第二卷 小城故事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世界波！

  楚中天決定利用盧西奧上來助攻之後的空當。

  但盧西奧不是每次都會這麼做的。他需要耐心等待下一次機會出現。

  隨著比賽時間的推逝，拜仁慕尼黑顯得越發急躁。眼看著比賽還有十分鐘就結束了，比分卻還是1:0，這個比分實在是太不保險了，怎麼能夠讓拜仁慕尼黑的球員放心呢？梅斯在客場只輸一個球，這會讓他們在主場比賽的時候充滿了動力和幻想。最保險的做法不是和梅斯在第二回合死磕，而是在第一回合就徹底將梅斯擊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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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是他們發動了更猛烈的攻勢，而盧西奧也開始頻繁從後面帶球插上助攻。當拜仁慕尼黑壓著梅斯的半場打的時候，他們的中衛線壓到了中線附近，盧西奧更過分，直接衝過了中圈，靠近了後腰位置，和范.博梅爾幾乎平行。

  後面只有德米凱利斯。

  楚中天在耐心等待著。

  第八十一分鐘，盧西奧壓過中線，施魏因斯泰格看到往前傳球機會不大，里貝里、托尼和波多爾斯基都被梅斯盯防地很嚴，便將足球往回傳給了壓上來的盧西奧。

  盧西奧沒有傳球，他假動作一晃，就騙開了梅內茲，然後帶球直插梅斯腹地！

  楚中天一直在注意盧西奧的舉動，在看到他接球之後。就提防著這一下。現在終於讓他等到了。

  盧西奧晃過了梅內茲，從中路直插梅斯的心臟地帶——禁區前沿！

  但是他一定沒聽說過什麼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他剛剛晃過梅內茲，向前躺了兩步，就發現自己這一步趟的有些大。當然了，並不是每個球趟大了都會怎麼樣，可這是在對方的禁區前，這不是在空無一人的大馬路上，他哪怕只趟大一厘米都可能會給這次進攻帶來一個不一樣的結果。

  更何況，當他發現自己趟大之後，又緊跟著發現梅斯的八號球員在自己的前方，迎著球做出了劈腿鏟球的姿勢呢？

  他大步一邁，沖向足球，打算搶在梅斯八號之前把足球趟走。

  他成功了，他的腳尖把足球從楚中天的腿下捅了過去，不過他的人也被楚中天放倒在地。

  主裁判的哨音響了起來，他判楚中天犯規，而且還向楚中天出示了一張黃牌，判給拜仁慕尼黑一個距離球門三十米的任意球。

  楚中天從地上跳起來，用力揮了揮手，他並不是在抱怨主裁判給他這張黃牌，而是在鬱悶自己沒有成功攔下盧西奧，反倒讓對方賺了一個任意球。

  盧西奧是中後衛中少見的速度快，爆發力強的哪種類型，尤其是身高一米八八，還能擁有這樣的速度殊為不易。剛才就是他的速度和爆發力幫了他，如果是換作德米凱利斯來，早就被楚中天提前鏟留球了。

  趁著這次死球的機會。楚中天對回來排人牆的攻擊線隊友們說：「你們注意到沒有？盧西奧在這場比賽中前壓的非常大，而且多次助攻上前？」

  大家都點點頭。

  「我覺得這也許是主教練的要求，我注意到二十分鐘前，拜仁的主教練打手勢，好像是要後衛線壓上的。而盧西奧本來就有喜歡插上助攻的特點，因此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

  楚中天用手比劃著名道。

  「只要我們能夠把他的球斷下來，就馬上打反擊。你們看到如果我斷下了盧西奧的球，就立刻前插，別管防守，如果丟了球那是我的責任，你們只管往前跑就行了。讓我們來打他們的反擊！」…。

  楚中天說完錘了一下拳頭。

  「好！」眾人紛紛應道。

  「我聽你的，楚！」

  「就這麼幹！」

  一群人低聲商量完，才磨磨蹭蹭排好人牆。

  在他們排人牆的時候，拜仁慕尼黑的球員曾經想要任意球快發，結果讓主裁判制止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哨子，示意拜仁慕尼黑的球員必須聽到自己的哨音才可以開球。

  最後等梅斯排好人牆，施魏因斯泰格一腳將足球踢在了人牆上。訓練有素的梅斯球員們在看到足球彈回去之後，馬上前壓造越位。攔下皮球的范.博梅爾果然直接傳過頂，想要打梅斯後防線的身後，下半場第七十九分鐘替換盧卡.托尼上場的克洛澤在接到球之後聽到了主裁判的哨音——他越位了。

  ※ ※ ※

  拜仁慕尼黑主教練希斯菲爾德從座位上站起身。他有些焦急。他再次看了看表，這已經是他一分鐘內兩次看表了，距離九十分鐘比賽結束還有七分鐘，如果拜仁慕尼黑再進不了球，就只能接受一球小勝的這個結果。雖然勝利總是好事，可是作為主教練，他內心還是很擔憂的。

  他沒想到在這場比賽中梅斯會守的如此堅決徹底。

  從以前梅斯的比賽錄像來分析，這是一支喜歡攻勢足球的球隊，哪想到在這場比賽中梅斯卻會搖身一變，變成了保守消極的戰術風格。

  這一點預計不足，導致球隊在面對梅斯的死守時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這是他戰術上的問題，不過現在來說這個問題沒什麼意義，因為戰術都是賽前布置的，既然已經錯了也沒有辦法，球員們應該努力將這種錯誤的影響降至最低。

  現在球隊只領先一個球，就再也沒有什麼像樣得分機會了，這不是好事。

  他向球場吹響了口哨，然後示意球員們繼續加強進攻，要進球。

  ※ ※ ※

  費爾南德斯也站在場邊，緊緊注視著場內。他一點都不比希斯菲爾德輕鬆。因為他擔心自己的球隊在最後時刻功虧一簣。

  比賽進行到這個時候，雙方主教練的壓力是一樣的。

  在球場上的球員們沒有主教練們那麼容易緊張，因為他們沒心思去考慮如果，他們只要做就行了。

  比賽繼續進行，梅斯展開攻勢。對於楚中天來說，現在他眼前的空當要多了許多。

  不一定非要抓盧西奧身後的空當，現在如果有機會他也不會輕易放過的。

  因為拜仁慕尼黑急著進球，所以肯回防的人並不多，像里貝里這樣的球員就站在前面，舉手等隊友把球傳給他。然後他好直搗黃龍。

  范.博梅爾看到楚中天帶球就逼了上來，楚中天沒有和這位荷蘭中場多做糾纏，把球傳給了馬修.瓦爾布埃納，瓦爾布埃納接球之後從邊路往底線走，才帶了兩步就遇到了拉姆的阻擊。沒有什麼機會的瓦爾布埃納把球傳回給楚中天，楚中天停下球，看到從瓦爾布埃納身後告訴插上的卡博，便把球傳了個過頂球，直接過了拉姆的頂。

  卡博狂奔而至，從拉姆身邊越過，接到了球，在內切向里突破！

  盧西奧上來補位，卡博面對盧西奧，選擇直接射門，足球打在了邊網上，結束了這次進攻。

  伊比舍維奇有些不滿，他在中間，因為盧西奧去邊路補位，自己身邊暫時出現了空當，如果那個時候卡博把球傳過來，可能他就進球了。…。

  他高舉雙手，向卡博喊了幾句。

  卡博轉身對伊比舍維奇聳聳肩，攤開手。表示自己在剛才那個時候。眼裡只有球門。

  楚中天一邊倒退著向後跑，一邊抬頭看大屏幕，距離九十分鐘還有五分鐘了。

  ※ ※ ※

  第八十七分鐘，距離九十分鐘還有三分鐘的時候，梅斯發動進攻。楚中天長傳到前面的伊比舍維奇腳下，伊比舍維奇轉身想突破，卻被一直頂在他身後的盧西奧斷了球。

  當時梅斯的兩個邊前衛都遵照楚中天之前的安排，在反擊的時候積極前插，所以這個時候梅斯的後防線是很脆弱的，缺乏來自中場的保護。

  盧西奧斷下球來之後沒有把足球傳給任何人，他抬頭看了看梅斯空虛的後防。然後把足球向前一趟，甩手打開了伊比舍維奇扒著自己肩膀的手，帶球前插！

  距離比較近的普羅芒沒有考慮太多，就迎著盧西奧跑去。盧西奧沒有給他貼身的機會，把足球向右側一撥，然後大步一邁，就超越了普羅芒。

  普羅芒再轉身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盧西奧！他過了一個！繼續向前帶球！」解說員激動起來，看台上的拜仁慕尼黑球迷也跟著激動了起來，他們大聲鼓譟，為盧西奧加油，給梅斯球員施加壓力。在這個時候，梅斯的那三千名球迷想給自己的球隊助威是根本不可能的——他們連嘴巴都張不了。

  盧西奧輕鬆過掉了普羅芒之後，正面面對的就是楚中天。

  楚中天沒有像普羅芒那樣一往無前地衝上去，而是一邊揮手高聲呼喊讓大家回防，一邊急速向後退。

  這個時候撲上去就是找過，因為自己身後是後衛線，距離並不近，盧西奧在面對自己的時候最起碼有五種辦法可以過掉自己，比如他可以把球趟出很遠，然後靠直線加速和自己轉身的時間差輕鬆突破，還能夠趕在中後衛撲上來之前從容接到球。就像剛才他過普羅芒一樣，太輕鬆太隨意了，而普羅芒除了像木頭樁子一樣被突破之外，什麼都做不了。

  聰明的做法是快速後撤，讓自己和中後衛們的距離拉近，這樣盧西奧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麼肆無忌憚了。

  楚中天一邊倒退著快速向後跑，一邊左右扭頭觀察，兩個邊後衛還在，他們還沒有來得及在剛才的反擊中衝上去，伊比舍維奇的球就被斷了，真是值得慶幸。如果邊後衛也上去了，後面只有自己和兩個中後衛，這還真是麻煩。

  現在有了兩個邊後衛，邊路就可以放心了，可以把盧西奧逼得讓邊路傳球，這樣就可以阻止拜仁慕尼黑的進攻勢頭。

  拜仁慕尼黑在梅斯德科半場除了帶球的盧西奧，還有三個人：頂在最前面的克洛澤。剛才梅斯打反擊他還沒來得及回防，現在看來反而占了便宜。還有里貝里和波多爾斯基，波多爾斯基看到盧西奧帶球前插，就後撤準備接應。里貝里則從邊路往中路馳援。

  情況很複雜，首先不能讓盧西奧把足球傳到自己身後。楚中天決定先不上搶，而是繼續後退，將盧西奧的速度減下來，同時讓他和波多爾斯基位置平行，這樣他要傳球，只能橫傳，而不能直傳。橫傳的威脅可就小多了。

  里貝里那邊呢……他已經切到了肋部。不過梅斯的後衛也不傻，邊後衛西格諾里諾也往中路收縮，繼續堵在他的前面，在加上中後衛羅德里格斯的協防補位，里貝里就算接到了球，也沒機會馬上突破，只要能夠減緩他的速度，自己就可以趕回去給他來個「包餃子」式的防守！…。

  這些念頭在楚中天的腦海中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用文字敘述出來卻要花上半天。總之在這一剎那間，楚中天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看到楚中天並不上來搶，盧西奧卻也沒有要遠射的意思，他的遠射一般，再加上楚中天和他的距離保持得很好，讓他不確定自己是否有從容起腳遠射的機會，如果倉促起腳，浪費了這次大好進攻機會，可就慘了。

  他倒是想傳給距離自己最近的波多爾斯基，可是一抬頭，發現自己已經和波多爾斯基平行了，這下子傳過去還有什麼意思？

  他決定繼續強突，利用自己的強行突破吸引更多的梅斯球員注意，不止是一個楚中天，還包括梅斯的中後衛，這樣才能夠為自己的同伴創造出空當來。

  他這麼一想，帶著球就衝著楚中天去了。

  楚中天等了整場比賽的機會終於來了。

  他不再後退，也沒有站在原地，而是突然身子前傾，迎了上去！

  超強的爆發力讓他一發力蹬腿，就逼近了盧西奧。與此同時盧西奧也做出了變向的動作，他把足球向自己的左側輕輕一撥，打算利用高速帶球中的變向晃開楚中天。

  為什麼人們普遍認為進攻方會比防守方占便宜呢，就是因為防守方有一個「轉身」，速度在快的人，在轉身這一項上都要慢下來，這就是進攻方突破的絕好時機。

  盧西奧也打算利用楚中天轉身的時候，過掉他。

  不管轉身再快，也快不過直線突破！這已經是足球場上的定律了，只要趟球的距離合適，就沒有問題。

  這個「定律」的前提是防守者在看到對方變向，再做出轉身決定。

  可楚中天卻是在盧西奧的左腳觸碰到球的同時就做出了橫向側轉身的動作。

  於是當盧西奧把足球撥出去之後，楚中天就好像靈活的泥鰍一樣猛地鑽了進去，將他和足球分隔開來！

  盧西奧剎不住一頭撞在了楚中天身上，身高一米八八，體重八十四公斤的巴西人撞在楚中天身上，讓楚中天也晃了晃，差一點摔倒在地。

  他努力保持住平衡，現在還不是放鬆的時候，因為盧西奧撥球的方向就是里貝里所在的地方。在看到盧西奧帶球過來的時候，里貝里已經往這邊移動了，準備接應。

  楚中天稍有疏忽，就會導致足球被裡貝里拿去，這次進攻的結果還是沒有改變。

  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結果。

  他在身體歪斜的情況下，抗住了盧西奧，同時伸右腳把盧西奧撥出去的足球勾了回來！

  里貝里撲空了！

  這一刻，楚中天超強的身體素質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的身體被盧西奧的體重壓得往下沉，支撐腳左腳已經被壓彎，只是支撐兩個人的體重就已經很吃力，卻還要在同時完成轉身，這等於帶著兩個人做原地轉身。一般人的膝蓋、大腿肌肉和腳踝關節是承受不住這樣重量的，他們只會滑倒在地，然後眼看著足球滾落出去。

  楚中天卻不禁頂住了盧西奧，還很靈活地用右腳把球勾回來，躲開了里貝里，同時完成轉身。

  轉身過來的楚中天掀開了盧西奧，把球趟了出去，前面已經沒有人了，後面倒是有一個不死心的里貝里，楚中天不敢怠慢，大步流星將足球趟了出去。

  里貝里在後面弄窮追不捨。作為楚中天最好的朋友，他很了解自己的這位老朋友是一個什麼樣的球員——不到比賽結束，決不放棄，他一定還想利用這次機會進球！所以要把他攔下來，不管用什麼手段。…。

  里貝里繞過了盧西奧墜向楚中天，單論速度，他比楚中天快，更何況楚中天現在還在帶球。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正在逐漸縮短。

  范.博梅爾出現在了帶球的楚中天面前，楚中天被迫減速，這是里貝里的機會，他猛地竄出，撞了上去。

  范.博梅爾注意到了里貝里的動作，他決定和里貝里一起斷掉楚中天的球。里貝里在後面干擾，自己在前面伺機斷球。

  哪想到……

  楚中天知道里貝里會從背後衝撞自己，所以他剛才減速的時候，就開始調整自己的步伐，和控制足球。

  當里貝里撞上來的時候，他腳下把足球猛地向范.博梅爾的右側磕出去，借著里貝里的撞擊，加速沖了過去！

  范.博梅爾還在等著里貝里干擾楚中天，讓他對足球失去控制，然後自己好下腳斷球，哪想到足球呼的一下，從他腳邊飛快竄出，快的讓他伸腳斷球的時間都沒有。

  這還不是最致命的。緊跟著 楚中天也從他身邊呼嘯而過。他只是伸出了手，去拉楚中天的球衣。他拉住了，但很快就又鬆開了，這並不是因為他有體育道德，而是他發現自己拉不住……

  里貝里撞向楚中天之後，就失去了在回追的能力，看到楚中天從他和范.博梅爾兩個人的包圍中突圍而出，他一臉懊惱。

  「楚斷了球！他帶球向前……面對范.博梅爾和里貝里的前後夾擊……過了！一次蠻橫不講理的突破！里貝里的犯規都沒有阻止他！太漂亮了！太漂亮了！」解說員大吼起來。

  看台上的拜仁慕尼黑球迷在十秒鐘之前還在為盧西奧的帶求突破而歡呼，現在他們改歡呼為噓聲，因為梅斯反攻了！

  范.博梅爾是拜仁慕尼黑後衛線前的最後一道防線。

  楚中天現在前面除了拜仁慕尼黑的後衛們，就只剩下球門了。

  他抬起頭，視線越過德米凱利斯，投向了卡恩把守的球門。

  現在距離球門大約有三十五米。

  德米凱利斯正在後退——他擔心自己撲上去之後，身後的伊比舍維奇沒人防。中後衛帶球助攻的缺點在這一刻顯露無遺。

  楚中天繼續向前帶球，沒有要傳球的意思。

  一開始他還擔心德米凱利斯會撲上來，現在嘛……他已經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了。

  「這是梅斯的機會！他的右邊有正在要球的梅內茲，他的前面有伊比舍維奇……他有很多選擇！」

  「希望這麼多選擇不會讓他暈頭轉向，失去了冷靜的分析和果斷……」

  解說員話音未落，就見楚中天突然在跑動中掄起了右腳，左腳用力踏在草皮上，足球就在腳邊緩慢地滾動著，這一次他的左腳邁上來的時候沒有繼續趟球。

  右腳狠狠抽中足球，上身隨之前傾，將足球壓了下來。

  足球猶如出膛炮彈一樣直飛卡恩把守的大門。

  在距離球門三十米的地方，楚中天直接射門了！

  「楚——」

  這一個多賽季，他已經很少利用遠射為球隊破門得分了，但是這一次，他這門重炮被從倉庫中搬了出來，撤去炮衣，黑色的炮口依然閃爍著森森寒光。

  被他射出去的足球從德米凱利斯和伊比舍維奇兩個人之間鑽了過去，兩個人同時向兩邊一讓，伊比舍維奇讓是為了不阻擋足球，免得出現足球打在自己身上彈出底線這樣的悲劇。而德米凱利斯讓……恐怕更多是出於一種本能——害怕被足球擊中面部的恐懼。

  可以想見楚中天的這腳遠射有多大力了。

  卡恩分身撲向足球，當他騰在空中的時候，他突然很希望自己能夠年輕五歲，不要多，哪怕再讓他年輕五歲，他就可以撲住這個球了……

  騰在空中的三十八歲卡恩現在只能夠眼睜睜看著足球從他的指尖前方滑過，然後一頭撞進了球網。

  「喔——多麼漂亮的進球啊！世界波！！我們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楚這樣的進球了！真是漂亮！精彩絕倫！」

  解說員被這個進球點燃了全部激情，不顧一切地大吼起來。

  紅色的安聯球場像是一個火山口，這座火山噴發了整整八十八分鐘，這一刻卻被楚中天的一腳世界盃給熄滅了。

  有那麼短暫的幾秒鐘，拜仁慕尼黑的球迷們鴉雀無聲，本來響徹夜空的噓聲全部消失。

  用一腳世界波轟殺了拜仁慕尼黑的楚中天沒有狂奔慶祝，而是站在原地，用力地不停地揮舞著拳頭，像個瘋子一樣。

  「喔喔喔喔——梅斯在最後時刻扳平了比分！他們拿到了一個客場進球，而且給了拜仁慕尼黑一個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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