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你今天是來示威的
2024-04-27 08:38:46
作者: 月下繁星
蘇意禾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讓自己冷靜下來,「你今天是來示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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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祁霧漫不經心地撥弄著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我就是好奇你們之間的故事而已。」
蘇意禾順著祁霧手中的動作,看見了她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神情一下子就變了,「他居然把這個戒指都給你了。」
祁霧上下打量著這個戒指,頗有點好奇,「這個戒指很特別嗎?」
蘇意禾聞言冷笑了一聲,「看來你不知道這個戒指的故事啊,你不是說靳寒年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了嗎?」
祁霧微微笑了一下,「我當然知道啊,這不就是他父母的定情信物嘛,我只是好奇你知道多少罷了。」
蘇意禾的呼吸都粗重了幾分,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他居然真的把什麼都告訴你了。」
祁霧臉上的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變化,她唇角依舊挑著似笑非笑的弧度,「我早就說了,他把一切都告訴我了,也告訴我了,你才是那個工具人。」
蘇意禾再也忍不住了,端起面前的咖啡直接就潑到祁霧的臉上。
白景行剛想動手,就被祁霧制止了。
她漫不經心地將臉上的咖啡漬一點一點擦拭乾淨,「我是不是應該要感謝蘇小姐,只潑了我一杯咖啡,而不是掏出一把刀殺了我?」
蘇意禾搭在沙發上的那隻手陡然握緊,「你以為我不想這麼做嗎?」
如果不是因為靳寒年一而再再而三的警告她不允許動祁霧,她怎麼可能容忍到現在。
祁霧挑眉看著蘇意禾的反應,大膽猜測,「看來上次你開槍差了殺了我之後,靳寒年狠狠地警告過你了呢。」
蘇意禾眯了眯眼睛,「祁霧,你這個人生贏家有這麼得意嗎?」
祁霧一一細數著,「人生贏家,你是指什麼?你是指我生下來就是祁家的大小姐,雖然母親很早去世了,但是有最好的朋友,有最愛我的哥哥,還有一直疼著我的爸爸,甚至就連靳寒年選擇的人都是我?而你想要的什麼都沒有,沒有朋友,沒有親人,甚至最在意的靳寒年都沒有選擇你,你覺得你的人生就像是站在漆黑的迷霧中心,看不清方向,你不知道接下來的人生該怎麼走?」
蘇意禾咬著唇沒說話,心裡不得不承認,祁霧每一句話都像是扎進了她的心裡。
祁霧語氣淡淡,卻像是喚醒了靈魂的蠱惑之音,「其實……如果靳寒年對你來說真的這麼重要的話,那你想辦法搶回來不就行了……」
蘇意禾好笑地看著她,「你會這麼好心放任我會搶?」
祁霧笑眯眯地看著她,「當然不會啊,不過看著失敗者去搶,這也是我的人生樂趣之一。」
祁霧淡淡在想,這輩子依靠靳寒年主動放了她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現在最大的可能性那就只能依靠蘇意禾來搶了。
而祁霧的這些話,就算不足以立刻讓蘇意禾做出決定,也像是一顆種子種在了心裡,稍微一點星火,等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燎原。
在回去的路上,白景行好奇地開口,「小姐,你真的知道靳總所有的事情?包括這個戒指的故事?」
祁霧支著下巴看著窗外不斷川流的景色,淡淡開口,「當然是騙她的!」
靳寒年怎麼可能會把那些事情都告訴她。
她只是假裝詐一下蘇意禾罷了,沒想到居然猜到了。
還真是他父母之間的定情信物。
「聽小姐的意思,靳總似乎還是很喜歡你的,有點不明白,為什么小姐要讓蘇意禾來搶。」
「他也許是喜歡我的吧,不過就算喜歡,那也不過如此,他對我所有的喜歡都建立在我不會對他的利益存在威脅的份上,就好比一件精美的瓷器,看見精美的瓷器,就會想要擁有,可那件瓷器一旦割傷了自己的手,就是再美,那也不過如此,如果有一天,要拿我和對他最重要的利益做交換,你猜他會怎麼選?」
說到這裡頓了一下,「他當然會選自己隱忍了十幾年的結果,你看,既然對他來說,他的利益高於一切,高於我,我有什麼不分開的理由?如果最初只是一場最簡單的聯姻也就罷了,可偏偏他打著最愛我的心思,才讓我和他在一起,他這麼騙我,我還有什麼理由去相信一個騙子?」
白景行沒有再說什麼。
在準備回去的時候,祁霧突然間開口,「等等,先別回去,先去集團。」
白景行看了一眼她胸前的咖啡漬,頓了一下,還是開口說道,「小姐不需要先回去換一件衣服嗎?」
祁霧勾唇輕笑了一下,「就是要這樣才要去見靳寒年啊……」
白景行大概明白了祁霧究竟想要做什麼了。
他抿了抿唇,眼底露出複雜的神色。
祁霧帶著白景行來到祁氏集團,前台在最初的時候差點以為有人來砸場子呢,在看見那道逼仄壓抑的身影是祁霧之後,立刻訕訕地低下了頭。
心裡不禁在想,大小姐什麼時候氣場這麼強烈了?
祁霧也沒有通報,直接來到最頂層的辦公室,推門走了進去。
靳寒年抬眸剛想開口,就看見站在自己眼前的人是祁霧,原本準備呵斥的語氣頓時軟了下來,問道,「你怎麼了?」
下一秒,看見她胸口的咖啡漬之後,尤其是她穿的還是白色的襯衫,咖啡漬尤為的明顯,眼神微沉,「這是怎麼回事?哪個不長眼的敢潑你的咖啡?」
祁霧給自己挑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了下來,慢慢悠悠地開口,「你說哪個不長眼的人敢潑我一臉的咖啡?當然是蘇意禾了。」
聽見蘇意禾這個名字,靳寒年的臉色微微有了變化,「她怎麼會潑你一臉的咖啡?」
祁霧好笑的開口,「她都能為了你對我開了一槍,現在潑我一臉咖啡有什麼稀奇的?」
靳寒年走到她面前,緩緩蹲下,拿著放在一旁的紙巾,一點一點幫她擦拭著,「我知道這麼說對你很為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以後見到她能夠繞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