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爛人
2024-04-27 08:30:49
作者: 月下繁星
傅明司揍了凌硯的事情,事情鬧得挺大的,主要地點是在醉色,不少人都看見了,三兩句就傳到了凌家那邊。
凌母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那是心疼的不行,忍不住和凌父抱怨,「這個傅明司怎麼下手就沒個輕重的,好歹硯兒也叫了他這麼多年哥哥,他也不知道手下留情,而且他居然還是為了秦若雪這個狐狸精揍了硯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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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起來她心裡就慪。
因為傳言變成了凌硯也喜歡秦若雪,傅明司和凌硯兩個人是為了爭風吃醋才會打架的。
和情敵打架這種事情,真的很沒有格調,有失凌家少爺的身份。
凌父倒是沒說什麼,一來凌氏集團和傅氏集團的利益糾葛實在是太深,牽一髮而動全身,二來他的大兒子小時候也經常和傅明司打架,甚至還從來沒有贏過,竟然有點習以為常了。
他作為長輩,不能真的動手打回去,但這件事情也不可能真的就這麼算了。
把這件事情直接就捅到了傅明司的父親傅默森的面前。
打架的這件事情傳到凌家的時候也差不多傳到了傅家,如今凌父親自來找他算帳,傅默森自覺有愧,也就沒有半點反駁什麼,甚至再三保證,同樣的事情不會有下一次。
掛點電話後,傅默森有的頭疼地捏了捏眉心,讓傅母給傅明司打個電話,「你趕緊讓那個逆子回來一趟。」
鬧上熱搜這些事情他都還沒計較呢,現在居然還和凌家小少爺在醉色大打出手。
他到底還知不知道分寸兩個人怎麼寫?
知不知道葉聆之是他的夫人。
傅母沈蔓深覺得這件事情他們可能管不了傅明司,奈何這會兒傅默森在氣頭上,她也不想去觸這個霉頭,便給傅明司打了這個電話。
她好聲好氣地說著,「明司,什麼時候有空回來一趟?」
傅明司豈會不明白傅母究竟是為了什麼給他打電話的,直接落下一句,「如果是因為打架的事情想教訓我,那就免了。」
說完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傅默森氣得又罵了一句,「逆子——」
但是自從兩年前葉聆之逼婚之後,傅明司就和他們差不斷屬於斷絕關係的狀態,甚至還要自己出去開公司,本以為他從小就是混世魔王,玩玩就散了,怎麼都沒想到,他居然來真的,自己開的娛樂公司那是辦得有聲有色。
如今更是羽翼漸豐,壓根就不可能任由他們壓著。
更何況他們也不可能真的為了一個外人而真的徹底和自己的兒子斷絕關係。
傅母微微嘆了一起,又是氣惱又是心疼,「默森,這件事情究竟怎麼辦?我們怎麼給聆之交代?」
傅默森擰了擰眉,「你去買點禮物去哄哄聆之,安撫一下她的情緒,告訴她,反正我們傅家就只認她一個兒媳婦。」
沈蔓照辦。
她給葉聆之打電話,在電話裡面再三保證,「聆之,我們只認你一個兒媳婦,那個狐狸精我們是萬萬不承認的。」
葉聆之好半晌沒說話。
傅母傅父待她再好又能怎麼樣?傅明司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她總不能靠著那些珠寶首飾過一輩子。
至於兒媳婦的身份,很快就不是了。
這會兒她擔心離婚的事情會出現什麼變故,倒也沒說什麼,一如往常一般說了句,「謝謝媽。」
掛斷電話,一股空虛感遍布全身。
她挺想扔掉手機安心睡覺不理會這件事情的,奈何傅明司的身影老是在她眼前晃悠。
理智和感情果然是背道而馳的。
她的理智告訴她,反正她要和傅明司離婚了,傅明司要做什麼都和她無關。
但在感情上,她只有一個想法,這就是一個爛人。
沒忍住發了一個朋友圈——
爛人。
就兩個字,也沒什麼配圖。
知道的人都知道她這意有所指的是誰。
祁霧看不下去,約她去逛街,去美容。
天底下好玩的東西這麼多,何必非要單獨釣在這麼一顆彎脖子樹上。
尤其是這顆歪脖子樹已經歪到不能再歪了。
美容院裡面她們還遇上了凌硯,可憐的熊貓眼很影響形象,來美容院特意消腫來著,凌硯一看見葉聆之忍不住想要抱抱安慰。
「聆姐,我真的是太慘了,明哥那就是個渣渣。」
祁霧玩著手機,看見最新款的包包,有點心動,漫不經心地開口,「讓你哥哥去揍傅明司一頓,給你出氣。」
凌硯一陣心動,可憐巴巴地看著凌越。
眼底的意思很容易理解,你這弟弟都被人給揍了,你怎麼能不給自己最親愛的的弟弟出氣。
凌越,「……」
「你可別害我,我能打得過他?」
祁霧微笑,「打不過是實力問題,打不打是態度問題。」
說完後,看向葉聆之,「聆之,你說是不是?」
葉聆之在回消息,沒太在意這兩個人究竟說了什麼,隨口敷衍,「是。」
凌越沒說話。
其實他想揍傅明司也很長時間了。
不過他要是直接衝到傅明司的面前揍他,依照傅明司那尿性,他估計可不是就熊貓眼的下場了,估計得好幾天下不了床。
他隨口敷衍著,「下回再說。」
祁霧,「……」
凌越,「……」
祁霧從鼻子裡哼了兩聲,」難怪你追不上聆之。「
實在是太孬了。
她都已經把正確答案寫給他了,怎麼還把答案給撕了。
聆之是屬於很容易就從某一件小事而延伸出好感的類型。
這麼千載難逢的機會給他,他都不要。
凌越,「……」
得,他今天就不應該站在這兒。
他點了一根煙,抽了一會兒,「你們玩,我出去逛逛。」
如果只有她和祁霧兩個人,在美容院裡嘮嘮嗑也屬實正常,現在多凌硯和凌越兩個人,美容院就好像顯得位置小了一點。
就都走了。
醉色被砸了,還在整修當中,他們就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吧1992,沒有醉色安保性那麼好,但也算是京城裡面有名的酒吧了。
裡面的表演是令人勾魂遐想。
葉聆之要了一杯威士忌,喝了一口,嫌棄酒保調出來的酒味道太淡了,親自上手調了一杯烈酒。
烈酒燒喉,好像一下子就燒到了天靈蓋上。
濃烈,但是卻燒頭,更多的是一種快感,一種近乎自虐的快感。
凌越嘗了一口,不禁在想,葉聆之如果去做個調酒師也一定會是最受歡迎的調酒師。
這一口就下去,像是把人深埋的欲望都勾了上來,自控力差點的,那真的就能當場失控。
凌硯剛滿十八歲,哪裡喝過這麼烈的酒,嘗了一口,「好辣。」
他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喜歡喝這麼烈的酒。
不過他倒是覺得葉聆之和平日裡不太一樣。
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平日裡克製冷靜的名媛淑女,好像褪去了身上的枷鎖,開始變得凌亂墮落。
他的心臟在某些時候都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