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對不起，你受苦了。

  蔣圓微微推開她，眼睛眯了眯，笑道：「我叫白花，我不是蔣圓。」

  「不，你就是蔣圓，只有蔣圓，才會奮不顧身地為我拼出自己的性命，只有她，才會無條件地護著我。」

  「是麼？」蔣圓笑而不語，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在下一刻即將會面臨死亡的時候，只有他們還能這麼輕鬆地談天說地，蔣圓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她是極其愛護自己的生命，可是來到這個世界，生生死死都這麼多次了，她居然淡然了。

  非常淡然地面對。

  或許……黃泉路下，還有個心上人陪著，也不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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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軒左似乎和她想的一樣，絲毫不見緊張，只是緩緩地，努力地伸出手，撫開蔣圓的面紗。

  面紗底下，一條猙獰的傷痕，橫在左臉上，顯得極其恐怖。

  祁軒左眼中閃過訝異，卻在下一刻，撫上她的臉，輕輕地憐惜地摸著。

  「對不起，你受苦了。」

  蔣圓幾乎都是秉著呼吸來面對他的嘲笑和不屑了，可是一點都沒有看到，一點都沒有……

  他沒有嫌棄她的容貌。

  或許，她可以不在意任何的看法，可是，她不能不在乎祁軒左的看法。

  在很久很久之前，第一次見到祁軒左的時候，她就註定逃不過祁軒左這個圈套，只能牢牢地被他抓在手裡。

  她掙扎過，反抗過，可是最後，在面對死亡的這一刻，她的心卻是無比輕鬆的。

  她前世不懂情愛，不懂這些轟轟烈烈的東西，可是這一世，她終於能清晰地感受到心腔里強烈的悸動。

  原來……這就是愛，這就是情。

  眼前的人，就是你的愛與情。

  「不苦！」確定了自己的感情，蔣圓不會壓抑，只想釋放自己的感情。

  她雙手摟住祁軒左的脖子，把唇印上去，深深的，卻又細膩的吻。

  祁軒左臉上露出一絲詫異，卻很快也緊緊抱住蔣圓，他此生無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