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故人（二）

  「小七姐姐，你覺得我的琴藝則麼樣呢？」水敏眨巴著眼問道。

  「很好。」莫七淡笑著，一雙眼不曾從水敏身上移開。

  果然是第一武才女，名不虛傳啊。

  「那姐姐該到你獻藝了。」水敏眼裡划過一絲陰霾，她找人去探過莫七的底，知道她是丞相府不受寵的大小姐，從小到大久沒上過學堂，連半個字都不認識，更何況是這次的比藝呢，這次她要在全大臣和外來使者面前讓她輸的徹徹底底。

  「好，那各位我可就獻醜啦。」莫七放下手中的酒杯，站起身，剛準備移步走向大殿中央，手卻被人死死地拉住，「幹嘛拉住我的手，鬆開。」莫七無感情的說道。

  天夜軒盯著莫七的眸子，冷說道「我不准你去。」

  莫七微眯眼，「是怕我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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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天夜軒也發現自己的行為有點怪，假咳一下，繼續說道「我是怕你輸給水敏，丟了我王府和我的臉。」

  「是嘛！放心，丟不了，還會讓你沾光呢。」莫七輕笑了下，掰開天夜軒的手，在跨出第一步時，莫七又道，「我說過，我是不會做我辦不到的事。」說完，慢步走向大殿中央。

  這刻，莫七那由內而外的氣質，竟讓天夜軒一瞬間迷了眼。

  是她身上那異於其他女子的傲嗎？

  「小七姐姐，你準備獻什麼藝呢？」

  「和妹妹一樣，外加獻唱一首，不知陛下意下如何？」莫七轉頭問道天夜桓。

  「准了。」

  莫七淡淡一笑，盤腿坐下，將琴放置腿上，撥動琴弦，一陣悠揚輕快的琴音傳出，莫七輕齒唇開。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不知天上宮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風歸去唯恐瓊樓玉宇

  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

  …………」莫七的琴音與歌聲還在繼續中，這時卻有極低極細的簫聲在琴音旁響了起來。迴旋婉轉，清零悅耳，琴音、簫聲、歌聲三者默契配合，殿內久久迴旋著琴音、簫聲、歌聲，直到莫七停下手中的活，在殿內的所有人還一副與尤未盡的模樣，莫七拿起琴站起來，對天夜桓說道「陛下，認為我的琴音則樣呢？。」

  以前和自己同門的某師妹總聽這首歌，害的現在一說歌，她第一反應就這首《明月幾時有》，茶毒，真是茶毒啊！

  而這一句話讓所有的人都如夢初醒般，甚至有人眼巴巴的盯著莫七看。

  「好，實在是太好了。」天夜桓眼前一亮，他不知道則麼來形容，只能說好，不，比『好』還要好上千倍、萬倍。

  由天夜桓這句話，一陣陣如雷貫耳的掌聲響起。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

  莫七淡淡一笑，抱著琴轉身準備想自己的位置走去。

  「凌絕見過陛下。」一個清亮、富有磁力的男音響起。

  「起來，剛剛與琴音一同的簫聲，可是你所奏？」

  「正是，這位姑娘想必就是那演奏者。」

  天夜桓： 「哈哈，你們也認識下。」

  「在下，凌黃天朝太子凌絕。」男子的一雙眸子像是發現新大陸似的緊緊盯著莫七。

  莫七聞聲，抱著琴，慢慢的轉過身與凌絕面對面的站著。

  『砰』轉過身，看清男子樣貌的同時，莫七手中的琴掉掉落在地上，眸子裡充滿了驚訝，嘴裡支吾著半會才吐出一個清晰的字「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