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回來就好

  閉上雙眸，巫冰旋深吸口氣，似乎能聞到那沁人心脾的幽香。

  再度睜眼，眸底已一片凝重，再度輕呵口氣，巫冰旋邁著沉重的步伐往莊園走去。

  「大小姐。」

  大門前的守門員依然是那一張熟悉的面孔，巫冰旋輕點下頭，邁步走進莊園。

  紅梅樹下，空蕩蕩的鞦韆上厚厚的積雪堆積成一座小山，清幽的紅梅花香飄蕩在鼻尖，令她沉悶的心驀地放鬆不少。

  纖細的小手輕柔地撫摸著鞦韆，黝黑的雙眸定定地凝視著火紅的紅梅，久久不曾眨眼。

  「回來了？」

  低沉的嗓音倏地響起，巫冰旋隨即回神，轉身凝視著輪椅上的花白老人，黝黑的眸底盛滿了震驚。

  他……老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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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來就好。」褚文博慈愛地凝視著她，唇角勾起一抹難得的笑意，揮了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將他推至紅梅樹下。

  「你……」看著他越來越接近的身影，巫冰旋戒備地凝視著他。

  「好久沒有認真的欣賞這一片紅梅園了。」似乎沒瞧進她眼底的排斥，褚文博掀開身上的毛毯起身，「願意陪我走一走嗎？」

  「主人……」身後的保鏢擔憂地看著他。

  褚文博揮了揮手，阻止他未完的話語，輕柔地對著巫冰旋道：「陪我走走！」

  說完，領先朝紅梅園走去。

  凝視著那顫巍巍的蒼老身影，巫冰旋自覺眼眶一熱，連忙揚起下顎，咽下喉中的苦澀，跟隨上他的腳步，陪他欣賞這一片寧靜的夢幻景致。

  「還記得當年你剛來褚家，也是這樣一個下雪天，整天哭啊哭，卻偏偏就是不怕我。」唇角微微上揚，褚文博伸手摘了一束紅梅放在鼻尖上輕嗅著，「也是那一年，有了這紅梅園。」

  微微一嘆，褚文博似懷念，似感嘆的凝視這一片獨立寒霜的紅梅。

  巫冰旋默然不語，一顆晶瑩的淚珠滑過臉頰，在半空著劃下一道亮光。

  深吸口氣，巫冰旋揉了揉泛酸的鼻子，揚頭凝視著熟悉的景致。

  「爹地，那是什麼？」小小的她窩在褚文博懷裡，摟住他的脖子，指著僕人手上的一束紅色樹枝，極為感興趣地開口。

  「不要叫我爹地。」

  「為什麼？」小小的她，不懂的眨了眨困惑的眼。

  「因為我不喜歡。」

  「那我不叫。」傻氣一笑，她更加摟緊了他，「你快告訴我，那是什麼！」

  「那是紅梅，文文喜歡？」褚文博寵溺地凝視著她，接過僕人遞過來的花枝放進她小小的手裡。

  「喜歡！」她很用力很用力的點頭，仿佛這樣就能證明她有多喜歡似的。

  握著花枝的大手一緊，臉上的笑容頓失，褚文博輕柔地問道：「那你是更喜歡我，還是這紅梅？」

  「嗯？」小小的她困惑地抬起頭，很認真很認真的思考著，好半響才開口，「你。」

  因為這個爹地幾乎是萬能的，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能送到她手上，所以她更喜歡他。

  不過，他不喜歡自己叫他爹地……

  嗯！那她就不叫他爹地好了。

  小小的她什麼也不懂，只知道，他不喜歡那她就不叫好了。

  褚文博微微一笑，握緊的大手漸漸放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