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番外三

2024-04-27 08:30:30 作者: 酒六

  容氏集團掌權人更迭,股票都動盪了一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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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容承小夫妻倆壓根不介意,因為有陳家和容敘做後盾,他們抄底了一波容氏集團的股票,並將散股送予了容承夫妻倆,作為慶祝二人掌權的禮物。

  一周後,完成交接工作,容承正式上班的第一天。

  容氏集團的前台請求支援,因為一個又一個的公司派人送來了橫幅,恭賀容承上任。

  以陳氏集團的江渙副總裁為首,京市滬市杭城羊城,甚至於港城,大大小小的公司代表來了數百家,都是來恭賀容承上任的。

  這其中有不少是四診堂的常客,余大國醫的女婿走馬上任,他們當然要表示支持。

  容承聽到前台的匯報後,與陳言之一起下樓迎人。

  「大伯伯——」陳言之的聲音有些哽咽。

  小夫妻倆剛剛在召開高層會議,這裡頭都是容暘的舊部,各個都以容承的伯伯叔叔自居,可想而知,工作極難開展。

  江渙摸了摸小丫頭的腦袋,「走,你們的叔叔伯伯來給你們撐腰了。哪個陽奉陰違就開了哪個。」

  陳言之重重點頭,「我早看他們不爽很久了。」

  其他公司代表們有不少與陳言之相熟的。

  四診堂後來發展迅速,也搬到了省城,陳言之兄妹倆吃住都在四診堂,時常見到她媽餘妙音的病人。後來長大了,陳言之跟著陳今弛去公司,也沒少見到陳今弛的合作夥伴。

  「小言言,我們可都是帶著合作書來的。你們夫妻倆可要好好招待我們呀。」

  江渙笑著道:「我們陳總和夫人已經在陳氏旗下的赤櫻酒店安排了答謝宴,到時候大家一定要賞臉。」

  代表們紛紛表示一定,一定。

  有各大公司出面捧場,又有江渙親自帶隊入駐容氏集團,一些陽奉陰違的舊部被開的開貶的貶,容承很快就站穩了腳跟,開始著手培養自己人。

  ……

  一年後,江渙帶來支援的團隊最後一個人都撤出了容氏集團,也意味著容承徹底地將容氏集團拿捏住了。

  這一年裡,小夫妻倆恨不得吃住都在公司里,自然沒騰出精力搬進老宅。

  自打容暘一家子搬出去後,老宅便空了下來,只有容夫人老夫妻倆住在這兒。

  入住老宅第一天,容承夫妻倆還特意設了家宴。

  因為容承這邊的親戚只有容敘這個爸爸,所以將陳家的親戚全給請來了,說是以後也能認認路。

  陳今弛和餘妙音帶著兒子陳行之早早地來了,幫著一起招呼客人。

  隨後便是江渙和岳瑛夫妻倆陪著章姨媽夫妻倆也早早地來了,岳瑛如今已經調到了省城的法院上班,湊巧的是,正是陳曼曼的親姐程南晴的頂頭上司。

  章舅舅和宋雁芙夫妻倆也帶著家人來了。章舅舅兩鬢已經花白,前兩年傳染病肆虐,雖與四診堂合作研發出了特效藥,但是章舅舅一直堅持在一線主持工作,不可避免地操心操力。

  陳大伯也領著家人們來了。自打陳奶奶二老故去了後,陳大伯也閒不住,就時常來四診堂與余奶奶他們說說話。礦場關停了後,陳建業也跟著來了陳今弛的公司,如今兩個兒子都是領導。

  與陳大伯一起來的還有三房一家子。恰巧,臨近過年,三房一家子來送年禮。

  陳大伯在陳今弛點頭之後,也帶著他們一家子來了羊城老宅。

  小三嬸後來生了個兒子,她也徹底在陳家站穩了腳跟。陳國順跟著施工隊在說省城做學徒,到底年紀大了學得慢,等學成後又做了幾年,又幾番經歷過大起大伏,大抵是身體掏空得厲害,過年的時候喝了酒後一覺睡下去就沒再起來,比陳奶奶二老去得都早。

  出殯的時候,陳良宵的母親還來鬧了,說是小三嬸害死了陳國順。

  小三嬸早已經在陳家村站穩了腳跟,將陳母給打了出去。

  後來一打聽才知道陳母這些年過得不好,她沒什麼本事只能給人看孩子,但是看孩子又不仔細沒少讓孩子磕著碰著,所以時常被人辭退。賺的工錢也被娘家人以各種藉口借走不還,等到年紀大了,人家也不愛請她看孩子。

  她就只能去照顧老人,照顧下不了地的老人本就是髒活累活,陳母又受不了這種苦,但是又沒別的本事,只能咬牙忍著,然後就起了虐待老人的心思,被老人的兒女發現後就被扭送了警所。

  等出來後,又有前科,娘家人又不肯收留她,她就想到了回陳家村。

  一回來就聽說陳國順死了。

  被趕出去後,很久沒聽到陳母的消息。

  轉年,再見陳母是在陳國順的墓前。陳母用自己的鮮血糊滿了陳國順的墓碑,自己也死在了陳國順的墓前。

  村裡的老人說這是不詳,得挖墳重新選墓地再立新碑。

  小三嬸只能含淚答應。

  她一直沒跟人說過,陳國順喝了酒就罵她跟別的男人說說笑笑,一定是趁著他在外面幹活跟人私通,罵著罵著還想打她。她怎麼可能站在那兒等挨打,她當然躲開了。

  但是,沒想到陳國順竟然打不到她,就想要打來勸架的兒子。

  她怎麼能忍!

  她想也不想地罵道:「你想要傳宗接代可只能靠我兒子,你要是傷了他,三房到你這兒可就絕了種了。」

  陳國順回罵道:「放屁!阿宵還給我留了兩個孫女,我有錢,我給我孫女招上門女婿。」

  她冷笑道:「你還在做夢呢?你的兩個孫女是不是阿宵的種都不知道,你別看到隔壁的李家跑得這麼勤快嗎?你沒見兩孩子跟李家人有多像嗎?」

  陳國順想起村里人的開玩笑的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然後就一口氣沒緩過來。

  她沒敢讓人知道是他氣死了陳國順,等到第二天一早才哭了出來。

  她敢這麼做,就是篤定雙胞胎孫女不會過來勸架,甚至還會躲得遠遠的。

  她拿了陳良宵留下的東西,也自忖待雙胞胎不薄,但是每次陳國順藉故要打她,雙胞胎孫女卻從來不為她說句公道話,哪怕說她沒跟村裡的男人說笑也成啊,兩個孫女從來沒開過口。

  自打發現這兩個孫女是養不熟的白眼狼後,她的心就涼了。

  每次隔壁的李家人話里話外拾竄著她們去省城找親媽,她都懶得勸。

  就這兩個蠢貨還沉浸在自己有個大學生娘的幻想中,那娘要是認他們,至於那麼多年不回來找他們?

  每年小三嬸帶著兒子來省城送年禮,也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就是她娘家曬的野貨,還有他們鄉下的土特產,也就是嘗個家鄉的味兒,兩個孫女都要跟著來尋母。

  可陳曼曼早就從杭大畢業,聽說因為成績優異被推薦去京市讀博士,她們沒一次能找得到人。

  今年,兩個孫女也照樣跟著來了,她們看到容家老宅時,眼珠子都恨不得粘在上面。

  與對待小三嬸的冷淡不同,雙胞胎對待陳大伯一家也極為殷勤,更遑論對待餘妙音一家人了。

  小三嬸臉上有些掛不住,呵斥著兩孫女這麼大了還不懂禮數。

  兩孫女一被訓斥就開始抹眼淚,一個賽一個楚楚可憐。

  「丟人現眼的東西,這大好的日子你們哭什麼哭!」小三嬸已經多年沒見過陳今弛一家子。

  她也知道陳國順父子與陳今弛夫妻倆的過節,也不上趕著攀親戚。每年也只是給陳大伯送年禮,再拜託陳大伯將給陳今弛夫妻的那一份捎過去。兩份的年禮也都是一模一樣的,甚至有時候陳大伯還厚重一些。

  她的兒子已經大學畢業,她不求陳今弛夫妻倆照拂,就是不希望交惡了。

  現在兩個孫女這麼一哭,可不是觸霉頭嗎!回頭兩個孫女一走,倒霉的還不是他們母子倆。

  餘妙音一挑眉,老管家就讓人將雙胞胎給帶了下去:「找個地方,讓她們好好哭一通。」

  等餘妙音騰出空來,小三嬸忙去道歉,「余醫生,是我沒將她們姐妹倆教好,你們要怪就怪我吧,我兒是無……」

  餘妙音親自給小三嬸倒了一杯水:「小三嬸說的是什麼話,我知道你的為人,有些人可不是真心相待能養得熟的。」

  小三嬸提著一顆心坐了一晚上,聽到餘妙音這話,眼眶都紅了。「余醫生,你怪罪就好……」

  餘妙音見小三嬸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起身招呼上小三嬸去散散步。

  二人剛到容家的花園,老管家上來說,雙胞胎姐妹在後面的雜物房裡。

  「走吧,咱們去看看她們有沒有冷靜一點了。」

  遠遠的,就聽到兩姐妹在互相埋怨。

  「你到底是不是傻?這麼個好日子你哭什麼?我們要是隨便勾搭上一個男人,那以後還愁不能吃香喝辣?」

  「你怪我有什麼用?又不是我一個人哭了,你不也哭了?」

  「那你哭了,我不得跟你一塊兒?要不然哪顯得咱委屈?」

  小三嬸的臉刷得通紅,慌忙解釋道:「我雖難免會偏心,但是我真的有教她們安分地做個人。」

  餘妙音不甚在意地擺擺手,「兩人還沒結婚?」

  小三嬸點頭,「咱們村日子好,有不少主動上門來說親的,但是他們都不願意。被李家人慫恿著要找生母,想要跟著生母去大城市裡過日子……」

  兩人聽到門外的說話聲,也停止了互相埋怨。

  老管家打開門,餘妙音就站在原地看著這兩人。

  前世,她就是為了救這兩人而不幸溺水,她朝這兩人呼救,拼命地伸手想要這兩人拉她一把,但是這兩人卻沒一個人伸出手,還轉身跑了……

  再經一世,餘妙音早已經是局外人。

  再看這兩人,不愧是陳曼曼的女兒啊,凡事只想走捷徑,勾引男人。

  餘妙音勾了勾嘴角,「聽說,你們想找你們的生母陳曼曼?」

  「三嬸,你知道我們的媽媽在哪裡嗎?我們好想她,無時無刻地不在想她。」

  「人美心善的三嬸,你幫幫我們吧,幫我們送回我們的媽媽身邊去吧?我們從小沒有父母,受村人的冷眼長大……」

  雙胞胎說著說著又想抹眼淚扮可憐,但是一想到她們自己因為哭而被關在了這裡,她們自然不敢再哭。

  餘妙音加深了微笑,「你們的母親改了姓名,所以你們一直找不到她。她如今在京市,已經改嫁,也生了一對雙胞胎。你們要是還想去,我讓人送你們去?」

  雙胞胎互相對視了一眼,「我們去!謝謝三嬸!」

  餘妙音拜託老管家幫忙,將雙胞胎送去了機場,買最早去京市的機票。至於今晚還有沒有機票,她自然懶得管。

  小三嬸沒了這兩個燙手山芋也是鬆了一口氣,「余醫生,這樣會不會給你們添麻煩?」

  添麻煩?怎麼會?

  陳曼曼如今只是京市裡的一個小小主任,跟著大了他一圈的男人住在家屬院裡,拿什麼給她添堵?

  果然,沒多久。

  她就聽說了,雙胞胎住進了陳曼曼的家中,因為嫉妒陳曼曼的一對女兒吃得好,用得好,還可以上京市的學校,嫉妒地不行,時常在家裡惹事。

  而陳曼曼的男人並不知道她在鄉下生過兩個女兒,自覺地被騙,與陳曼曼也開始冷戰。

  誰想,冷戰著冷戰著,雙胞胎中老大爬上了繼父的床,而雙胞胎中的老二爬上了繼兄的床,還被陳曼曼捉姦在床,陳曼曼氣得當時就昏倒了。

  因為送醫不及時,陳曼曼就落下了中風的症狀,嘴角歪了說話也不利索,一說話就要流口水。手腳使不上力氣。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雙胞胎就以家中拮据將陳曼曼接回了家。

  陳曼曼也不是死了,只是留下了中風的後遺症,後期好好康復治療,還是能恢復一些的,但是架不住她的大女兒太貼心,就當她是死了,把她挪到了客廳里,自己占了房間,天天跟繼父鬼混在一起。

  當初陳曼曼嫁進來時,暗地裡虐待過繼子,繼子自然巴不得看熱鬧。

  反正他也沒吃虧,平白玩了個黃花閨女。

  ……

  餘妙音聽說這些時,笑了笑。

  前世算是有了個了結,能重活一世,能擁有愛她疼她的家人,她時常覺得是上天垂愛。

  所以,餘妙音也時常跟著章舅媽宋雁芙做慈善,想要幫助更多被困在泥潭裡的女人們。或許,她們多讀一些書,猛然會發現那泥潭不過才到小腿處,只要輕輕邁開一步,就能脫離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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