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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陳東奎哭訴自己命苦

2024-04-27 08:28:28 作者: 酒六

  陳今弛約的這一家私房菜館,雖然位置比較偏,但是勝在環境清幽很適合約會,又是御廚後人掌勺,聽說都約到了半個月後。

  陳今弛與那御廚後人的後人有幾分交情,讓他幫忙加了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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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了增加兩人獨處的機會,陳今弛心機地選擇了共騎一輛自行車出行。

  陳今弛載著餘妙音在街上飛馳,在餘妙音第三次把頭撞在陳今弛的後背上時,也不顧路人的眼神,抬手就抱住了陳今弛的腰。

  「你騎慢一點兒,小心撞到人。」

  陳今弛恍若未聞,挑了挑眉,要是他騎得慢點,那怎麼能讓餘妙音主動抱住他的腰呢?

  柔軟的小手貼著他的小腹,他感覺自己有使不完的力氣,可以去環行地球一大圈……

  陳今弛這一路騎得心猿意馬,他好想好想抱著餘妙音好好地親一口。

  但是無奈這一路過來,人太多了。

  正是下班的時間,工人們都急著趕回家。

  陳今弛心念一轉,握住自行車的車把往小巷子裡一拐。

  「咦,你怎麼往這兒來了?快是快到了嗎?」

  「嗯,快到了。」

  陳今弛停下車,轉身捧著餘妙音的臉,「我快騎不動了,你幫我加加油。」

  說著,低頭就親了上去。

  這一路,他想做這事太久了。

  餘妙音抬手擰了陳今弛的後腰,陳今弛抓著她的手,低吟道:「別動,認真點。」

  微涼的薄唇再一次封上餘妙音的紅唇,餘妙音沒忍住一口咬住了……

  她最喜陳今弛的薄唇,總想咬上一口。如今終於得償所願,心情一好,也任由陳今弛親吻著。

  陳今弛將餘妙音摁在石牆上,親吻得難捨難分。

  突然,身後有腳步聲傳來。「兄弟,借步,讓我過去一下。」

  兩人因為太過情動,沒發現走近的腳步聲。

  餘妙音羞恥地撲到陳今弛的懷裡,埋住了臉。只要她不露臉,就沒有人認識她,就不丟人。

  身後的男人等了半晌,沒等到兩人讓路。

  兩個人還抱在一起蹭啊蹭的,一下子就火了。

  開始罵罵咧咧:「要親熱就回家去親熱,再大庭廣眾之下也親熱也不怕別人長針眼!難道你們也是名不正言不順,搶了別人的老婆?」

  「你他媽的胡說什麼呢?我親我自己媳婦礙著你什麼事了!別自己老婆被人睡了就看誰都綠!」

  陳今弛擼起袖子轉過身,將餘妙音結結實實地擋在身後。

  「陳東奎?」

  「小叔?」

  陳今弛看著醉得不輕的陳東奎,皺眉道:「你怎麼在這裡?」

  餘妙音從陳今弛身後探出頭來,果然是陳東奎。「看我!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是我打電話讓陳東奎來縣裡的。」

  「陳東奎,你來了縣城,你咋不來家屬院找我們?我還以為你不信我說的。」

  餘妙音打了電話後就一直不見陳東奎來縣城,她還以為陳東奎不相信她說的話。

  陳東奎狠狠地抹了一把淚,「我哪會不相信,其實上次我跟賀秋吵架鬧到村辦要離婚,並不是單純為了給你助威,是我不滿賀秋總待在學校里不歸家。」

  陳今弛的反應很快,雖然他不知道事情原委,但從兩人的對話中也明白過來了。

  「所以你在這兒是來找你老婆的?」

  陳東奎點頭,「縣小就在旁邊。」

  「你為了賀秋買醉?」

  陳東奎搖頭,「我豈是這種哭哭啼啼的男人?」

  陳東奎又抹了一把淚,死不承認自己是個兒女情長的男人。

  陳東奎醉得不輕,通過他斷斷續續的敘述中,兩人終於聽明白了,原來陳東奎得了餘妙音的通風報信以後就趕來了縣城。

  來了縣城後,他直接找到了賀秋的培訓學校縣小。

  為了不打草驚蛇,陳東奎收買了校長的遠房親戚——一個收泔水的。

  每天中午收泔水的都會來學校收剩菜剩飯,陳東奎就戴著口罩,戴著面罩,混進了縣小盯梢。

  他發現了賀秋跟一個男人走得很近,兩個人時常以交流備課為理由,在一個房間裡久久不出來。等那男人再出來時,腳步都是虛浮的,一看就是縱慾過度。

  後來,他打著膽子湊近房間就聽到兩個人的爭執,那個男人哄著賀秋把孩子拿了。

  賀秋不肯答應,只要男人一提,賀秋就哭。

  只要賀秋不鬆口,那個男人就親就摸,想用身體讓賀秋臣服。

  「小叔啊,我心裡苦啊,那個小白臉就三五分鐘,走路腿都打顫,哪裡比得上我?你說賀秋為什麼就喜歡這種人呢?我難道對她還不夠好嗎?

  你們不知道,我們剛結婚沒多久,賀秋就有了,後來因為她忙於工作不小心給流了,這些年我都不敢再提要孩子,生怕她心裡難受……我沒想到啊,她原來是心裡早就有別人了,寧願給一個小白臉生孩子,也不願意生我的孩子……」

  餘妙音陰暗地想著:有沒有一種可能,最早懷上的就是別人的……

  但是這話她不能說,太誅心了。

  陳東奎罵罵咧咧地發酒瘋,又一會兒哭自己慘,一會兒哭酒男難喝,還哭小白臉不用中……

  陳今弛全程捂住餘妙音的耳朵,生怕那些污言穢語髒了餘妙音的耳,但是無奈陳東奎哭得太慘太大聲,那聲音直竄入了耳中。

  「你這幾天睡哪?我送你回去醒醒酒再做打算。」

  「嗷——」陳東奎哭得更加傷心了,「我就天天睡在他們的房門外,聽著賀秋跟那個小白臉每天幹得地動山搖!」

  陳今弛都無語了,「你是不是傻子?一個大男人天天聽著看著還能忍受這種欺辱?」

  陳東奎搖頭,「我當然不能忍!我要讓他們身敗名裂!我聽了兩晚上我就忍不住了,我把學校的領導和老師都喊來了,拿著斧頭破開了房門,將這對賤男賤女直接堵在了屋裡!

  校領導當場就開除了那個小白臉,也取消了賀秋的培訓資格。賀秋怪我不留情面,已經回河浦鎮了。」

  餘妙音有些懵逼,「賀秋都回河浦鎮了,那你咋還不回去?你就不怕賀秋先回去倒打一耙?」

  陳東奎一臉「遇上知音」的模樣看著餘妙音,「我、我一個粗人,嘴皮子肯定沒有賀秋厲害,我就怕她回去以後把所有鍋都往我身上甩,我就請了縣小的領導和老師吃飯喝酒了。

  我請他們幫我寫了證明書,證明是賀秋和小白臉亂搞懷孕了。」

  餘妙音忍不住豎起了大拇指:「沒想到陳東奎你還挺有腦子的,你們陳家人的腦子都挺可以啊。」

  陳今弛委屈地道:「你要是給我戴綠帽子,我才不會這麼做,因為我捨不得……」

  陳今弛說完,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了表忠心給自己戴了綠帽。

  「咳,我這是假設。我知道音音你不是這種人。」

  陳東奎張大了嘴,視線落在陳今弛和餘妙音身上。

  「你、你們——音音妹子,你跟我小叔,你們兩個——」陳東奎只感覺自己的腦子打結了。

  這兩個人明明上輩子、這輩子、下輩子都打不著邊的,怎麼會在小巷子裡親嘴呢?!

  陳今弛大大方方地牽住餘妙音的手:「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子,我們在搞對象。過幾天,我就會上余家提親,到時候你一起來幫忙。」

  陳東奎一下子被刺激得不行,抱著陳今弛的腰就嗚嗚地哭上了:「小叔啊,你咋那麼想不開要跳進婚姻的墳墓呢?我就是前車之鑑啊!」

  陳今弛懶得跟一個醉鬼多解釋,強行掰開陳東奎的手:「你證明都已經拿到了,就可以準備回去了。我還有點事情,我就不送你了。」

  媽的!他的腰不乾淨了!

  要餘妙音好好貼貼才會好!

  陳今弛也不管陳東奎,推著自行車就準備走,「音音,我們走。」

  陳東奎哪願意讓他走,擠開餘妙音,就坐上自行車后座!

  「小叔,你不能丟下我!我現在一個人孤苦伶仃,我只有你了啊!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呀!」

  陳今弛深呼吸,與私房菜館約定的時間已經快到了,飯錢他都已經付了,要是不去就太浪費了。

  所以,陳今弛只能帶著一個偌大的電燈泡去吃飯。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將余哲這個大電燈泡送到急救補習班後,又會跳出來一個更礙眼的電燈泡!

  簡直,有毒!

  這一趟的縣城之行他都已經來了好幾天了,他都沒能跟餘妙音好好地說上話,好好地抱著啃一啃。

  帶著陳東奎吃完飯,一行三人笨重地騎著自行車往家屬院走。

  好不容易到了家屬院,陳東奎已經抱著陳今弛的腰睡死了過去。

  陳今弛冷笑:「也是好本事,睡著了都不會一頭栽下去。」

  餘妙音笑道:「要不然讓他跟我哥睡?」

  陳今弛搖頭:「這傢伙喝多了,晚上多半要起夜,還是跟我睡吧。要是吵著阿哲,阿哲明天上課沒精神,他又可以找理由推脫了。」

  餘妙音想想也是,幫忙將陳東奎挪到了章院長家,才折返回了醫院,將在急診室補課的余哲給領回來。

  「音音啊,你怎麼這麼晚才來接我?我們老師可說了,高中生為了保證第二天的學習質量一定要早睡早起嗎?」

  自打那日餘妙音被縣一中的門衛大爺質疑「老」後,余哲就來勁了,時不時地顯擺自己是個嫩嫩的高中生。

  餘妙音沒忍住,給了余哲一腳。

  「你還真當自己是高中生啊,你都已經跟長身體絕緣了!一把年紀,腦子比不上小年輕活絡,那就只能在勤奮上下苦功夫,咱們要笨鳥先飛,你懂不懂?」

  余哲被訓得焉焉的,然後就聽餘妙音說起了陳東奎。

  余哲聽完後搖頭晃腦地感慨:「果然還是我這個高中生單純啊,吃不得愛情的苦。」

  餘妙音翻了個白眼:「你現在說得好聽,到時候不要哭著喊著要找媳婦,我可不幫你。」

  「不是哥吹,就哥這腦子,這長相,這實力,只有女孩子哭著喊著要跟著哥。」

  余高中生用腦過度,早早地睡了。

  家屬院的另一邊,章院長家,陳東奎剛被渴醒。

  他閉著眼睛喊:「水,水,給我一點水。」

  陳今弛沒好氣地給了他一腳,一腳就將他踢下了床。

  哐當——陳東奎被這巨大的聲音給嚇得睜開了眼睛。

  「臥槽,我還以為地震了,沒想到竟然是我摔下了床。

  床?賀秋的房門外哪有床?」

  陳東奎迷茫地睜著眼睛四處望了望,看到陳今弛時,腦子裡那些似有似無的記憶開始喚醒,「小叔,是你收留的我?」

  陳今弛見陳東奎應該酒醒了,不耐煩地翻了個身:「水在桌上,自己喝。」

  他是沒見過一個醉鬼這麼能哼哼的,害得他一直都沒睡著。

  陳東奎知道陳今弛脾氣不太好,乖乖地自己起身去喝水,他連喝了三杯水後又去小解。

  他噓著噓著就想起了一件事情,他好像在小巷子裡看到了男人霸氣地將女人抵在牆上親吻……畫面逐漸清晰……

  「臥槽!」陳東奎狠狠地罵了一句,「小叔不做人!」

  陳東奎連褲子都來不及拉,就沖回了房間搖醒了陳今弛,「你跟音音妹子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余家人知道嗎?看我這春腦子,余家人一定不知道,阿哲一定不能容忍你玷污音音妹子。」

  「滾,什麼叫玷污?我們是你情我願,日久生情。你懂不懂?算了,你一個頭頂青青草原的可憐男人怎麼會懂愛情。」

  陳東奎看著陳今弛激烈的反應,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話:「臥槽!阿哲該不會還不知道吧?!」

  「管好你自己的嘴!」

  陳東奎表示自己會管住嘴,而後殷勤地道:「看在小叔你收留我的份上,要不我明天幫你試試阿哲的態度?」

  陳今弛一臉不以為意,余奶奶都已經接受他了,余哲怎麼可能不接受?好歹他們是幾十年的兄弟。

  把音音交給他,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陳東奎竟然不嫌事大想看熱鬧,那他就大方、仁慈地讓陳東奎看清他在余哲心目中的地位。

  「也成,你想試試,就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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