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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哦豁,相親被抓

2024-04-27 08:27:49 作者: 酒六

  王媒婆:「你是——」

  等陳曼曼自報家門後,王媒婆一臉晦氣地給氣跑了。

  她要是接了這差事,她們兩代人攢的名聲全毀了。

  

  徐秀芬也不想遷怒陳曼曼,畢竟她在陳家如何被欺負,陳家族人都清楚。「你爸這麼老不羞竟然還想要找續弦?」

  陳母還沒死呢,就要找續弦,真是夠噁心的。

  陳曼曼低著頭,吶吶道:「天太冷了,我哥說爸一個人睡太冷了些。」

  陳秀芬嗤之以鼻,「真是個大孝子!還以為自己是地主老頭呢,還要弄個暖被窩的。」

  「秀芬嫂子,剛剛那個大娘往村尾去了——」

  村尾只住著陳今弛和余家人。

  沒有姑娘家願意嫁到陳家村來,所以王媒婆找的只有餘家的餘妙音。

  徐秀芬驚呼:「這麼快就有人給餘妙音說親了?還是請了王媒婆來說的?」

  陳曼曼笑得有些勉強,她跟陳良宵鎖死,餘妙音卻有一片森林好選擇……憑什麼?

  王媒婆確實是來余家給餘妙音說親的。

  「也不遠,就是隔壁王家壩的王書記他們家。王書記的小兒子,在糧油站坐辦公室的,小伙子一米八,精精神神,濃眉大眼,跟王書記長得挺像。」

  王媒婆說著還拿出了照片,餘妙音看了照片就認了出來。

  這個人,好像是她的高中同學。

  難怪當初她覺得王書記長得面善,原來是兒子肖父。

  這個王書記她也記得,當時鎮領導上門求雞藥,她急著幫余哲找目擊證人證明清白,王書記就是第一個出聲要回村發動村人幫忙他哥找目擊證人的。

  後來,王家壩確實有一對小夫妻去鎮上,剛好遇上過余哲。

  余奶奶一看照片就滿意了,「這個小伙子正氣,看著就不像是那種一肚子壞水的。可是人家知道我們音音離過婚嗎?」

  在余奶奶的心裡,餘妙音那一段婚姻結了沒結一樣,但是醜話還是得說在前頭。

  「這哪能不知道?就上一回餘妙音大方地貢獻出了雞藥,鎮領導們迅速地採購了藥材才免於雞瘟爆發開來。王書記就是在隨行的人中,他見了餘妙音就上了心,剛一離婚就拜託我來給他兒子說親。

  後來還是我勸王書記緩一緩,要不然一些心思齷齪的怕是要說三道四,懷疑兩人早有接觸。」

  余奶奶認同地點頭,誇讚王媒婆想得周到。自然對王媒婆說的這個王遠洲更為上心,又仔仔細細地問了男方的詳細情況。

  餘妙音幾次開口:「奶,我只想陪在你身邊,不想結婚。」

  余奶奶還當餘妙音被陳良宵傷害得不想結婚,心疼地抹眼淚。

  陳家騙婚的事情鬧得那麼大,王媒婆自然也清楚。「嬸子你也別自責,處理遇到感情問題的我有一些經驗,您不妨聽聽,走出一個圈子最好的辦法就是走入另一個圈子,這個男人不行,咱就換一個,沒必要一棵樹上吊死,還自怨自艾的。」

  余奶奶深以為是,當即替餘妙音定好了明天下午一點,村口見。

  王媒婆歡喜地應了,「我這就回去告訴王書記這個好消息。」

  等王媒婆一走,餘妙音解釋道:「奶奶,我最近真的無心結婚的事情。」

  余奶奶拍了拍餘妙音的手背:「奶奶上次吃了大虧,哪能見一見就讓你結婚。咱就是去看看,不喜歡咱也跟人說清楚。

  奶應下來相看,就是想讓陳家人看看,我們家音音有的是人要,還比陳家好一百倍!陳家算個屁!」

  餘妙音試探地開口,「陳家族人那麼多,我要是又一不小心跟他們族人攪和在了一起呢?」

  余奶奶豎眉瞪眼,「除非我死了!我是不會看著你剛出陳家火坑又入陳家的!音音,你想想就連陳德勝的二孫子都沒人願意嫁,你可別犯糊塗吶。」

  「喔,我知道了——」余奶奶忙撫著余奶奶的胸口,給她順氣。

  要是讓余奶奶知道,她跟陳今弛在談戀愛,她奶能直接氣死了吧。

  陳今弛與陳良宵雖然是分了家的堂兄弟,但是陳家二老在,他們就免不了要碰頭。陳家二老又是跟三房一起住……

  唉,算了,她跟陳今弛不過才談了一天戀愛,四天沒見,考慮嫁不嫁的有點兒太遠了。

  這些天,跟著杜小娟亂轉悠,她聽說王家壩好幾戶人家年前訂婚,她原本還想去王家壩打聽打聽有沒想建房子,拉一點小項目做做。

  正好,可以跟老同學王遠洲打聽打聽。

  王媒婆一走,王家壩書記家的小兒子求娶餘妙音的消息就傳遍了陳家村。

  村里人沒想餘妙音竟然一婚比一婚高,都說她是有福氣的。離了陳良宵後,先是賣雞藥,又是弄了合作社,現在還有個書記爹的幹事兒子求娶。

  陳良宵聽說後,臉都氣綠了。

  在家裡大罵王家人撿他不要的破鞋,也不嫌髒。

  更是卯足了勁兒要給他爸找個年輕的,讓村里人瞧瞧,餘妙音這種離過婚的只配他爸這種老頭子!

  見陳曼曼沒辦妥,陳良宵自己將差事給接了過去,他要讓他爸明天也跟個年輕的寡婦相親!

  陳良宵自己去找媒婆,陳曼曼樂得輕鬆。以後這個後媽好不好,可就不關她的事。

  轉日,餘妙音一反常態地脫下了桃粉色的羽絨服,換上了一年沒穿的牡丹花大棉襖,還有一個配套的大圍巾,將臉擋了個嚴嚴實實,只露出一個眼睛。

  余奶奶見餘妙音這般打扮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跟人相看,不管成不成,臉總是要露一露的。再說,都是你的高中同學,還能不知道你長什麼樣子?」

  梁嬸也在一旁說是,還將餘妙音的圍巾拉了下來,給她戴上了一頂新打的紅色毛線帽。

  「媽,音音妹子,那個王書記的小兒子已經在村口了!」

  因為兩個村子相鄰,王遠洲一出現在村口就有人來報信了。

  「走走走,快走。」

  一個相看愣是把氣氛烘托出送親的感覺。

  在村里人的萬眾矚目下,餘妙音到了村口。

  王遠洲一個精神小伙穿著軍大衣,正插著兜等在村口。

  「新娘子來了——」

  不知哪個缺心眼喊了一聲,餘妙音腳下一踉蹌差點兒表演了個平地摔。

  就在餘妙音猶豫著要不要摔一下,然後攪黃了相親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個輕笑。

  「餘妙音,地上有雞屎。」

  餘妙音立馬站直了,輕咳一聲裝作無事地看向王遠洲。

  「老同學,好久不見。」

  王遠洲嘴角噙著一抹笑,「好久不見,要不然走走?」

  餘妙音點頭。

  不走走還能咋滴。

  她從來不知道陳家村的村民們這麼八卦,她跟王遠洲才碰面,他們就將兩人給圍攏了起來,大有讓他們倆在村民們的眼皮底下相親的意思。

  還有個孩子拉著她的褲腳要糖。

  毀滅吧!

  她只是相個親,不是結個婚!氣氛搞錯了!

  好不容易,在一句句「借過」聲中,餘妙音兩人總算是擺脫了村民們。

  「是我大意了,頭一次相親沒經驗,以為到你們村村口等你,顯得更有誠意一點。」

  餘妙音擺擺手,「我也沒想到大家這麼閒。我原本想著約在村里,跟你說清楚後就回家的,沒想到弄巧成拙了。」

  王遠洲挑眉,「所以,你是想拒絕我?」

  餘妙音捂臉,「全亂套了,我原本是打算見面時想跟你說清楚,我暫時沒有結婚的打算,你回家跟王書記說讓他給你介紹別人吧,誰想到大家亂說話……」

  餘妙音還沒說完,身後就有人大喊:「音音社長,這個小伙子不錯,比陳良宵強多了!一定要好好處啊!」

  要不是在八十年代,她都懷疑村民們在她身上裝了竊聽器。

  王遠洲爽朗地笑開了,「餘妙音,看來你的村里人都對我們很滿意,我這算不算眾望所歸?」

  「老同學,你就別調侃我了,你有工作又有家世,肯定會有更好的。對了,我還有一件正事想拜託你,你們村要是有人建房子,能不能考慮考慮我們合作社啊,我們都是師從頂級施工……」

  餘妙音後面的聲音全被拖拉機聲給掩蓋了下去。

  王遠洲低頭,往餘妙音的方向低了低頭:「餘妙音,你後面說的我沒聽清楚,等拖拉機過去了再說……」

  誰想,拖拉機竟然在兩人的跟前停住了!

  「音音,你在這裡幹什麼!」

  餘妙音沒想到好巧不巧余哲他們打魚回來了,她不敢看拖拉機上的其他人,只能硬著頭皮說:「這是我的高中同學王遠洲,我找他談點合作社的事情。」

  陳今弛的視線穿過了所有人,落在了餘妙音的身上,然後又落在了王遠洲的身上。

  王遠洲敏感捕捉到了陳今弛的視線,朝著他點點頭,才挪開。

  「余哥,我是王家壩的王遠洲,是餘妙音的高中同學。」

  餘妙音不提相親的事,王遠洲自然也不會提,反正余哲進了村,就會知道。

  「哦,那你們聊吧!我們捕到了老多的海鮮,裝不下就雇了拖拉機拉回來!」

  余哲興奮得沒察覺到哪兒不對,等到拖拉機開到村口。

  「阿哲,看到你的新妹夫了沒?是不是精神小伙,一表人才?人家家世也好,還是王書記的小兒子,糧油站的幹事……」

  轟!

  陳今弛的腦子突然響了一下,就像是有顆炸彈投到了他的腦子裡然後轟地炸開了。

  那一瞬,他的耳朵好像失靈了。

  他只看到余哲的嘴巴張張合合,他什麼也聽不清楚。

  他晃了晃腦袋才又恢復了知覺。

  余小龜,膽子養肥了,可以剁了下酒了。

  相親麼,好得很!

  才四天沒見,就相親上了!真能幹!

  陳今弛咬牙切齒:虧他還心心念念地要多弄點海鮮回來,讓她吃個夠,沒良心的余小龜!

  那頭,余哲還在跟人打聽他那新妹夫咋樣,陳今弛不耐煩聽,跳下了拖拉機。

  孫大海:「阿弛,還沒到家了,你去幹什麼?」

  陳今弛頭也不回:「回家洗澡。」

  他一身海鮮味,怎麼跟人精神小伙比!把人熏跑嗎!

  陳今弛回到家門口才想起來他的鑰匙還在那個爬牆的餘妙音那兒。

  他乾脆放棄了爬牆的念頭,就倚在院門口等著。

  拖拉機經過他的時候,余哲問:「你在門口乾嘛?」

  「找鑰匙。」

  余哲:「那你一會兒自己過來分海鮮吶——」

  陳今弛興致缺缺,隨便擺了擺手。

  別打擾他等人就成。

  他就想看看余小龜會不會心虛?還是說,他們滿打滿算才談了半天,余小龜就後悔了?

  要是余小龜後悔了,他就將她綁在家裡,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要是余小龜知錯了,他也要將她綁在家裡,讓她哪裡也去不了!

  陳今弛想了各種可能,他等啊等,等了又等,拖拉機去隔壁余家卸貨了,餘妙音還沒回來。

  嘖,好極了,這是喜新厭舊,樂不思蜀了。

  明知道他回來了,還沒有半點兒要回來解釋的意思!

  拖拉機師傅見陳今弛還站在門口,「鑰匙沒帶?」

  陳今弛輕「嗯」了一聲,「師傅,你回去的時候,幫忙給村口相親的那兩個人說一聲,我在這裡等鑰匙。」

  相親兩個字,陳今弛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來的。

  有拖拉機師傅帶信,這一回餘妙音回來得很快!

  餘妙音跑到門口,氣喘吁吁地跟他道歉:「我忘了鑰匙在我這,讓你久等了吧?」

  陳今弛倚著門框沒說話,看著餘妙音將院門打開。

  院門一開,餘妙音就被陳今弛拉了進去。

  轉身將人抵在門板上,欺身就咬住了她的唇。

  他想通了,既然他身上有味,他就拉她一起沉淪!

  讓他浸染上他的味兒!全部!和他一模一樣!

  陳今弛不得章法,咬著餘妙音的唇泄憤!

  他看到餘妙音和王遠洲在村口,就敏感地察覺到了兩人的氣氛不對勁,那個王遠洲看餘妙音的眼神和動作,像他。

  像極了偽裝出來的他!

  他一直克制著對餘妙音的肖想和衝動,裝得翩翩君子!

  天知道,他每晚都是如何將餘妙音壓在身下作亂的!

  他怕自己露出真面目嚇跑了餘妙音!誰想,才談了五天,餘妙音竟然就不要他了!

  除非他死了!否則,餘妙音休想離開他!

  陳今弛雙手禁錮著餘妙音的腰,撬開了餘妙音的唇,肆意侵掠。

  餘妙音被親得呼吸困難,雙腿發軟,嚶嚶嚶地求饒,陳今弛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直到門後傳來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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