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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錢餵到嘴邊,吃還是不吃

2024-04-27 08:27:28 作者: 酒六

  餘妙音惱了,「陳今弛,你要點臉成不成!你可醒醒吧,你又不是職業護工,你本來就是個無業游民!你不就是想要問我算今天的工錢嗎!沒有,最多給你蹭一頓飯。」

  「嘖,臨時毀約還這麼凶。」

  餘妙音掏了掏耳朵,「行吧,蹭飯就蹭飯吧。」

  等余哲回來時,就看到了陳今弛蹲在廚房門口喝湯。

  「我妹妹竟然沒罵你這個姓陳的?還給你湯喝?」

  沒等陳今弛開口炫耀,就聽余哲自說自話,「看我,我倒忘了你們處境一樣,都是可憐人。一定格外惺惺相惜。」

  陳今弛:……他真的會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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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確實格外惺惺相惜,不過是在他的夢裡面。只不過,只有他知道,還有三條被褥知道。

  余哲將桶里的水都倒進了水缸里,又去挑水了。

  陳今弛折返進了廚房,「我剛聽余哲說了你想告陳良宵,我認識一個好律師,說不定能讓陳家掏錢補償你,怎麼樣?」

  1982年司/法體系還未完善,律師難得,好律師更難得,她當然想認識。

  「說吧,你想收多少的介紹費?」

  陳今弛一愣,「介紹費?」

  難道他在餘妙音的眼裡,他看起來就這麼缺錢?

  「就憑著我們之間的交情,哪用得著介紹費。」

  餘妙音:「別!咱們哪有什麼交情?最多就是前僱主前護工,要麼就是准前二伯哥准前弟媳的關係,最好還是明算帳。」

  陳今弛微笑。

  嘴角扯起了一個完美的弧度。

  他倒是不知道他們之前有那麼多前任關係。

  既然餘妙音都把錢餵到他嘴邊了,他再不吃就是不識相了。

  「也不多,五塊八塊的你看著給就成,畢竟好律師難找。」

  「我聽說岳律師最近案子排得比較多,我儘量多喊個三五次,爭取年後能找你約談。」

  餘妙音一咬牙,「十塊!」

  「嘖,還有兩塊錢的小費啊!看在餘妙音同志這麼有誠意的份上,我今天就給你信!」

  說完,就攤開手向餘妙音要錢。

  「等著!」

  餘妙音回屋拿錢,嗚嗚,她的嫁妝只剩下135了,賺錢迫在眉睫。

  改天,她得去鎮醫院問問,要不要收她。

  陳今弛拿上了錢,就被餘妙音趕走了。

  陳今弛回家取自行車。

  一進門,就見陳母拿著雞毛撣子抽陳曼曼,陳曼曼抱頭求饒。

  「媽,無錯了,求求你別打我。」

  陳母剛要揮手,就看到了陳今弛。

  「二哥,求求你救救我,我肚子好疼!」

  她訕笑著解釋:「這死丫頭笨手笨腳的,把你三叔的藥給灑了,我正教訓她。阿弛,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忙吧。」

  陳今弛沒言語,推了自行車就往外走。

  「賤人!看到一個男人就挪不動腿!阿宵要不是被你勾引,他能落得如今這個地步!喪門星,難怪你家人把你給丟了!早知道我撿到你時就該把你送去餵狗!

  穿這麼少,還露出個肩膀,你是想要勾引誰!是不是看我兒子沒用了,你就想跟別人了?我告訴你別做夢了,你這輩子只能伺候阿宵,就算阿宵不行了你也得伺候著!」

  陳今弛頓住了腳步,站在門口往廊下看過來。

  陳今弛視線落在陳曼曼身上,「父母毆打兒女,限制人身自由以及經常性謾罵、恐嚇都屬於虐待罪,會被判刑坐牢。所以,陳曼曼,需要我給你報警嗎?」

  陳母老臉一僵,「死丫頭你敢!我把你撿回來,還給你飯吃,你竟然敢恩將仇報!」

  威脅完陳曼曼後,轉頭就對陳今弛道:「阿弛,這是我們三房的私事!你就不要插手了。」

  陳曼曼垂眸落淚,眼裡有一絲的瘋狂。

  「請二哥幫我報警!」

  「白眼狼!你竟然想要把我送去坐牢!」

  陳曼曼闔上眼,「請二哥幫我。要是在便衣來之前,我死了那就是她董采文下了毒手。」

  陳今弛應了,將自行車搬出院門,騎上車就走了。

  門後,陳母瘋狂地辱罵著陳曼曼,陳曼曼面無表情。

  當初,她為了讀書哄著陳良宵幫她,她幫陳良宵背書包做作業暖床,總算是斷斷續續地讀到了高中。

  只因為她在洗衣服時聽到了別人說,鎮上有個女大學生考到了京市後留京工作,每個月都拿著一兩百的工資,每天下班回到家婆婆早就做好了菜,家務活都不用她管。

  就算是生了兩個女兒,婆家人都不敢說句難聽的。

  她聽說了後就上了心,如執念一般地一直讀到了高中。

  昨日,她和陳良宵的醜事事發,她怕挨打天不亮就起來做早飯了。

  她聽到了陳奶奶他們的屋子有說話聲,鬼使神差地湊近偷聽。

  二老正說著要讓她和陳今弛離婚,可離完婚之後呢。

  「難道真的讓曼曼嫁給阿宵?」

  「阿宵都已經這樣了,何苦再拖累其他姑娘。曼曼就算是撿來的,也該讓她自己選後半輩子怎麼過。」

  然後,陳奶奶就嘆息說她不爭氣。

  「明明讀了那麼多年書,回到家還跟個悶葫蘆一樣畏手畏腳的。老三媳婦也就是個窩裡橫的,就只會打罵曼曼。我管了幾回,曼曼自己願意受著,我也懶得再去做壞人……」

  「也不知道她怎麼想的,都是高中畢業,就天天守在家裡做飯下地。那讀書做什麼,就為了把家務做得更好一點嗎?還是為了教豬識字?」

  陳奶奶說起這些就氣得不輕,怪老三媳婦將兒女都教壞了,還連累了她寶貝孫子。

  陳曼曼做早飯時就一直想著陳奶奶的話,是啊,她讀那麼多書幹什麼?

  就因為一直在質問自己,她才恍惚地將陳父的藥灑了。

  陳母見她摔了碗,二話不說就揍她。

  陳家人去了老書記家,勸他給陳今弛開離婚證明。

  沒有陳家人在,陳母沒了顧忌,將所有的恨意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甚至還朝著她的肚子踢了幾腳。

  她一直沒反抗,直到陳今弛出現問她要不要報警。

  她瘋魔地點頭了。

  她讀書不是為了教豬認字的,陳良宵的作業都是她做的,陳良宵能考大學,她為什麼不能?!

  果然如陳奶奶所說,陳母就是個窩裡橫的,她說要報警之後,陳母就只敢罵她,不敢再動她一根手指頭。

  陳今弛來了鎮上後,就先去了警所報警。

  然後他就去了章舅舅的老宅。

  老宅里,岳瑛已經在裡面喝茶。

  「喲,一大早就這麼急吼吼地將我從縣裡召喚過來,是有什麼指教嗎?弛大少。」

  陳今弛無奈:「嫂子,你怎麼也學得跟大哥一樣了。」

  岳瑛調侃夠了才道:「你是想讓我給你打離婚案?你三叔家的不肯離婚?」

  陳今弛輕咳一聲,「不是,是我好兄弟的妹妹餘妙音嫁給了我堂弟,我受人之託來請你。」

  岳瑛挑眉:「餘妙音?名字倒不錯挺好聽的。」

  陳今弛無奈給岳瑛倒茶:「嫂子,你是個名律師,你要抓重點啊。反正我介紹費已經收了,你就幫個忙。」

  岳瑛作為一個律師,自然格外會抓重點。

  「介紹費?你收了你兄弟的妹妹多少介紹費?」

  陳今弛輕咳了一聲,「也不多,大概就十塊?」

  岳瑛到嘴的一口茶噗地吐了出來:「馳大少,你從哪兒找來的冤大頭?」

  1982年,執業律師只有固定工資,沒有半點案件提成的。因為執業律師少,雖然容易出名,但是拿的卻是死工資。

  「別這麼說,人家是急於想找好律師幫忙打離婚。」

  岳瑛點頭,等陳今弛臨出門時,她才幽幽地開口:「阿弛,你想要追媳婦,這樣子是行不通的。」

  陳今弛一個踉蹌,從自行車上摔下來。

  他羞惱:「嫂子!!!」

  「行吧,趕緊把人找來國營飯店見,吃完飯我還得趕回縣裡。」

  陳今弛還沒回到村里,便衣先來村辦了解情況。

  來的還是警所的大隊長李大明,「我接到熱心群眾報警,陳曼曼要告其養母虐待家暴。」

  陳家人正巧都在村辦,磨著老書記給離婚證明,聽到這話都不敢相信。

  「陳今弛親自來警所報的案,說受陳曼曼委託。委託人還說如果她死了,就是她養母下的毒手。」

  陳老爺子看了一眼陳父,也不管是不是在外頭,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看你娶的好媳婦!」

  一行人匆匆去了陳家,還沒到門口就聽到了陳母的罵聲。

  陳曼曼慘白著臉跪坐在院子裡,「蠢婦,你在幹什麼!」

  李大明正在辦理陳良宵的案子,所以對陳家人的關係和性子摸得一清二楚。

  他直接問陳曼曼是不是要告陳母,陳曼曼點頭。

  「有證據嗎?」

  陳曼曼點頭,「我身上新傷舊傷都是證據。」

  李大明請婦女主任查看陳曼曼的身體,婦女主任一出來就指著陳母罵蛇蠍心腸。

  「就算是撿來的,養了二十年也跟自家閨女沒差了。難怪陳良宵會對陳曼曼下手,多半是因為你縱容的。陳曼曼就是你們一家的奴僕,被占了便宜也不敢說。」

  也不知道陳曼曼是如何跟婦女主任說的,婦女主任出來後就一頓指責。

  陳曼曼站在門裡朝著陳母磕頭:「養恩一場,我在陳家為奴為婢做了十五年,聘禮二百也被你悉數拿走,這份養恩,我已經還盡。還請您給我一條生路。」

  陳曼曼磕了三個頭,起來時體力不支暈倒了。

  陳母叫囂著:「她在裝暈!她慣會偷奸耍滑不老實,一定是在裝暈。」

  李大明默默地掏出本子,「毆打致人昏倒,罪責加一。」

  陳奶奶忙道:「我剛看到赤腳醫生在屈寡婦家,快去將人請來!」

  一陣兵荒馬亂後,赤腳醫生被請來了。

  診斷之後,赤腳醫生才道:「要是我沒把錯脈的話,這是喜脈。」

  陳父:「什麼!!!」

  陳母:「這不可能!」

  兩人異口同聲,所有人都震驚在了原地。

  陳良宵已經是個廢人,那陳曼曼肚子裡的孩子就是陳家三房的唯一子嗣了!

  赤腳醫生再開口:「病人胎象不穩,還是趁早送醫院吧。昏迷對肚子裡的孩子也有影響,總而言之,還是趕緊送醫院吧。」

  陳父慌忙應了,忙去找拖拉機。

  「那就請董采文同志跟我走一趟警所了。」

  陳母這才知道怕了,「村子裡誰家不揍孩子?曼曼笨手笨腳,我揍她也都是為了教她做事,免得嫁出去了被人嫌棄。我都是愛之深責之切啊。」

  李大明懶得廢話,直接拿了手銬就將人銬上帶走。

  陳曼曼被送到醫院後,確診懷孕一月。

  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再加上肚子受過重擊,胎兒隨時有流產的風險。

  「求求醫生,一定要保住她肚子裡的孩子,不管用什麼好藥都一定要保住這個孩子,這是我陳國順的唯一的血脈了。」

  陳家人在鎮醫院都出名了,婦產科的醫生自然也有聽說。

  「我能用的藥都已經用了,目前主要是孕婦的情緒不高。」

  陳父結巴道:「這、這、這是什麼意思啊?」

  「孕婦沒有求生的意志。」

  陳父從醫生辦公室出來,氣得咬牙切齒。

  董采文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婦!他怎麼就娶了個這麼個玩意兒!

  為了讓陳曼曼重新燃起求生意志,陳父還讓陳良宵去勸陳曼曼。

  陳良宵這才知道陳曼曼懷孕了,他眼裡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要是有了兒子,那他就算是不舉了又如何……

  曼曼這麼愛他,一定不會介意他行不行的。只要有兒子,他又能重新抬頭做人!

  因為計劃生育,不少人家都只得了一個女兒,他只要生下兒子,不比那些賠錢貨強?看以後誰還敢笑話他!

  「爸,我一定會好好勸勸曼曼的。」

  可不管陳良宵要允諾娶她,還是其他,陳曼曼就是不開口。

  為了他的血脈,他的大孫子,陳父摁著陳良宵的頭跪在了陳曼曼的床邊。

  陳曼曼閉著眼流下了眼淚,沙啞著聲音道:「爸,你又何必逼我。我第一次被哥欺辱的時候,我就想死了的……」

  「曼曼,當初是我喝多了酒昏了頭了。只要你生下這個孩子,我什麼都依著你!」

  陳曼曼搖頭,「我如今只想一死,我真的活夠了,也活膩了。」

  陳父對這話深信不疑,一向懦弱的陳曼曼都敢報警將陳母送進了警所,一定是存了一起死的念頭。

  「曼曼,好孩子,我知道你這麼多年受委屈了,等你媽從警所里出來,我就讓她給你磕頭賠不是。」

  陳曼曼一聽到「陳母」二字就嚇得驚叫連連,小護士忙將陳父二人趕出去。

  等病房裡重新歸於安靜,陳曼曼才伸手摸向了她的肚子。

  這個孩子來得很及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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