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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醜聞被陳家人自己掀開

2024-04-27 08:27:26 作者: 酒六

  陳曼曼硬著頭皮轉過身,她看到了辦公室外擠擠攘攘的人頭,最前面的是陳父和陳奶奶!

  陳奶奶扶著牆,是一副隨時要暈過去的模樣。

  她只覺得眼前一黑。

  完了!

  全完了!

  他們偷偷摸摸那麼久,陳良宵竟然受不了這麼些刺激給吐了出來。

  陳曼曼身形一晃就要暈過去。

  可她又不敢,她要是敢暈倒在這裡,陳家人絕對不會管她一個養女!

  李大明倚在門口說道:「陳良宵家屬,給他拿條褲子給擋一擋,免得出去嚇到了其他家屬和醫護工作人員。」

  陳父從護士的手裡接過病號服,一步一步走進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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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爸——」

  陳曼曼小聲地喚了一口。

  「你別叫我爸!我沒有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你知不知道,那是你哥,就算不是親哥,那也是一個戶口本上的哥!你們這是、是亂/倫!!!」

  陳父將病號褲子丟到了陳良宵的頭上,「兔子尚且不吃窩邊草,你倒好,什麼阿貓阿狗都不挑剔!現在弄成了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這都是報應,報應啊!」

  陳奶奶強撐著身體倚在門口,哽咽道:「家門不幸啊,陳家怎麼就出了你們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們可對得起余家,可對得起阿弛!」

  陳良宵魔怔地站在原地,聽著辦公室外淅淅索索的嘲笑,他一句話都不想為自己辯解。

  他都變成了廢人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陳良宵不動,所有人都僵持著屋裡屋外。最後沒辦法,只能醫生出面用紗布將陳良宵的傷處都纏了起來。

  等餘妙音和陳今弛吃飽喝足出來洗飯盒,就看到辦公室外擠滿了人。

  「出了什麼事了?」

  陳今弛:「我剛剛聽到有人喊陳良宵家屬……」

  他只是一個拿著死工資的護工,不算陳良宵的家屬,所以他沒動。

  餘妙音想得更簡單,陳良宵就算是死了也別找他。

  所以,兩人都沒動,只顧著埋頭乾飯。

  「那去打聽打聽?」

  餘妙音實在是擠不進,只能尋外圈的家屬打聽:「大娘,這裡面發生了什麼?」

  大娘一臉「你錯過爆炸大八卦太可憐了」的表情,繪聲繪色地跟餘妙音講述了一個年輕的太監不相信自己太監了,不甘寂寞拉著自己的老相好在辦公室里脫衣服幹上了。

  這個年輕的太監該不會是陳良宵吧?

  「聽說這個太監竟然有老婆,這個老相好也有老公,這一對老公老婆可真夠慘的,屋頂都綠得發黑了還不知情,真夠蠢的。」

  這個老婆應該就是說她了。

  可她知情,所以至少還不蠢。

  蠢的只有陳今弛。

  壓力給到了陳今弛這一邊。

  陳今弛聽得莫名,直到看到陳曼曼跟在陳父的身後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陳今弛整個人被定在了當場!!!

  陳曼曼跟陳良宵有一腿……

  他們兩人竟然有一腿!

  陳今弛緊握著拳頭,喉結滑動了一下又一下,陳良宵有沒有可能為了跟陳曼曼洞房而換妻……

  他幾乎能篤定新婚夜那人就是餘妙音!!!

  他心心念念找了那麼久的小仙女竟然是餘妙音!!!

  陳今弛慢慢地閉上眼,他不知該如何面對餘妙音,他不知道餘妙音對新婚夜發生的事情是否知情?

  餘妙音還當陳今弛被氣得渾身發抖,她好心安慰:「要不要戴綠帽子不是你能選擇的,但是摘不摘你還是能選的。」

  陳今弛深吸一口氣,挺好,還有心思安慰他。

  看來餘妙音對陳良宵沒剩下什麼感情了。

  看熱鬧的家屬都跟著陳良宵一行人去了病房。

  陳奶奶踉蹌地轉身,就看到了陳今弛緊閉著雙眼,站在了原地。

  陳奶奶一見陳今弛這般,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憋不住落了下來!

  「奶的阿弛,你受委屈了!他們太壞了,都欺負你!」

  陳今弛睜開眼,扶住了情緒激動的陳奶奶,「奶,我沒事。我先送小——餘妙音回去。」

  陳奶奶這才看到站在陳今弛旁邊的餘妙音,她抹了一把淚:「余家小囡,我們陳家教子不嚴,讓你和阿弛都受委屈了。」

  餘妙音搖頭,她無意遷怒二老,但是對他們沒有怨也是不可能的。

  「不用你送我,我要去藥房抓點藥。」

  餘妙音說完就走了,陳今弛一顆激盪的心也涼了下來,他看得出來,餘妙音對陳家毫無好印象。

  罷了,他當初想要找到小仙女也只是想要補償她,而不是說非要將人娶回來。

  餘妙音缺錢,他補償她錢就了結這一段緣。

  等陳奶奶回病房,外頭就有幾個家屬指指點點。「就是他們家,亂/倫呢,果然遭報應了,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陳老爺子雖然沒出病房,但是多虧了好事的家屬,在他的病房裡來了一個現場解說。

  所以,陳老爺子是一點細節都沒錯過。

  陳老爺子氣得胸口疼,說什麼也不願意待下去讓人當猴看。

  「阿弛,你讓你三叔來收拾東西,我們回村!我是一刻都呆不下去了,我活了一把年紀,要了一輩子的臉,臨死卻被人當成猴看。」

  等陳今弛去找陳父,陳奶奶忍了好久的眼淚又落了下來,「都怪我逼阿弛結婚,原以為都是一家人知根知底,誰想就是這麼個腌臢貨,可憐我的阿弛一輩子要被人笑話!老頭啊,我糊塗啊,我對不起老二啊……」

  提起老二,陳老爺子也紅了眼。

  「回家,回家就分家!回家就讓阿弛離婚!」

  等陳父將東西都收拾好了,陳良宵卻不願意回村。

  陳良宵死活不願意回去,「我要治病,我能治好的,我一定能治好的!」

  陳父眼睛紅得要殺人,「行!你不回去,陳曼曼你呢?」

  陳曼曼低頭啜泣,「我回家。」

  陳良宵已經廢了,見陳父的意思大有放棄這個兒子的意思,她跟著陳良宵幾乎毫無出路。

  她不回陳家就沒地去。大不了就挨頓毒打,遭受點罪,她又不是沒領教過。

  就這般,陳家人都回去了只有陳良宵一人不肯回去。

  在他們回村前,餘妙音已經一路哭著跑回來了,連自行車都騎不穩,從村口到余家是摔了八次。

  陳家人的八卦一瓜接著一瓜,村里人見餘妙音去了一趟鎮醫院,情緒就如此崩潰,不用猜就知道一定事關陳家。

  「音音啊,你是不是看到了陳良宵的老相好?」

  餘妙音咬唇不語,「不是的,不是的……」

  她急切否認,否認完就捂臉痛哭,哭完就騎著自行車踉踉蹌蹌地往家走……

  如此反覆,不出半個小時,幾乎全村人都知道了陳良宵的老相好被扒出來了。

  等陳家人到村口時,村里人第一時間將人攔住了。

  「剛剛餘妙音回來了,哭得那叫一個傷心啊,就這麼點路就摔了八次,可憐見的。」

  「陳良宵怎麼沒回來,他病還沒好嗎?咋不留個人照顧他?你們放心將他一個人丟在醫院裡啊,喝口熱水都沒人倒。」

  「就是啊,應該把曼曼留在醫院裡照顧的……」

  阿宵他妹四個字就跟針一樣地戳著陳父的痛處!

  「既然餘妙音什麼都說了,你們還攔著我們看笑話做什麼!是是是,阿宵和他妹亂搞了,看戲看夠了沒!看夠了就都給我滾!!!」

  陳父咆哮著一把推開前面幾個擋路的老娘們。

  「我剛沒聽錯吧?!陳良宵和陳曼曼,他們、他們兩個竟然搞在了一起?天吶,他們可是兩兄妹,這得什麼時候就在一起了啊……」

  陳父腳步一踉蹌,餘妙音竟然沒說?!那他剛剛不是把什麼都說了出來了?!

  幾番打擊下,陳父怒火攻心,吐出了一口血。

  陳老爺子忙張羅著讓族人幫忙將陳父送去醫院,陳父擺手,「被笑得還不夠嗎?我寧願死在家裡也不想再去那裡了。」

  陳父被搬回了家,陳母雖然怨恨陳父不管她,但是她很清楚,陳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可就成了寡婦。

  「這是怎麼了,不是好好地在醫院裡嗎?咋就這樣了?」

  陳奶奶:「那不得問問你的好兒子,都是他幹的好事!」

  陳奶奶忍不住連陳母也恨上了,「當初老三非要娶你,我就該讓他恨死我這個做娘的,也不能讓你這種眼皮子淺的東西進門!

  自己不能生就收養個女兒來占公中便宜,這也就罷了,既然收養了你倒是好好教啊,也不教導只惦記聘禮錢!他們在你眼皮底下做出這種不要臉的勾當,你功不可沒!」

  陳母算是聽明白了,陳曼曼勾引他兒子的事被人發現了!

  虧她出院前還千叮嚀萬囑咐,千萬別在醫院裡亂來!沒想到到頭來還是被人發現了!

  陳奶奶罵著罵著看陳母的臉色不對勁,「董采文,你是不是早知道?你知道了任由著他們兩個人亂來?!」

  陳母忙撇清自己,「我不知道啊,我、我還是剛聽說啊!」

  「陳曼曼,你怎麼敢勾引你哥!!!」

  為了證明自己真不知情,陳母撲上去對著陳曼曼的臉就左右開弓!

  陳曼曼哭著捂著臉,為自己辯駁:「媽,我也不想的!我在這個家什麼地位,你還不清楚嗎?是哥他強了我啊——」

  陳父對陳曼曼的話深信不疑。

  畢竟在這個家裡,陳曼曼永遠是做最多的活,說最少的話,就跟個隱形人一樣。

  他捂著胸口都要喘不過氣來,「逆子!都是你養的好兒子!我早說男子大了要早點結婚,要不然遲早要闖禍,就你心氣高,想要攀高枝!我當初怎麼就瞎了眼,為了一口肉就娶了你這種女人!」

  陳老爺子有意敲打陳母:「現在後悔也還來得及,老三你這些天好好想一想。要不然回頭孫子進門,又鬧出事來,你大哥大嫂可不會依的。」

  陳母心頭一顫,陳家竟然動了休妻的念頭。她要是被休回家,她娘家一定不會收留她的。

  「爸媽你們別趕我,國順吐血要養身體,我得照顧他,以後還要照顧孫子的。」

  陳老爺子見陳母怕了,這才不情願地冷哼了幾聲。「老三,你別糊塗,好好想想。」

  等二老一走,陳母顧不上身子不爽利,殷勤地給陳父擦身體換衣服。

  二老走後,也沒回屋,徑直去了陳今弛的新屋。

  陳今弛已經鋪上了乾淨的床褥,正翹著二郎腿尋思著怎麼補償餘妙音。

  「阿弛,睡了嗎?」

  陳今弛將二老迎進門,陳老爺子和陳奶奶打量著屋裡的擺設,就看到小廳角落裡擺著的床褥。

  看花色就知道那是三房給陳曼曼的陪嫁床褥。

  他們雖然知道陳今弛和陳曼曼是協議結婚,心裡也存了僥倖,萬一哪天陳今弛開了竅跟陳曼曼假事真做。

  陳老爺子忍不住感嘆道:「要是阿宵有阿弛的十分之一定力,也不至於現在儘是糊塗帳。」

  陳奶奶:「我可不耐煩聽到陳良宵的名字,阿弛是他親堂哥,他竟然這麼算計阿弛。」

  陳奶奶越說越生氣,最後還得陳今弛安撫她:「我跟陳曼曼當初結婚時就說好了,要是一方有中意的人就離婚。我從沒將她放在心上,也不生氣。」

  陳老爺子見陳今弛真的半點不在乎,才拉著陳奶奶回了自己的屋。

  「阿弛像極了老二兩口子,聰明灑脫。這麼個好苗子不能再這麼荒廢下去了,改天我豁下老臉去老二的廠子裡找找老領導。」

  「早該這樣的,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

  陳今弛不知道二老已經謀算著讓他去上班去發光發熱,他還在床上寫寫畫畫。

  他算了算自己的家底,大約有個大八萬。

  他小姨家的表哥是個開大貨車的,沒少跑羊城的路線。還沒放開時,他就跟著表哥去了幾趟羊城。

  等政/策一落地,他與表哥就去了羊城。

  他們有錢有車,很快就積累了賺了第一桶金、第二桶、第三桶……

  這兩年,跑羊城的人多了,利潤也被一再擠壓,他懶得賺這點錢,但是他表哥不捨得,就帶著家中的兄弟姐妹一起干。

  他跑得累了就在家裡攤大餅,聽表哥表姐們賺了錢回來說要去國營商店買這買那,他就琢磨著他要是也開個大商店,是不是就可以躺在家裡收錢。

  這一年,他都在找相關領導要地皮……

  要不拿出個10%?不行不行,太多了。

  怕是余家做了三代的保家仙都拿不出這些錢。

  他把這些錢給了餘妙音,餘妙音說不定還會懷疑是買命錢。

  那5%吧?好像還有點多?

  嘶,要不1%得了?

  1%也還有八百多,娶餘妙音都足夠了。這個補償款很合理!

  陳今弛想起前些日子喝多了從餘妙音那哄騙來的存摺,明日去鎮上存個六百進去就成了。

  不知道為什麼,事情要了結了,他心底卻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陳今弛自嘲了一聲,「果然是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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