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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作女膈應人,太爽

2024-04-27 08:27:02 作者: 酒六

  餘妙音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陳良宵,你有沒有良心,你竟然讓我滾?!」

  陳良宵抓了抓頭髮,他腦子裡都快打結了,他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不行了!他正煩著,也沒心情哄喋喋不休的餘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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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妙音一開口就說做夢夢到他下輩子成了太監。

  他心也慌了,難道這輩子不行的人,下輩子都要當太監嗎?!

  他不敢深想!他怕得渾身發抖!

  餘妙音滿意地看著陳良宵被嚇到了。一夜未睡,陽氣正弱著能不被嚇到嗎?

  她繼續作:「陳良宵,你要是不跟我道歉,我就、我就再也不原諒你了!」

  餘妙音刻意在陳良宵的耳邊憤憤不平地吼著,陳良宵只感受到耳朵嗡嗡嗡地叫:「你他娘的有病吧,你是誰啊,我得哄著你!滾!快點滾!」

  餘妙音一跺腳,一抹眼淚就要跑。

  陳母忙出來打圓場:「音音啊,阿宵現在心情不好,咱不跟他一般見識。我給你做了早飯,還煮了個雞蛋。」

  陳母拉著餘妙音去了飯堂。

  等陳母將飯菜端上來,卻只有紅薯粥和小鹹菜,雞蛋那是沒影的。

  就算是陳母再心虛,餘妙音還沒到能吃上雞蛋的資格。

  餘妙音看了一眼菜,抬頭就見陳良宵想回屋補覺:「陳良宵,不許去我的屋子裡!那裡面的床被子全都是我買的,你沒道歉就不准進我的屋!」

  陳良宵受得夠夠的,「滾回你余家去,這裡是陳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陳良宵說完,將房門啪地一聲給關上了。

  餘妙音氣憤地在原地轉了一圈,「陳良宵,你太過分了!」說完,就氣得將飯桌給掀了。

  在陳家人反應過來後,餘妙音就跑了。

  餘妙音低著頭,無聲地笑著。

  雖然作女挺煩的,但是對付陳良宵這種人,太好用了。

  他娘的,膈應不死他!

  正好,她的被褥被陳良宵睡了,她也不想再睡。

  而且誰知道陳良宵跟陳曼曼試了一夜還不行,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壓著她要試一回。

  所以,她早打算好了惹怒陳良宵,然後藉機回余家。

  余奶奶正在院門口的樟樹腳下挖坑埋雞。

  「奶,咱家的雞也死了?」

  余奶奶點頭,又搖頭:「不是咱家的雞,是阿宵他媽拿來的。唉,要是讓你婆婆他們家人見到了,還以為咱們心裡不爽虐待他家拿來的雞……」

  餘妙音突然想起陳母死了的那幾隻雞。

  就剛剛,她與陳良宵發生爭執的時候,陳母還在殺雞。

  罵罵咧咧地說狐狸精咬死了她的雞……

  當時陳曼曼臉色鐵青地在砍柴,她還以為陳母故意指桑罵槐罵著陳曼曼。

  她沒多想,這會兒見了余奶奶在埋雞,猛然想起前世這時候河浦鎮也有曾爆發過一次雞瘟,全鎮一萬餘戶人,幾十萬隻雞全軍覆沒!甚至還出現了雞傳人的現象。

  百姓們談雞色變,此後兩年都沒人敢養雞,沒人敢吃雞。

  「奶,就兩個死雞?」

  余奶奶點頭,「你爺爺在世的時候就不讓吃病雞,我這不今早看到死了兩隻雞就挖坑給埋了。這雞——有問題嗎?」

  余奶奶到底年紀大了,見過的聽過的也多,「這才安穩幾年,總不能又是雞瘟吧?」

  「陳家已經死了四隻了,陳良宵他媽還以為是狐狸黃鼠狼給咬的。」

  余奶奶一聽就慌了,丟下鋤頭就隨著餘妙音往家裡走。「這兩天家裡的母雞都不愛下蛋了,下的幾個也是軟殼蛋。」

  症狀都一一對上了。

  餘妙音讓余奶奶站在外頭,自己進了雞圈檢查。

  病雞呆立,閉目縮頸,體溫升高。

  「是病初期的症狀。應該就是陳家的兩隻雞傳染的。」

  余奶奶養了二十隻雞,真要是雞瘟來了這些雞都得死得一個都不剩。

  余奶奶心疼:「那這雞都得殺了啊——」

  「還在初期,說不定能保得住。我曾在我爸的醫書上看過一些關於雞瘟的防治,我試著治一治。」

  余奶奶趕忙應了好。

  前世,陳良宵的導師送了他幾本關於獸醫類的醫書,陳良宵憤恨不已,覺得他導師是在暗指他不配給人看書,只配給畜生看,在家發了好大一通脾氣還將書給撕了。

  她怕陳良宵的導師以後問起這本書,背著陳良宵,用膠水一一給黏上了。怕黏錯了,她翻看了好幾次,看著看著也來了興趣。

  沒想,竟然還有用上的時候。

  「奶,你去弄點石灰將雞圈消毒,將病懨懨的雞全部都分離出來。要是騰得出地方,最好多分幾塊地方。」

  余奶奶一一應了。

  餘妙音逮著雞,就給雞的兩雞翅膀底下的極泉穴放血,又磨了綠豆粉餵雞。

  一時間雞飛著跑、餘妙音跳著抓。

  等忙活完,餘妙音已經出了一頭汗,她去洗手就聽到余奶奶在院外叫:「挨千刀的,誰偷了我家的雞啊!真是活膩了啊!」

  餘妙音追著聲出門,就看到樟樹底下埋雞的坑又被人挖了出來。

  兩隻死雞不翼而飛。

  餘妙音如臨大敵,「奶,我們去找找那死雞。找不到就要提醒煮熟一些,還要要挨家挨戶地提醒雞骨頭雞雜不能亂扔……」

  這要是傳染開來,他們一個村都危矣。

  八十年代初期的醫療條件有限,一死就是一大片。

  兩人兵分兩路,挨家挨戶地找尋。

  但是,毫無所獲。

  誰家都不承認偷了死雞。

  只除了陳家還沒去。

  事關整村,餘妙音還是上門去提醒了。

  陳母一聽就炸毛:「餘妙音你什麼意思!你懷疑我偷了你家的死雞?我養了那麼多雞,一天吃一個也足夠吃到過年,我用得著饞兩隻死的?」

  陳母這種人有理無理都要爭上三分,她也猜不准她有沒有拿。

  「沒有最好。那雞死得不正常,最好還是小心點。」

  餘妙音走後,陳母還在罵罵咧咧,陳曼曼默默地看了一眼柴房。

  陳母越罵聲音越小,她一開始沒往雞瘟那方面想,還以為自己的雞是被畜生弄死了,現在回想起來,好像他們家的雞最近都沒什麼精神。

  她也不敢再殺雞了,要是真是雞瘟,這幾天她可沒少殺雞,會不會被傳染啊。

  陳母手一抖,丟了菜刀,招呼陳曼曼來代替她。

  「把剩下的這隻雞給殺了,殺乾淨知道沒!」

  陳母說著就去洗手,還舀了熱水去洗澡,上下的衣服全都換了。

  陳曼曼眼神漸冷,握著刀的手高高揚起,嘭地剁下了雞頭……

  餘妙音剛出陳家就遇上了大隊長。

  大隊長主管生產生活,他從村辦回來就聽家人說餘妙音祖孫倆挨家挨戶找死雞,話里還提醒大家多注意自家的雞。

  他忙又折返回了村辦,老書記皺眉:「她一個黃毛丫頭哪知道什麼病雞,就會危言聳聽,不是說最近有黃鼠狼狐狸精光顧咱們村?」

  大隊長心稍定,他們家今年養了不少雞,就等著年前趕集的時候去賣了換錢。

  梁會計皺眉,「音音那孩子實在,從來不會說瞎話,你們不聽我聽,我去找音音問問。」

  老書記不悅地將搪瓷杯重重地砸在桌上,「這個梁會計越來越不像樣了,當眾就給我甩臉色。誰不知道他老婆跟餘妙音他媽是好姐妹,護短也該有個度,鬧得人心惶惶還護著!

  我那養雞場都辦了好幾年了,是不是雞瘟我還用得著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丫頭提醒?」

  沒等梁會計去找餘妙音,餘妙音已經被梁嬸找家裡去了。

  梁家的雞與他們家的一樣,都是初期。

  按照自家的處理方法,餘妙音給雞放了血:「嬸子,你先磨點綠豆粉餵雞,等晚點我去鎮上抓點藥。」

  梁嬸忙去找錢,給餘妙音塞了一張大團結。

  餘妙音哭笑不得,「嬸兒,哪用得著這許多。」

  「還有診金,剩下的就給你買點好吃的,看你都瘦了。」

  早在餘妙音鬧出來時,梁嬸就想上門看看餘妙音,但是被她男人梁會計給攔了。

  梁會計說,老書記作為陳家族人一定會護著陳良宵,在這個時候他們不好跟余家走近,倒是可以暗裡說動村長幫幫餘妙音。

  餘妙音哪能收梁嬸的錢,走時又偷偷地塞到了搪瓷杯下面。

  餘妙音回家在藥房裡待了許久,將藥材都清理了出來。

  余父不愧是跟著名師學習的,藥材炮製和儲存都做得極好,四鞭粉至今都還有藥效。但是其他的藥材,餘妙音也不敢肯定。

  她寫了一個單子去鎮醫院的藥房抓藥。

  治雞瘟,用扶正驅邪散最為恰當。驅除外協入體,扶正溫理提高抵抗力,只要抵抗力夠強,甚至能做到與雞瘟共舞。

  餘妙音從鎮上抓了一麻袋的藥回來,還特意在村頭停了停。

  「要是誰家的雞病了,我這有藥,八角錢一帖藥。越早餵越有效果……」

  梁嬸忙要了5帖,給了餘妙音四塊錢。

  餘妙音也沒推辭收了,一帖藥大約七角多一點,她可以不賺錢,但是不能貼錢。所以就定了個八角的價格。

  只要大家都防範好,說不定不會重蹈覆轍,這一世的雞瘟說不定也不會來。所以,她也沒想趁著這時候賺錢。

  「嬸子,那我跟你說說這藥要怎麼煎……」

  兩人說著走了,等他們一走,村民們就忍不住撇嘴。

  「我算是瞧出來了,兩人一唱一和賣藥,想騙我們的錢呢!」

  「我也咂摸出來味兒了,餘妙音又沒學過醫,咋就會給雞治病了?」

  「可不嘛。難道是陳良宵治病要花不老少錢,所以滿村子騙錢了?」

  「哎喲喂,陳良宵那病這麼嚴重?」

  村里說著說著就又說到了他們村最大的瓜上,他們的雞都活蹦亂跳的,他們才不會上當呢。

  鎮上。

  陳今弛的舅舅章文耀坐在院子裡嘆氣,舅媽宋雁芙問道:「昨天從醫院回來,你就嘆氣。咋地嘆了一天了還不夠,今天還嘆氣?阿弛堂弟不行,你怎麼整得跟咱們阿弛不好了似的。」

  「呸呸呸!咱家阿弛如龍似虎,怎麼可能不行?!」

  夫妻倆呸了一地,章文耀又嘆了一口氣。

  他想了一天一夜都沒結果,只能求助比他聰明的妻子。「你說咱們家阿弛要是喜歡一個已婚女同志怎麼辦?」

  「你說什麼胡話?我們阿弛最喜歡錢了,怎麼可能會有喜歡的人?」

  陳今弛結婚前就跟他們說了,他沒有想結婚的對象,這輩子大概都不想結婚,跟堂養妹陳曼曼只是協議結婚。

  但是因為他們一直放心不下他,怕他孤苦終老,為了讓他們放心,索性幫人一把也幫己一把。

  他們有暗中調查了陳曼曼,直到她這個養女在陳家並不受寵,平時話也不多,每天埋頭幹活,是個能吃苦的。只要陳今弛每個月給她些錢,以後讓他照顧陳今弛到老也不是沒問題。

  如果以後陳今弛遇上了自己喜歡的女人,兩人再協議離婚,多給堂養妹一些好處就是了。

  也正是這樣,章文耀他們才會同意陳今弛的婚事。

  所以,也不怪宋雁芙一聽到這事,第一反應是章文耀說胡話了。

  「我也不是很確定。但是我們阿弛什麼時候逗女同志?還故意訛女同志的錢?」

  宋雁芙腦子裡迅速地過了一遍:「這個已婚女同志是阿弛的弟妹?」

  章文耀沒想到宋雁芙這麼敏銳,無奈點頭。「這事不好往外說,壞了人家女同志的名聲就不好了。」

  夫妻倆嘀嘀咕咕一陣,最後得出了一個方案:按兵不動。

  畢竟陳良宵已經不舉,只要時間到了,餘妙音就會跟他離婚。到時候,他們就可以幫助阿弛一舉拿下餘妙音。

  在這之前,他們得先去余家套套近乎。

  萬一餘家人一棍子打死姓陳的呢,覺得姓陳的都騙婚呢。

  可是怎麼上余家套近乎就成了一個問題。

  他們暗地裡狠狠地打聽了一番,聽說了餘妙音正在滿村子賣藥,但是光顧的卻只有兩三家。

  宋雁芙:「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只要表現出對餘妙音的萬分信任,她一定會對我們家記憶猶新。」

  說干就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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