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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難以捉摸(5)

2024-11-16 03:27:26 作者: 藍小小鯊

  秦素劍不好意思,「那都是小時候不懂事。」

  朵朵見剛才冒犯,便說,「不知該叫姐姐還是妹妹,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我見有人在用琴招魚,於是就想與他斗一斗,沒想到竟找到我秦哥哥了。」

  滿琴衣又愣了一會,「沒什麼,大家都沒傷著,」

  朵朵說,「好姐姐,是生氣了,阿依朵也不是故意要打擾你練琴的。只是想看看是琴門的音控術好,還是幻門的攝魂術好。」

  滿琴衣說,「沒有呢,妹妹想多了。剛才和你斗得累了,想歇著了。」

  秦素劍只好說,「那依依姑娘先睡,我和朵朵再說說話。」

  兩個來到船頭,坐下。無非說些離別後的成長故事。朵朵是苗人,在男女大防上並不注重,不時在秦素劍身上撒嬌。滿琴衣在船艙內一一聽在耳中,哪裡睡得著。

  說到半夜,秦素劍讓朵朵在自己艙里睡了,自己到船家艙里擠著。

  第二日,綠珠醒來,見船上多了一個人,好不吃驚。問明情況,倒也高興,畢竟她和朵朵都是大大咧咧的女孩,很是投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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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滿琴衣卻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一夜沒有睡好。

  綠珠說,「小姐,不會是昨夜傷著哪了。」

  滿琴衣說,「沒有,昨日不曾睡好罷了。」

  朵朵和綠珠弄好了早飯,來叫秦素劍。

  一船五人同食。綠珠說,「現在熱鬧了。」

  滿琴衣卻問船家,「往苗疆分路還有多遠?」

  秦素劍問她問這個做什麼?

  滿琴衣說,「到時你們要往苗疆去,我們自然是要重新僱船的,在這湖上船多,倒方便些。」

  秦素劍說,「我們幾時說過要去苗疆的?」

  滿琴衣說,「你出來不是來和朵朵姑娘成親的嗎?」

  朵朵聽了又高興又不好意思。

  秦素劍不知怎麼說好,自己本來是不想擔誤一個女人的青春才逃出來,現在又要去擔誤另一個女人的青春,「婚姻這麼大的事——都沒和母親、奶奶說呢。」

  滿琴衣說,「既然你要聽母親和奶奶的,那為何又要逃出來呢?」

  朵朵作為一個女孩,雖然大大咧咧,但在這感情上還是很心細的。想起滿琴衣昨日不肯見她,今天又一副冷尊容,與秦素劍抬槓。而秦素劍雖然說是逃婚,可也沒說為自己而來。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

  朵朵說,「劍哥哥與依依姐該怎麼走就怎麼走,朵朵也有自己的事,我吃飽了,我先走了。」說完,在船邊運起功來招魚。

  秦素劍一把拉住她的手,「你上哪去?好不容易找到你,跟我們一起去九疑山玩。」

  朵朵有些生氣了,「你們——」

  滿琴衣說,「不是我們,是他自個。」

  朵朵見秦素劍不反駁,滿琴衣倒答話,心裡更不是滋味,「我不傻,我知道你們都是逃婚出來的。」

  綠珠接嘴道,「你怎麼知道我們都是逃婚出來的?」

  大鲶已經過來了,朵朵跳上了魚頭,「我走了,劍哥哥,謝謝你,謝謝你幫我,我會永遠記得的。」說著又下意識摸了摸胸口的玉佩。一轉身,淚似潑豆似掉了下來。

  秦素劍真是百口莫辯,拉住朵朵的手不放。朵朵一再掙扎,搖得一身叮噹作響。秦素劍一把把她提上船來。朵朵已經委屈得不行,不住地抽泣。

  秦素劍忙說,「我和他們沒有關係,只是路上碰到才走到了一起。」

  綠珠也過來勸她,「就是,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

  滿琴衣開了口,「不——有關係。」

  綠珠忙說,「小姐,你這不是添亂嘛,你看朵朵姑娘委屈的。」

  滿琴衣沒有理綠珠,「我不是什麼依依,我是滿琴衣,他也不是柳劍,他是秦素劍。」說著自己進了船艙。

  秦素劍聽了,口張得老大,半天合不攏。

  朵朵反不哭了。似乎明白了什麼?

  綠珠聽了,不知道是高興,還是不高興,站在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船家吃好了,搖起擼來,「走羅,早點上路,天黑趕到湘陰,再有一天就到長沙了。」

  許久,秦素劍走到滿琴衣艙前,「對不起,我不是——」本來是想說自己不是因為嫌棄她才逃婚的。可心裡又想,人家也沒看上自己,不是也逃婚了嘛。

  滿琴衣說,「沒什麼,相反我很看重你,說明你是重情義的人。我也不是嫁不出去的人。」說到後面竟哽咽了。

  朵朵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心上好受多了。也過來說,「琴衣姐,我們那是小時候鬧著玩的,不作數的。」

  綠珠說,「好啦,別說了,作不作數只有你們倆清楚。我們小姐還不希罕。我們也是逃出來的,壓根沒看上他。」

  秦素劍心裡倒來了趣,想不到兩個女孩子都對自己有意思。真可惜了自己的身子。那裡滿琴衣想,我竟怎麼吃起醋來了。莫非我竟喜歡這個男人了?真是不可思議,待要想出不想他的理由,竟找不出來。

  整整一天,滿琴衣都在艙中沒出來。飯食也是綠珠拿進去吃的。

  秦素劍雖然有些不好受,可他又怎麼樣呢?說喜歡,他是真有些喜歡她的,她那麼漂亮,那麼優雅,像一個架上美麗的瓷器。可他畢竟不能娶她。他心想,她應該嫁一個和自己一樣英俊的富家公子。可是一想到這,心裡又有些不服氣,看著她讓別的男人帶走,不要說兩家都定好了親事,就算是兩人天南海北相見,也有些不忍見別的人染指。

  同樣對於朵朵,他也有同樣的想法。難道因為自己裝扮男人竟有了男人的性格?

  晚上,滿琴衣艙中的琴聲又想起來了。

  琴聲如點點細流而起,如輕風吹過叢林,如細雨打濕草地。在綿綿中遣綣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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