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苦命丫鬟不好當

  我默默地跟在仰雨墨身後，在他快步走向前之時，我也快步跟上。

  正在這時，前面的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賠錢，以後你不准近我三尺之內！」

  我一愣，大聲回道：「是，主子！！」

  這個要求很好，我不能近他三尺，那我就不必服侍他沐浴就寢。尤其對我這種禁不住美男誘／惑的女人來說，更是一種解脫。

  進入虞人盟的第一日，仰雨墨沒再刁難我。他整日板著一張臉，而我卻想不通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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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我的眼神，很不善，令我頭皮發麻。

  「賠錢，我睡著後你才准離開！」最後，仰雨墨對我下了一道這樣的「御令」。

  我暗自歡喜，就是說他仰雨墨睡著了，我才能回我的小屋子睡覺。我這個丫鬟，看起來有點地位。其他丫鬟都要擠大鋪，我卻有自己的小屋子。雖然小了些，但也整齊乾淨，什麼都有。

  誰知那仰雨墨躺在□□翻來覆去，就是不睡。我好希望他能儘快睡著，如此我便能回屋躺下，美美地睡上一覺。

  如此這般，仰雨墨不只在折騰他自己，也把我折騰得夠辛苦。我從來沒試過這麼晚不睡，現在是什麼時辰？子時已到，平日的我，剛到戌時便已躺在床榻上。

  我要過的，不是這種日子……

  好不容易，那□□的男人終於入眠。就在我大鬆一口氣，想悄悄走出內室之時，只聽那個男人說道：「我還沒睡著，你就想走？！」

  我叫苦不迭，硬生生頓下腳步，只能乖乖折回原地，恭敬地回道：「奴婢以為主子已經睡下，才想離開。既然主子沒睡，那奴婢自然不能去睡。」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我深有體會。

  每當我以為仰雨墨睡著、欲要離開之際，他便會出聲提醒我，他沒有睡著。他仰雨墨好歹能睡在□□，只可憐了我，自小到大被臭老頭捧在手心，從來不曾遭罪。才進他虞人盟的第一天，便被他這般玩弄。

  整晚過去，我一宿沒睡。

  次日仰雨墨還有精神處理公事。可憐的我，陪在離他一丈遠的地方，為他研墨，還要打掃。整天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