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3章 有意思的丫頭
2024-05-06 14:35:43
作者: 比木羊
離開了魔族領域之地後,也沒有意識短暫的失,鳳千仞就感覺自己像是經過了一道屏障。
便是與墨深回到暗夜國的上空,此時暗夜國也是晚上,灰濛濛的天空透著陰暗深沉的氣息,據說在暗夜國,甚至連晚上都不見月亮。
正如暗夜國的名字一樣,到了夜晚,真正的暗夜國才會顯現出來。
「這裡也有不少你的同類吧?他們從魔族逃出,隱姓埋名生活於此地,就是想逃出魔族的手掌心,當然,更是不想承認自己身上流著的血脈。」
鳳千仞穿過層層雲霧,架著聖凰之劍懸浮在上空,雖然沒有回頭,卻能感受到墨深此時的落寞,因為鳳千仞這番話戳中了他的心窩。
「是,的確是這樣,在我所認識那些人中,有很多都是魔族的人,不過,和我一樣,都是半魔半人。
其中父母的一方,是魔族的後代,因為不堪忍受魔族的規矩,出來逃亡,於是便在暗夜國之中有更多的魔族後代。
魔君得知之後下令抓捕我們這些在人族的後代,想要歸於魔族的手下,因為血脈不可逆轉,很快便找到了我們,但是也有極少數逃了出來,很幸運,我就是極少數。」
說著,墨深的唇邊牽起勉強的弧度,明明是面露笑容,卻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苦楚與無奈。
「魔族,這個人人都恐懼的稱呼,對於我們人類而言,魔族是罪惡的,他們都象徵著至邪的力量,同時恐懼而又唾棄,不過我倒是覺得,人不應該被自己身上血脈所定義。」
鳳千仞一字一句的說著,抬頭望起了夜空。
「此話怎麼講?」墨深被吊起了好奇心,有些不明白鳳千仞話中所說的意思。
「有些人確實比妖魔還要可惡,他們照樣心狠手辣,可以拋妻棄子,無惡不做,但是有些魔,也有善心,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
並且力所能及的幫助別人,避免讓人誤入歧途,所以人魔之分從來不在乎於血脈,而是在乎於這顆心。」鳳千仞緩緩回頭,望著墨深,指了指自己的心口,嘴角微微上揚。
墨深忽然明白了什麼,的確,能決定人的,從來不是血脈,血脈這個東西太過可笑,如果一個人被自己身上所流的血而斷定命運,那才是真的可笑。
「我好像明白了你的意思。」墨深的嘴角也微微勾起,與鳳千仞相視一笑。
不知鳳千仞是從何而來,二人僅有過一面之緣,但是在墨深的潛意識當中,他就覺得這個女人很可信,身上似有一種無言的魔力,促使他不斷的去靠近鳳千仞。
「明白就好,怕就怕在你還是執迷不悟。」鳳千仞早就看透了墨深的心結,莫非就是執著於自己的血脈。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墨深突然開口,飛到了鳳千仞的身邊。
二人共同進出魔族領域,墨深對她也有所幫助,鳳千仞對墨深也比較信任。
「問吧,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墨深頓了頓語氣,猶豫了片刻,似乎是下定決心,才開口說,「我想知道你是從何而來?」
原來是這樣的一個問題,鳳千仞原本還以為他會問什麼大事情來,結果是來打聽鳳千仞的來處,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問題。
「我啊,是來自聖域,你應該聽說過鬼夜吧?」鳳千仞如實回答。
聖域,鬼夜……這兩個詞重疊在一起,怕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當然聽說過,鬼夜殿下的大名,誰沒有聽說過?」墨深輕笑著,他甚至想進一步的知道鳳千仞的身份,或許眼前的這個女子,還跟鬼夜有什麼關係。
而且鳳千仞長得也是人間絕色,若是跟在鬼夜的身邊,指不定和鬼夜有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夫君,我們現在因為一些事情還沒有成婚,不過解決了,這些事情應該就快了。」鳳千仞直接脫口而出。
成婚?!
這兩個字眼重重的打擊了墨深,難道鳳千仞就是外界之人所傳聖域的域後?
本來都傳的沸沸揚揚的,眾人紛紛揣測這域後究竟是誰,墨深萬萬沒有想到,此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你就是域後?」墨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顫聲說道,仍然處于震撼之中,沒有回過神來。
「是啊,有什麼不對的嗎?」鳳千仞輕輕的點了點頭,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墨深的反應,完全就是在她的意料之中。
「沒……沒什麼……」墨深露出了牽強的笑容,沒有多說什麼,眼中的震撼之意並未散去。
與鬼夜成婚之事,的確還沒有定下,主要還是因為魔族的人干擾,不解決完這些人,鳳千仞是難以安心。
能把這些事情全部說出來,是因為鳳千仞覺得,墨深是一個可以相信的人,儘管他也是魔族的一員,但是相對於那些心狠手辣的魔族之人,墨深就顯得好太多了。
「好了,我的事情也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也不便在暗夜國久留,今日你幫我一臂之力,你我便是朋友。
日後再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來聖域找我,拿著這張符咒,這是聖域的通行令,你拿著便能找到我。」
話音落下,鳳千仞掏出一張黃色的符咒,遞了上來,墨深猶豫了片刻,看著鳳千仞看著笑意的眼睛,還是決定收了下去。
「其實倒也無妨,幫你出這口惡氣,也是幫我,我記住你今日所說的話了,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墨深輕輕挑了挑劍眉,英氣的臉龐上頗有幾分調侃的笑意。
「好,記住了,告辭!」鳳千仞撂下這一句話,轉身而去,帶著聖凰之劍遠遠飛走,運用靈力,所經過的地方都留下了點點星光,然而她並沒有注意到,身後那凝視她的目光。
「鳳千仞,真是有意思,好像許久都沒有遇見過,這麼有意思的丫頭了。」墨深的唇角盪起一抹邪笑,嗓音含著幾分意猶未盡,但是遠去的人已經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