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兼職

  一個房間的人都看著這個人笑，這廝最多十五六的年級，小伙子蠻精神的，濃眉大眼，張相也是異常的斯文，看起來就像是三好學生的代表，就是不知道怎麼出現在這裡了，長相與說話的口氣，還是真的很不搭調。

  他估計也是感覺到有點不合適了，連忙搖了搖頭「我不認識他們，我上廁所，今天喝酒有點多，跑錯地方了，我是隔壁房間的，你們繼續，我這就走」

  警察自然不會理會他，但是對他卻很客氣「一起帶走，還有這個服務生。」

  王龍還沒反應過來呢，也被警察給帶走了。

  他開始有些慌，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王龍看了一眼這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年紀的孩子。上警車的時候，故意就跟他坐在了一起，他們這車上有很多人，最外面坐著兩個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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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心吧，我一會兒給你證明，你是後跑進來的，跟他們不是一起的。」

  「新來的？」這孩子一臉的無所謂，雖然臉上掛滿了稚氣，但是卻看不出來一絲應有的恐慌。

  其實王龍還是挺擔心的，但是他知道，這個時候擔心也沒用，他要冷靜，把法寶賭在這個孩子的身上。

  他的聲音挺無奈「我上班十分鐘不到，就坐在這裡了，這都是啥事，你看咱倆年紀都差不多，我一個人倒霉就夠了，能躲過一個算一個，放心吧，你沒事的」

  這個小子眯著眼，上下打量著王龍「好像之前是沒見過你，偉大的赫赫又跑了吧？這個沒人性的，我看你也挺可憐的，我叫龔正，叫我聲正哥，一會兒這事我給你擺平。」

  「你怎麼擺平？剛才我已經被偉大的赫赫哥擺平了，你又擺平？」王龍故意開口相譏。

  龔正有些不樂意「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正哥和偉大的赫赫哥絕對不是一個路子的，你喊聲正哥，我證明給你看。」

  「正哥。」王龍態度很是尊敬「那我在信你一次，你其實還挺帥，剛才包房的燈光有些不明顯。」

  龔正「嗯？」了一聲，連著皺了皺眉頭，呼啦了一把自己的毛寸秀髮「我一直也是這麼認為的，帥的不僅明顯，而且還有內涵，就是這外面照射進來的月光難道比包房的燈光明顯嗎？」

  半個小時以後，龔正和王龍站在公安局的門口，龔正叼起來一支煙「怎麼樣？我沒騙你吧？」說完，又遞給王龍一支。

  「謝謝正哥」王龍接過煙「但是我女朋友還在裡面，能不能行個方便？」

  「哪個女的是你女朋友？我人送外號不夜城活地圖，夜店小王子，14歲初一開始混跡不夜城，在這裡三年了，不夜城的妹子我都泡遍了，這裡面有你的女朋友？」龔正很是詫異，而且明顯的來了興趣「哪個？」

  「就是剛才咱們倆出來的時候，那個一直盯著我看的女子，你還問我跟她是啥關係來著，正哥，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你真的很厲害，人也帥！現在在派出所門口的燈光下，你更帥了！」

  龔正叼著煙「哈哈」的笑了起來，明顯的很受用，而且，畢竟他們年紀差不多，交流起來也會有一些親切感「行了，等著我，小事情，反正也破例了，破幾個都是破」說完，龔正轉身又進了公安局，十分鐘不到，剛才調戲王龍的那個女子也出來了，套著一件外套。

  龔正大大咧咧的「不用感謝正哥，我得趕緊回去了，十分鐘以內不到家，正哥要挨打了。」龔正又把嘴巴貼到了王龍的耳邊「這個雲格格，正哥還真沒推倒過，小子艷福不淺！」

  王龍挺感謝龔正的「為什麼這麼著急回家？我還想請你吃頓飯答謝你呢。」

  「不用，萍水相逢，算是有緣，咱倆也差不多大，當交個朋友，喜歡你這個人，你這是好人有好報，麼我才不管，記好了，我是不夜城小正哥，的，後天要去一中報導了，今天弄出來這麼多事。」

  龔正說道後面的時候，五官扭曲到了一起，說話也沒了底氣，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就離開了。

  「他這人怎麼怪怪的？」

  「我還以為你們認識呢。」女子化著淡妝，挺漂亮的，很白，披肩長發，高跟靴，超短裙，連著絲襪，上身一件黑色的小衫，外面套著一件紅色短款羽絨服，身材窈窕有型「這是不夜城這邊分區派出所所長家的大公子，不夜城小正哥，在這裡很出名的，其實就是一個小孩子，家裡有些背景而已，不過這次他破例了。」

  「什麼意思？「「他一個小屁孩，混跡不夜城這麼多年，是不夜城的神話，被抓無數次，一直是一個人進一個人出的，從來沒有帶過別人出來，這次不僅帶著你，還帶上我了，難得。也幸虧他破例，否則的話，還是很麻煩的。」

  女子對王龍的態度和藹了不少「還是得謝謝你，我叫雲格格。」

  「王龍。」

  雲格格帶著王龍來到了一家燒烤店，點飯的時候，雲格格衝著王龍開口「一會兒ktv的老闆過來，你不要告訴他你和龔正只是萍水相逢，他一時興起幫的你。」

  王龍有些迷惑「為什麼？」

  「你一個上學的孩子，跑到這裡來打工，一定很需要錢吧？記好了我告訴你的就行。」

  大概十幾分鐘以後，外面又進來了一個男子，男子小平頭，40多歲的樣子，頭頂有一道刀疤，胸口處紋著一隻老虎，脖子上面帶著一條小拇指大小的金項鍊。

  他坐到了王龍和雲格格的邊上，順手拿出來了一小迭錢，放到了王龍的面前「這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錯，這筆錢給你，你拿著花，以後從咱們歌廳，好好干，干好了，你接徐榮的班兒，經理給你，聽說你也是個學生，以後可以晚點來上班，學習為主麼，呵呵，工資，照發！」

  無功不受祿，這老闆突然之間對自己這麼好，肯定是有原因的，王龍看著小平頭，轉念一想，就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由，他想明白了，應該就不拿了，但是王龍膽子本來從小就大，而且，他也是真的缺錢，索性，就把這一迭錢拿上了，不多，就一千。但是快趕上他一個月的工資了。

  「謝謝老闆，我會用心的。」這話說的也水平，王龍心裏面還是蠻開心了，可以給妹妹買衣服了。

  小平頭明顯的有些詫異，他混跡不夜城這麼多年，自然有著很深的道行，他看出來王龍明白了他的意思，接著他「哈哈」的笑了笑「這孩子我喜歡，夠機靈。」

  這個時候，小平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著電話說了幾句話，又看了眼面前的這個孩子，來了興趣「來，你出來一下。」

  王龍有些詫異，還是跟著小平頭出去了，在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停著一輛金杯車，小平頭一把就把車門拉開，上了車，王龍跟著也上去了。

  車的後面有三個人，看著小平頭「老闆」，車裡面還躺著一個被五花大綁滿頭鮮血的男子。

  小平頭衝著王龍笑了笑「你需要不需要錢？」

  王龍思考了一下，點頭。

  「你要錢做什麼？」

  「讓我妹妹過上更好的生活。」

  「別的呢？」

  「沒了。」王龍倒也直接。

  小平頭從一邊拿出來了一把匕首，遞給王龍「扎他。」

  他把自己的錢包拿了出來，從裡面又掏出來了一小摞子錢「扎一刀，給你100.」

  王龍猶豫了一下，但是他看了一眼那摞錢，王慈吃飯時候的笑容又在他腦海裡面浮現。

  他狠心一咬牙，從小平頭手裡接過匕首，在周圍很多人詫異的目光下，把匕首舉了起來，照著這人的大腿，屁股，速度異常的快「咣，咣，咣，咣」連著就是四刀，眼都沒眨一下，而且一點都沒有停下的姿勢。

  這男子痛苦的翻滾著，嗚嗚的聲音，鮮血瞬間湧現了出來。

  在他要扎第五刀的時候，小平頭一把就拽住了王龍的手腕「夠了。」

  他上下打量了打量王龍「你今年多大？」

  「16歲，我和龔正一個學校。」

  「這些錢都歸你了。」小平頭到也爽快。

  王龍順手把這一小摞錢拿起來，數出來了400「一碼事是一碼事，一刀100，四刀，就是400.是我的，一分不能少，不是我的，一分也不要。」

  他手上還有血跡，擦自己臉的時候，血點沾到了自己的臉上，又賺了400，他很滿足，妹妹的兩頓火鍋錢。

  小平頭看著這個臉上還有血跡的少年，很是得心意「哈哈」的笑了起來，異常的開心，把剩下的錢全都甩給了王龍「剩下的是我賞你的，這個你能拿！你這孩子，有前途！」當然，他嘴裡面的前途，肯定不是啥好前途。

  王龍這次到沒客氣，因為他早就算計好了小平頭會給他，他嘴角掛著微笑「謝謝老闆。」

  這一下，又是六百塊，這一晚上，他已經賺到了兩千。

  小平頭看著躺在車裡的人，語調錶情又變得很兇狠「回去賣媳婦賣娘，三天之內，把老子的錢還上來，行了，給他扔醫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