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分手

  戚無可偷偷看了看顧柩耀，她發現顧柩耀也正看著她，天，他這樣看她就不怕張雯雯吃醋嗎？為了不再讓氣氛更尷尬，她決定閉嘴再也不說話了。

  然而顧柩耀並不打算留出沉默的時間，而是轉而看向姜雲凡道：

  「姜總的好意我們心領了，但敬酒這種事我看就不用了，萬一你喝醉了借酒裝個瘋什麼的，做出什麼「事」可就不好了，我們這些資本家可是有維護社會健康風氣的責任跟義務的。」

  「哦？看來顧總還很關心我們啊，我可真是受寵若驚。不過你不應該擔心我的，我這個人很有責任感，只要是我做過的事，我一定會負責，可不像有的人……道貌岸然，表里不一。」姜雲凡別有深意的笑著。

  「是嗎？我可不了解你究竟是正人君子還是奸詐小人；一個人的酒品如人品，還是謹慎點為妙，不然你不僅名譽有損，可能還會有牢獄之災。」顧柩耀也意在有指。

  

  「牢獄之災？」姜雲凡笑道：「我到底是得罪了誰啊，要怎麼對付我。」

  「還用得著問嗎？」顧柩耀用一種「你是明知故問了」的語氣回答。

  糟了，戚無可在一邊暗想。

  這兩個人很明顯的都快要大打出手了，她現在只覺得有自己好像被夾在兩堵牆之間，而這兩堵牆在以衝刺的速度向自己逼近，她隨時有可能會被夾死在其中。

  就在這個時候：張雯雯忽然道：「看來你們男人的談話，我們女人是沒有說話的餘地了，我想去趟洗手間，無可，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嗎？」

  看來戚無可要重新評估了，不是兩堵牆，而是三堵，她忽略了張雯雯。

  「好……好……」現在的狀況隨時可能崩盤，跟張雯雯離去也許是最好的選擇。

  就在女人都離去之後，姜雲凡盯著張雯雯的背影問道：「你讓他們兩個這樣離去好嗎？你就不怕你的妻子傷到無可嗎？她要是敢傷害她，我可就不能保持理智了。」

  顧柩耀態度極差的冷哼了一句：

  「收起你的自尊以為是，你一起自己是誰？雯雯不是個霸道的女人，跟她出去總比跟你在一起安全。」

  「我可不怎麼認為。」姜雲凡的態度也沒好到那裡去：「你都已經準備要放過她了，怎麼還能讓自己的妻子傷害她，這麼做對她一點都不公平。」

  「對你來說不是公平的很嗎？趁機保護她，扮演一次英雄讓她愛上你不正是你心理想的嗎？可惜啊可惜，你這麼做只是徒然，我們都已經有孩子了，你連一點機會都沒有。」

  歘的一聲，拳頭重重的擊在了手臂上，兩個男人終於打忍不住互扁的心理大打出手了，姜雲凡的拳頭被顧柩耀的手臂橫擋住，兩個人叫起了勁。

  姜雲凡說：

  「誰說我沒有機會，只要我把你打垮，讓你一無所有到時候她一定會留在我身邊。」

  顧柩耀笑道：「你合縱聯盟想吞掉顧氏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你得逞了嗎？奉勸你還是不要空口說大話，守著你的一方霸業，別試圖染指顧氏，不然是誰一無所有就不知道了。」

  「顧柩耀，你不會如意的，你笑不了多久了。等著，我不會讓你在控制戚無可了，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一無所有。」

  「好，我就等著那天，看看那一天到底什麼時候來。」

  ※※※※※※※※※※※※※※※※※※※※※※※※※※※※※※※※※※※※※從洗手間出來，來到洗手台，張雯雯對戚無可說：

  「沒想到你這麼有本事，能叫兩位大名鼎鼎的男人為你明朝暗諷，在餐桌上用語言大打出手，根本不給對方留餘地。」

  戚無可立馬揮著手試圖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不是……」

  「你不用解釋了，既然柩耀說了，你們已經分手了，一切就成為過去了。我不想再追究我先生過去的事，以後我會跟了解他，關心他，不會再讓他有機會出軌了。當然我也祝福你，希望你跟姜雲凡幸福。」

  「你真的是誤會了。」戚無可必須解釋，「我跟姜雲凡不是那種關係。」

  「不是嗎？就算是白痴也看得出來他對你有好感，你該不會看不出來。」

  天啊，這誤會太嚴重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但是我只是被他從公司里拉出來吃個飯而已。」

  「那是你們的事，我不想過問，只要你再也不跟我丈夫糾纏，就算你跟總統吃飯我都祝福你。」

  「……」

  「好了，我們出去。」

  戚無可點了點頭。

  回到房間的時候，戚無可跟張雯雯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這兩個男人看上去並沒有發生什麼，但周圍卻很亂，原本應該擺在桌上的酒杯、餐具全部摔在了地上並且滿地狼藉。不知道的人一定會以為這裡曾發生了一場**。

  「這是怎麼了？你們打架了嗎？」張雯雯走進來問著。

  「當然沒有，這只是切磋。」

  「當然沒有，這只是切磋。」

  兩個男人異口同聲的說，說完之後兩個人不爽的瞪了對方一眼。

  「顧總的身手可真好，今天我算見識了。」姜雲凡道。

  「彼此彼此，我也是第一次見到這裡利落的下盤功夫。」

  「是嗎？那我很期待以後我們再有交手的機會。」

  說著，姜雲凡站起身，走過來拉起戚無可的手道：

  「我看，我看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先去別處吃飯，稍後我在送你回公司如何？真是抱歉，本來想讓你看看我的追求跟品味，不過現在打碎了這裡這麼多東西，我想老闆應該很不想在看見我們了才對。」

  「你送戚無可回顧氏方便嗎？」顧柩耀低頭看了看腕錶道：「時間也快到了，我看不如你們改時間好了。雯雯，我想起公司還有事情要處理，今天不能陪你了。戚無可要回公司的話可以坐我的車，我可不希望我的員工遲到，那樣會影響業績的。」

  顧柩耀也忽然走過來拉住戚無可另外一隻手準備把她拉離姜雲凡身邊。

  姜雲凡乾脆用力將把戚無可拉過來擋在身後道：

  「她在你公司需要什麼業績？每小時擦多少塊玻璃嗎？你當心，我一定會把她平安送回你們公司，前提是你們顧氏還存在。」

  說完，姜雲凡拉著戚無可準備去前台結帳然後走人。

  顧柩耀幾乎拋下張雯雯不顧一起的追上來，一把捉住戚無可的手臂，如火一樣的低吼道：「我有話跟你說，跟我走。是關於炎炎的，你難道連他也不要了嗎？」

  戚無可的心頭忽然一緊，整個人再也不受控制的甩開姜雲凡的手，「炎炎他出了什麼事？」

  「跟我走，我告訴你一切。」顧柩耀乾脆把自己的錢包扔給姜雲凡，說：「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隨便你。」說完之後，他大步的將戚無可拉出餐廳，在這上演了第二幕故事，讓所有的員工不得不認識這如同演電影一樣的男男女女。

  「顧柩耀，你告訴我，炎炎到底怎麼了，你快告訴他出什麼事了？手術不成夠對不對？他的心臟受不了飛機帶來的氣壓對不對？他現在怎麼樣了，你說啊，你告訴我。」她知道，她就知道一定要出事，天啊，她怎麼該死到統一顧柩耀亂來，她簡直該死，「我會告訴你，上車之後我就告訴你。」他下了命令，這一回，她全聽他的。

  乖乖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並且乖乖坐著等他上車發動然後駛下山。

  「現在你可以告訴我了嗎？」她問。

  「他沒事。」顧柩耀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一隻手撐在車窗上冷冷的說。

  「不可能，我不信。」她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被騙了，只覺得他沒有把炎炎的事情告訴他。「我要去美國，拜託你幫我去美國看他，我求你。」

  「我說他沒事。真的沒事，他很快就會回來。」他瞄了瞄她：「但如果你選擇離開我，你就再也見不到他。」該死，除了威脅她，他還有什麼方法讓她留下嗎？

  這就是他——無所不用其極，她今天算是看清了，單反她有把柄落在他手上，他就會用來威脅她。

  「你無藥可救。放我下車。」她冰冷的說他沒停車，反而踩了油門，讓車子奔馳在路面上，這嚇到了她，她實在確定他的技術會過不過硬，更不敢想像如果照這樣下去，他會不會猛踩油門，最後造成他們「車毀人亡」的慘烈結局。

  「你就這麼想離開我？」他突然怒吼。

  「那我能怎麼樣？你已經結婚了，結婚了你懂嗎？顧柩耀，你不要太過分了，我不想跟你說話，停車，放我下車。」

  他依舊不停。

  「好，我道歉，我承認昨天的事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大吼，當我知道你是迫不得已才離開我的時候，我真的很高興，只要你不要在無理取鬧，我什麼都聽你的，我會跟張雯雯離婚，這樣你總滿意了。」

  他太薄情了，如果他真的要跟張雯雯離婚，幹嘛又要娶她。她是絕對不會喜歡一個肆意玩弄別人情感的男人的，就算他玩弄的不是自己的的感情也不行。

  「顧柩耀，你不是人，你怎麼可以這樣玩弄別人的感情？你已經娶了張雯雯，你就必須對得起她，我退出就是為了成全你們，讓我告訴你，就算我死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嫁給你，你必須做她的丈夫，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戚無可，你讓我忍無可忍，這就是你的心裡話對不對？」他吼，他叫，他簡直像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