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殺民充賊反被民擒

  北京城武英殿上，坐著看著陝西大捷戰報的多爾滾憔悴的臉上露出疲倦的臉色，絲毫沒有因為勝利而喜悅，他很疲倦，自從調集全部主攻兵力攻打中華城幾乎全軍覆沒後，他都沒有好好休息了一晚了。

  這時有人稟報范文程和洪承疇倆人前來見他，他強打精神召見倆人，倆人進來見禮後，多爾滾將戰報給了倆人，嘴裡說道：「沒想到濟爾哈朗和代善還可以，打敗了李闖軍主力，你們和中華軍和談的情況怎麼樣了？」范文程和洪承疇齊聲道：「我們正要向攝政王回稟此事。恭喜王爺，和談已經完畢了。」

  多爾滾站起來驚訝道：「什麼？這麼快？我們的條件他們答應麼？」洪承疇說：「王爺，這是和談條約，請您看。」

  多爾滾拿過條約來，看到條約大概是中華軍軍民不出擴建的中華城範圍，而擴建的中華城五十里內不准有大量清軍，滿清國不准強制堵截流民、貧民進入中華城，中華城軍隊也不再擴張地盤，而且雙方建立和平互不攻擊條約，滿清國負責協調調度商人進入擴建的中華城門口與中華軍互市，而滿清國也象徵性的每年送給中華軍一些物資和原料來表示友善，中華軍飛艇要到處飛行收集各種物資，不進入北京城範圍。

  多爾滾大致看了看，他很奇怪，這個條約對他們來說太占便宜了，難道那個中華軍首領是個沒有大志的人麼？雖然和平條約就是一張紙，實力強的一方隨時都可以撕了毀約，但是中華軍有這個必要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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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爾滾看了看倆人，說：「你倆看中華軍肯遵守條約麼？」范文程說：「一定遵守，我們派出的最厲害的密探死前傳來的消息，中華軍首領張華漢失蹤，二首領張超癱瘓，但是嚴令中華城所有軍民不准出城，聽說張華漢二十年後才回來，就算是要攻打我們，也要等二十年後了。現在我們的任務就是不要惹怒他們，滿足他們的一切要求，甚至多給一些表示善意，將軍隊主力攻打李闖軍。」

  多爾滾點點頭，說：「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就不用回老家了，不過也要小心，你們先將綠營軍召集十萬部署在山西到河北組成防禦線。好了，你們先下去辦這件事。」

  多爾滾站起身來，低聲說道：「看來我要召集各個親王、旗主商量從八旗中再招些兵了。」他現在最頭疼的就是見這些人，中華城下之戰殘敗，大半滿族輕壯年戰死，這些人現在見了他就和仇人一樣，但是現在不再招人的話，就憑現在加起來不到五萬的還是混著很多蒙古人和漢人的八旗部隊實在是無法再打下去了，雖然現在手裡的漢人部隊有三十萬之多，但是戰鬥力低下還不放心，他感覺自己的頭都炸了。

  南明皇宮裡，貪圖安逸、荒淫無道的弘光帝朱由崧在一群有本事沒忠心和有忠心沒本事還有忠心和本事都沒有的文臣武將的阿諛奉承下，得知滿清主力被滅，猛將全死後，將功勞都戴到了自己頭上，並繼續安心享樂。

  春來秋去，秋去東來，大明弘光五年即將過去，弘光六年即將來到，我將對聯貼在大後院的大門上，並輕輕一躍，躍上了四米高的門樓上，挑起了兩個高高的燈籠。今天是臘月三十，再過三個時辰就要過年了。

  近幾年來戰事不斷，李自成的大順軍和八大王張獻忠的部隊數次攻打西安都沒有成功，反而被打的節節敗退，直到滿清占領了陝西全境。

  而張獻忠退到被自己糟害的不成樣子的四川，大順軍退至河南將明軍和親明義軍擊敗後占領了大半個河南。

  而山東大半也在清軍的占領之下，但是各地義軍不少，兵力不足的清軍實際占領地卻不是很多，只是控制著一些重要的關卡重鎮。

  這些消息都是從來往的住店吃飯的客人那裡聽來的，我在里這三年多來練就了一身玄奇的功夫，有時候連我自己也不敢相信。

  我將大院打掃好之後，跑堂夥計小王來了，他叫我去前面幫忙和面去，晚上要吃餃子了，我和他走到了廚房，大師傅和其他夥計後忙活著，現在沒有什麼吃客，但是很多有錢人家來買做好的熟肉、小菜和炒菜，所以人手不夠，小王、我和兩個跑堂的夥計現在都沒什麼事干，所以幫忙打下手。

  這時，外面吵吵嚷嚷了半天后，從店面大堂門口衝進來十幾個手提大刀的布衣大漢，其中的一個對著金掌柜就是一刀殺了，並搜索他身上的銀兩，廚房裡的我們聽到了喊殺聲和慘叫聲後，立刻出了廚房跑到大堂，一看都是死人和提刀殺人的人，大家都嚇破了膽，全跑了。

  我一看金掌柜也死了，飛身上前雙掌化成虛影，一人給了一掌，每掌打到**上，內力吐入對方肺腑，十幾個匪人全都七竅流血而亡。

  我跑出去一看，周圍都是匪人在燒殺搶掠，我雙手各拿一把大刀，衝過去看到匪人就殺，匪人中有幾個首領，看到我殺了幾十個他們的人，立刻召集其他匪人過來對付我，我衝上前去，雙刀變成兩股風，幾個匪人首領和十幾個匪人變成了無頭的屍體，其他匪人看到首領死了，也不敢來對付我了，各自拿著搶來的東西向鎮外逃跑。

  我看著一地被我殺死的匪徒，血流了一地，我身上濺的也全是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我感覺到自己的嗓子眼痒痒的想吐。

  我回到大堂找到了金掌柜和幾個夥計的屍體，拉到桌子上，就要出去找金掌柜的家屬，也不知道他的家屬被匪人殺了沒有，他家一看就闊氣，怕是他的家屬也已經被那些眼刁的土匪已經洗劫屠殺了。

  我到了金掌柜的家，門口大開，往裡一看全是金掌柜家親屬的屍體，還有些街坊鄰居在裡面尋找獲取土匪挑剩下的值錢東西。都是些窮人，由著他們，我將屍體拉到一起，準備將他們和掌柜一起埋了的時候，外面衝進來十幾個衙役和明朝士兵，將我和幾個找財寶的街坊都抓了起來，我也沒有反抗，嘴裡說：「我是金掌柜的夥計，你們為什麼抓我。」而那些街坊也紛紛喊：「冤枉。」

  帶頭的一個衙役說：「少廢話，你們就算不是土匪也是搶東西的，帶走。」我和幾個街坊都被他們用草繩捆成一排，跟著他們走。

  走到大街，看到很多本鎮的人都被衙役和明軍士兵們抓了起來，有六十多人，大家跟著衙役和明軍士兵往南走。

  但是奇怪的是半路上一隊明軍正規軍接手的押解我們的任務，並將我們送到船上南渡，大家都很奇怪，我們就算有罪也應該由瓜洲官府來處理，竟然南渡長江，認識路的幾個街坊都說去的方向是南京。

  船晃晃悠悠的劃到了南岸，下了船繼續前進，直到看到南京高大的城牆，我從來沒有到過南京，現在在明末到是來到這裡了。

  在城牆外聚集了大約三千囚犯，有兩千明軍在守衛著，還有一個全身盔甲的將領騎著高頭大馬在士兵副將的中央。我們也被押解著排進了囚犯中，這時從遠處抬來一頂八台大轎，前後還有數百士兵和騎兵護衛，等來到近前後，一個瘦高的沒有鬍子的人從轎子中出來，用尖尖的聲音高喝：「南京提督趙之龍接旨。」那個騎著高頭大馬全身盔甲的將領下馬後三呼萬歲跪倒在地，那個聲音尖尖的人拿出一個黃綢子來後，念了一番之乎者也，都聽不太懂，但是我語文還沒白學，知道大概意思就是讚頌了一番，然後說我們都是土匪，而趙之龍剿匪有功，並將我們這些土匪全部就地砍頭。

  在囚犯中有很多讀書人，知道了要殺我們，立刻高喊冤枉，其他不認識字的也不是傻子，看到這個情形知道要殺我們了，都高喊冤枉。

  趙之龍上馬一呼喝後，兩千明軍一千人舉起長槍，一千人將背上的弓摘下，引箭搭弓，就等趙之龍下命令射了。

  趙之龍剛要發命令，一條殘影衝過了長槍兵陣，三名長槍兵倒地不起，直奔自己而來。趙之龍看到那條殘影過來了，連忙提劍一砍，砍空了不說，自己手上的劍已經不在自己手上了，已經比住了自己的腦袋。

  這個殘影就是我，我將劍比住了趙之龍的脖子，立刻大喊：「誰都不准動，不然我殺了他，都放下武器，鄉親們，我們都是無辜的百姓，朝廷昏聵，要殺我們，我們反了，聽我的，互相幫助的將草繩都解開，將他們放下的武器都揀起來。」

  趙之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既不能說讓士兵們按這個強人的話辦，也不敢讓他們出手讓自己丟了性命。

  那個聲音尖尖的人立刻叫喚道：「別聽他的，給我殺。」士兵們也不知道該聽誰的了，都不動。我立刻對趙之龍低聲說：「福王朱由崧是鳳陽總兵馬士英、操江提督誠意伯劉孔昭和你的支持下當上的皇帝的，馬士英和劉孔昭都高升了，你還窩在這裡當提督，皇帝對你很不好啊，看，要借刀殺人了，我給你處理了他，你命令所有的人都放下兵器給我們，我就不殺你。我殺的他，有幾千人證你也不擔責任，怎麼樣？」

  趙之龍低聲說：「聽你的，你們有了武器就放了我怎麼樣？」我說：「成交。」我立刻抓著他衝到了那個聲音尖尖的人跟前，他的護衛立刻喊道：「保護王公公。」怨不得聲音尖尖的，原來是個太監。我手中的劍一抖，三個上前的護衛都倒地而死，在其他人還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我已經迅速的飛奔接近王太監，在離他還有五米遠的地方，將手中的劍一推，內力一運，從劍尖處凌空噴出一股劍氣沖向王太監，打中王太監的胸口後，王太監胸口一道淺淺的血痕，看來我的內力還是沒有達到大乘啊。王太監立刻吱哇亂叫，褲襠嘩嘩的也濕了。十幾名侍衛擋住了我，我手中的劍一舞，十幾名侍衛全都倒地，我再次將劍一砍，將王太監的腦袋砍下，腋下的趙之龍感覺自己被鐵棍子夾著一樣，動都不能動。

  我殺了王太監，立刻將劍比到趙之龍的脖子上，趙之龍高喊：「全都放下武器，聽我的放下武器。」現在他就是最高首領了，所有士兵都放下武器，而被陷害為土匪的人們都撿起了武器，還有很多人要回家，就跑了。<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