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一章 用兵如舞(上)
2024-11-13 03:17:29
作者: 折花不語
十一月中開戰至轉年一月底,東面戰線的番兵與易軍破關奪隘挺入順境兩百餘里,依仗優勢兵力圍殲敵軍兩萬餘,南面滾龍河方向的三路大軍幾乎是齊頭並進,突破沿河防禦後跨過山地進入無險可守的松河平原,精甲騎兵的優勢得以發揮,蘇明、王勁、何珙三位大將各逞奇謀,五萬雄師縱橫捭闔如風捲殘雲般席捲而過,繼而王、何二將兵鋒遙指順國都城穩穩推進,蘇明則揮師向東與西進的番王大軍對處在中間的順軍形成夾擊之勢。
腹背受敵之下,白宮博不得不放棄大片土地急速而退。此時作為先鋒的乙安宗犯了冒進的大忌,中了白宮博設下的埋伏,損兵兩千餘,這也是開戰以來在一戰之中聯軍折損最多的一次,不過這已經無礙大局了,甚至連提振順軍士氣的作用都微乎其微,絕望的情緒早已令順軍將士哀聲一片,誰都知道這仗是打不贏的了。
時郎在徵得番王同意後,及時調整了人員配備,以東方鰲及熟悉地形的彌寒為左右先鋒,率領易、番混編而成的一萬精銳重展攻勢,這兩個人均是膽大包天且不乏精細的,湊到一起真是如虎添翼,看準了順軍急於逃命的心理窮追猛打,直打的順軍連站下喘口氣的功夫都欠奉,番兵番將看的暗自咋舌,心裡都在奇怪,這二人明明追的比乙安宗還急,怎麼就不中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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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戰事的進展,賀然這邊的事務也越來越多了,好在長史穿桶已經可當大任了,不但接管了大多繁務還不時有良策獻上,這讓賀然省了不少的心,也得以能抽出精力密切關注著趙、康間的戰事以及西屏那邊的動向。
從最新傳來的消息看,墨琚似乎已經收住兵勢了,設在康國都城德昌的飛鴿站點被破壞後,有關那邊的消息傳遞變得異常艱難和遲緩,他已命牧山在趙境靠近康國的地方再建一個飛鴿站點,可建飛鴿站點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那需要不短的時日。
西屏那邊如他所料的安靜下來。此刻易國無疑成了天下諸侯注視的焦點,他們關注的不是易、順之戰,因為這一戰已經沒太多懸念了,他們更關注的是滅順之後易國接下來會作什麼,如果是兵擊趙國,那一場瓜分趙國的饕餮之宴就算是開始了,還別說康國與西屏,就連蔪國也兩眼放光的等著到時分一杯羹呢。各國派往易國的使者帶著厚禮與巧妙說辭已紛紛上路,他們的目標自然是再次攪亂天下局勢的神奇軍師。
日近黃昏,賀然伸著懶腰離了公堂,略帶疲憊的臉上帶著幾分愉悅,戰事的順利進展固然令他歡喜但更令他感到歡愉的是時郎的用兵謀略,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看似轟轟烈烈的紛亂戰局在賀然眼中卻條理分明脈絡清晰,每一場大戰都是經過時郎精心盤算的,先打哪裡,後打哪裡,何時打,怎樣打,打多久,每個細節都設計的妙至毫巔。
當大家為一戰之勝而擊掌而慶的時候,往往一支人馬的平平調動更令賀然欣喜,看時郎用兵不亞於觀雲裳之舞,不同的是雲裳之舞睹者皆醉,時郎用兵之妙卻只有才高兵家方能領略其中精彩,賀然因事先知曉了大略所以看的愈發如醉如痴,對展現出來的各般精彩紛呈令人眼花繚亂的戰法嘆為觀止,從中獲益良多。
進入內宅,明琴茶朵早在回事房等候多時了,雖這裡比閨房只近了幾十丈的距離,但她每日都要過來守候,然後攜著賀然的手歡喜而回。
寒風徹骨,賀然握著她滑膩的玉手忽然想起一事,笑著問:「怎麼不見你穿裳兒送你的裘服?忘記沒帶來了?」
明琴茶朵抿嘴一笑,道:「我捨不得,那可是難得的珍寶啊。」
賀然笑道:「再怎麼寶貴也只是套衣裳,衣裳不穿而藏於箱中就是廢物了。」說著伏在她耳邊小聲道,「你更是難得的珍寶,凍壞了可就把我給坑了。」
明琴茶朵含羞而笑,溫順道:「好,那我明日就拿出來穿。」
「還明日作什麼,回去我就幫你穿上。」賀然嘴角露出壞笑。
明琴茶朵跟了他這麼久,自然知道讓他幫著穿衣會生出多少麻煩,可這種麻煩又是她不願拒絕的,所以紅著臉把目光移向一邊沒有說話。
果然,這身裘服足足穿了小半個時辰,直弄得明琴茶朵嬌軀酥麻羞不可耐時才算穿好,在華美服飾的襯托下,明琴茶朵顯得愈發美麗不可方物。
賀然看的都要流口水了,贊道:「你這朵草原之花到了中原反倒越發的嬌艷了。」
經過剛才的一陣輕薄,明琴茶朵已被逗惹的春心搖動,神情慵懶且嬌媚,道:「心情不可同日而語,人也就顯得有幾分精神了。」
賀然小聲調笑道:「我的雨露滋潤也功不可沒。」
明琴茶朵羞得把發燙的俏臉貼在他胸膛上,不依的用粉拳捶打著他。
賀然的手襲上她的酥胸揉搓起來,可立即就被推開了,賀然略感詫異,溫順的明琴茶朵從來都是逆來順受的,少有推拒之舉。可看到她心疼的輕撫著青狐裘服上被自己抓亂的那些毛毫時,不禁啞然失笑,上前就去解帶子,口中道:「這破東西以後還是不穿的好,我幫你脫了吧。「明琴茶朵真是怕了,退到榻邊道:「好了好了,真的不用你幫忙了,我自己脫就是了。」
賀然坐到几案邊,一邊品茶一邊欣賞著佳人寬衣解帶,樂在其中。
明琴茶朵見他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換衣服,害羞之下無話找話道:「看你這樣歡喜,前方是不是又有捷報了?」
賀然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看的愈發專注。
明琴茶朵嗔道:「中原人都是講禮數的,你怎麼就一點禮也不講呢,還軍師呢!」
她這一說賀然更來勁了,看到裘服已卸下,遂走過去動手動腳道:「在閨房之中講禮數的都是呆子,來,我幫你把褻衣也都換了吧。」
「不!該吃晚飯了,你別……」隨著一陣酥麻,她下面的話說不出來了,羞紅了臉綿軟的靠在夫君身上任其恣意輕薄。
正在這春情如火之時,侍女蘭吉在門外稟報導:「暖玉夫人與繩兒姐姐來了。」
賀然大喜,在明琴茶朵香腮上親了一口,道:「快穿好,我先去接她們。」說著一陣風般跑了出去。
失了靠扶,嬌軀酥軟的明琴茶朵無力的坐到床榻上,強打精神整理著凌亂的褻衣,她咬著櫻唇,如霞粉面上既有春情不得宣暢的氣惱又有怕被撞見的羞怯與慌亂,明眸中卻是哭笑不得的那種笑意,她們來的可真是時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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