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百姓遭塗炭，救玄德祭祖

  放下韓忠傷風重病臥床不起，昏迷不醒，甚至在其傷風的整個過程中都還以為是在夢中的事情不說。單說張飛統領手下三個重甲騎兵營穿過龍山，進入北平郡之後，才發現黃巾賊兵的凶暴和殘忍。

  北平郡龍山腳下的一個村莊幾十戶百姓，放在以往太平年代，這個小村莊每到飯食時節，整個村莊升起裊裊炊煙，村中孩童嬉笑聲伴隨著村邊的溪水之聲，構成一幅天然的樂園。當初劉騫等人帶著張飛一眾進駐遼東，在這個村莊中稍作休息。即便是後來張飛多次隨商隊去北平，亦是在此村中進行休息。村中百姓甚是好客。

  是故，張飛率眾經過此村莊時，被村中的景象惹得火冒三丈。只見，村口的房屋已經倒塌，更有屋頂茅草被燒過的痕跡。幾具帶著缺皮少肉的屍骨在村口的道邊，顯然是已經死去的村民被不知名的野獸吞食、撕扯後的殘骸。

  張飛忍著怒火，指揮張俊帶人進去查看是否還有活著人。

  張俊領人進去不多時，就出來了。看樣子是沒有找到活著的人。

  「老大，村內的情況更加悲慘，百十來人都被殺死在那個祠堂前。不管是老人還是孩子，全都有。那些婦女都被拔光了再殺死的，看樣子是被糟蹋了以後殺死的。」張俊把情況向張飛介紹著，「老大，我看派人把百姓掩埋了！不然，可能會形成瘟疫的！」

  張飛瞪著一雙銅鈴大眼，怒火不斷燃燒。

  就在這時，李順過來說：「五將軍，看來這裡的百姓死去時間不長。在我們來到道路上沒有發現敵人。想來這幫賊人應該在我們的前方。不如，現在我們全速前進。應該在一兩天的時間內追得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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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飛一聽，頓時來勁了！「張俊，你們營負責把這些百姓掩埋掉。我帶他們進行追擊。你們掩埋完之後，快些來追我們。」

  說罷，張飛帶著李順和孟桐兩人領著兩個重甲騎兵營開始了全速追擊。

  果不出所料，這幫賊兵是在兩天前從這個村子的外面經過，被中午的炊煙所吸引來的。村民怎麼也沒有想到幾縷炊煙到成了他們的催命符。一村子百十來口子都被這幫盜賊所殺。這是一夥三百多人的盜賊團，看到張角太平道*之後，似乎看到了一絲希望似的，雖然他們不是太平道的人，但是都在頭上包上了黃色的頭巾。為首的盜賊叫做高立，在他帶領下，這伙盜賊已經洗劫了不下十個村子了。

  第三天的中午，張飛等人已經看到了這些盜賊。不過，當發現身後衝出了一隊裝備和武器精良的正規軍後，高立和他的盜賊團可就沒有了之前洗劫村莊的威風。頓時猶如鳥飛獸散，四下奔逃。

  可是，兩條腿那跑得過四條腿呀！很快，就被兩千多重甲騎兵圍在當中。數十名死命逃跑的傢伙都被長刀砍死，剩下百十來人的全部靠攏到中央，戰戰兢兢的看著這些個騎兵，更有甚者下的褲子都濕了。

  張飛騎在馬上，瞪著銅鈴大眼，張口大聲喝道：「呀呔！兀那賊人，龍山下那個村子可是你們禍害的？」

  高立站在這圈強盜中間低著頭不敢吭聲。其他盜賊更是低著頭不敢吭聲。

  張飛見無人吭聲，勃然大怒：「呀呔！兀那賊人，公然漠視你家張爺爺！來呀！把他們給我捆起來。」

  一眾騎兵跳將下馬，蜂擁而上將這百十來人抹肩膀捆二臂給捆了起來。張飛從馬背上跳下來，拿著馬鞭，走到一個盜賊面前，用馬鞭挑起他的下巴，吹鬍子瞪眼的說道：「小子，你說在禍害那個村子的時候，你殺了幾個百姓？」

  這廝也太會挑人了，這人正是高立。高立磕磕巴巴的說：「老爺，我沒殺人？」

  「你沒殺人？那你見了我們咋跑呀？說你們領頭的是哪個？不說老子殺了你？」張飛威脅道。

  「我…？」高立臉上一陣遲疑。

  他不說不代表邊上人不說。就在他遲疑的這個當空，一個人說了：「他就是我們大當家的！」

  張飛這個些天來的氣可就真找到撒的地方了。

  「媽的！你小子也太不是東西了。連你家張爺爺也敢糊弄！」張飛頓時大怒，掄圓了胳膊，給這小子揍得哼哈直叫。

  大概過了有一炷香的時間，張飛停了下來，問道：「你們這群亂賊的主力去了哪裡？」

  這個問題問得！他們壓根就是假冒的，哪知道主力在哪？高立和這群賊盜說了半天，張飛也不信呀！他們頭上都帶著黃頭巾的呀！張飛這個愣頭青問了半天都沒問出來，一氣之下給把這些人都殺了。

  不過經過這一出，張飛張五爺的火消了不少。擺平此番強盜，張飛在等到張俊追上來後帶著手下兵馬向北平開進。

  不幾日，來到北平城南的一個小鎮，碰到了幾名從南邊來的客商慌張而過。張飛急忙派人攔住詳加打聽，這才知道涿郡被程遠志的軍馬圍困。本來張飛想立刻前往救援，被李順攔住。

  「五將軍，不可貿然前去！主公來時吩咐，我們到此之後與主公會合之後再說。」李順來之前被劉騫找去，就是為了對這猛張飛進行一點限制。不過，劉騫還是低估張飛的霸氣，小小一個統領哪能限制住是他。

  張飛一撲冷腦袋，又吹鬍子瞪眼：「李順，你不要總拿大哥說事！現在我說去就去，救兵如救火。你帶倆人在這等著大哥的部隊。」

  說罷，張飛帶著三千兵馬直奔涿郡。

  李順怕他兵少失策，將身上和馬身上的裝甲卸下交給手下兩名騎兵，策馬向劉騫的隊伍飛馳而去。

  劉騫所帶都是輕騎，得到李順的報告後，立即傳令楊懷、徐榮負責護送病公公韓忠，然後統領麾下七千輕騎在李順帶領下向張飛追來。

  不過三日的急行軍，劉騫終於在趕到涿郡之前追上張飛。

  涿郡城外都是一馬平川的平原，向南是一個叫做平原的小縣城。不過在前往涿郡還有五十多里的地方有一片樹林，劉騫將部隊暫時停在了樹林內。劉騫則帶著許褚、典韋和張飛帶著五十餘名騎兵從樹林中穿過，前去查看敵情。

  樹林不大，騎馬大概有半天的時間就穿過了樹林。來到樹林邊上，一名輕騎兵上到樹上向遠處眺望一會兒，下來向劉騫稟報：「主公，樹林外大約五里之外就是賊兵大營。從樹上觀看，賊兵大營又三處，出樹林正對著有一處，旁邊有兩處。看樣子，跟之前主公所講敵人分四營圍困城中之人，兩個城門各有一營，兩側再各設一營，以作呼應。」

  「很好！前去把兵馬帶到這裡！」劉騫對這名輕騎突襲兵的偵察能力很滿意，「另外，告訴大家，儘快準備乾糧，今天晚上我們務必拿下敵人這個大營。」

  正是無巧不成書。偏趕著今天晚上劉備闖營搬兵被困。劉騫以張飛帶三營重甲騎兵硬闖敵營，然後由許褚帶兩營重甲騎兵從左側翼進攻、典韋帶三營輕騎突襲營從右側翼進攻，左右各有兩營騎弩射手防護，一旦有敵兵從側翼兩營中出來增援，就是一陣射殺。

  待張飛等人將一眾黃巾賊兵降服，劉騫自領四營騎弩射手過來。劉備見狀甚是歡喜，上前和劉騫等人傾吐感激之意，完全溢於言表，其真誠之意發自肺腑。

  劉騫隨即領許褚等人就藉此營帳，安排麾下兵將安營紮寨。暫且不表。

  單說劉備引劉騫進城見劉焉。劉騫在兩年前因為魁頭和赫連甘賀的塞外之爭，在北平劉焉的府中和赫連蒙哥進行洽談，那是的劉焉雖然已經年近五旬，但是依然老當益壯。待到此時，劉騫心中不由得哀嘆一聲，歲月不饒人呀！劉焉額頭上已經出現了很深的皺紋了。

  「騫來晚了！讓叔父受驚了！」劉騫來到劉焉跟前撩衣跪倒。這個可是名義上的宗族叔父呀！

  「聖舉來了。你來了，為叔就不擔憂了！」劉焉對劉騫在塞外的一番成就可是心知肚明的，一看劉騫破了鄧茂大營，對劉騫的信任已經到了迷信的地步了，「來，我給你介紹介紹，這是涿郡劉備字玄德，乃是中山王之後。族譜中寫道清楚，你們兩個乃是平輩，以後你們兩個要多親近親近！」

  知道他是劉備，這不是等著到你這裡來才沒和他神聊嗎？

  「那是那是！不知玄德，生於哪年呀？」劉騫恭敬地應道，轉身問劉備。

  「備生於延熹三年，不知聖舉生於哪年？」劉備回答後反問道。

  「騫屈長玄德一歲，生於延熹二年。」

  「備見過兄長。」劉備一聽，立即站起身施禮，並以兄長稱呼劉騫。

  「賢弟不必多禮。」劉騫起身，說到：「當今聖上年幼，導致內患並起。我等均是太祖後人，應當盡我等之力，救我漢室江山。叔父年邁，此等事自當有我等年輕者擔當。如若不嫌騫之俗人，騫希望賢弟能夠一起共除亂賊於軍前。」

  「好！賢侄所言極是。為叔今天就擺設香案祭拜太祖，希望太祖在天之靈保佑我大漢江山昌盛萬年。」

  隨後，劉焉使人擺設香案。劉騫和劉備在劉焉的帶領下共同祭拜了漢室江山的開國老祖劉邦。劉騫在案前起誓說到：「今天下瘴亂，騫不才願效光武先祖之宏圖，滅亂賊於軍前，平逆臣於刀下，復我大漢榮光。」

  什麼意思呢？就是說現在的漢朝天下到處烏煙瘴氣，盜賊亂世，我劉騫雖然不成材，但是願意效仿先祖光武皇帝，施展救國的宏圖大志，在兩軍陣前消滅叛亂的賊兵，將叛逆的亂臣賊子竭盡斬於刀下，從而恢復我大漢朝的燦爛光輝。

  劉備在案前起誓說到：「備願從兄長聖舉共同滅亂賊於軍前，平逆臣於刀下，守我大漢之基業。」

  誓罷，劉騫自帶劉備回到城外營中，兩人共住主帳，徹夜暢談。劉備本身賢人，更是深得仁義之意，自從認劉騫為兄長，對劉騫之意甚誠。

  *咖啡向來敬重玄德的為人，忠厚、誠信、忠義等品質才是羅版三國所要表達意思，不過被現代人給歪曲成了臉皮厚的厚黑之人。咖啡在這本書中也會著重描述玄德公在這方面的高尚品德的。<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