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論天下七星相結義，平內患聖舉奪兵權

  劉騫領關羽、典韋、許褚、張飛、張頜、趙雲，統領馬步卒600餘護送葛陂、趙家莊的百姓進入勇安，正式成為勇安亭侯的屬民。勇安在襄平以西。一行人來到勇安，正如一路上所見，民眾不舉，百姓不安，多有茅屋塌毀，百姓見有官兵前來竭盡躲藏。

  劉騫使趙錘、高棍等十二燕騎和趙家莊、葛陂等村民一起召集了勇安百姓，並請來勇安亭長，一年逾六旬的老漢叫張祥。劉騫將老人接到身前，詳細的告知老人自己一行人的來意，從老人口中得知，自陽太守殉職之後，遼東在郡丞和都尉等貪官污吏的統治下，為了向鮮卑人上交冬糧，百姓要交各種苛捐重稅。遼東百姓苦不堪言，那些貪官將自家親戚養在軍隊，揮霍著國家的糧餉，卻不保護郡中百姓，真是氣煞劉騫等人。

  劉騫自趙錘、高棍等人領50騎兵進駐襄平府，通知郡丞等人，遲到一天。

  當日，劉騫在張祥的安排下入住勇安。是夜，劉騫吩咐手下將帶來的糧食和肉食分與亭內百姓，宴請張祥等亭關。諸人吃喝完，皆盡歸家。騫與關羽等七人回到後院。

  「主公，晚去襄平，可是已有對此。」關羽待眾人落座後說道。

  「雲長，觀察甚微。此區區小事，奈何騫之！諸公，觀日後天下將如何？」騫微笑著問道。

  「今北疆暫且安定，只是其表。待寒日來臨，鮮卑、匈奴勢必進犯。然，朝中宦官當道，民間盜賊橫生，民不聊生呀！邊地有如此貪官惡吏，百姓之禍呀!」張頜說道。

  「儶乂所言極是。某求官至此，一為付平生以揚名，二為今天下將亂，求一地暫蓄勢力。待到亂世來臨，宜保我天朝長存。」

  「主公，此言甚是。」諸人皆應道。

  

  騫繼續說道：騫不才，得諸公追隨。今騫有一議，望諸公思之。吾與諸公年歲相當，今欲與諸公結為異姓兄弟，齊心協力，以求日後富貴。

  諸人感激涕零，遂誓死效忠。騫即可使人按擺香案，取來烏牛白馬等祭禮擺上，七人焚香相拜，宣誓曰：念劉騫、關羽、許褚、典韋、張飛、張頜、趙雲，雖為異姓，既願結為兄弟，同心協力，救困扶危，上報國家，下安黎民；不求同年同月生，但願同年同月死。皇天后土，實鑒此心；背義忘恩，天人共戳！

  誓畢，劉騫為長，關羽次之，許褚第三，典韋第四，張飛第五，張頜第六，趙雲居末。祭罷天地，眾人在後院痛飲一醉。

  次日，騫帶關羽、典韋、許褚、張飛、張頜、趙雲至太守府門外，趙錘、高棍帶50騎兵自列隊於府前，郡丞等郡內官員皆在府門外相迎。騫在關羽等人跟隨下進入府衙大堂，據身高坐於堂中太師椅上，一旁關羽一手持印璽、一手扶劍，其側乃張頜、趙雲，另一邊典韋、許褚、張飛，架勢甚是威嚴。郡丞等官吏將遼東情況向騫一一匯報，詳陳逐年來東鮮卑犯境之苦和郡內財政之匱乏。騫了解了一下遼東邊境的情況和郡內軍馬部署，隨後在都尉秦霜的陪同下前往兵營閱兵，但見一眾兵士，皆為士族子弟，隊形鬆散，站沒站相，長槍當成拐杖使，更有甚者，大概昨晚在妓院瀟灑完，哈欠連連，別說上陣殺敵，恐怕殺雞的力氣都沒有。閱罷，騫望向老參將秦霜，曰：老將軍，近年抗敵可都是此等兵士否？

  秦霜面露遲疑之色，顏色恍惚，吞吞吐吐的答道：近年征戰，陽太守統遼東精銳2萬餘，竭盡敗亡於望平、遼陽。且現正值春夏之際，鮮卑牧民尚不曾來犯，遼東士族多有遷往內地，徵兵尚不能足其實，故只剩這些士兵不到5000人。

  騫不動聲色的笑了笑，轉身帶關羽眾人離去。暗著張頜帶兵至兵營外守住營門，不得放任何人進出。

  到府衙，帶關羽、許褚、張飛見諸位郡官，同時安排典韋、趙雲領50名騎兵布於衙廳門外，除諸官員外，他人不得入內。

  進內坐定。

  劉騫對安泰和秦霜等人言道：「既然我郡中兵馬都怠弱不堪，不若就此解散如何？」

  安泰和秦霜等人相互對視一眼，安泰上前答道：「大人如何處置那些人呢？」

  「諸公，認為呢？」騫反問道。

  「需要給眾兵士發放遣散銀兩……」秦霜接到，但不待其說完。關羽大喝一聲：「呔！兀那老漢，如此紈絝之兵，汝養它何用？你等且說歷年兵災，據我等所知，自陽太守殉職之後，汝等每冬都向那鮮卑進項甚多，如此汝用兵何用？」

  關羽此話一出，堂下眾人大驚，只見眾人中走出一人，面對關羽厲聲喝道：汝一堂下小卒，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汝又為何人，雲長是否有說話的權力是某的事情。似是你應該管不到？」劉騫見此人如是跋扈，大怒。

  「某乃柳毅，現為郡內長史兼管比曹掾史。」

  柳毅？難不成是日後幫助公孫度自立為王的那個?劉騫看著這個其貌不揚、有點色厲內荏的中年官吏，不由得樂了，「原來是長史大人。那請大人回答某一個問題。比曹掾史掌管一郡財物，敢問閣下，為何帳簿上虧欠如此之多？」

  「這……」柳毅目光閃爍，左右張望掃過安泰等人，見秦霜手握劍柄似有依仗，「鮮卑騎兵強橫，為保郡內平安，自然要在冬日來臨時送一些東西給鮮卑人了。」

  「歐，如此說來，我郡養兵的錢糧都用來安撫鮮卑人了？」

  「不錯！」柳毅自以為得勢，態度依然跋扈。

  「難道諸公不知道養虎傷己的道理？送給鮮卑人的錢糧中恐怕有一部分也進入了諸公的府庫了？」

  劉騫此話一出，秦霜等武官皆拔劍欲上前。張飛許褚見狀，縱身上前，一前一後，擒住秦霜和柳毅。秦柳二人哪是那許褚和張飛的對手，連手都沒動就讓二人踩在腳下，動不得分毫。堂下眾人見狀，無不大驚失色，眾文武官員皆不敢動。

  此時，廳外的舊衙老兵本受秦霜等人安排，一旦有事進堂起事。但是50騎兵業已護住門廳，典韋、趙雲兩人只一個回合就殺將十數人，眾兵皆不敢前。

  劉騫見狀，目示關羽。羽會意，大聲喝道：呔！太守大人有好生之德，堂外諸兵將聽真，收起兵器側立衙前，不得有誤。汝等之罪不在汝等，大人自不會降罪與汝等。堂下官吏聽好，若想遵從大人者，站於左側；反對者站於右側。

  堂外舊衙老兵一聽，立即站立衙前不敢再動。堂下眾人見勢不好，皆都站於左側。

  騫看著眾人，站起身來，走到柳毅面前，說道：「長史大人，某欲徵兵，不知大人肯捐多少錢糧？」

  柳毅眼珠飄忽不定，不敢和騫對視，支支吾吾的說：「大……大人，欲……欲要如何？」

  劉騫大笑，回首再看安泰。泰急忙垂下腦袋，躲避劉騫的目光。

  劉騫在眾官員中繞行一圈，各個官員皆低頭不語。待回到座位上，劉騫慢慢的說道；「諸公不必害怕，騫不才，得領遼東郡，必為遼東保得安生。郡丞大人即刻布寫文書，張榜告民：一、減百姓一年賦稅，家中沒有及時春耕的，現在可以補種一些晚糧，肯開荒的官府開倉放糧種給百姓。二、召二、三旬男子入伍服兵役，家有二子以上者，著一人留家中服侍老人，其餘者入伍，家有一男者，免兵役。三、郡內官吏、士族家中男子同平民，一併服兵役，不得例外；如果不想服兵役者，可捐錢糧以抵兵役。四、家中有一男服役，可分田二畝，得錢一貫。第五，郡府準備安排屯田，全部在近期內準備耕田器具，準備開荒種晚糧。」

  安泰聽罷稍稍鬆了口氣，以為劉騫就此為止，不在讓他們捐錢糧了。可是他還沒想完……

  劉騫緩了口氣，繼續說道：諸公，累年收成不錯，每人按照俸祿上交兩年的就行了。仲康、翼德今天開始隨諸公回家取來。

  說完，劉騫看著堂下諸人，一副割肉般痛苦的表情，不再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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