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胖子蕭三爺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暫且不提皇甫如雲和徐管家密謀些什麼，離開皇甫家莊園的皇甫默輕車熟路的來到了飄香樓的門前，抬頭看了一眼門上那燙金招牌，皇甫默冷笑一聲邁步走了進去。

  通過剝離那些陌生的記憶，皇甫默倒是看到了以前不少熟悉的身影，對於他的出現，這些人先是一愣，隨即紛紛打起了招呼，不過，皇甫默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絲毫不顧忌那些人的議論紛紛，直接坐到了以前固定坐的那個位置。

  「四……四爺？您回來了？」剛才一直在招呼其他客人的老鴇子，無意中聽到有人喊出「四爺」這個稱呼，下意識的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結果看到皇甫默有些臉色不善的坐在了那裡，不由得急急忙忙趕過來打了聲招呼。

  「馮媽媽，最近生意可好？」

  「托四爺您的福，飄香樓生意一直還算不錯。」說話間，這位馮媽媽不斷的打量著皇甫默的臉色，仿佛想要從他臉上看出來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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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意不錯就成，說實話，要是這飄香樓那天經營不善突然倒閉了，四爺我還真的找不到其他適合消遣的好去處。」說到這裡，皇甫默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抬起頭看了馮媽媽一眼繼續道：「馮媽媽，還是按老規矩給我上點吃的，順便你幫我把秦婉如姑娘給請下來。」

  「這……」猶豫了一下，馮媽媽陪笑道：「四爺，您看這樣成不，婉如姑娘剛剛起床，還沒來得及洗漱打扮，要不四爺您先吃著點心喝杯茶稍等一會兒，等到婉如姑娘洗漱打扮妥當之後我在讓她過來陪四爺您？」

  「無妨，就按馮媽媽你說的辦。」說著，皇甫默揮了揮手示意馮媽媽別再自己面前礙眼，待到點心茶水端上來之後，皇甫默自斟了一杯茶水，極為安靜的坐在了那裡。

  對於皇甫默的一舉一動，周圍的那些傢伙可都看在了眼裡，特別是一想到幾個月前發生的那件事兒，他們很快便聯想到這次皇甫默的出現恐怕是來者不善，畢竟，被人激怒去了一趟幽幻森林，能夠有命回來都已經很不錯了，而且，幾個心思靈敏之輩多多少少已經猜出之前那件事兒很可能是有人故意設計的圈套，若非如此，皇甫默也不會以這樣一幅姿態出現在飄香樓。

  「看來一會兒婉如姑娘出來之後會有好戲看了。」這樣的想法不一會兒的工夫紛紛出現在很多人的腦海當中，再怎麼說，皇甫世家在方圓幾百里之內那可是巨無霸般的存在，即便皇甫默這個皇甫家公認的廢物並不得勢，但終究無法否定他是皇甫家四少爺的身份，假如有人不開眼故意找皇甫默的茬兒，且不說皇甫默那紈絝得脾氣會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就算是能夠打壓皇甫默的紈絝氣勢，也要掂量掂量以後會如何面對皇甫家的怒火，畢竟，皇甫家的四少爺要是在外面被人欺負，皇甫家就算再不待見皇甫默也得替他出頭。

  不過，偏偏這個時候，一個身型肥胖的傢伙大腹便便的坐在了皇甫默的對面，就在他坐下那一瞬間，屁股下面的椅子發出「吱哇」的一聲巨響，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散架一般，只見他看了坐在那裡極為安靜的皇甫默一眼，隨即咧著大嘴喊道：

  「小默默，昨兒我就家裡的下人說你回來了，這不今兒一早我就在這裡等你，果不其然，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回來肯定要來飄雨樓，怎麼樣？這趟幽幻森林之行沒遇到什麼危險。」說這話的時候，這位胖傢伙看似大大咧咧，可從他的語氣和眼神當中，皇甫默還是看到了一種關心之色。

  「我說胖子，之前讓你跟我一起去幽幻森林怎麼著你都不肯，怎麼，現在見到我安然無恙的坐在這裡開始假惺惺的表示起關心來了？」對於這個胖子，皇甫默那是相當的有好感滴，通過那股陌生的記憶，皇甫默知道這傢伙跟以前那些結交的狐朋狗友不同，跟自己的情誼那是發自真心的，從來沒有因為自己的出身不好而看不起自己，所以，說起話來也很肆無忌憚。

  不過皇甫默也知道，胖子絕對是那種與世無爭的主兒，雖然在家排行第三，但卻是嫡出的長子，只是生性豁達的他對於家族的權利爭鬥絲毫不放在心上，經過家裡人多番努力勸說無果之後，只能把家族的重任移交給了比他小兩歲同樣是嫡出的弟弟身上，早在幾年前，他第一次跟皇甫默相遇的時候也是在這飄香樓，因為一個花魁兩人差點大打出手，不過在那之後，兩人倒是覺得脾氣相投，久而久之，也就成為了莫逆之交。

  當然了，這位胖子也是皇甫默唯一真心去交往的朋友，特別是他毫無心機的跟自己坦誠相待，皇甫默也體會了從來沒有過的友誼，雖然此皇甫默已經非彼皇甫默，但是遺留下來的記憶讓此皇甫默也沒由來的產生一種好感。對了，稍微介紹一下，胖子本名蕭遙，他所在的蕭家也就是僅次於皇甫家的存在。

  此時，面對皇甫默的打趣，他一臉不以為然的解釋道：「小默默，倒不是胖子我不想跟你去，關鍵是我的實力跟你比起來也就是半斤對八兩，即便跟著你一起去了幽幻森林，恐怕也就是給那裡的玄獸多添幾百斤吃的肉，於其那般，還不如留著胖子我這有用之軀好好修煉一番，等到了那天我也衝破藍級水準的時候，再去幽幻森林替你報仇。」

  「胖子，你少說那沒用的，要是你能衝破藍級，估計母豬都能夠上樹了，不過話又說過來，就沖你剛才的那番話，今兒四爺我所有的開銷都算在你頭上了。」

  「什麼，又是算到我的頭上，小默默，咱不帶這樣的啊，要知道，這段你不在的時間裡我可是好好的算了一筆帳，咱倆這幾年在飄香樓里的開銷幾乎八成都是我胖子出的，就算是我在有錢，也經不住你這麼lang費。」胖子雖然這麼說，可臉上卻沒有絲毫的心疼之色，他也知道，作為皇甫家並不受人待見的皇甫默平常口袋裡並不充裕，反倒是他，作為蕭家嫡出長子，雖然沒有承擔蕭家下任家主繼承人的名頭，可日常開銷比起皇甫默而言，那可是相當的寬裕。

  「我說胖子，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津津計較了？行嘞，今兒我請還不成麼？正好上個月無意中發了筆小財，雖然跟你口袋裡的銀子不能夠相提並論，但是請你花銷幾次還是沒問題的。」說著，皇甫默從懷裡摸出之前從那家黑店裡順出來的銀票，嘩啦啦的抖了幾下，這才在胖子一臉驚愕的表情中重新收了起來。

  「我說小默默，你不會是去誰家打劫了，如果胖子我沒看錯的話，那些銀票差不多有一萬多兩，趕緊老實交代這錢到底怎麼來的。」

  「胖子，實不相瞞，就是在回來的路上無意中遇到了一家黑店，結果那家黑店的老闆不但沒有成功，反而被我黑吃黑了一通，不過可惜的是，當時的胃口有點小了，要不然恐怕不止這一萬兩的銀票。」對於胖子，皇甫默也沒必要隱瞞，三言兩語把這些銀票的來路給說了個清楚。

  不過這在胖子聽來，卻顯得極為刺激，畢竟，作為蕭家嫡出的長子，他是沒機會像皇甫默這邊以身涉險的。

  「小默默，我現在真的後悔了，要知道這中間有這麼刺激的事情，當初我還真的應該跟你一起過去，他奶奶的，居然開黑店摸到了咱們兄弟的頭上，要是我在場非得給他灌幾杯馬尿才行。」胖子說的雖然義正言辭，可皇甫默卻是知道，如果胖子真的跟自己過去的話，他這一身幾百斤肉恐怕真的要扔在幽幻森林裡去了。

  「胖子，你少在這裡馬後炮，要是當時你在場，不嚇得尿褲子已經是奇蹟了。行嘞，別那麼多廢話，趕緊的陪我喝幾杯，一會兒我可要上演一處好戲。」

  「好戲？你是說……」僅僅五個字，胖子無疑已經明白了皇甫默接下來要做什麼，不過他還是有些擔憂的道：「小默默，雖然胖子我不反對你想出口氣，但是你可要記清楚了，這飄雨樓的背景就算是你我兩家聯合起來也未必能夠對付的了，萬一真的惹到了什麼麻煩，胖子我倒是無所謂，家裡的人未必能拿我怎麼著，反倒是你，皇甫家到時候未必會饒了你。」

  聽著胖子的肺腑之言，皇甫默要說不感動那是假的，無論前生今世，他從來都沒有結交過任何一個朋友，畢竟，作為孤兒出身的他因為這個緣故，對於人際交往都帶有一絲提防，久而久之，就成為了一種習慣，而這種習慣哪怕是他前世同門的師兄弟也會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種拒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不過，皇甫默並不會因為胖子這番話退縮，雖然他知道胖子這番話是實情，但是既然來了，皇甫默就沒有走個過場的意思，同時，他也有些好奇，這飄雨樓的背後究竟隱藏著什麼人，居然連皇甫世家都不敢輕易的去招惹。

  就在這時候，之前的那個馮媽媽帶著秦婉如款款走到了皇甫默和胖子的面前，只見馮媽媽看到胖子的時候眼神里多多少少有了一絲慌亂，不過她還是很好的掩飾下來，先是走到胖子面前喊了一聲「蕭三爺。」然後便對秦婉如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她別光站在那裡。

  得到馮媽媽的暗示之後，秦婉如雖然有些不願，可還是款款道了個萬福，不過對於皇甫默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秦婉如還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幽幻森林那是什麼地方，風雪大陸的人都清楚，可是偏偏這個皇甫家的廢物四少爺，去了那個地方之後居然跟沒事兒的人似地好端端的坐在那裡，若非之前一路上都有人匯報皇甫默的行蹤，秦婉如還真的會以為皇甫默根本就沒有去幽幻森林過。

  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眼秦婉如，皇甫默指了指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她坐下，打發了馮媽媽離開之後，皇甫默笑著道：「婉如姑娘，幾個月沒見你倒是越發亮麗了。」

  「托四爺您的福，若非您之前的關照，恐怕婉如今天也沒辦法繼續保持這清白之軀。」秦婉如這句話到不是奉承，而是皇甫默在離開之前的確托胖子再次照料，萬一到時候他回來了，秦婉如卻落到他人的手裡，到那時，皇甫默豈不是憑空替他人做了嫁衣。

  不過秦婉如那裡知道，眼前的這個皇甫默雖然還是那具身體，但是靈魂卻早已換成了另外一個人，面對她不斷流露出來的楚楚可憐，皇甫默絲毫沒有任何的表情波動，而是淡淡的道：「婉如姑娘，這次回來與你相見我有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也希望婉如姑娘不要假言相欺才是。」

  「四爺，您有什麼問題但講無妨，婉如只要知道必當知無不言。」說這話的時候，秦婉如杏眼娥眉，桃臉玉腮，臉上泛著淡淡的羞澀之意，潔白的頸項之下便是那高挺的酥胸，讓人不由得無限遐想，特別是她有意無意把豐滿的身子靠近了皇甫默一些，嬌艷的紅唇一張一兮，在旁人看來仿佛情人般的在皇甫默面前低語。

  不過，秦婉如的這些舉動在皇甫默眼裡簡直是多此一舉，假如之前的皇甫默聽到這如夢似幻的話語和行為，肯定會把自己想要問的問題拋之腦後，不過用在現在皇甫默的身上，註定要讓秦婉如失望無比，要知道，前世皇甫默的妻子唐菱紗，無論是從氣質還是樣貌，要比秦婉如好的不止一星半點。

  「婉如姑娘，我想問的是，之前的那位南峰公子如今人在那裡？有些話我想當面向他請教一番。」說這話的時候，皇甫默察覺到秦婉如眼神里的那絲失望和不解，同樣坐在對面的胖子也覺得皇甫默此時的問話有點不解風情。

  只是，秦婉如絕非那一般的青樓女子，稍微掩飾了一下自己剛才露出來的破綻，輕掩櫻桃小口道：「四爺，南風公子他可是自己長著腿呢，至於去哪兒也無需跟婉如提前打招呼，再說了，之前婉如做出的那個承諾，說不定南峰公子跟四爺您一樣，也都去了幽幻森林了。」

  對於秦婉如的這番說辭，皇甫默很明顯察覺出一種搪塞之意，不過皇甫默並沒有就此灰心，而是繼續淡淡的問道：「既然婉如姑娘不知道南峰公子的去處，那我也不會繼續逼問，反倒是婉如姑娘，之前做出那種承諾似乎有點不懷好意啊。」

  「四爺您說的這是那裡的話，婉如的承諾絕非惡意，而實在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再說了，婉如當時也沒有逼迫任何人去完成這個承諾，假如四爺您要把這番罪名強加在小女子的頭上，似乎有些強人所難了。」

  「強人所難？婉如姑娘你當真覺得我皇甫默是三歲的小孩子不成？」說到這裡，皇甫默故意流露出一股殺意，這不禁讓坐在那裡的秦婉如下意識的打了個冷顫。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為何這個廢物居然會有這樣的殺意？不是說這個廢物從小連只雞都沒殺過麼？難倒情報有誤？要知道，這種殺意手下沒沾染過上百條的人命，絕對不會產生的。」秦婉如雖然這麼想，可她卻一邊運起自己的靈力抵抗，一邊笑著道：

  「四爺，既然您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恐怕婉如在怎麼解釋四爺也未必會相信，不過四爺你也要清楚，切莫以為婉如只是個女子好欺負，還是之前的那番話，如果四爺真的能夠拿到一顆五級玄獸的內丹，婉如願意讓四爺成為我的入幕之賓，如果拿不到的話，四爺，恐怕婉如要跟您說聲抱歉了。」說這話的時候秦婉如倒顯得不卑不亢，絲毫沒有青樓女子那種面對世家少爺的那種怯懦。

  對此，皇甫默更加懷疑秦婉如的身份，同時對於她剛才運起靈力抵抗一事也看的清清楚楚，之前，皇甫默並不知道秦婉如有靈力在身，可是如今看來，秦婉如不但身負靈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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