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強勢回歸

  「呼~」

  伴隨著一種前所未有的舒適感，皇甫默不由得長出了一口氣，這種感覺就像是突然掙脫了身上的某個枷鎖，重獲自由一般，特別是控制著心神在經脈中不斷的遊走，雖然經脈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經脈所儲存的靈氣要比以前多了兩倍有餘，更為關鍵的是，靈氣的純度比起以前何止更勝一籌！

  等到心神周身遊走一圈最終到了丹田之後，皇甫默驚喜的發現聖靈珠的珠壁似乎變得更加柔和起來，象牙般的白色光芒不斷的從聖靈珠身上散出，每一次光芒過後，皇甫默都能夠感覺到聖靈珠滋養淬鍊之後的純淨靈氣，瞬間抵達自己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皇甫默運轉起蜀山心法，比起前世修煉的時候，為了更好的修煉蜀山心法必須要先將全身的經脈打通，然而，就在穿越到這片大陸的那天晚上，經歷了洗筋伐髓的皇甫默，同時也在那個時候打通了周身的全部經脈，就憑這一點，皇甫默在以後的修煉之路上，將會擁有得天獨厚的優勢。

  「哈哈~」在察覺到蜀山心法所到之處皆暢通無阻的時候，皇甫默忍不住仰天長笑，可是偏偏這個時候，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了起來。

  「咕~」感受著肚子裡不斷湧上來的飢餓感，皇甫默不禁老臉通紅，不過他卻有些疑惑，明明記得昨天吃了不少東西啊，怎麼才過了一夜就餓得差點走不動道了？雖然搞不清這種狀況究竟是什麼原因，但是卻無法阻止皇甫默趕緊尋找東西填跑肚子的決心，辨認了一下方向，皇甫默運轉起一身的靈力，朝著和月兒約好見面的一個偏遠小鎮飛馳而去。

  一個時辰之後，宛如餓死鬼投胎般的皇甫默只顧著風捲殘雲，動作奇快，坐在他身邊的月兒一臉吃驚的看著皇甫默，連筷子夾著的牛肉掉到了地上都沒察覺到，就在他們所坐的這張桌子上，摞著十幾個空碗，不用問，這都是皇甫默的戰鬥結果。

  「老闆，再給我來一碗牛肉粗面。」眼瞅著這一碗就要見底兒，皇甫默急忙大聲喊道。

  

  「這位爺，小店的最後一碗麵已經被您吃光了。」說這話的時候，店家老闆也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經營這家店也差不多十幾年了，從來沒有見過一位客人像眼前這位一樣，狼吞虎咽簡直就是直接往嘴裡倒。

  「額，要不給我來一碗牛肉河粉也成？記住，一定要快。」

  「這位爺，小店的最後一塊牛肉也在剛才進到你肚子裡了。」

  「我說店家，你們家連食材都不準備夠還開什麼店啊。」很明顯，意猶未盡的皇甫默放下手裡的空碗，一臉的不滿。

  「爺，小店原本就沒多少客人，所以準備的食材一般都是夠當天的，可是小的那裡會想到，今兒您居然一個人就把小店所有的食材都吃了個精光？要不，我這在上街去給您買幾個肉包子吃？」

  「算了，我還得趕路，一會兒出去我自己買去。」說著，皇甫默摸了摸自己的懷裡，直接撂下一錠足以跟店家老闆一個月營業額的紋銀，帶著月兒邁步走出了這家小店，看著兩人離去的身影，店家老闆還真的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吃了那麼多，就算是一頭豬也該撐死了，可是這位爺居然還說沒吃飽？好在這錠銀子讓他欣慰不少，掂量了一下銀子的重量毫不猶豫的揣到懷裡，然後對著店裡唯一的夥計喊道：

  「行了，收拾一下今兒打烊了，一會兒我請你喝酒去。」

  店家老闆並不知道，就在皇甫默剛走出去沒多久，十幾個包子再次進到了他的肚子裡，這時候終於感覺到吃飽了的皇甫默不由的打了個飽嗝。

  「四爺，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怎麼跟逃難的難民一樣，莫非這段時間你都沒吃飯？」

  看著月兒一臉疑惑的問了這麼一句，皇甫默瞪大眼睛道：「月兒，你說什麼，這幾天？趕緊告訴我，從那家分別之後過去幾天了？」

  「四爺，已經過去五天了，難倒你不知道麼？」對於皇甫默這個問題，月兒覺得好笑又帶點不解。

  「五天？怪不得我這麼餓，敢情好，五天沒吃東西沒餓死已經是謝天謝地了。」說到這裡，皇甫默終於弄清楚自己飢餓的原因。

  「四爺，你說說，這五天你都去哪兒了，怎麼連吃飯的工夫都沒有，難不成……」剛剛說到這裡，月兒無意中看了皇甫默一眼，就見她突然一愣然後有點結結巴巴的繼續道：「四爺……你……你居然是……赤級天階了？」

  「月兒，現在你才看出來？太讓我失望了，沒錯，我現在的確已經是赤級天階了，而且還是赤級天階的巔峰。」

  「不是，四爺你五天連續突破兩個境界？我……不是在做夢。」說著話，月兒配合著揉了揉眼睛，儼然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雖說赤級原本就是最低的等級，可是在月兒的所見所聞當中，從來沒有聽說過有人能夠五天連續突破兩個境界的，更別說眼前這位以前一提起練功就頭大的皇甫家的四少爺。

  「難倒太陽真的是打西邊出來了？」月兒不禁這樣想到。

  反倒是皇甫默，樂呵呵的道：「我說月兒，你的確不是做夢，四爺我的確是五天突破了兩個境界，至於為什麼，我暫時也沒弄清楚，不過能夠突破終究是好事兒。當然了，比起月兒你黃級人階的水準，四爺我的境界還是不夠看的。」

  「四爺，你可別這麼說，要是以後你還能像這樣連續突破，趕超月兒那是遲早的事，或許用不了一年的時間，你不但能夠超越月兒，說不定還能夠高出月兒很多。」說這話的時候，月兒根本就沒想到，她的這句話就在不久的將來居然成為了現實。

  「呵呵，希望，不過到時候四爺我就不需要月兒來保護了，說不定是我來保護月兒。」隨後一句話，在月兒聽來卻從心底湧現出來一絲絲感動，要知道，這十幾年來始終都是她來保護皇甫默，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副堅強的面孔，可月兒終究還是個女子，也跟其他女人一樣，渴望有一個堅強的懷抱能夠給自己一種安全感，只是這種期盼已經太久太久，甚至月兒覺得這種期盼會不會是一種奢望，然而，自己的四爺的的確確給了自己這樣的一個希望，不由得，月兒感動之餘眼圈也有些微紅。

  當然了，月兒的這番表情變化絲毫沒有逃得過皇甫默的眼睛，他心裡也知道月兒這十幾年來的苦楚，也正是如此，剛才看似無意中說出的那句話其實正是皇甫默心裡的最真實寫照。不過，這種保護並沒有涉及到男女之情，因為在皇甫默心裡，唐菱紗終究是自己的妻子，不管是前生還是今世都不能夠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

  就這樣，兩人一路上有說有笑的朝著皇甫世家的方向繼續趕路，當然了，在趕路的過程當中皇甫默也不忘讓月兒繼續講述一些有關這個風雪大陸的人文趣事，偶爾也會跟月兒拆上幾招，不過，若非月兒把境界壓制到跟皇甫默一樣的話，恐怕皇甫默這一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勝算。

  終於，在這天晌午，兩人的眼前出現了皇甫世家的那座老宅，說是老宅其實用莊園來形容更加貼切不過，不過，看到這個出聲成長的家，皇甫默沒有絲毫的溫暖的感覺，反而撲面而來一道道寒意。

  或許是察覺到皇甫默心境的改變，月兒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不見，跟皇甫默一樣，她對這個所謂的家並沒有太多的歸屬感，反而這個家給她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和羞辱，好歹皇甫默還盯著一個四少爺的名頭，而她在皇甫家比起一些下人來更加不如。

  「四爺，我們真的要回去麼？」說這話的時候，月兒一臉的期待，希望皇甫默給出否定的答案，不過皇甫默的回答卻讓她失望了。

  「不，我當然要回去，雖然他們並不把我當做人看，可是我終究是皇甫家的四少爺，屬於我的那份東西不管是誰都不能夠搶走，哪怕是我老子也不能。」說著，皇甫默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也不知道為何，在這一刻，他仿佛就是那個被自己附體的皇甫默一般，那種歷歷在目的屈辱和不甘，讓他有種想要徹底發泄一般的衝動。

  感受著皇甫默周身愈發的寒意，站在他身邊的月兒不由得打了個冷顫，在她的記憶力，皇甫默從來沒有露出如此的一面，只是一想到這一路上皇甫默露出的很多跟以往的不同，月兒的臉上逐漸多出了一絲欣慰，只見她點了點頭道：

  「四爺，就算是龍潭虎穴，月兒也會陪在你的身邊，永遠不離不棄。」

  「月兒，你不必說的這麼悲壯，龍潭虎穴？哼，恐怕皇甫世家還不夠這個詞兒的分量。」說罷，皇甫默昂首挺胸，沒有絲毫的怯懦，邁步朝著皇甫世家的那扇朱紅大門走了過去。

  「四……四爺？您怎麼回來了？」看到皇甫默出現在門前，門口兩位的其中一名護院一副見鬼了的表情問道。

  皇甫默並不知道，這位護院之所以露出這樣的表情，完全是因為皇甫世家裡流傳出來一個謠言，說皇甫家的四少爺皇甫默在青樓為了一個清倌人爭風吃醋，自不量力的去了幽幻森林，在他們看來，僅僅只有赤級人階的皇甫默簡直就是給幽幻森林裡的玄獸送大餐，更別說皇甫默小半年都沒有任何音信，皇甫家上下幾乎都認為皇甫默已經葬身於玄獸的肚中。今兒冷不丁看到皇甫默出現在眼前，那裡有不吃驚的表情？

  倒是皇甫默，一副淡淡的表情道：「怎麼，四爺我回來還得先給你打招呼？沒錯，四爺我的確是個混吃等死的主兒，可這並不代表你們這些看護下人能夠議論的。」說著，皇甫默連正眼都不帶瞧他們一下，直接邁步跨進了皇甫世家的大門檻。

  看著眼前這熟悉及陌生的地方，皇甫默那種散發出來的寒意愈發濃烈，好幾次有皇甫世家的下人從他身邊經過，無一都會下意識的打個冷顫。

  「這……還是那個混吃等死的廢物麼？為何我連看他一眼的膽量都沒有？」一時間，這樣的想法在好幾個人的腦海里冒出，同時也跟門口那兩名護院一樣，流露出不敢相信的神情。

  而跟在皇甫默身後的月兒，也第一次在皇甫世家的莊園裡挺直了腰肢，看向皇甫默的眼神當中也多出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喲，這不是四弟麼？這麼久沒見我還真以為跟聽到的那些傳言一樣，四弟你死在幽幻森林了，原本我還打算派人看看能不能在幽幻森林裡找到你的屍體，不過我一向，要是四弟你真的死在哪兒了，恐怕早就被幽幻森林的玄獸給撕吃了。」冷不丁冒出這麼一句冷嘲熱諷，皇甫默一道凌厲的目光看了過去，只是當他看清楚說話這人樣貌的時候，嘴角掛起一抹不屑的嘲笑。

  「皇甫默，你笑什麼？二哥問你話呢？」這時候，說話那主兒朝著皇甫默走進了幾步，聲色俱厲的呵斥了一句，不過，他不知為何卻隱隱約約有種心虛的感覺，特別是想起剛才皇甫默看向自己的那道凌厲目光，仿佛把自己看穿了一般。

  「他娘的，這還是那個廢物麼？怎麼幾個月沒見好像變了個人似地。」帶著這種疑問，說話這主兒深吸了一口氣，不斷的打量著皇甫默，只是很快讓他失望了，無論他怎麼打量，那個被他稱之為四弟的廢物根本就瞧不出個所以然來。

  而這個時候，皇甫默終於開口道：「皇甫如雲，我笑什麼跟你有關係麼？再說了，我是生是死會讓你操心？不過我到覺得，如果我真的死了，你倒是會很開心的。」

  「皇甫默，你說什麼呢？什麼叫做你死了我會很開心？沒錯，你雖然只是庶出，可終究身上也流淌著皇甫家的血，難倒二哥我在你眼裡就是那種幸災樂禍的人麼？別忘了，我皇甫如雲終究是你的二哥。」

  「二哥？你配麼？除了欺負我的時候總愛拿著二哥的名頭來嚇唬我，其他的我還真記不得你有做二哥的風範。」說著，皇甫默邁步就要離開這裡，仿佛跟皇甫如雲多說一句話都是lang費。

  「皇甫默，你他娘的給我站住。」這時候，皇甫如雲也顧不得繼續對皇甫默冷嘲熱諷，一步攔在了他的面前。

  「皇甫如雲，你他娘的給我嘴巴放乾淨點，要是在我面前繼續大放厥詞，嘿嘿，別怪我沒提醒你，後果不是你能夠承擔的。」

  聽到這句話，皇甫如雲愣了一下，他沒想到皇甫默居然原絲不動的把自己的話回罵給了自己，不過當他再次打量了皇甫默一眼之後，不由得大笑道：「哈哈，我說你這次回來膽子居然這麼肥，敢情你居然到了赤級天階的水準，嘖嘖，沒想到啊，一向對修煉都沒有絲毫興趣的皇甫家四少爺居然懂得努力了？不過，不過，想必父親知道之後也會很欣慰。」

  說到這裡，皇甫如雲臉色突然一般，冷笑著不屑道：「但是皇甫默你可別忘了，我皇甫如雲已經到了黃級地階，就算是你和你身邊的那個臭丫頭聯手也未必是我的對手，不過我還真想看看，究竟是怎麼樣的後果是我皇甫如雲不能夠承擔的。」

  皇甫如雲話剛說完，就看見眼前站著的皇甫默身影晃動，就聽「啪」的一聲，五根鮮紅的指印出現在了皇甫如雲的臉上，不過這並沒完，就見皇甫默反手再次一晃，一聲比剛才還要大聲的脆響傳了出來。

  靜，一根針掉下來都能夠聽到聲音的寧靜，不管是皇甫如雲還是長大了嘴巴的月兒，甚至那些躲在暗中準備看兩位少爺衝突笑話的那些下人，不斷的揉著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天啊，這世界太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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