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突破

2024-11-13 02:34:14 作者: 昏昏欲睡的老鼠

  倉皇而逃撤出了這間客房,黑暗中兩人對視了一眼同時抬起右手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別看動手之前李老虎說的信誓旦旦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可畢竟這是殺人謀財的勾當,如果說一點都不心虛,那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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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他們弄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的時候,突然一陣輕微的打鼾聲再次傳了過來,聽到了這個聲音的李老虎,眼珠子轉了幾圈,一巴掌便拍在了店小二的腦袋上,同時低聲呵斥道:「他娘的,這小子發個癔症就把你這龜兒子嚇成這樣了?」

  冷不丁被掌柜的打了一巴掌,店小二一臉的委屈。

  「明明剛才動手的人是你,說撤退的人也是你,跟我有什麼關係?」當然,這句話只是在店小二心裡想想,假如真的說出來,他不敢保證自己掌柜的會不會一刀砍向自己。

  深吸了一口氣,店小二和李老虎再次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客房,來到了皇甫默和月兒睡覺的床前,在得到掌柜的示意之後,店小二高舉朴刀就要再次砍下去,只是他剛落到一半的時候,卻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他娘的,你小子到底在猶豫什麼?還不趕緊把他腦袋給砍下來?」

  面對掌柜的不滿,店小二結結巴巴的說道:「掌……掌柜的,他……他睜著眼呢。」

  「什麼?睜著眼?」說著,掌柜的急忙看去,結果正如店小二所說的那般,皇甫默果然睜著眼,而且在他的臉上還保持著一種極為詭異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他們兩個自不量力。

  不過連續兩次耽擱,時間已經過去不少,而且李老虎也變得有些不耐煩起來,只見他一推店小二,不滿道:「他娘的,你管他睜眼還是閉眼,一刀下去,以後就算是想要睜眼也沒機會了。」

  說著,李老虎咬了咬牙,二話不說舉起手裡的朴刀直接朝著皇甫默的脖頸處砍了下去,只是,他並沒有感覺到砍掉腦袋的那種快感,反而從手腕的地方傳來一絲痛楚,緊接著就聽到「砰」的一聲,他手裡的朴刀直接扎在了屋頂的房樑上。

  「哈哈,看來四爺猜的果然沒錯,你們這家店果然是黑店。」說著,皇甫默抱著月兒直接從床上跳了下來,緊接著月兒掏出火摺子照亮了整個房間,只見李老虎和店小二一臉驚愕的站在那裡,甚至連逃跑的反應都沒有。

  「你就是這家店的掌柜的,還有你店小二,這麼晚到訪也不知道給四爺拿幾壺好酒潤潤嗓子,不過很可惜,你拿的酒註定讓四爺嗨不起來了。」說著,皇甫默朝著月兒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不用問,剛才一腳踢在李老虎手腕的人正是月兒。

  面對皇甫默的讚許,月兒輕笑了一聲,露出一絲羞赧之色,不過當她把目光落在李老虎和店小二身上的時候,臉上卻轉變成了冰冷的寒意。在她心裡,凡是要對皇甫默不利的人殺了便是,也就是皇甫默剛才抱著她起來的時候在她耳邊叮嚀了一句「稍安勿躁。」否則,現在月兒恐怕早就對這兩人痛下殺手了。

  皇甫默並不知道,在月兒看起來極為柔弱的外表下面,也有一顆冷酷的心,當然,這種冷酷都是針對那些想要暗中對皇甫默不利的人,好幾次有人想要暗害皇甫默,結果被月兒察覺到之後,二話不說直接殺了之後,將屍體拋到了離皇甫世家不遠的一座荒山溝澗當中,雖然時候她依舊跟平常一樣,但是那種對皇甫默維護的心思卻是毋庸置疑的。

  反倒是那位李老虎,在被一腳踢飛手中朴刀的時候,便意識到這次恐怕是撞了鐵板,他此時十分的清楚,剛才出腳那人無論是從角度還是力度都要比自己高明不少,特別是自己的右手腕至今隱隱作痛絲毫力氣都使不出來,更加確定出腳這人的境界要遠超於自己。在加上之前他已經確認過皇甫默的境界,不由得把目光落在了那位站在皇甫默身邊一副柔弱姿態的月兒身上。

  「兩位大俠,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李老虎不該被豬油蒙了心,對兩位下毒手啊,不過兩位大俠千萬要看在我上有九十老母,下有三歲嗷嗷待哺的孩子份兒上,一定要饒我們一命,要不然,你殺了我們等於殺了我們兩家人啊。」

  「上有就是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李老虎,你這人可真是睜眼說瞎話啊,難倒你真的以為四爺我的腦袋裡面都是漿糊不成?」

  面對皇甫默的疾聲厲色,李老虎「噗通」一下便跪在了那裡,一邊磕頭一邊道:「兩位大俠,我李老虎不敢欺瞞,剛才我要是有半句虛言,寧願萬劍穿心而死。」說到這裡,李老虎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抹了一下又道:「假如兩位心有怨氣難消,我李老虎願意奉上紋銀千兩,只求兩位能夠留下小的一條狗命,來日必當為兩位立下長生牌坊每日一早一晚的供奉。」

  「紋銀千兩?李老虎,你這條狗命在你心裡就值一千兩紋銀?既然如此,那我現在就給你一千兩紋銀供你以後家人生計,至於你,就自裁。」

  「呃~」聽到皇甫默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李老虎有種搬了石頭砸自己腳的衝動,不過性命關頭,李老虎自然不肯輕易放棄,更何況他多年積攢下來的錢財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假如有命掙錢沒命花錢,對於李老虎而言莫過於世間最淚崔的事情。

  想到這裡,李老虎咬了咬牙繼續道:「兩位大俠,要不這樣,我奉上紋銀五千兩,請兩位大俠格外開恩繞小的一命如何?」

  「五千兩?嗯,這還算是有點誠意,不過五千兩也就是剛剛夠彌補四爺我受到的驚嚇,至於之前喝了你們加有迷藥的酒水又該如何計算?要知道,這迷藥對身體傷害極大,萬一四爺我以後身體出現了什麼意外,我到哪兒說理去?」說話的同時,皇甫默眼神里閃現出一種市儈的神色,很輕易的被李老虎捕捉了個正著。

  對此,李老虎暗罵了一句「趁火打劫。」不過嘴上卻說道:「兩位大俠,要不這樣,我李老虎整個家財也就是萬兩白銀,如果兩位真的能夠放我們一馬,我寧願散盡家財來保全我們兩人的性命。」

  「萬兩白銀?月兒,你覺得呢?」

  「一切聽從四爺的吩咐,不過月兒覺得萬兩白銀已經很能夠顯示出李掌柜的誠意,四爺您看是不是就這樣算了。」

  聽到月兒說的這番話,皇甫默投去了一個讚許的目光,同時也在她的眼神里看出一絲狡黠之色,無疑,月兒已經領會了皇甫默的意圖,故意配合起來演了一出雙簧的對口,不過這句話在李老虎聽來,無疑是天籟之音。

  「好,既然月兒都這麼說了,就按李掌柜說的辦,不過我可事先聲明,假如以後你再讓我知道你做這些謀財害命的勾當,就算是離得再遠,我也會找人取下你的首級。」

  「是是是,小的以後絕對不在做這種勾當。」說著,李老虎站起身來就要離開,卻聽到皇甫默突然道:

  「你這是去哪兒,而且我讓你站起來了麼?」

  「這位爺,我這是要去給你拿銀子……」

  李老虎話還沒說完,皇甫默打斷道:「你就在這兒給四爺我老老實實的待著,至於拿銀子的事兒就讓店小二去,想必,他不會拿了掌柜你的銀子偷偷的逃命。」

  「小的不敢,小的說什麼都不會苟且逃生把掌柜的留下。」能夠有逃離眼前的機會,店小二哪能不願意,慌忙表態了一句得到了皇甫默一個孺子可教的眼神。

  不過,皇甫默似乎依舊不肯相信店小二,揮了揮手示意月兒附耳過來低聲交代了幾句,就見月兒笑著點了點頭從懷裡摸出一個小瓷瓶子,倒出一顆藥丸不由分說的直接塞進了店小二的嘴裡。

  「大爺,您這是……」感覺到藥丸傳來一股辛辣的味道,店小二慌忙問道。

  「這是一顆毒藥丸,放心,一個時辰之內你不會有任何的問題,不過要是一個時辰之後,我可不敢保證,所以,無論如何,一個時辰之內你都要把你們掌柜所說的萬兩白銀給我拿過來,要不然……嘿嘿,後果你應該知道。」

  無疑皇甫默這番話徹底打破了店小二的最後一絲僥倖,同時也打破了李老虎心裡的最後一絲希望,他知道,自己的這位夥計在被人制約的情況下絕對沒膽子替自己傳達信息,無奈之餘,李老虎只能把自己藏有銀子的地方交代下去。

  看著店小二慌忙離開這裡,李老虎可謂是萬念俱灰,雖然有心想要極力拼搏一下,可是面對月兒這個自己跟看不出來深淺的女子,只能把這種想法強壓到內心深處。

  估摸著也就是小半個時辰,店小二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同時手裡還拿著一個包裹,一臉獻媚的放在了皇甫默面前的桌子上。

  「兩位大俠,東西都在包裹裡面,請兩位清點一下。」

  看到皇甫默給自己使了一個眼色,月兒點了點頭直接把包裹打開,除了有一些銀子之外,剩下的則是一迭厚厚的銀票,也就是盞茶的工夫,月兒朝著皇甫默示意了一下數量沒錯。

  把這一切盡收眼底的李老虎也是一副賠笑的表情道:「兩位大俠,銀子都在這兒了,我們是不是可以走了?」

  「走?我說過讓你們走了麼?」

  「這位爺,銀子您已經收了,難不成你還打算不依不饒麼?」看著萬兩紋銀就這樣落入了別人的手中,李老虎不心疼那是假的,此時皇甫默居然沒有絲毫放他們離開的意思,不由得,李老虎也有些惱怒起來。

  「哈哈,四爺我就算是不依不饒又怎麼了?話說剛才我好像沒有說過只要收了銀子就放你們離開的話。」

  皇甫默此言一出,李老虎頓時愣了一下,沒錯,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說,皇甫默從來沒有任何的表態,起先李老虎還以為是皇甫默默認了自己的提議,可現在想來,他從始至終都沒有流露出任何放過自己的意思。

  想到這裡,李老虎也就不打算繼續裝孫子,反正都是一死,不如在這臨死之前奮力一搏說不定還能夠逃出生天,只是當他剛剛從跪著的狀態站起來之後,突然感覺到一股頭重腳輕的感覺,連同那位店小二,一個踉蹌同時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兒?」對於這種突生異變,李老虎和店小二臉上一起出現吃驚的神情,特別是李老虎,在他運轉靈力的時候,居然在經脈當中感覺不到絲毫的靈氣波動,對此,李老虎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看了皇甫默一眼,一字一頓道:

  「你們……你們居然用毒?」

  「呵呵,難倒天底下就只能李掌柜的你用毒麼?」說著,皇甫默站起身來指了指油燈道:「就在剛才點燃這盞油燈的時候,我身邊這位不小心掉進去了一點東西,不巧的是這點東西在燃燒過後會撒發出一種無色無味的藥力,雖然不會致人於死地,但是壓制住一身的靈力還是沒有問題的。當然了,實現我們已經服下了解藥,所以對我們就不會起任何的作用。」

  「你們……好卑鄙。」說這話的時候,李老虎恨不得撕吃了眼前這兩位,假如眼神能殺人的話,他一定要把皇甫默殺死千百遍。

  「卑鄙?李掌柜,這個詞兒用在你身上倒是在合適不過,瞧瞧這萬兩白銀,你可別告訴我這都是你正當營生賺出來的。不是我小瞧你,就算是二十年你也未必能夠有這樣的收益。」說到這裡,皇甫默臉色一變冷笑著又道:「李掌柜,敢問一句,這萬兩白銀到底沾染了多少人的鮮血?有沾染到多少條人命?」

  「哈哈,是又怎麼樣,難不成你要殺了我替他們報仇不成?」

  「報仇?哼,他們跟我非親非故我又有什麼理由替他們報仇?行俠仗義這種無恥的理由我說不出口,還是那句話,你若非招惹到我,未必會有今天的局面,不過你既然惹到了我的頭上,李老虎,那就得付出一定的代價。」說著,皇甫默一腳踢在了李老虎的臉上,就見李老虎倒飛著重重地摔在了一面牆上,同時嘴裡吐出的鮮血當中還夾雜著幾顆牙齒。

  看到這鮮血淋淋的樣子,店小二嚇得尿都快要出來了,有心想要求饒,又怕把皇甫默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然而,皇甫默偏偏不讓他如意,冷笑著看了他一眼,一個手勢打出,站在那裡的月兒只是揮了揮手,店小二便步入了李老虎的後塵。

  與此同時,皇甫默臉色突然一變,一身的靈氣仿佛在這一刻不受他的控制一般,見狀,皇甫默強忍著傳來的不適,回頭對著月兒交代道:「月兒,趕緊的把銀子收好了,然後一把火給我燒了這家黑店,三日之後,我們在前面一百里的那個小鎮碰面。」說罷,皇甫默根本就顧不得月兒詢問般的目光,直接破窗而出,幾個縱身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當中。

  月兒或許不明白,皇甫默就在剛才那一瞬間,有種想要突破的跡象,一個月來,在聖靈珠的幫助下,無論是吃飯還是睡覺的時候,一天十二個時辰,無時無刻都在以一種極為驚人的速度不斷吸收著天地間的靈氣,經過提純產生那種最精華的靈氣逐漸被皇甫默吸收,他體內的靈氣完全已經達到了一個飽和的狀態,若非他始終壓制想要用這種靈氣淬鍊肉身,恐怕半個月前就該突破了。

  而就在剛才,皇甫默一腳踢出的時候,無意中觸發了突破瓶頸的鬆動,所以這才做出倉促決定,率先離開,也就是一炷香的工夫,皇甫默已然來到了離那家客棧十里之外的一座破廟當中,左右看下無人,立即盤膝而坐閉上雙眼按著蜀山心法的運功路線開始讓靈力不斷的在經脈中循環。

  感受著經脈內的靈力已經接近於飽和的狀態,感受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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