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生死之間

  「那是誰？不要命了麼！」副隊長楊天在對講機中怒吼道。

  那個身影一個箭步衝到了倒地戰友的身邊，接著絲毫不顧忌草叢中隱藏的殺手，一把扛起受傷的戰友準備向著己方陣地走來，蕭明急的滿臉大汗，急聲道：「趴下！快趴下！」話音剛落，「嗒嗒！」一個短點射，救戰友的這名隊友悶哼一聲，身上爆出了兩抹血花，軟軟的倒在了地上，連帶著他扛著的那名隊友也一同摔倒在地。蕭明急忙向四周望去，沒有發現對方的位置，「在哪裡！在哪裡！」蕭明不斷的調整著視線的範圍，但是對方卻好像消失了一樣，完全沒有他的蹤跡。

  蕭明低頭開始沉思，「這片森林植被茂密，樹木高大，本來陽光是不可能完全照射進來的，但是剛才的一場激戰，將一大片的樹木和草叢盡數毀掉，耀眼的陽光從天上照射進來，給陰暗的林間帶來了幾許溫暖，看不見槍口外焰，那麼只有一種情況，對方藏在陽光照得到得地方！」蕭明向遠處望去，只見不遠處陽光照得到得地方一共有3處，從狙擊鏡中望去，有些刺眼，蕭明想了想，對著對講機說道：「老班長，老班長。」

  「怎麼了小明？」劉海看著倒在不遠處的兩名戰友，心在滴血，蕭明說道：「老班長，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那個傢伙就在那幾片陽光照得見的草叢中！」

  劉海聽了蕭明的話，對蹲在一旁的副隊長楊天說道：「楊隊，蕭明說對方的狙擊手就在對面的3個低洼草叢中，但是哪一個卻不能確認，我們只有派一個身手靈活的戰士引他開火，這樣蕭明才能找到那個混蛋的位置。」楊天考慮了一下，說道：「那好，老劉，我去！」劉海一愣，一把按住楊天，說道：「林隊犧牲了，現在你是全隊的指揮官，你要帶著所有人活著回去！」說完，劉海將身上的裝備全部卸了下來，只留著一把自衛手槍，「小明！我出去了，一定要幹掉那個混蛋啊！」聽到劉海的聲音，蕭明的注意力立刻集中起來。

  「1！2！3！」劉海喊完，一個箭步跳了出去，接著以蛇形路線快速的向著受傷的兩名戰友跑去，這種跑法會讓對方的狙擊手無法很好的瞄準，從而因為慌亂開槍暴露自己的位置，但是！這只是對於一般的狙擊手來說，對於湯姆這種身經百戰的老兵，這種跑法對他的射擊不會造成什麼，而且湯姆並沒有開槍，他心裡清楚，這只是對方的「誘餌」，那個給了自己一槍的狙擊手正在找尋著自己的位置，現在開槍等於找死。

  從劉海到受傷的戰友的位置不過100米，劉海跑到兩名戰友身邊時，對方居然沒有開槍，劉海順勢一滾，滾到了旁邊的一個被炸斷的大樹旁邊，看著兩名受傷戰友，劉海對著對講機說道：「小明！對方沒有上鉤，兩名戰友一個已經昏迷，另外一個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聽到劉海這麼說，蕭明握緊了m24的下護木，「難道對方是在等我？」蕭明腦海中突然冒出這麼一個想法，「自己去做誘餌！」蕭明立刻將自己的這一決定告訴了楊天，沉默了一會兒，楊天說道：「蕭明同志，一定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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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明將自己背後的迷彩背包還有戰術背心都脫了下來，只拿著m24，接著，蕭明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了劉海，劉海對蕭明說道：「一定要小心！」

  「準備！」蕭明一緊手中的步槍，向外跑了出去，因為高速跑動，耳邊響起「呼呼」的風聲，蕭明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跑，引那個敵人開槍！

  「就是你！你這個雜種！可算是出來了！」湯姆看見蕭明手中抱著的m24，立刻興奮了起來，舉起手中的m16a2，「嗒嗒嗒！」「嗒嗒嗒！」一個短點射，一個長點射，開完槍後，湯姆立刻向著另外一個草叢中滾去。

  「找到了！」一直在觀察者周圍動靜的劉海果然在發現了湯姆的身影，「果然躲在那個陽光可以照到的草叢中，難怪找不見你的外焰！」不用劉海提示，幾乎所有人都都將怒火傾瀉到了那一片草叢中，茂密的草叢立刻被暴風雨般的子彈變成了一片白地。而正在跑動的蕭明當湯姆的槍聲一響，蕭明本能的一個向前匍匐，只感到頭頂上不斷傳來「嗖嗖」的聲音，還好，沒打中。蕭明趴在地上劇烈的喘息著，第一次發覺死亡原來離自己這麼近。

  「確認目標，是否擊斃。」劉海看了看草叢，沒有了動靜，這才說道：「過去兩個人，看看死了沒？」邊說便走到了蕭明的身邊，將他扶了起來，「沒事吧？」蕭明搖搖頭，只有手上有些許擦傷，不過不要緊。「那就好，快來看看他們還有沒有救。」

  兩人急忙來到受傷的兩名戰友身邊，最先中槍的那名戰友因為失血過多，已經停止了呼吸，第二名戰友背部中了兩槍，此時已經進入了休克狀態，楊天來到兩人身邊，說道：「犧牲的戰友我們一定要帶回去，不能讓他們留在這裡。」蕭明和劉海彎下腰準備將戰友背起來。蕭明忽然感到自己背後傳來一陣濃烈的殺氣，這是一種軍人的本能，蕭明回頭望去，只見湯姆滿臉是血的靠在一棵大樹上，端著手中的m16a2，槍口對著背對著他的楊天，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這傢伙還沒有死！」蕭明一個箭步推開了身旁楊天，「嗒！」槍聲響起，蕭明只感到自己太陽穴一麻，接著一股無力感傳來，周圍一些子黑了下來，身體軟倒在地上，隱約間聽到了劉海憤怒的吼聲，和密集的槍聲，剩下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當蕭明恢復意識的時候，驚訝的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醫院的門口，在昏暗的路燈燈光下，蕭明看了看周圍的場景，似乎是上世紀80年代，「這又是什麼地方？我不是中槍了麼？」蕭明有些不明白。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俊朗男子和一個穿著白色連衣裙的美麗少婦從醫院大門口走了出來，少婦懷中還抱著一個嬰兒，此時正和男子一臉甜蜜的說著什麼，不知道為什麼，蕭明看到那個少婦和男子，就感到一種難以言明的親切感，兩人甜蜜的從醫院門口來到馬路邊，就在這時，突然從一個路口衝出來3個黑衣男子，3人徑直衝到兩人面前，其中一個黑衣人和男子說了什麼，蕭明想在靠近點，但是卻發現自己怎麼也無法動彈，接著中年男子立正言辭的說了幾句話，黑衣人惱羞成怒，從懷中拔出了一把手槍，對著男子就是兩槍，男子一下子倒在了血泊中，旁邊的美麗少婦大吃一驚，急忙上前扶住了自己的丈夫，這時另外兩名黑衣人抬起他們手中的槍對著少婦也開了槍，就在他們還要將罪惡的槍口對準那個嬰兒時，被槍聲驚動的醫院工作人員都跑了出來，眼看情況不妙，3人立刻離開現場，消失在了黑暗中，蕭明看見兩人倒在血泊中，心中一陣撕心裂肺的痛，不知不知覺中蕭明已經是淚流滿面。

  接下來的事情更讓蕭明吃驚，那個沒有了父母的嬰兒被送進了福利院，後來又參了軍，蕭明如果此時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蕭明就是一個白痴了，「這些都是以前發生的事情了。原來我不是一出生就是孤兒，我也有爸爸媽媽！那他們又是被誰害死的，難道他們就這樣白死了麼？我不甘心！我不甘心！我要為他們報仇！」不知道蕭明從哪裡來的力量，一下子掙脫開了那股神秘力量的束縛，在恢復自由的同時，蕭明感覺到自己的腦海中好像什麼東西「咔嚓」一聲破裂了，接著一道白光從天而降，蕭明一下子失去了知覺。

  劉海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蕭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已經昏迷3天了，這3天來，心跳和腦電波時有時無，兩次醫院都下了病危通知單，都叫李隊給擋了回去，「小明啊，快點醒來吧。」劉海嘆了一口氣，正要起身離開時，一旁的心電圖和腦電波儀器上的波形圖突然有了很大的浮動，接著蕭明睜開了雙眼。

  「小明！你醒了，我就知道你小子一定能扛過來的，好樣的，你知不知道這幾天同志們有多擔心你。」劉海上前高興的說道。

  蕭明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不知道這是真實的，還是虛幻的，但是有一點讓蕭明感到很奇怪，受過重傷，做完大手術以後，一般人都會很虛弱，但是蕭明完全沒有這種感覺，蕭明不理會劉海的勸阻，一下子坐了起來，在劉海目瞪口呆中，將身上插得各種儀器點滴的管管線線一把扯了個乾淨，然後蕭明看了看劉海，說道：「老班長，讓你們擔心了，閻王爺不要我，我又回來了。」劉海總感覺蕭明怪怪的，好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但是轉念一想，醫生曾經說過，腦子受傷的人一般都會有後遺症，估計現在顯現出來了。

  獨自一個人來到洗手間，蕭明捧了一捧水潑到了自己臉上，自己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蕭明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充滿了力量感，完全沒有手術後的虛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忽然，頭部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蕭明一下子坐倒在了洗漱間中，蕭明感覺從自己的大腦中好像跑出來了一樣什麼東西，這個東西好像一股暖流，從自己的脊椎開始向著自己的四肢蔓延，隨之而來的就是撕裂般的劇烈疼痛，蕭明再也支撐不住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