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曹操有請略有所獲

  原本以為見到毛玠的父母之後，也要一番辛苦才能將毛玠收為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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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毛玠的父母並非迂腐之人。

  知道謝信的背景，以及看出了毛玠對謝信的尊敬之後，稍微考校了一番就正式放人了。

  至此，謝信也就是完成了毛玠的第三環任務。

  第四環任務提示也在第一時間出現了：

  「第四環任務，兩年內將毛玠培養成a級人才。」

  看到第四環的任務提示，原本以為毛玠很容易就能收服的謝信，再次明白這種歷史人物招收的難度了。

  實際上當初確定招收毛玠作為弟子的時候，系統也有提示：「毛玠資質有兩項超過s，所以判定為ss級弟子，招收難度為s級。」

  當時謝信沉浸明白尊敬度好處的興奮之中，卻是忽略了這一句話。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由於毛玠對謝信的尊敬度已經達到一定程度，所以後續環節會減少一些。

  否則按照『越往後越難』的任務慣性來看，只怕後面以謝信現在的地位和能力，只怕也沒辦法完成了。

  好，怎麼將他在兩年內培養成a級人才，還是留到返回私塾再說。

  為什麼呢？

  因為謝信在拜訪毛玠的父母返回客棧的時候，謝逸遞過來一封邀請函。

  打開一看，邀請的地點是自己熟悉的春滿樓。

  邀請的日子也不遠，剛好就是今晚。

  而邀請自己的人，姓曹名操，表字孟德。

  邀請的目的：調解謝信與袁術之間的矛盾，袁紹作陪。

  只是謝信覺得，這位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之所以要充當自己和袁術的調解人，只怕還有一個隱藏目的：商談卞玲瓏的所有權轉移問題。

  說真的這丫年輕的時候的確是荒唐了點，搶了別人的媳婦當侍女也就罷了，為了得到卞玲瓏還派人過來當街搶人！

  這筆帳自己都還沒有和他算呢！如今卻是反而裝著若無其事的，給自己和袁術充當調解人來了！

  謝信越想越氣，連帶著那個邀請他都懶得去赴約了。

  「先生，雖說曹操為人是可惡了點。但袁氏畢竟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大漢。若是與其繼續交惡下去，只怕私塾日後會難以開設下去了。」婁圭卻是不適時宜的提醒了一句。

  就那麼一句話，謝信蔫了。

  的確，自己和袁家比起來，的確算不了什麼。曹操能夠出門調解，而且袁術和袁紹願意接受調解，這本來就已經算是看得起自己了。

  否則以袁家的家世，碾死自己只怕根本連門生故吏都動用不到。

  「好！且去看看他們都有什麼話要說！」謝信無奈的說到。

  「我與老師一同前去，有什麼也好照應一下。」婁圭小心翼翼的說到。

  「也好！」謝信也覺得，身邊多個婁圭，也可以調節一下氣氛。

  一番準備，謝信帶著婁圭，按照邀請函上面標明的時間來到了春滿樓。

  這裡依然是那麼的熱鬧，人流也是那麼的密集。

  「二位客官，不知道此番前來可有預約？」剛進門，一個小二模樣的人就擋住了謝信的去路。

  就他那不善的語氣，謝信就向給他的賤臉來上那麼一拳。

  只是隨即他也反應過來了。

  自己這身衣服，可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穿的。只怕對方，以為自己是不知道哪裡來的鄉巴佬，打算來這裡混吃混喝不給錢？

  「二樓牡丹間！」謝信明白過來後，也就懶得和他計較那麼多了。

  小二一聽，立刻回答到：「牡丹間已經有了人了！」

  「是袁家公子？我就是應他邀請而來的。」謝信沒好氣的回答到。

  「原來如此，那麼請隨小的上樓！」聽了謝信的話，小二立刻從旁帶著謝信上樓。

  一般的客人，他自然不需要這樣。當然，這也不是說謝信是什麼貴客。

  小二隻是擔心謝信說謊，所以緊緊跟著。萬一他上樓不是去牡丹間，而且裡面的人也不認識他，那麼自己就要叫護院將這位騙子給架出去了。

  上了樓，謝信遠遠就看到了那三個熟悉的身影。

  長得不高，而且還有一點黑的自然就是曹操。多年混跡青樓的劣跡，也不知道是不是讓他消耗太多，使得升高一直提升不上去。

  長得英俊瀟灑，身材也還算雄壯的便是袁紹。都說醜女的朋友之中一定有一個美女，沒想到醜男的朋友圈裡面，也會有一個俊男。

  當然，十五歲的他，只能算是美少年而已。

  至於最後一個就不點評了，反正謝信看到第一眼就是要**雙眼，第二眼就是踢爆他的蛋蛋，第三眼謝信覺得他是越看越欠扁，這便是袁術那廝了。

  「哼，你還真好意思來啊！？」見到謝信上前，袁術倒是率先諷刺到。

  「公路！」曹操稍微提醒了一下。

  「哼！」袁術卻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將頭別到一邊。

  「閣下便是謝信謝子守？某乃譙郡曹操，初次見面，幸會幸會！」曹操也不管袁術如何，直接起身拱手說到。

  「汝南袁紹，表字本初，初次見面！」袁紹的心情卻是不錯。

  實際上只要可以讓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出醜，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他都會高興。

  「南陽謝信，初次見面！」謝信卻是對這三人沒多少好感。

  「此乃某大弟子，京兆人婁圭婁子伯。此番赴約，帶他出來見見世面，還望諸位不要怪罪。」謝信倒也沒忘記將婁圭介紹給大家。

  「晚輩乃先生門下弟子婁圭，此番陪同先生前來，還望諸位不要怪罪。」婁圭倒是客客氣氣的給三人行了一禮。

  「子伯？！你是京兆尹婁闕的兒子婁子伯？！」曹操猛地叫到。

  「多日不見了，曹老哥！」婁圭笑著回答到。

  「孟德，到底怎麼回事？！」袁紹在一旁問到。

  而謝信，也是滿頭霧水地看向婁圭。就算他知道婁圭年輕時與曹操有交情，但他也沒想到居然如今就已經有了交情。

  在眾人的注目下，曹操也將實情說了出來。

  實際上就是在四年前，曹操第一次來到洛陽。

  當時他不過一個宦官之後，所以幾乎沒什麼幾個世家子弟看得上他。

  在這裡，他沒有交到任何朋友。

  偶然之間，年幼的婁圭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兩人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成為了好朋友，哪怕雙方的年紀相差了不少。

  婁圭是曹操在洛陽的第一個朋友，這段友誼曹操自然是非常珍惜的。

  只是後來婁闕早早亡故，婁圭也不知所蹤，曹操為此喪氣了很久。

  所幸，那個時候他已經不止婁圭一個朋友了，所以很快就從沉痛之中恢復了過來。

  「如今卻是沒想到，我們能在這裡再見！」想起過去，曹操不僅感慨道。

  「等等，你如今在拜在謝先生門下？」曹操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的確，幾個月前，我拜入了老師門下。」婁圭微笑著點了點頭。

  「既然子伯能拜入謝先生的門下，謝先生的學問定然是非同一般了？」曹操立刻就有了興趣。

  之前，他不過是因為謝信是李膺的弟子，而對他產生興趣而已。

  而袁紹此刻也是差不多，本想通過謝信交好李膺一系的官吏，沒想到眼前的這位年輕人，聽起來居然本事還不小。

  沒等謝信說些什麼，婁圭卻是幫他發話了：「老師著作啟蒙三部曲，成為天下學童的恩人。其學問自然也不差，水鏡先生與潁川書院荀祭酒也是讚不絕口。」

  兩人一聽，對謝信的重視又提升了一個層次。

  而袁紹也暗暗嘀咕道：還好我答應孟德，幫忙將袁術和謝信的恩怨調節好，若是眼前這人與袁家徹底交惡，而袁家不能除去他，定會給袁家招來不少麻煩。

  「哼……」袁術卻是依然那個脾氣，畢竟他認為自己與謝信的關係，現在沒必要轉變得太快。

  況且，他本來就不爽這個窮酸。若非身為袁家嫡子，必須為家族考慮，他今晚還不打算來了。

  曹操和袁紹在聽聞謝信的簡單情況之後，紛紛起身敬酒。

  對於他們報以友好態度的敬酒，謝信也沒有推辭，直接喝了幾杯。

  隨後，大家才正式落座。

  正式的話題之前，自然是一番用餐，以及敬酒。

  實際上在這個環節裡面，一方面可以將氣氛搞好，一方面也可以慢慢觀察對方的性格，以確保接下來談判的成功率。同時，也可以趁機稍微組織接下來要說的言語。

  都說華夏的合同、合作，很多情況下都是在酒局中完成的。但其中的藝術和策略，後人倒是越來越不懂得運用了。

  酒足飯飽，該觀察的也觀察完畢，該想好的語句也準備妥當，自然也就到了下一個環節，也是最關鍵的一個環節。

  「聽聞先生與公路之前有點誤會，而公路做的也的確有點過了。在正式談論之前，袁某代表袁家，給先生陪個不是。」袁紹起身給謝信拱手致歉到。

  就在剛才的觀察之中，袁紹已經看出來了，謝信根本就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貨色。

  「不敢當，閣下的道歉某可承受不起！」謝信卻是沒好氣的回答到。

  袁紹也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

  若是別人惹了自己，甚至都到了動刀動槍要殺自己的程度，結果到頭來就隨便道個歉就了事，那大漢律法也就沒必要存在了。

  「哪裡的話？公路少不更事，性子是沖了點。所幸先生安然無恙，一切至少又有個迴轉的餘地不是？」袁紹微笑著說道。

  隨後，他將一個錦盒遞給了謝信：「此乃袁家的一些小心意，一方面是袁家的賠禮，一方面也是給先生壓驚。」

  袁紹當著謝信的面，將錦盒打開。

  在裡面，躺著一個領取金錢的憑證，而上面的數額，達到了五百金元。

  這個時代，五百金元僅僅為了壓驚，也算是超大手筆了。

  所以袁紹的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告訴謝信：袁家的勢力很大，不是你可以交惡得起的，趁早和解對你我都有好處！

  「公路，給謝先生道個歉！」將錦盒合上，袁紹對袁術叫到。

  「是是！小子年少不懂事，惹惱了先生，還望先生念在小子年幼，多多包涵！」袁術雖然是千萬個不甘，但還是給謝信賠了禮。

  當然，語氣上課就沒那麼客氣就是了。

  「好，袁家與某的恩怨，就此為止！」將錦盒遞給婁圭，謝信微微嘆了口氣。

  倒不是說他不想好好發作一下，但他也明白，若非公孫勝想盡辦法恢復了太學生的學籍，同時自己又獲得了李膺的認可，只怕袁術和袁紹今晚的態度，就截然不同了。

  說到底，他們的面子給的是李膺，而不是自己。

  雖然很喪氣，但實際上現實就是這樣殘酷。

  「如此甚好，希望我等將來還有做朋友的那一天。」袁紹一聽，笑著說道。

  「或許！」謝信沒好氣的回答到。

  袁紹自然也不會針對這個問題繼續說下去，直接具備敬了謝信一杯，權當慶賀雙方了卻恩怨。

  事情已經了解，雙方自然沒有了坐下去的意思。

  一番客套之後，袁術就率先請辭，而袁紹也跟著離開了。

  這個時候，曹操神秘拿出一個盒子，對謝信說道：「謝先生，小子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先生考慮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