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九十二、聯手對敵

  兩個人一齊跌倒在地上，扭打起來。「釘子」摟抱住文飛的頭，文飛則摟抱住在「釘子」的雙腿，兩人在地上一陣翻滾。外面打得也是不亦樂乎，混戰一團，已經無法分清敵我了。這時醫院裡的警鈴聲大響，有許多人加入進來，還有防暴警察，突然聽到一聲槍響。

  眾人這才住手了，有許多警察過來，分開眾人，並將眾人全部用手拷拷起來了，兩個人拷在一起。兩名警察衝進汪東洋的病房，將文飛與「釘子」兩個人一邊一個分開，反綁雙手也拷起來了。「釘子」與文飛二人怒目而視，一名年約五十歲警官模樣的人，走進病房，臉色嚴峻，大聲說道：「全部把他們帶到警局處理，以擾亂公共秩序罪起訴他們。」

  

  文飛被警察拖行著走出病房，臨出門時文飛望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汪東洋，正好汪東洋也望向他。兩人四目相視，文飛眼睛裡仿佛有怒火噴射，汪東洋則面無表情。走在外面，文飛看到有七、八個人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的地上，地上點點滴滴流有許多鮮血，幸好這裡是醫院，醫務人員早已進來，進行簡單的處理工作。嚴向東與光頭李拷在一起。

  光頭李垂頭喪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外衣也被撕成條狀。嚴向東樣子也很狼狽，口角邊有一絲鮮血溢出。馬寧和光頭銬在一起，兩人樣子都是鼻青臉腫，那光頭還在小聲的「哼哼」。在醫院裡打鬥的眾人，都被警察帶入警局做筆錄。剛才人滿為患的四樓，一下子走得乾乾淨淨，恢復了先前的寧靜，只剩下幾個清潔工在打掃衛生，清理現場的血跡。

  警方一共出動了八輛警車，將他們全部帶離醫院。來到警局，文飛看到警局裡面也是一片嘈雜聲，警察們都忙得躥上躥下的，明顯人手不夠，再加上文飛被帶來的十幾個人，頓時顯得警局裡面擁擠不堪。文飛被帶到一間審訊室裡面，裡面有一名警員對一名犯人在審訊。

  那名老警官對坐在審訊室里的一名年輕警員問道：「你這裡錄完口供了嗎？是什麼事情？」年輕警員以標準的警姿站了起來，恭敬地敬了一個禮。

  然後大聲說道：「這個人在廣場上向路人行竊，被我們當場抓住，剛剛錄完了口供。」

  「那你把他帶下去。」老警官揮揮手。年輕警員說聲「是」，就將那名竊賊帶下去了。

  老警官望向文飛指指對面的一張椅子，文飛就走到椅子上坐下。老警官在文飛對面的審訊位置處坐了下來，從桌上拿了一支筆，一迭紙，在上面邊寫邊大聲問道：「把你的姓名，年齡，家庭地址，還有你身份證號碼全部報給我聽。」

  「你錄口供的時候，我有權要求律師在場。我想打個電話把我的律師叫來。」文飛說道。

  老警官抬起頭望向文飛，神情有些奇怪，但最後還是點點頭，示意文飛可以打電話找律師。文飛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看到手機的螢屏有裂痕，上面還有許多刮傷痕。這一定是剛才在醫院裡打鬥時損壞的。文飛仔細查看，撥打俞彬的電話。手機的性能沒有任何影響。

  俞彬接聽了電話。文飛說道：「我現在被警察扣留了，你幫我找名律師，現在就趕快來，找到律師過後，你通知一下路鳴。」然後文飛停頓了一下，就將事情經過大致跟俞彬說了一遍，告訴這邊的地址。打完電話，文飛感覺身心俱疲，眼皮子很重。老警官合上口供紙。點燃了一根煙，望著文飛。沒想到文飛竟然沉沉睡去，老警官也沒有叫醒他，只是搖了一下頭。

  從迷迷糊糊中醒過來，文飛睜開眼睛，發現自已旁邊站了許多人。俞彬、周子星還有路鳴。文飛爬起來，路鳴對他擺擺手。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戴眼鏡的警官，看他肩章就知道是這裡的領導。那警官走過來，對路鳴敬了一個禮，路鳴也回敬一個。

  那警官熱情的握住路鳴的手說：「路局長，歡迎你到這裡來！手續我叫下面的人去辦了，你現在就可以帶文先生離開。本來我還想設宴安排一下，在這裡玩個幾天。路局長有公務在身，那希望下去路局長找個機會到這裡好好遊玩一段時間！」警官哈哈大笑起來。

  路鳴也微笑著不斷感謝。文飛看到兩人這麼熟絡的樣子，知道路鳴已經把自己搞出來了。「謝謝你，王局長，下次有機會我一定還會來的。我那邊也是忙得一塌糊塗。時間不早了，我要趕回去。你有空也到濱州去玩一下。」路鳴微笑著說道。王局長不斷笑著點頭表示感謝。

  所有的人都被保釋出來，文飛仍坐在先前的汽車上，兩輛汽車風馳電掣的趕往濱州。回去之後，各自回家休息去了。文飛和光頭李一起來到小碧池。

  第二天，文飛差不多早上十點多鐘就起來了，連早飯都沒吃，就趕往公司。鄧玉兵、宋俊與余偉三人昨晚乘飛機也回來了。三人把情況跟文飛匯報了一下。

  他們救到汪東洋的老婆和兒子之後，就聯繫了楊紅君，把人交他之後，就連夜回來了。文飛對他們的表現很滿意，說了聲「辛苦了」，就叫他們回去休息一天，明天再來上班。

  這邊人一起，俞彬進入了文飛辦公室。俞彬神色間顯得很焦急，他對文飛問道：「你怎麼知道馮萍是被汪東洋殺害的，你現在打算怎麼做？」文飛聽到馮萍的名字，臉上黯然神傷。

  「汪東洋發現了馮萍跟我通風報信，於是起了殺機。在殺馮萍之前，他用馮萍的手機跟我打了一個電話，說了要殺掉馮萍這件事。我聽到後馬上就叫張濤追查他的下落，沒想到最後還是晚了一步。汪東洋製造了馮萍失足落水的故事，矇騙了警察。但是他騙不了我。」說到這裡，文飛的眼圈紅了：「馮萍是因為我而死的，我不會讓她白白死掉的。」

  俞彬聽後，也是感傷不已。想起馮萍美貌的面龐，他的眼睛也濕潤了。俞彬取下眼鏡，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一下鏡片，再架回到鼻樑上面。文飛雙手掩面，痛苦萬分。

  「文飛，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這麼傷心，馮萍如果有在天之靈的話，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等汪東洋回來，我們再想辦法慢慢對付他。」俞彬在一旁勸道。

  「汪東洋，你怎麼對付馮萍的。我一定要加倍要你全部還回來的。」文飛惡狠狠地說道。

  看到文飛咬牙切齒的樣子，俞彬知道文飛內心裏面對汪東洋充滿了仇恨。他怕文飛太衝動，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俗話講，君子報仇，十年未晚。汪東洋一定會回濱州的，到時候我們好好計劃一下，這次一定要把汪東洋繩之以法。」文飛沒有說話。

  俞彬又想起一件事來說道：「對了，還有件事差點忘記告訴你了。昨天下午的時候，聽說明宇集團的龍王、余化被人打得半死，晚上汪東洋在花街所有的場子都被人掃了，聽說打傷了幾十個人。警方昨晚忙了一夜。路鳴真是沒說的，聽說了你的事情之後，他從現場趕來與我會合，然後一起到大鏡湖去救你。聽說昨晚的事情是速龍公司乾的，你事前知道嗎？」

  文飛這才想起來，他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這件事。俞彬繼續說道：「據外面傳言，是速龍公司汪東洋他們幹的，他已經正式對汪東洋開戰了。你沒有聽楚宗平說過嗎？」

  「我現在去找楚宗平，我要和楚宗平聯手把明宇集團擊垮！」文飛眼睛裡射出兩道精光來。

  俞彬坐了一會兒，見文飛在撥打楚宗平的電話，就退出去了。楚宗平的手機打不通，文飛有些煩燥起來，他想了一下。又撥打給楊紅君，楊紅君的聲音出現在手機裡面：「文飛，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楊紅君的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昨晚一夜沒睡。

  「你現在人在濱州嗎？我打不通你老大楚宗平的手機，又找不到他的人，你幫我找一下，就說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他商量，叫他儘快聯繫我。」說完文飛也不等楊紅君回答，就將手機掛斷了。他知道楊紅君在安置楚宗平的老婆和兒子，一定會跟楚宗平通報的。

  過了十分鐘楚宗平還沒有打電話過來，文飛不由的急燥起來，在辦公室走來走去。口裡罵道：「我幫了楚宗平這麼一個大忙，他還沒來感謝我呢！」剛罵完，文飛的手機就響了，文飛拿起接聽。楚宗平粗獷的聲音傳了過來，中氣十足。

  「文飛，真不好意思，本來我昨天就要打電話給你的，這次真是要感謝你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一定要我兒子跪下跟你磕頭，你是他的救命恩人！」楚宗平一開口就道謝。

  「你我兄弟之間，這些事情你就不要說了。我主要是想問你，昨晚砸明宇集團的場子是不是你找人幹的？」文飛問道。手機對面傳過來一陣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