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清心宗

  清涔山盤踞在神州浩土心臟處，清涔山連綿數百里，高聳入雲，山上奇珍異草、珍禽，到處可見。清涔山東南西北四面千里之內，皆是沃土，山腳下，十里處，「清平城」借清涔山的地勢，乃神州之中，最為繁華之城鎮。

  在「清平城」之中，就可看見若隱若現的清涔山，朦朧之中可以看見清涔山九座最高的山峰，九座山峰，主峰在其中，其餘八處環繞主峰。九處山峰被雲海環繞，雲海只在山腰中環繞，更讓山峰添了幾分神秘。

  「清心宗」自創建以來，就與「梵音宗」、「合歡谷」並列為正道領袖，清心宗隱約有超越「梵音宗」、「合歡谷」的勢頭。「梵音宗」為佛宗，此時道教盛行，天下百姓自然更願依賴「清心宗」，如此，「梵音宗」雖也興旺，但卻稍弱一分。

  「合歡谷」雖也道教，但卻在正邪之間，「合歡谷」卻靠雙修之法，谷內弟子男女各半，弟子們十六歲之時，就可自選道侶，宗門內資質好的，宗主與長老則指定雙修之人，如此行事，百姓也難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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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腳下，盤天與上官泓元站立於此，盤天仰著頭，怔怔出神的看著清涔山。山腳下，看其清涔山更是威嚴壯麗，山峰蜿蜒崎嶇、陡峭異常，平凡百姓若想上山，足以媲美蹬天。

  上官泓元道：「怎麼樣？有機會時，你去其餘山峰看看，每處山峰都十分美麗。但，沒有人家的同意，你可不能亂走。」

  盤天點點頭道：「知道了，師傅。」

  上官泓元不再言語，抓起盤天，帶著一道紅色尾痕就向山峰衝去，在高空之中，看著整座清涔山，一時間盤天也沉浸在如此景色之中。八座山峰，每座山峰之上，都有許多的茅屋。主峰之上，殿宇雄峙，座落峰頂，白雲環繞，偶有仙獸鳴叫。

  上官泓元帶著盤天落到峰頂，峰頂之上，玉石鋪地，大殿上寫著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為「清心殿」。殿前十丈處，擺放著一個巨大的銅製香爐，香爐之中，三根粗大的香在飄著裊裊青煙。

  盤天低頭看著地面的玉石，雖不知是何東西，但足以讓盤天震驚。這麼豪華的屋子，這麼漂亮的石頭，盤天一時間有些懷疑，是否每月三兩有些少。

  大殿近距離看，更是雄偉壯麗，每十丈，一個三人合抱的粗大紅柱，柱子與柱子中間，擺放盆景，盆景十分漂亮，盆景卻是沒有一盆是鮮花的模樣。大殿門前，兩根柱子邊，站著兩名身穿道袍的年輕男子。

  上官泓元帶著盤天走向大殿，大殿門口上的兩個小道士行禮道：「拜見上官師叔。」

  上官泓元點點頭，道：「掌門師兄在麼？」

  小道士行禮道：「回師叔，掌門正與其餘師叔商討事情，掌門吩咐，若上官師叔前來，自可進去。」

  上官泓元點點頭沒有說話，招呼著盤天進入其中。屋內，七名男道士、一名女道士。八人之中，一名頭髮花白的老道坐在當中，老道身後畫著三幅畫像，畫像前擺放一個紅木供桌，供桌之上，一個小香爐，插著三根香，裊裊青煙飄然而起。

  頭髮花白的老道正是「清心宗」掌門道齋，身下坐著的是各峰首座，道齋的師弟。上官泓元一進入屋內，眾人全部停頓下來，一齊看向上官泓元。

  上官泓元笑道：「見過掌門師兄，你們在此所為何事？現在應無大事才對阿？」

  道齋看著上官泓元，道：「你幹什麼去了？去如此長時間，不為你，我們何必在此商議？」

  此時，在屋內眾人，全都瞪著上官泓元，出去一年，毫無音訓，難怪眾人著急了。

  「咦，這小娃娃是…？」說話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看其外表不過三十多歲，正是「清心宗」的道浩。

  上官泓元笑道：「呵呵，怎麼樣？資質如何，你們總說我眼光不行，此次，如何？」

  盤天一直站在上官泓元的身後，眾人聽見上官泓元的話，紛紛觀看盤天，盤天被如此多人一起看，還是頭一次。一時間，盤天也有些緊張。

  看了半晌，道涙道：「確實不錯，資質已屬上乘，想必修煉必定會有所成就。」

  道齋點點頭，道：「嗯，你在哪尋找到的？」

  上官泓元看著眾人羨慕的眼神，一時間有些飄飄然，道：「呵呵，我每月給他三兩銀子，他才肯拜我為師的。」說完，上官泓元楞住了，自己一時高興，卻把實話說出去了。

  道齋無奈的看著上官泓元，其餘之人紛紛露出笑容，就連一直面容冰冷，舉止高雅的女子，此時都已扯起嘴角。

  上官泓元面紅耳赤，瞪了盤天一眼，道：「呵呵，這傻小子不知怎地，讓他拜我為師卻不願意，非要我給他錢，他才願意。」

  道齋搖搖頭，看著盤天，道：「小娃娃，你自己願意修煉麼？你為什麼非要銀子，才肯修煉？」

  盤天眨眨眼，抓著腦袋，道：「我不懂，只要師傅給我錢，我肯定好好修煉。」

  道淵問道：「那你為何非要銀子？你可知道，有許多東西可比銀子好。」

  盤天搖搖頭，眼神黯淡，神情有些沮喪，道：「我要買飯，拿回去給村里人。」盤天不想說出以前的事情，也不想說出自己父母之事，拿回村中，自然父母也有份了。

  道濟道：「難得阿，難得，小小年紀，卻有如此善心，想必日後不可限量阿。」

  道齋點點頭，道：「是阿，小娃娃，你家在哪兒阿？」

  盤天老實的說道：「紫竹溝。」

  道沁全身一震，眼神複雜的看著盤天。

  道津道：「那裡已經是神州邊緣了，雖比蠻荒之地好，但卻四面環山，山中常年有瘴氣，很少有人去那裡，偶爾只有商人去那，山上卻生長著一種紫竹，紫竹溝因此得名。」

  道齋看了看盤天問道：「小娃娃，你可否願拜我為師？」

  上官泓元立即拒絕道：「師兄，他是我徒弟，你怎可如此？」

  道齋笑道：「不必著急，小娃娃還沒有說呢。」

  眾人看向盤天，盤天抓著腦袋說道：「我不要，我還要跟著師傅。」

  道齋一怔，隨即問道：「這是為何？」

  盤天說道：「師傅給我錢了，你沒給錢。」

  道齋搖頭說道：「真是個孩子，師弟，你也回去吧，師妹等你很長時間了。」

  上官泓元點點頭，應付一聲，抓著盤天就跑了出去。一怕有人打盤天主意，二是怕眾人取笑自己，收徒弟還拿錢賄賂，還一不小心自己說了出來，如此丟人，還不快跑？

  「清心宗」除掌門道齋之外，還有八名長老，八人各掌一峰，分別是「落榻峰」道涙、「積石峰」道津、「日月峰」道濟、「雲光峰」道浩、「龍首峰」上官泓元、「七霞峰」道淵、「紅羽峰」道沁、「半月峰」道明。八人、八峰，把主峰圍住，保護清心宗的根基。清心宗雖對一派有優勢，但誰知是否有人連手？當初看見此地，才決定把「清心宗」建立於此。

  上官泓元帶著盤天走出「清心殿」，也不管兩個打招呼的小道士，抓著盤天，帶著一道紅色光芒，就消失在主峰之上。

  上官泓元帶盤天，不多時就飛到最前方的山峰上，山峰名為「龍首峰」，乃整個清心宗第一道屏障，龍首峰則由上官泓元掌管。到此時，因上官泓元心高氣傲，資質不好的，則不收徒，好不容易收了四個徒弟，卻更要眾人恥笑，此次出去，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眼光，尋了一年，回來之時，才遇見盤天。

  龍首峰不像其餘山峰那般奢華，峰頂之中，一處院落，院子的大門有些污垢，院子內有一棵巨樹，巨樹對面，則是大廳，平時眾人吃飯，待客的地方，大廳兩旁，兩排房屋，除此之外，整個山頂在無它物。

  殘敗的大門，門檻上坐著一名少婦，少婦年約三十，肌膚光滑，盤著頭髮，柳葉彎眉，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盯著遠方，眉宇間的擔憂之色，顯而意見。

  忽然，少婦一怔，手中突然多柄仙劍，少婦站起，拿起仙劍便砍向衝來的紅色光芒。光芒之中，盤天嚇的驚叫出來。原來，紅色光芒內，正是上官泓元與盤天，坐在門檻上的少婦則是上官泓元的妻子阮瑩玉。

  阮瑩玉聽見盤天的聲音一怔後，才停頓下來。阮瑩玉如何不氣？上官泓元走時連句話也無曾說話，一走就是一年，不知道的，還以為上官泓元被人殘害了呢。

  阮瑩玉聲如仙音，語若寒冰，道：「你還捨得回來？」

  上官泓元用討好的聲音，道：「瑩玉，為夫不是回來了麼？若不是他們總嘲笑我，我豈會出去？看看，新收的徒弟，叫盤天。」光芒消散，上官泓元就解釋著。

  阮瑩玉一怔，隨即問道：「你出去一年，就為了收個徒弟？」

  上官泓元笑道：「是阿，這小子還是我在回來之時才遇見到的呢。讓他拜我為師，他不願意，最後答應他，每月給他三兩銀子，他才同意。」

  阮瑩玉「撲哧」一笑，搖頭道：「堂堂清心宗，龍首山首座，卻用如此手段收徒？若是你師傅知道，想必也得氣死。過來，讓師娘看看。」

  盤天乖乖的走了過去，叫了一聲：「師娘好。」就站在阮瑩玉的面前，任其打量。

  上官泓元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去給他找間房間，我去叫那幾個去。」

  阮瑩玉點點頭，隨即帶領盤天往前走去，上官泓元則是去尋找另外幾個徒弟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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