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小村莊

  一下車，直接映入眼前的就是雄偉的布達拉宮。此時，已經是傍晚將至的時候，太陽西下，黃昏的餘光照射到側面的布達拉宮更顯得猶如一幅波蘭壯麗的畫卷一般。布達拉宮坐北朝南，坐落在巨大的山體上，整個建築的牆體是潔白的顏色，從下面仰視上方還能看見有一隊喇嘛在行走在蜿蜒曲折的樓梯上顯得活靈活現。

  胖子下車後伸伸胳膊伸伸腿，然後蹦躂了兩下:「沒想到布達拉宮百聞不如一見，還挺壯觀得嘛！這個地方還真的涼快哈！」

  我心想早知道長途跋涉來這裡就帶兩件長袖得衣服了，都怪陸遜這個傢伙賣關子。

  陸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吸……吼……！總算到了！」

  胖子：「陸哥，咱不會是去布達拉宮裡挖寶貝吧？那我可不干，這麼多喇嘛一人念一句經文不得把我給活活念死啊！」

  「哦，不是，我是感嘆布達拉宮的胸圍壯觀啊。哈哈！天就要黑了，大家上車吧，去前面5公里遠的小村子裡住下！」陸遜。

  「怎麼剛下來就要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我還沒進去看看呢？」胖子埋怨道，但是大家都上車了，胖子無趣最後上的車，就感覺車往下一沉！

  

  我說：「胖子，這路虎要是被顛壞了，你可得拉著路虎走。」

  胖子：「怎麼會呢，我這點肉路虎還是能經受的起的，怎麼說路虎也算得上是世界上數一數二的越野車，連幾個人要是都拉不動我看乾脆別叫路虎了，叫壁虎得了！」

  我們坐在車上有說有笑的，旭東閉著眼睛跟念經似的，陸哥則在前面的座位翻看著那一張銅簡，從外面夕陽餘光的照射下，銅簡反射的黃色光讓人有一種無比厭倦的感覺，於是我側過腦袋看著外面的風景！而當我轉過頭看見車內的後視鏡的時候，突然感到一絲寒意，冰冷的面部表情直直的注視著前方，而且這一路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大概是這名司機開車太謹慎的原因吧。

  雖然是短短的5公里遠的路程，但這坑坑窪窪的沙石土泥路太過於顛簸而且山丘很多，一路上把我顛簸的都想吐，越過一個大的山丘，映入眼帘是一排排破舊的瓦房，兩輛路虎車停進了村口邊的大門內。而在旁邊迎接我們的是一位藏人中年人和一位藏族老太太。

  「扎西德勒！」一名皮膚黝黑的藏人向剛下車的陸遜說道。

  此時我們也下了車，同樣的這位藏人向我們說了一句扎西德勒。我雖然不會藏語但是這句話我還是知道什麼意思的。隨後也回了一句扎西德勒。扎西德勒是藏族人表示歡迎、祝福吉祥的話，一般就是吉祥如意的意思。

  老太太手裡捧著幾條哈達，旁邊的那位30歲左右的藏人分別給我們帶上了哈達，我們連聲回復漢語謝謝，這兩位藏族人熱情的點著點頭。

  帶哈達是表示對我們尊敬的意思。

  幾番禮節之後我們幾人走進到了這位藏人的家裡，裡面擺設的很整齊，有編制華麗的地毯還有在他們燈光照射下的衣服，盡顯民族氣質。我和胖子、旭東還有陸遜坐了下來。陸遜隨後吩咐那幾名抗山貨的幫那名30歲左右的藏人宰羊做飯。

  老太太不會說漢語，陸遜也不會說，不過聽陸遜說那位30多歲的中年藏人才旦卓瑪會說一口琉璃的漢語，這位老太太就是才旦卓瑪的母親。兩人生活的不算富裕，主要是才旦卓瑪給外地遊客當嚮導，而他拿到手裡的錢大部分都被那些旅遊商折扣出去一大半，才旦卓瑪拿到手裡的錢並不多，只能維持家裡的正常生活。

  此次陸遜直接找他當嚮導，才旦卓瑪自然的就能多掙點錢。這也是大概為什麼這戶藏族人如此高規格接待我們的原因吧，或許本身藏族人的習俗就是這麼熱情。

  過了一會兒胖子不耐煩的說道：「陸哥，你看看，自從咱中午吃了幾個包子後，到現在就沒吃過飯，你要不問問，飯做好了沒有，實在不行拿兩個饅頭給俺墊墊底！」

  我心想：死胖子，真沒出息，我們哥三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中午明明吃了十幾個包子，現在剛到晚上就餓了。你他娘這輩子肯定是豬八戒變得！

  當然了，這些話我只是在心裡說說不然若打開胖子的話匣子又開始說的個沒完沒了了。

  陸遜站起來透過窗戶玻璃向外瞅了瞅：「恩，差不多了，我們出去準備吃飯吧！」

  胖子聽完興奮的第一個竄起來向門外走去，隨後陸遜走了出去，我和旭東則等待老太太出門後方可向門外走去。

  門口處有兩堆篝火。每個篝火上各自放著一隻剛宰乾淨的肥羊。我和胖子、旭東、才旦卓瑪、老太太、陸遜一起。另外一撥是3個抗山貨的和兩個司機。

  地上擺著幾瓶白酒、水罈子和糌粑，此時的羊肉在篝火的薰陶下已經外表金黃油亮，外部肉焦黃髮脆，內部肉綿軟鮮嫩，羊肉味清香撲鼻！

  只見才旦卓瑪站起來從腰間抽出寶刀砍了下去。我當時嚇了一跳，以為這傢伙要剁了我們呢，結果是砍羊肉分給我們吃。

  胖子看到我的表情後陰笑，我心裡暗罵死胖子。

  才旦卓瑪刷刷刷幾下，就將好幾大塊羊肉分了下去，我們幾人拿起倒好的酒一飲而盡，手裡拿著大塊的羊肉吃著，同時感受著西藏美景帶給我們的舒暢！

  「各位好吃好喝，我去那邊招呼一下幾位抗山貨的兄弟！」陸遜起身向旁邊另一處篝火走去。

  胖子一口一口的吃著肥羊肉，不時的喝著酒：「嗯，卓瑪，這是什麼好酒啊，我以前可沒有喝過！真香啊！」

  「哦，這是青稞酒，以青稞為主，用雪山聖水釀製而成的，我們這一代都喝這種酒！」才旦卓瑪說。

  雪山聖水並不是什麼神聖的泉水，而是高原氣候下藏民去那些海拔很高的山上採下的積雪，等融化了之後所釀出來的酒。

  胖子拿著酒杯仔細的看著：「哦，青稞酒，我小時候在課本里聽過，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幸喝上了。哈哈…………」

  胖子倒是到哪都能混的個好人緣，和才旦卓瑪才談了幾句就已經像多年未見的好朋友似的。我這一天到不是很餓，就是顛簸的有點乏困了，現在就想找張床美美的睡一覺，我懶懶的伸了一個腰，一轉頭正好看到旭東眼光不由的斜視向旁邊陸遜的篝火處，眉頭一皺，眼睛一眯。

  我壓低了聲音說道：「喂！阿東，怎麼了？」

  「奇怪？」旭東聲音很小，但正好我能聽清楚。

  我本來想再問下去，才旦卓瑪轉頭問我是哪裡人？以前來過西藏沒有？我知道旭東肯定發現了哪裡不對勁，但是才旦卓瑪在旁邊看著我，才旦卓瑪這個人我不了解所以就沒再問下去。

  酒足飯飽後，已經是凌晨12點了，才旦卓瑪安排了我們哥三在一個房間的大床上睡，陸遜今天出奇的高興，似乎喝的有點高，被那幾個抗山貨的背到另一個房間休息了。

  回到屋裡，胖子呼呼呼的大睡，呼嚕聲震得我耳朵根子嗡嗡的直響，加之剛才旭東那眼神讓我更睡不著了，但是看向旭東的時候他好像已經睡著了，我就沒有打擾他。

  「吳道？吳道？快救救我，快救救我……」胖子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拖著像死狗一樣，眼看旁邊的黑影舉刀就要砍下胖子的腦袋了！我大喊著：「不要！不要！不要啊………………。」

  「……吳道！吳道！」胖子。

  我猛然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胖子。此時，兩鬢的虛汗已經滑過脖子上感覺痒痒的。原來是一場噩夢啊，不過四肢還是感到無比乏力，好像幹了一晚上活似的酸疼。

  「吳道，你剛才喊我名字幹嘛啊？是不是在夢裡看到什麼寶貝啦？」胖子。

  「寶貝個屁，我是在救你！」我說。

  「哈哈，你胖爺我洪福齊天，算命的先生說我能夠活到88，寺里的和尚稱我大富大貴！」胖子的話匣子似乎被我打開了，我緩緩的起身穿好短袖。

  「哎？胖子，旭東呢？」我說。

  「鬼知道？我還睡得挺香呢，就被你吵醒了，唉！我的夢溪啊！」胖子。

  「死胖子，除了做發財夢就做春夢，你還有點出息沒？」說完，我起身穿上短袖就朝門口走去了。

  透過門縫，我看到外面那3個抗山貨的正在卸下一推東西，好像是一些登山用的鎬子和安全繩，而旁邊的正是旭東和陸遜正在分揀卸下來的貨。

  「給，這是十萬整！」陸遜將錢給了貨車司機。

  「啊！哈哈！謝謝老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貨車司機說完話就上車走人了。

  「吳道兒，怎麼了，你在門口看什麼呢？」胖子已經穿好肥大的t恤向我這邊走來。

  「哦，沒什麼！胖子，我覺得那三個抗山貨的不簡單啊，你看他們的年齡都相仿而且都差不多二十五六歲的樣子，最重要的是他們至始至終沒有笑過，我感覺除非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陸遜在他們眼裡非常可怕，讓他們敬畏！而另一種就是這三個人，是殺手！」我說。

  「什麼！殺手？我看看，恩！他娘的，這個王八稿子陸遜想暗算我們！咱不幹了吳道兒，我還是回北京賣串，你和旭東給我打下手吧！」胖子。

  我說：「我這也是猜測，再說我們為此也付出這麼多努力，萬一放棄不就前功盡棄了嗎？」

  「那怎麼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那小子使壞，我們哥三不就去見閻王了嗎，死就死吧，連一桌麻將都湊不齊！」胖子氣憤的說。

  「不如這樣，咱們帶著防身的傢伙，找找屋裡有什麼刀子匕首一類兇器嗎？」說完，我向周邊找去，找了半天就一個勾肉的小鐵鉤子和一把吃肉的小匕首！

  「道兒，咱這也太齷齪點了吧！這要是兇器那鍋碗瓢勺都能拿到前線打仗了！」胖子看著我一手拿鉤子一手拿著小匕首，活像個地攤上賣板燒的。

  「行了，給你匕首，我拿鉤子，夾在褲兜里別被他們發現了！」說完，我將鉤子放進了腰帶下的褲兜里。

  「道兒，你可小心點啊，別一不小心拔鉤子的時候將自己的命根子給勾出來！」胖子哈哈的大笑著。

  「死胖子，你這個嘴真夠損的，走吧！出去幫幫忙！」說完我推開門，刺眼陽光照得我睜不開眼。我眯縫著眼歪著腦袋朝陸遜那裡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