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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無法掩飾的哀傷

2024-11-13 19:12:28 作者: 桃子仙仙

  「我……我當然比不了……一個是生力軍,一個久經考驗……我不行了……我要下去休息……就算我行,我的腳也不行了。」秋白露有氣無力的說著,她的鞋子都跑掉了一隻,不知道被誰踢到海里去了,她剛才一直光著腳跟羅炎跳來著。

  羅炎見她腳底又紅又黑的,知道是不能再勉強她了,他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我送你回去。」

  「不用不用,我換雙鞋再下來,你在這兒陪他們跳。」開玩笑,他那些手下還有好多賓客正死死地盯著他們倆,要是她現在把他帶走了,指不定明天船上就有什麼傳聞呢。

  她的羽毛雖說不值什麼錢,但她仍是很愛護的。

  秋白露拎著一隻鞋子逃難似的逃跑,羅炎也不去管她,總之她是答應回來了,現在又在海上,總不能真的讓她跑了。

  也許是因為遊客都在舞池和賭場消磨時光,所以船艙里顯得特別安靜,秋白露一路走來,竟是一個遊客也沒遇到。

  空蕩蕩的走廊與外面熱鬧至極的氣氛截然不同,有種極寂寥的意味。

  就在秋白露準備把房門打開的時候,她的手腕突然一緊。

  

  「小露,你欠我一個解釋。」

  秦臻的手溫極高,燙熱的手心落在秋白露腕子上,讓她有種要被燙傷的感覺。秋白露心裡一驚,她二話沒說就把秦臻的手抓過來,翻起一看,果不其然,他的掌心縱橫著幾道傷口,傷口雖然不再流血,但邊緣有些發白,像是已經發炎的樣子。

  秋白露眉頭皺起來,聲音也帶了幾分焦急。「你這是怎麼搞的?怎麼受了傷也不包一下?」

  「你還在乎我的死活?你和你的新男有不是在一起正瘋得起勁?」秦臻說話的口氣不善,一股一股的酒味隨著他的話衝進秋白露的鼻息之中。

  「你喝酒了?秦臻,放手,我要給你去醫療室給你找清毒的工具……放手!!你喝多了!!」

  不顧秋白露的反抗,秦臻將她推到門內。

  他不是喝多了,如果一定要說他怎麼了,那他應該是借酒撒瘋。他心裡有一團火,那火自他在酒里看到秋白露和羅炎抱在一起時,就燒得不可抑制,他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快被燒成一團灰燼了。

  可他這麼痛苦,她卻毫無知覺。

  他的小白,他從小到大看護著的女孩子,她為什麼不能屬於他?為什麼她可以屬於任何一個男人,但就不能屬於他?!!

  為什麼?!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秦臻不是個磨唧的人,他知道秋白露對他沒感覺,他就離得遠遠的,他以為只要他跑得足夠遠,遠到沒有她的隻言片語,他就不會再想起他,可事實證明,他的自我麻痹這一回根本不起作用。

  在見不到的每一天,他都會如痴如狂的想念她,就算炸彈在他身旁爆炸,沖天的氣lang將他掀翻在地,半邊身子幾乎都被烤焦的時候,他心裡充滿了恐懼,不是因為死亡,而是因為從此再也見不到她。

  他珍愛的捧在手心裡的女孩兒,從今以後就要屬於別人,這個念頭只要從他心裡一生出來,就讓他恨得不能自已。

  沒人可以代替她,沒有人能行!

  「你喜歡他?你喜歡羅炎?你知道他是什麼人?你怎麼這麼大膽,就敢接近他?你不是最討厭手上沾血的人,以前我做任務回來,你都不願意靠近我,難道你聞不到他身上的血腥味?!小露,我殺人是為了正義,但他呢?他他媽的手上的血比我不少,你怎麼就不嫌棄他了?!就因為他有錢?因為他知道怎麼玩怎麼討好女人?」秦臻幾乎是在秋白露耳邊怒吼,秋白露的耳膜被他的聲音震得生疼。

  她把頭別到一邊,秦臻手上的傷觸目驚心,她現在只想趕快把他的傷處處理好,並不想與他吵架。

  「算我求你了,你再這麼下去,這隻手就別要了!」秋白露是碰也不敢碰秦臻的手掌一下,只是拉著他的腕子讓他坐在沙發上,「你幹什麼去?!」見秋白露要走,秦臻又跳了起來。

  秋白露頭疼的答道,「我去醫療室給你要點藥。」

  「不用,你房間裡有酒麼?」

  貴賓間有小冰箱,裡面放著袖珍版的芝華士,秦臻讓秋白露取了一瓶,轉開瓶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就拿烈酒往手上澆,秋白露看得心都緊縮成一團。

  他看樣子倒是一點不疼,可她替他疼。

  「你這樣行麼?衛生麼?科學麼?」秋白露顫顫地接過倒空的瓶子,不安地問。

  秦臻冷嗤了一聲,「比這更不科學的處理都做過,也沒死了,我沒你想的那麼嬌柔,你坐好,我有事和你說,你這回別想再混過去。」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秋白露知道自已這回是跑不掉,於是她老老實實地坐在了秦臻對面。

  「我知道他是個不簡單的人,但你說的那些我並不知道,也沒有親眼見過,其實他在外面怎麼樣,我並不關心,我只是希望有個人能在意我。我要的不多,一顆不會算計我的心,一個溫暖的懷抱就可以。秦臻,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你也是僅有的幾個會真正關心我的人,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我們起了間隙,你不再理我了。」

  她以為過了這段時間秦臻對她的感情會淡掉,他們就可以順其自然地恢復以前好友的身份,可目前來看,她的願望要落空了。

  「小露,你中了他的魔了。看不清他是什麼樣的人,可我比你更清楚他的為人。海運這種生意有多髒,你不會不清楚?毒品,槍枝,甚至於蛇頭的買賣,都會涉及其中,你覺得羅炎能獨善其身的可能有多大?我承認我嫉妒他,他能入你的眼,可我不能,但我說的這些話,並不是出於嫉妒,我是真的擔心你,我怕你……」

  「我知道。秦臻,我都知道。」她不敢讓他再說下去,她怕秦臻再繼續下去,有些東西就會不一樣了。

  她不是不清楚羅炎的生意,但他的生意到底和他有多深的聯繫?是否因為他接手了這項家族企業,就意味著他也成為一個傳統意義上的壞人?人活到他們這個歲數,誰也沒法保證自已會一身純白,每個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不希望被別人挖出來的往事,就如她一般,她也不是個完美的人,如果說羅炎從事的生意是他的一條軟肋,那她自已的軟肋可算是遍布全身了。

  秦臻何嘗不知道秋白露在想什麼,他和她一起長大,她是什麼樣的性子,他最清楚。

  「你不選我沒關係,找任何人都好,哪怕是……哪怕是霍東恆……」他說得咬牙切齒,「也比羅炎要好,你難道真的就不能再想想?」

  霍東恆怎麼可能和羅炎相比,秋白露哭笑不得,「你對羅炎的意見未免也太大了,秦臻。」

  「我不是針對他,而是他這人確實不是個可以託付的!你如果不想下半輩子生活在懊悔里,你就聽我的,趕快和他分手!」秦臻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如果態度軟和一些,秋白露或許還會聽,但他這樣強硬,秋白露不禁也煩燥起來。

  「如果我不願意呢?你能怎麼樣?秦臻,我拿你當朋友,所以你說的我會聽。但這並不代表你可以控制我的生活,沒人能再控制我的生活,我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知道自已想過什麼樣的生活,請你不要過多的插手我的人生!」

  秦臻聽她這樣講,不異於五雷轟頂,這比她當初狠著心說不喜歡他,更讓他覺得震驚。

  他像是從來也沒認識過秋白露一樣,驚訝的看著她,目光中除了詫異,也有無法掩飾的哀傷。

  秋白露忍著難受繼續道,「你還是自已過好自已的日子,你不是已經和於小姐訂婚了麼?以後你目光的焦點應該是在她身上,而不是別的女人,當然,也包括我。你只要對她好就行了,我的事情,我自已會處理好的。」

  「小露……我和她……我只是……」秦臻還想解釋,可話怎麼說都沒辦法說利索。承認於佳人是他未婚妻的是他自已,要是他現在全盤推翻,只怕秋白露也不能信了。

  「別說了,真的,秦臻,別說了。再說下去,咱們倆個以前的那點交情,只怕也要耗光了,我知道你為我好,我真的知道。就這樣就夠了。我的路,我想自已走,行麼?如果哪一天,你真的覺得我錯得太離譜了,我還要麻煩你把我一巴掌抽醒,可是現在……就算是錯,也請你讓我錯下去,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感覺到幸福了……」

  她說著說著,把臉埋在手中。

  房間裡突然靜了下來。

  但凡是女人,都希望在最好的年華,遇到最愛的人,如果那個人正好也愛她,那就再完美不過了。可是她這些年,到底做了些什麼事。她除了一次又一次後悔,一次又一次受傷,還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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