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幽靈

  「得，趕快安排吧。」林虎看了王朗一眼。

  「不是，你說老首長最後一句是啥意思？」王朗還是很疑惑。

  「這還不簡單麼？既然這是一次宣傳，又挑的是我們，那不就是因為我們是戰鬥力麼？老首長最後一句話是告訴我們怎麼把戰鬥力展示出來。」

  「你是說去當教官還得保持戰備狀態。」

  「對。」

  「好，調『幽靈』去，『幽靈』正好現在不在戰備狀態，在休整。」

  「王朝陽怎麼辦？」

  「他自己選。」王朗說完抓起了電話。

  

  ……

  下午的班會，王朝陽去不了了，被王朗叫回了「影子」大隊。

  王朗的電話上也沒有說什麼事，所以王朝陽只跟林雪說自己吃過午飯就回學校。

  「被訓還是訓人，你自己選。」林虎對王朝陽說。

  「當然是訓人。」

  「好，下午去和『幽靈』一起複習《隊列條例》，明天早上準時集合。」

  「是！」

  從大隊部出來，王朝陽徑直去了『幽靈』所在的三號倉庫。

  「歡迎回來。」「幽靈」分隊長高飛站在三號倉庫的大門口對王朝陽說。

  三號倉庫還真的是一個倉庫改造的。「幽靈」分隊更是整個「影子」中最為神秘的一支力量。與「影子」的其他分隊不同，「幽靈」駐紮的三號倉庫里，而且的三號倉庫簡直就是一個軍火庫。一進去，靠左邊停著一排4X4突擊車，中間居然是一架運輸直升機，直升機還有幾個型號的無人機。右邊是一個小的停車場，裡面停著不少的摩托車。倉庫的二樓就是隊員們住的地方。而在倉庫的後部，居然有一個大水池。水池邊放著潛水裝備和水下激動載具。水池的下方有一條地下水道，直通南江。

  也就是倉庫後部，水池上方的牆上印著一個「骷髏臉」徽標。

  沿著鐵樓梯上到二樓，走過長長的走廊，來到一排鐵皮屋前。

  這裡就是「幽靈」的駐地。

  「『幽靈2號』，我又來了。」王朝陽在心裡說。

  其實，王朝陽一直都是一個兵，「幽靈2號」的編外人員。

  「這邊。」高飛示意陪同的內勤士官打開了裝備庫的門。

  「去取自己的裝備，半小時之後一樓集合。」高飛對王朝陽說。

  「是。」

  「跟我來。」內勤士官示意王朝陽跟自己進去。

  從進門右手邊的架子上，王朝陽取過了自己的防彈頭盔，盔罩的後腦位置還有三個用黑色防水油彩寫的「WCY」。曾經的場景突然在王朝陽的腦海中如放電影一般閃過。

  ……

  「想不想成為『影子』？」王朗問只有六歲的王朝陽。

  「想……」

  「好，是我的兒子，明天起跟著他一起訓練。」王朗指了一下高飛。

  ……

  「跟上！快！快點！娘們兒都比你跑得快！」

  高飛站在吉普車上對著背著四十公斤裝備、扛著步槍跟在後面艱難的奔跑著的王朝陽喊。

  ……

  「起來！渾蛋！就這樣就趴下了？快起來，來啊！」肖鋒揮著拳頭，全身的肌肉都在抖動。

  「啊！」王朝陽奮力從拳台上爬起來，對著肖鋒衝上去。

  肖鋒毫不客氣的又將王朝陽打得飛出去。

  然後，王朝陽又爬起來……

  ……

  「一分十秒，不錯。」高飛看著從巷戰訓練場出來的王朝陽又看了看手上的秒表，面無表情地說。

  「報告！目標全部擊斃，沒有誤傷人質。」訓練場值班員過來報告王朝陽的成績。

  「很好，這個是你的了。」高飛聽了之後點點頭，把一枚「幽靈」臂章貼在了王朝陽的右臂上。

  ……

  「你的步槍。」槍械士官把一把保養得很好的突擊步槍鄭重地交到王朝陽的手上。

  王朝陽下意識地拿開槍膛看了一下，包養確實不錯。

  「手槍。」內勤士官把王朝陽的手槍也取了過來。

  王朝陽把接過手槍直接插在了右腿的快拔槍套上。

  王朝陽領齊了裝備，很快換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倉庫里紅光閃爍，戰鬥警報響了起來。

  王朝陽直接就往樓梯上沖，順著樓梯扶手就直接滑了下去。

  王朝陽下到一樓的時候，整個「幽靈」分隊都集結起來了。

  「報告！」

  「不錯，速度挺快，還沒忘了本。入列！」高飛看了看表，對王朝陽說。

  ……

  「這個傢伙，死哪去了？說好吃完飯就回來，這都要開會了還不出現。」林雪隨便在教室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跟在邊上坐下的室友抱怨。

  「誰啊？那個帥哥？」林盼盼打趣道。

  「你說什麼？我跟你說，你那是不了解他，他就是一神經病。」林雪眼睛都瞪大了，滿臉的不可置信。

  「噓，老師來了，聽說這個老師很嚴厲。」何佳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嗯嗯。」王若琳也表示贊同。

  班主任姓王，教政治。

  政治老師都很古板。這個當然是刻板印象，不過王英確實是這樣一個人。都說男人刻板起來無非迂腐，女人刻板起來那可就跟天天來大姨媽一樣。

  不過第一天，王老師似乎也沒什麼講的，就是講了下明天早上八點在操場軍訓。然後帶著全班去領了軍訓的迷彩服和膠鞋。

  話說這迷彩服和作戰部隊的比起來差距實在是太大了，知道的是人武部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農民工穿的。還有著膠鞋，農民工估計都不會穿了，更別說是部隊。這就是解放鞋啊。

  這種鞋要是部隊訓練的話，一兩個禮拜就能穿壞一雙。而且穿起來底很硬，很不順服。不過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鞋穿著特別的臭。

  抱著一堆東西回到寢室，幾個姑娘差點沒愁死。鞋子只是最後匯報表演的時候穿，可以忽略。衣服怎麼穿也不是問題，但是這腰帶這麼用可真的不知道。發的是當年的那種皮製的外腰帶，有一頭是靠兩個皮環來調節長短。這種設計現在早就淘汰了，現在部隊都是用的尼龍的戰術外腰帶了。而且這種設計在民用腰帶上也沒有採用，再加上發下來的腰帶並不是組裝好的，發的時候鋼頭是鋼頭，帶身是帶身，自然幾個姑娘就不會用了。

  不止是林雪寢室的三個姑娘不會用，女生就沒幾個會用的。估計男生要好很多，自己能研究懂。

  當然，在女生里，林雪是個例外。

  「讓信息迅速傳播的最好方法就是把消息告訴女人」。

  不一會，就有不少人來找林雪請教腰帶的用法了。

  「雪兒啊，你怎麼會用這個？」何佳倩又調了調腰帶，讓自己發育比較好的胸部更挺一點。這也是驕傲的資本啊。

  「我爸爸是特種兵。」

  「特種兵？哇，好厲害。」

  「就是啊，我聽我弟弟說特種兵都很厲害，而且都很神秘。」林盼盼也湊過來說。

  「我跟你們說個秘密啊，今天我就聽見發衣服的那個軍官在和另外一個軍官一直在說什麼特種部隊。你們說會不會這次軍訓的教官就是特種部隊啊？」王若琳壓低聲音說。

  「真的？真的？哇，一定要好好把握下，爭取找個特種兵男朋友。」何佳倩一臉花痴的說。

  「怎麼可能？特種部隊都是執行特殊任務的，特種兵可都是萬里挑一，怎麼會拿來給我們軍訓。再說了，特種兵也不可能和你們、談戀愛的，別做那白日春夢了。」林雪可不相信王若琳的話。

  「為什麼啊？我不漂亮麼？」

  「不是你不漂亮，而是人家沒時間。」

  「切……我一定要試試。」

  幾個姑娘又嬉笑打鬧了一會兒就跑到學校外面吃飯去了。吃過飯，幾個姑娘在離學校不遠的街上逛到很晚才回去。

  這中間林雪始終有點不安，因為這麼長時間了，王朝陽一點消息都沒有。

  林雪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淡淡的情緒。似乎上次看到王朝陽和歹徒搏鬥的時候，王朝陽在林雪心中的形象就高大了不少。

  也許，只是因為到了一個新環境，有點不適應吧。

  林雪這樣對自己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