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三姐妹的苦衷

  我回答：「關於你們成立俱樂部的事兒。」

  韓語詩聽到俱樂部三個字時候，抓住我的手腕，把我拉進隔壁客房，關上房門，偷偷摸摸說：「逍遙，按照管家的職業規定，我不能對大小姐說三道四。」

  國有國法，行有行規，我很理解韓語詩：「那我自己去問。」韓語詩拉住我的胳膊，把我按在她腿側坐下，我從她迷離的眼神能看出來，美女管家心裡在鬥爭：「還是姐姐對我好。」

  一句讚美，韓語詩喜滋滋的：「二十分鐘前，大小姐與董事長關於俱樂部的事情上，大吵了一架。」

  「為什麼？」他們姐妹不去烈日帝國，偏偏去銀月聯盟，那時我感到奇怪，沒想到與楊振天董事長也有關係。

  韓語詩的身體向我這裡挪動兩下，整個身體貼在我身上：「你先聽我說，永恆是國內最大的遊戲平台運營商，壟斷國內90%遊戲產業。前兩日《幻世》網遊發布後，永恆的股份持續下跌。」

  「又不是他一家下跌，全世界遊戲公司的股份都在下跌。在說永恆涉及產業很廣，房地產、it硬體等等，遊戲產業只占他集團規模20%。」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兩種經營理念的問題。」韓語詩話裡有話。

  

  「什麼意思？」

  「十一年前，大小姐還在上初中，iec公布了開發第二個虛擬世界構想。那時候大小姐請求董事長，購買iec的股份，參與那個虛擬世界的計劃。」

  汗！我掰手指算了算大小姐的年齡，那時候她才十四歲：「她是天才嗎？」

  「呵呵，大小姐當然是天才，事實也證明大小姐判斷是正確的。可是董事長不相信，他認為開發第二虛擬世界完全不可能的事情，認為外國人在做夢。五年前，iec缺乏開發資金，向全世界財團吸納資金，大小姐又建議董事長投資，董事長還是不相信。」

  聽了韓姐所說，我笑了：「現在已經證明大小姐判斷是正確的，董事長道個歉就完事了，大小姐也是個很講道理的人，為什麼還能吵起來？」

  韓語詩拍拍我的手：「董事長很頑固，他從來都沒認過錯，一年前大小姐多次請求董事長放棄遊戲產業，董事長很頑固就是不聽，現在遊戲產業面臨破產，他面子下不來台了。現在大小姐與董事長的眼睛都盯上了《幻世》這塊大蛋糕，但是如何投入，如何運作，他們二人產生了分歧，董事長沿用以前集中化管理的方式運營俱樂部，而大小姐認為採取股份化，靈活式管理。他們兩個又談崩了，董事長希望大小姐去幫著他打理永恆俱樂部，大小姐不但沒聽，反而聯合了二小姐自己建了一個俱樂部，董事長氣炸了，發誓不會給大小姐投入一分錢。」

  原來他們父女兩個之間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既然理念不同，那就分道揚鑣，各干各的，也不至於吵起來。」

  韓語詩咬著嘴唇，欲言又止，我感到還有下文：「難道他們之間還有更深的積怨？」

  「有的，大小姐……還是不要說了，這是大小姐的隱私。」

  我心裡堵得慌：「話說到半截最難受，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說呢。」

  「我……」

  「韓管家！」一聲暴喝，韓語詩嚇得嬌軀一震，猛地站了起來，頭壓得低低的，惶恐鞠躬：「大小姐好。」

  我心裡大叫糟糕，平日楊惜雪都不跨進這裡一步，今天怎麼來了。

  我抬頭瞅了一眼楊惜雪，她還是穿著那套幹練整齊的職業制服，腿上套著黑色褲襪，臉上依舊是千年冰山，她向美女管家揮揮手，輕聲道：「下去吧。」

  「是。」韓語詩如獲大赦般的退下。

  房間剩下我們兩人，她一言不發，房間裡靜的出奇，我盯著她千年不會融化的面孔，感到房間內的氣溫下降好幾度，我起身向她施禮：「大小姐，我也告退了。」我忘了自己剛才想要見她，現在反倒是立馬逃走。

  「站住。」楊惜雪輕喝，我的腳不聽我使喚似的打了立正，她輕挪著玉步走到我面前，伸出白玉般的雙手，將我衣服上的一顆紐扣系上：「我最討厭衣冠不整的人。」

  我偷偷抹了一把冷汗：「多謝大小姐。」

  楊惜雪眉頭輕輕挑了挑，眼睛瞄向另一邊，問：「剛才韓管家對你透漏了什麼？」

  「是大小姐與董事長吵架的事兒，不過韓姐對我說也是關心你，沒有惡意的……」

  「停！我只想了解你都知道了什麼。」

  我如實回答：「我只知道你與你的父親有分歧，關係鬧得很僵，他不支持你的想法，也不會為你的俱樂部投入運營資金。」

  楊惜雪聽到之後兩手叉腰了，銳目含著精光，又一言不發狀態，氣氛變得陰沉起來。她的表情由始到終沒有一點變化，我完全不知道她腦子裡想什麼。

  過了一會她微微張開嘴：「我的父親完全不顧及我們姐妹三人感受，擅自為我們安排一樁婚姻，男方都是大財團的花花公子。哼！小妹惜若為了這件事而離家出走，結果出了車禍。」

  「王八……」我一聽傷害楊惜若罪魁禍首，張嘴罵出來，一想到那個人還是她們的父親，把最後那個「蛋」字咽進肚子裡。我觀察楊惜雪的臉色，神態如常，好像料到我會有如此反應。

  她接著說道：「《幻世》裡邊蘊含無數的商機，我一直相信我的判斷力，只要按照我的計劃步驟執行下去，我會建立一個不輸給永恆集團的企業。那時候，我們姐妹不必再看我父親的臉色過日子，可以完全超脫束縛，主宰自己的命運。」

  楊惜雪的眼睛變紅，一對玉手緊緊握著，我走到與她距離不到一尺停下：「大小姐，讓我幫你吧。」

  「不用，」楊惜雪手揮了揮：「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是因為我剛才看望了惜若，她的笑容比以前更多了，你照顧得很細心，完全超出了我的預想。所以我把你當成自己人看，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第一個令我相信的男人。希望你以後更安心的照顧惜若，不要為其他事情分心。」

  「可是，我……」我可是無名隱士，我真心想幫大小姐，不但是為了她們，也是為了我自己。

  「我不希望你為了幫我，而疏忽對惜若的照顧，而且我不是一個人，惜蕾、韓管家、與我一起長大的姐妹們都會幫我，我一定會成功的。」楊惜雪語氣透著一股自信，聲音轉柔：「照顧好惜若，你就幫了我最大忙了。」

  說完，她玉手從兜里拽出一張支票，作勢要遞給我，我退了一步：「大小姐，你的俱樂部運營需要資金。」

  楊惜雪瞄了我一眼，道：「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惜若的，遊戲初期你們兩個新手不好混，等《幻世》開放了遊戲幣與貨幣兌換，你用這筆錢給惜若買點像樣的裝備。」

  我接過支票，無意中碰到她的玉手，她的手像觸電般縮了回去。

  一百萬！大小姐出手真是大方，尤其在她急需資金的時候，她對惜若的關心，不亞於任何人。

  我感慨了一陣：「大……」眼前的冰山不動聲響的消失了，我連她離開都不知道，甚至沒來的及問她的遊戲id。

  我回到餐廳烤兩爐子蛋糕交給韓語詩後，來到浴室洗了個澡。洗完澡出去時候，房門從外邊推開，一身睡衣韓語詩推著長長的衣架進來，衣架上全是男人的衣服。

  她幫我把衣服收拾衣櫃裡，關心問我：「大小姐沒有為難你吧。」

  「大小姐外冷心熱，怎麼會為難我呢。」我隨意挑了一件衣服，尺碼與我相同，這根本不可能：「怎麼都是我的尺碼？」

  「二小姐吩咐下來的，她說最討厭欠人情。」我將身上楊振天的阿米尼西裝脫了下來，迭的平平整整，掛在衣架上。

  「咦？」韓語詩道：「董事長吩咐，這件衣服送你了。」

  「幫我謝謝董事長，他衣服尺碼太小了，勒的我喘不上氣。」

  「撲哧……」韓語詩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更是透著一股成熟女性的韻味。

  我們將所有的衣服收拾完畢後，她爬到了我的床上，挺挺了胸部飽滿的shuangfeng，背靠著床頭：「我今天陪著大小姐玩幻世了，遊戲場景很美，就像哈利波特的世界似的。」

  哈利波特！幾十年前的老電影了，在當時可是轟動全球的經典。

  我見美女管家心情好轉，希望能從她身上挖出點消息：「你們的俱樂部叫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一口回絕，毫不猶豫，韓語詩笑了起來：「大小姐吩咐了，不許我向你透漏她一點信息，否則把我嫁出去。」

  真是的！我撓頭：「那麼姐姐的id是什麼名字？」

  「無可奉告，大小姐吩咐，關於遊戲的一切信息對你全部保密，她希望你安心照顧三小姐。」

  看來楊惜雪鐵了心不需要我的幫助，我打個擦邊球：「韓姐打算轉什麼職業，這個沒必要保密吧」

  「呵呵，我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