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撿個小公主

  女孩子的身體完全貼在我的身上，隔著厚重的冬裝，我能感到她玲瓏的曲線。突然，她的兩隻手掌按著我的左右兩個胸口，緩緩的支撐起身體，柔軟的髮絲刮到我的臉頰上，痒痒的。

  白色圍巾遮住她的鼻子與嘴巴，只露出一對明亮的眼睛，那對眼睛既清澈而又深邃，沒有一絲一毫的污垢。她一眨不眨的盯著我，目光里毫無事故之後憤怒、恐懼、羞愧等負面情緒，反倒是閃爍著好奇的光芒。

  離著我的頭不遠處，一把銀色的輪椅整個倒扣過來，一隻輪子還在打著轉，這就是肇事車輛。

  我騰出一隻手，輕輕拍落女孩子背部殘雪，我完全是下意識行為，因為那髒兮兮的東西影響了眼前這副美麗的畫卷。

  我注視著女孩子的眼睛，這是多美的一對眼睛，我差點迷失其中，人類怎麼可能有這種純潔眼睛。我們互相注視了一刻鐘，女孩子沒有動，我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

  直到我感到腰腿有些麻木，才提醒了我：「有沒有受傷？」

  「……」女孩子眼睛突然眨了眨，長長的睫毛更襯托雙眼的美麗，她騰出一隻手，緩緩地扒下臉部的圍巾，一張絕美的臉展現在我的面前，天啊！我瞪大了眼睛，那性感的嘴唇，白皙的皮膚，完美的臉部弧線，驚駭的我差點窒息過去。

  天使一般的面孔、禍國殃民的面孔，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怎麼比喻呢，拿我以前認為最美的女人陳艷，與她相比就是個渣，或者完全沒有可比性。我立刻把她的圍巾提了上去，女孩子太美了，我怕我看久了會失態。

  「有沒有受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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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裡覺得不舒服？」

  「……」

  我觀察她的目光，還是那麼清澈，沒有一絲痛苦之色，應該沒有受傷，我又問：「能站起來不？」女孩子還是閉著嘴，只是輕輕搖搖頭，我真傻！坐輪椅的人怎麼可能站起來，可是為什麼不說話，難道？

  我猶豫著，生怕下一個問題惹她不高興，儘量小心問：「你不會說話？」

  女孩子輕輕點點頭，我心裡大大咒怨老天爺，你太太殘忍了，居然奪去這麼可愛的女孩子的聲音與雙腿，一股憐惜之情在我心裡萌發。

  我慢慢的坐起身來舒緩發麻的雙腿，女孩子身體也隨著姿勢而改變，柔軟臀部與我的腿部接觸，一股微妙的觸感從我下身傳來，那滋味……我一直念了一百遍圓周率才壓下去。

  直到我腿部恢復了力氣，我胳膊伸到她的腿彎把她攔腰抱了起來。她的腿很修長，身高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體重很標準的九十多斤。我儘量緩緩站起身來，生怕她感到不適。

  可是這個女孩子行為很奇怪，她的雙手居然環住了我的脖子，美麗眼睛眯成了月牙狀，就好像遇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

  通常女孩與陌生男人身體接觸的時候，都是本能反感而避開，不可能是這種雀躍的表情，難道她除了腿與聲帶之外，腦子也有問題？

  我張開了一隻手，故意在她眼前做著接近她胸部的動作，離著胸部還有兩寸的時候，她還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沒有絲毫的反感。

  天啊！我完全被雷住了，一個擁有極品臉蛋與體型的美女，智商有缺陷、口不能發出聲音、腿不能走路，令人滋生犯罪的衝動，如果今晚遇到的不是我……我不敢想下去。

  我抬起一隻腳把輪椅挑翻了過來，小心的把她安放到座位上。打算現在把她送回家，不然她在外邊實在是太危險了，我觀察她衣著打扮，從頭到腳都是名牌，應該生活在很不錯的家庭中。

  我俯下身體，直視她的眼睛，希望能從她的眼睛中找到答案，我問：「你的家在哪裡？」

  她目光頓時黯淡了下來，兩隻小手猛地按住了車輪，一對眼睛波光盈盈。情緒波動之大令我感到奇怪，我趕緊哄著她說：「你是公主，我全聽你的。」她的目光由暗轉亮，美目盯著前方唯一有亮光的窗戶，那是一家遊戲廳。

  她居然不想回家，而是想去玩，她為什麼會有這種奇怪的行為？難道她不怕家裡人擔心嗎，算了！反正我也問不出什麼東西，還不如隨她的意願，先把她哄好了在打聽她的住的地方。

  我推著輪椅進入了唯一亮燈的門市，偌大一個房間中一片漆黑，僅有吧檯處有點亮光。燈光下一位留著馬尾辮女孩一直盯著顯示器，直到我進來的時候，她的眼睛都沒有離開。

  「抱歉，不營業。」馬尾辮女孩注意到了我，眼皮都沒抬一下，有氣無力的道。

  人家不營業，我總不能來這臉皮去求，這不是我的作風。我準備倒轉車頭：「公主，我們換個地方。」小公主兩手按住車輪，從我這邊看，她的肩頭一抽一抽的。

  怎麼回事？

  我急忙轉到她面前蹲下身來，見她居然哭了。我很吃驚，二十左右的歲的成年人說哭就哭，情緒波動之大，簡直就像個孩子。我慌了手腳，哄著她道：「公主乖，不哭不哭，哥哥帶你去個更好玩的地方。」

  小公主撅著著嘴，一個勁的搖頭，好像就認準了這裡，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沒轍了，該怎麼辦，只好厚著臉皮求馬尾辮：「那個，您看……」我這輩子被人求的時候很多，求別人的時候一次都沒有，我面對著馬尾辮，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或者該做什麼。

  馬尾辮懶懶抬起頭，我低下了頭不敢看她的臉，我現在靦腆的樣子就像買寫真集的小學生。馬尾辮一陣爽朗的笑聲又傳入我的耳朵里，我現在樣子一定是很丟人。

  「反正這裡明天賣出去了，今兒你們就隨便玩吧。」突然之間柳暗花明，我很意外她態度的轉變，也許是因為除夕夜，人們變得異常的寬容。

  「多謝，太謝了……謝了。」我都不知道怎麼感謝她了：「反正是多謝了，沒想到女人之中也有好人。」

  「你這話什麼意思？」馬尾辮站起來質問我。

  我的頭又低了下去：「抱歉，沒什麼意思。」我怎麼突然冒出這句話，奇怪！馬上轉移話題：「你的遊戲廳應該是這條街最大的一家，沒有別的家與你競爭，為什麼要賣出去？」

  馬尾辮又笑了笑，笑聲沒有剛才的爽朗，反倒是透著一股怨氣：「兩個原因，第一我們生活在萬稅之國。第二，跨時代的虛擬遊戲《幻世》明天發布。」馬尾辮說完話，回到吧檯處開了一罐啤酒，猛灌了一大口。

  我完全理解她的感受，夏沖咖啡廳的倒閉也是這個原因，看來《幻世》這個遊戲很坑人，與稅務警察一起橫掃我國的第三產業。

  小公主推著輪椅來到我身前，輕輕拽著我的衣角，瞅著對面的賽車類的模擬機，一臉急切的樣子。我差點忘記自己來的目的，轉換了一下心情：「公主，我們上。」小公主揚起了雙臂，興致高漲。

  我抱著小公主小心的放到模擬機的座位上，她脫下圍巾與手套之類的東西整齊擺放在一起，沒有像其他孩子似的胡亂丟棄。

  她的腳沒有知覺，不能控制剎車與油門，這完全就由旁邊的我代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操作方向盤。

  「readygo！」

  我猛踩了一腳油門，大屏幕畫面還是靜止的，車怎麼不動呢？我胡亂的踩了其他的踏板車動了，汗！太丟人了，剛才踩錯地方了，旁邊那個踏板才是油門。我果斷糾正錯誤，賽車緩緩加速，模擬機優勢就是極為上手，像我這種外行人瞎搗鼓一陣就摸清原理。

  小公主興致勃勃瞅著屏幕，方向盤在她手中靈活無比，幾下子咱們的賽車就竄到了首位。

  很詭異的是，我只需觀察她的動作就能做出判斷出油門與剎車時機，我們出奇的合拍，配合天衣無縫，就像心有靈犀一般。

  「牛啊！」身後傳來馬尾辮的聲音，我光注意玩遊戲，不知她什麼時候在我們身後。等我們一局結束後，我們的閃閃名字出現在排行榜的首位，馬尾辮驚呼：「把我的記錄都打破了，怎麼可能。」

  痛快的玩了一個遊戲，小公主目光裡邊充滿著喜悅，她使勁的拽著我的衣角，指著另一台射擊類模擬機。

  我攔腰抱起她，往射擊模擬機的位置上一放：「繼續！」

  又是通關！我們擊掌慶賀，仍然最好成績，我沒想到與她出奇的合拍，更沒想到我玩遊戲居然有兩下子。

  「繼續！下一個遊戲。」通過遊戲，完全釋放出心中鬱悶，很奇妙的忘記了一切不快。

  我們玩的很瘋，腦子中只有遊戲，我甚至都忘記了把小公主送回家。不知玩了多久，我的嗓子有些乾燥，小公主可愛的小舌頭也tian著嘴唇，我掏出一張粉色的票子問馬尾辮：「有飲料沒，我全要了。」

  馬尾辮一把我的手拍了下去，好像心情極好，我都不理解她心情為什麼那麼好，我剛剛橫掃了她保持的所有記錄。她笑道：「我怎麼能收你們的錢，飲料隨便喝，我請客。」

  我不知小公主的喜好，把所果汁與飲料都擺到她面前，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飲料，把所有的飲料都推到我面前，是讓我先選。

  好女孩！我也不客氣，擰開了一瓶綠茶，小公主也選了綠茶，咕嚕嚕一頓猛灌，真的是渴壞了。幾杯下肚她打了一個響亮的飽嗝，小臉蛋變得紅撲撲，美麗的不可方物。

  馬尾辮狠狠盯著小公主的臉，感慨道：「你女友比大明星楊惜蕾都漂亮。」

  「楊惜蕾？好像在哪裡聽過。」我從來不關心娛樂圈，據說那裡邊的氣氛非比尋常，凡是正常人進去後都會變得不正常。

  「你沒搞錯吧。」馬尾辮提高了嗓門：「你是不是男人，居然不認識楊惜蕾，她可是打破吉尼斯世界記錄的明星。」

  我好奇起來：「演員與世界記錄完全扯不上關係。」

  「楊惜蕾擁有無可挑剔的容貌與氣質，她的海報銷售量打破了吉尼斯世界記錄，達到國內所有男人人手一份的恐怖銷售量。」聽了這話，我不由的吐舌頭，人手一份，汗！豈不是意味著上至入土下至滿月的男人全部通殺，是夠恐怖的。

  如果讓小公主拍海報的話，豈不是男女通殺。想到這裡我不由得瞄向小公主，她一隻胳膊抱著2.5l容量空瓶子瓶，令一隻手捂著下體，用可憐兮兮的目光望著我。

  我立刻從座位上跳了起來，手忙腳亂：「她要尿尿！」

  我只好請了馬尾辮幫忙，她痛快的答應下來，一會兒馬尾辮從廁所氣呼呼的走出來，看我的眼神變得很怪異：「你女友見我就像遇鬼似的，還是你去吧。」

  我傻愣愣被馬尾辮推進了廁所，我猶豫打開了廁所的們。小公主見我來，立刻鬆開了緊抓著腰帶的手，雙臂向我張開。

  我的天呀！服侍活生生的大美女入廁，太上老君在上，你在考驗我嗎？小公主嬌軀不住的顫抖，她憋不住了，我不容考慮閉著眼睛一狠心，十指一片滑膩。

  之後，我聽到了這世界上最恐怖的聲音……天國的音樂。

  我抱著小公主撞開廁所的門，全身力氣好像被抽乾一般，後背被汗水浸透，以小公主的姿色，連得道高僧擋不住她的誘惑，更何況我這個凡人。

  這時候，屋內傳來一聲尖叫，小公主突然緊抓我衣衫，我看到兩隻大黑狗沖開了門直奔我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