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我真是看錯你了!
2024-11-12 21:46:41
作者: 苻靈
「閣下是誰?」賈復倒是也鎮定,他沒有喊叫也沒用掙扎,只是冷靜地問道。
「你無須知道我是誰。」那男人無疑是個刺客,他架在賈復脖子上的長劍力道明顯加重了,賈復只感覺一陣火辣辣地痛。只聽那個刺客說:「我只能警告你,這承陽城裡的案子最好少插手,那些誣告國舅爺的刁民以後再上狀紙,一概不得理會,不然,小心的你腦袋!」
「既然是誣告,為何還要害怕本官過問?」賈復卻不卑不亢地反問道。
「少羅嗦,再敢多事,猶如此桌!」那刺客說著,飛快地無了一個劍花,頓時賈復跟前的八仙桌被瞬間劈成了兩半。
「你摸摸你左耳朵上涼快嗎?」那個刺客收回長劍,冷笑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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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賈復突然驚叫一聲,摸了摸自己頭上的髮髻,那個刺客貼著自己的耳朵,削去耳根前的一大片頭髮!
自己居然毫無所覺?看來此人果真功力高深。
賈復不由地感覺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哼,知道怕了吧?」那刺客居高臨下地指著他道:「不想下次你的脖子也這麼分家的話,以後就安分點!」
說完,他足尖一點,將身一縱,早已不見了去向。
……
第二天吃早飯時,朝顏等了很久,卻不見賈復出來吃早飯,奇怪地問下人:「承陽令大人今天怎麼還沒起床?」
「回郡主,大人他突然病了,所以郡主不必等他了。請郡主自己用膳吧。」一個侍女過去問了情況後回來告訴她。
「什麼?賈先生病了?」朝顏一聽就坐不住了,趕緊起身跑去看賈復。昨晚上還好好的,今天是怎麼了?不會是夜裡睡相不好,受涼了吧?
她跑進賈復的臥房,只見賈復躺在床上,只是懶洋洋地看了她一眼,卻並不起身,鬱悶地問道:「郡主來了?」
「先生,你怎麼了?得了什麼病?請過郎中了嗎?」朝顏關切地走到他床前拉過一個凳子坐下問道。
「有勞郡主掛心了,某也不是什麼病,只是有點累。」賈復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說。
「先生,你耳朵邊的頭髮怎麼少了?」朝顏看見他左耳朵邊禿了一小塊,不由地驚問。
「昨天晚上有刺客,把它削了去。」賈復看看朝顏驚訝的樣子,接著說,「他要挾了我一頓,要我不得多事插手這裡和國舅爺有關的案子。」
「什麼?居然敢要挾你?」朝顏不明白,「他們怎麼可以如此放肆?什麼國舅爺這麼大膽?還有沒有王法了?先生你不要害怕,等我進京去跟哥哥說去,我看誰敢這麼無法無天!」
「郡主,不要魯莽!」賈復趕緊起身攔住正要往外跑的朝顏,壓低聲音神神秘秘地說:「你聽我說,郡主,那國舅爺不是一般的皇親國戚,他是正慈皇太后的唯一兄長。在這承陽城裡,權勢遮天,恐怕我們府里也都是他的眼線呢!沒等到你到達帝京,他便知道,並早有準備了。」
「正慈皇太后是誰?這麼厲害?」朝顏不明白了,她記得秦政的母后是懿德皇太后,正慈太后?好像聽過,卻不清楚。
「當今陛下,乃是庶出,其母懿德皇太后原本只是位側室妃子,那正室王妃並無所出,所以,陛下坐上皇位後,將兩宮娘娘並封為太后。那位正室王妃正是陛下嫡母,正慈皇太后。」賈復耐心地對她講解,「這太后雖然不是陛下親生母后,卻自幼把他撫養長大,如同親生。她就這麼一個兄弟,就是這承陽城裡的國舅爺薛強,誰敢動他呵!」
「哼!先生你的意思是害怕了,不想管了嗎?」朝顏見他這般說辭,急得跺著腳問。
「沒辦法,我管不了。我只是個卑微的小小承陽令。」賈復無奈地長嘆一聲,一手捂住自己的額頭,「我未出山時,還以為只要有滿腔熱血就可以一展抱負,但是現在我終於看清了現實,保命要緊,那些貧民們的案子,不是我該管的。如果誰都可以解決,哪裡還用等到現在讓我來做,前幾任還不早就做辦完了……」
「先生!我真是看錯你了!」朝顏聽了先是一驚,隨後確定他是認真的之後,惱怒地指著他的鼻子怒道:「當初在天界,眾仙都無不誇讚你是位剛直不阿,智慧謀略過人的星官。我還很崇拜你呢!誰知道你轉世之後變得如此窩囊不堪!居然貪生怕死,說出如此不負責任的話來!如果我能犯殺戒,我一定要先砍了你!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卑劣之人!膽小鬼!不配做父母官,不配我哥哥那麼認真地聘請你!」
「郡主說什麼?天界?什麼天界?」賈復聽了一頭霧水,「什麼是星官?郡主是不是氣糊塗了?」
「你還知道我氣糊塗了!」朝顏大叫,「好,以後你做你的太平官,我自己去搜尋那個什麼狗屁國舅爺的罪證!以後別叫我再看見你這個懦夫!」
她說完,氣呼呼地摔門跑出去了。
賈復愣愣地望著她氣呼呼離去的背影,搖了搖頭,嘆息一聲又躺下了,自言自語道:「隨你怎麼想吧,我可不想死那麼早。」
朝顏一口氣跑出承陽衙門,來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
她仔細回憶了一下以前聽賈復說起的那個什麼國舅爺的案子,好像都是什麼他搶占民田,欺男霸女之類的事情。當時告這個國舅爺的狀紙很多,所以也聽說了一些。
「既然他搶占民田,自然有受苦的百姓要告他,我去仔細尋訪,找幾個苦主證人,然後偷偷帶他們進京去給哥哥看。不怕那個什麼國舅不認帳!我相信哥哥一定會公正執法,還百姓們一個公道的。」
朝顏主意打定,便往西邊的貧民區走去。
太陽很快升到了頭頂上,跑了一天毫無所獲的朝顏又累又渴地扶著路邊一棵樹歇了歇。
真是奇怪,為什麼跑遍了大半個貧民區都沒人說國舅爺的壞話呢?就算礙於他的yin威不敢說實話,但是,我都自報家門了,這些百姓們難道面對郡主都不敢說實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