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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官官逸景受傷了

2024-05-06 12:07:45 作者: 謹嵐

  夏知晚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一點了。

  官逸景還沒有回來。

  平時他工作再忙,應酬再多,這個時候也該回來了。

  她想了想,點開簡訊。

  「什麼時候回來?」

  思考了一會兒,又改成,「今晚回來嗎?」

  就在準備發送的時候,樓下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她從二樓巨大的落地窗望下去,黑夜裡,一輛轎車緩緩駛進來,是官逸景的車子沒錯。

  這一下,她仿佛聽見了自己心安的聲音。

  房門推開的時候,她聽見他喑啞低沉的嗓音,「還沒睡?」

  

  要不要告訴他自己在等他回來,想了想,她從床上起來,打開臥室的水晶大吊燈,刺眼的燈光讓她一時之間覺得有些刺眼。

  「沒有,睡不著。」

  她走過去接過官逸景脫下的西裝,一股酒氣向她撲面而來。

  她微微皺了皺眉,「喝了這麼多酒。」

  他的心情似乎有些抑鬱,扯了扯領帶,沒有解下來。

  夏知晚立即乖巧地湊上去,幫他解開了領帶,從他的角度望過去,可以清楚看到她仰起的小臉劃出精緻的弧度。

  她還在嘟囔,「以後少喝點酒。」

  借著點酒意,他含糊地開口,「好的,官太太,下次我會注意的。」

  也許是他答應專訪的事情讓她開心激動不已,又或許是感念他的溫柔體貼,今天夏知晚的心格外開心,溫柔地快要沁出水來。

  夏知晚撲哧一笑,替他解下領帶,「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他斂了斂神色,語氣平淡,「晚上的飯局時間有點長。」

  夏知晚這時候才看到他的白襯衫手臂上微微有斑駁的血跡,「你的手怎麼了?」

  官逸景不看她,簡答的說,「擦傷的!」

  他似乎不願意解釋這件事情,但是這樣的態度讓夏知晚格外好奇,她鐵了心要知道。

  「讓我看看。」她伸手抓住他的手腕。

  官逸景輕輕撥開她的手,「我先去洗澡。」

  他的態度很堅決,帶著不由分說的強硬,夏知晚暫時不想在這件小事上和他過不去,於是悻悻地走回床上。

  官逸景出來的時候,發現夏知晚還坐在床上,托著腮幫子發呆。

  他擦了擦黑髮上的水珠,蹙了蹙眉,「還不睡?」

  夏知晚抬起頭看他,脾氣有些倔強,「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

  「睡覺。」簡簡單單兩個字從他薄薄的嘴唇中吐出。

  夏知晚突然發了狠,心生一計,伸出手,隔著薄薄的衣料捏住了他的小臂。

  官逸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心想,這女人真不是一般陰毒。

  趁著官逸景吸氣的當,她快速捲起了他的衣袖。

  入眼是一道不長不短的傷口,剛才被她雖然沒怎麼用力地一捏,原本已經處理止血的傷口,現在已經沁出了血珠。看到這,夏知晚也有點後悔自己的莽撞。

  她心虛看了他一眼,「我去拿藥。」

  冰涼的藥塗上去的時候,官逸景感受到了一陣清涼的刺痛,斜睨了她一眼,眸中有著說不出的情緒,「你下手可真是重!」

  夏知晚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傷的這麼重。」

  官逸景別過臉去,冷哼一聲。

  夏知晚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開口,「你這是被人拿刀砍了嗎?」

  「……」

  看著官逸景突然變黑的臉色,夏知晚心中一緊,知道自己猜的沒錯,只是,官逸景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砍?

  難道是?

  「你今天似乎格外關心我!」將袖子卷下,官逸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不是有一句話叫做吃人家嘴軟,拿人家手短嗎?

  但是這話說出來,估計官逸景的臉色會更黑,所以夏知晚挺直了腰板,笑得一臉純真無害,「你是我老公,關心關心不是很正常嗎?」

  幽深的眸子微微眯起,唇角綻開一抹魅惑的笑容,「你說什麼,我沒聽見。」

  這麼近,還沒聽見。

  夏知晚扭捏了一會,然後扯了扯臉皮,「我說,我關心你很正常啊!」

  「不是,前面一句。」

  「……」

  夏知晚裝作沒聽到,繼續看他的傷口,「很嚴重嗎?」

  「死不了!」官逸景沒好氣地說。

  他看著她俏麗的小臉,眉眼精緻,素顏的她皮膚雪白乾淨,樣子看起來也是柔柔弱弱地,但是,性格怎麼那麼不乖巧呢?

  夏知晚撇了撇嘴,「誰膽子那麼大,竟然敢傷了你。」

  官逸景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語氣中滿是不在意,「我商場上的對手不少,光明正大和我競爭的沒有,背後使陰招的倒有不少。」

  說完,他冷笑,眉梢眼角皆是冷冽的嘲諷。

  今天是他大意了,從飯店出來的時候,黑暗中沒有注意被人從旁邊偷襲,幸好劉叔反應得快,替他擋了那一刀,他只是受了點輕傷。

  當時和他一起出來的不只他一人,也有好多商界名人,但是那些人顯然是衝著他來的。而且出手還挺陰損。

  他身邊沒有帶保鏢,劉叔反應再快也抵擋不了四個人的攻擊,幸好酒店保安趕來,並且及時報了警。

  「那人都抓起來了嗎?」

  官逸景點點頭,幽深的眸子裡是難以掩藏的憤怒與陰鷙。

  「是因為濱江開發的原因嗎?」夏知晚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開口。

  濱江老城區那邊自從開發以來,一直不安靜,先是有人不滿拆遷費的額度一直不肯搬遷,堅持當最牛的釘子戶,再接著有人聚眾直接跑到縱橫集團的大樓底下鬧事,如今,又發生了官逸景被人刺傷的事。

  讓人不難往上面想。

  官逸景的臉色似乎很疲憊,,他摁了摁眉心,「這些事警察會處理的。」

  「那你以後豈不是很危險?」

  官逸景似乎很受用她的關心,眉眼含笑,唇角彎彎,「這不用擔心,保鏢的錢的不是白給的。」

  他接手縱橫集團也有四五年了,從他父親那一代的仇恨開始,他自己也新拉了一批仇恨,他也知道有人對他不滿,背地裡下黑手的不少。但是他一般都躲過了,並且順藤摸瓜,對那些背後陰人的也毫不留情,拼命打壓。

  隨著他在縱橫集團在商界積威已久,幾乎已經沒有人敢來招惹他了。

  這一次,他冷笑,倒要看看是誰這麼大膽。

  他有理由相信,這次事件是有人指示的,至於那些鬧事的人,根本沒有膽量想要來殺人行兇,他們要的不過是錢而已。

  那些人出手果斷,出手狠辣,一看就是訓練過的。

  夏知晚嘟囔著嘴,「我突然覺得……」她睜大眼睛對上他投來的目光,「我以後也很危險。」

  官逸景聞言輕笑,伸出手來捏她的臉,「這麼怕死?」

  夏知晚撥開他的手,反問道,「難道你不怕死。」

  他對上她的眼睛,深深地看著她,「我剛回國的時候,我父親就從縱橫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了下去,我接手縱橫集團後,或許是年輕氣盛,想要趁早立威,所以,對對手是毫不留情。」他笑了笑,目光深遠,「那個時候,想要我的命的人可不少。」

  那個時候,他基本上是保鏢不離身的。

  而如今,他不動聲色擊敗白氏拿到濱江的開發權,又略施小計以低價收入太古酒店。

  恨他的人就更多了,難保有些人暗藏禍心,蠢蠢欲動。

  輕輕撥開她鬢間的碎發,他唇角勾起一抹笑容,「最恨我的時候,甚至有人不惜自己的命,也要我車毀人亡,不過,」他頓了頓,「我命大,最後眼睜睜看著那些想害我的人要麼公司倒閉,要麼家破人亡。」

  商場博弈,向來殘酷。

  夏知晚只覺得聽出了一聲冷汗。

  她一直都知道的,他不是個好人。

  「你放心,」他似乎看出了他有些不安,「知道你是我太太的人很少,以後你上下班我會派司機專門去接你,不會有事的。」

  他的話就像一劑良藥,瞬間讓她妥帖安心了下來。

  「你手上有傷,不能碰水知道嗎?」夏知晚繼續嘮叨。

  官逸景點點頭。

  「還有,要及時上藥,不然留疤就不好看了。」

  她想了想,又繼續,「以後出行一定要帶好保鏢,不要大意。」

  她絮絮叨叨的樣子像極了一個小女人。

  官逸景覺得要再被她這樣嘮叨下去,估計耳朵都要起了老繭,於是不由分說,低頭 吻住了她,堵住了她要說的話。

  在她柔軟的唇上纏綿了一會,他放開她,「你說的,我都知道,早點睡吧!」

  被偷襲的夏知晚臉上頓時飄起兩朵紅暈,她嘟囔著,什麼也沒說,趕緊爬 ,用被子裹住自己。

  黑暗中人的神思似乎格外的清明。

  官逸景睜著眼睛,幽冷的光在眸中閃動。

  這次的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恨他的人不少,希望他死的人也不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他依舊活得好好的。

  可是白家,卻在他不動聲色的打擊之下,逐漸呈現下滑的趨勢。

  A市經濟命脈?

  呵呵,他唇角勾起一絲冷笑。

  白家安穩日子過得太久了,沒有對手一定很寂寞。

  所以,將手伸向了房地產這一塊,試圖與官家分一杯羹。

  可是事實證明,這個主意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白敬亭沒有那麼強的能力,白昭庭更是對商業一點都不感興趣。

  所以,才想出這種方法來玩陰的。

  玩陰的是嗎?

  官逸景冷笑,那就奉陪到底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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