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視她如珍寶
2024-05-06 12:06:53
作者: 謹嵐
夏知晚眼皮跳了跳,手顫了顫。
驚訝過後,是深深的無力與沮喪,為什麼,這個男人總是和幽靈一樣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眼睛火辣辣地疼,她乾脆微眯起眼睛看向眼前的人。
官逸景壓抑住心中巨大的怒火,他緩緩走到白昭庭身邊,輕輕扣了扣桌子,「白先生,檢察院的工作似乎很閒。」
白昭庭微微一笑,「我剛進去工作,還不至於太忙碌。倒是官先生,平時看起來日理萬機的樣子,今天倒是有空來這裡。」
夏知晚一愣,他們認識,什麼時候的事!
那次白家的晚宴上,他見到了這個據說差點將自己大哥逼得跳樓的縱橫集團的總裁——官逸景。
年輕有為,鋒芒外露。
他在晚宴推杯換盞,長袖善舞,眸子裡閃動地是智慧的光芒,自己對商業圈的事情不太了解,卻也聽人都說,官逸景手腕精明,頗具有商業頭腦,一舉擊敗白氏,取得了濱江沿岸土地的開發權。
偏偏他才二十七歲,七歲出國留學,二十二歲學成歸來,便從自己父親手中接管過龐大的縱橫集團,並且,在原有的基礎上,幾乎是憑藉著一己之力,將縱橫集團發展成以房地產業為主產業,並在醫藥、餐飲酒店、船舶製造等領域均有涉獵的跨國集團。
這樣的男人,本應該讓他心生敬佩,卻在知道了他就是夏知晚的丈夫之後,內心陷入了深深的矛盾。
從自己調查的情況來看,他們的關係並不好,似乎還是分居而住,並且,官逸景的花邊新聞還不少。
就那麼突然地,自己內心升起了一個卑微的,渺茫的希望。
「呵!」官逸景挑眉,「本來今日無事,準備和官太太一起約了去看電影,卻不巧,發現了官太太已經另有人約了。」
夏知晚心微微一動,官逸景是要來和自己看電影嗎?
白昭庭露出一個抱歉的笑容,「如果是這樣,我想官先生先道個歉,無意中破壞你的計劃。」
官逸景輕哼,眸色幽深,唇角勾起,下一秒說出的便是石破天驚。
「我還以為,白先生想要學自己的母親,破壞別人的家庭呢?」他說。
夏知晚瞬間睜大了眼睛,火辣辣的痛感再次襲來。
「你在胡說什麼?」夏知晚陡然提高了聲音,她想要起身,肩膀卻被官逸景的大手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白昭庭的身子微微一顫,然而,良好的教養以及多年來處變不驚的性格,或許,是被嘲諷習慣了的淡然讓他紋絲不動。
他開口,帶著一貫的鎮定與平靜,「我想官先生誤會了,我只是和知晚學妹簡單地吃個飯而已,以前在大學時,我和她也算是舊相識。」
官逸景在心中冷笑,簡單地吃個飯而已,騙誰呢?你的手都伸到她的臉上去了,我要再不來,你是不是還準備拉她手了!
「如果是這樣,那最好不過了,既然飯也吃好了,那麼我就帶著我的妻子先回去了,您慢慢坐。」他將夏知晚輕而易舉拽起,拉著她準備往外走去 。
「我不走。」夏知晚陡然間爆發出這麼一句,一隻手死死抓住桌沿。
她不想回去,她知道,一但回去自己肯定會死得很慘。
結合以往的經驗來看,官逸景肯定會用自己獨特的方式來教訓她,這個方式,不用腦子思考也知道是什麼?
她不怕丟人,她怕疼。
這麼多人,她就不信官逸景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硬拉著自己回去。
官逸景拽了一下,沒拽動,眉宇間的怒氣更盛。
「官先生,她說不願意,您沒聽到嗎?」
白昭庭隨之也站了起來,一把將夏知晚拉了過來,護在了懷裡。
官逸景微微側身,白昭庭的動作已經大大激怒到了他,從小到大,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沒有人跟自己搶。
「白先生,白三少。」他刻意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你最好清楚你現在的身份,夏知晚是我的妻子,還輪不到你來護。」
白昭庭默然,他現在的確沒有資格來管別人的妻子,況且,他現在的身份是白家的三少爺,白家在A市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官先生,我希望您對您的妻子有著起碼的尊重!」白昭庭鬆了鬆手,對著官逸景一字一句地說著。
官逸景揚眉抿唇。
「您要知道,有時候,您棄如敝履的有人視若珍寶。」白昭庭慢條斯理地用餐巾紙拭手,眉宇間,神色淡然。
一聲輕笑自薄唇間溢出,幽深的眸子對上夏知晚,他抬起她的下巴,輕聲說,「她是我的妻子,我自然視她如珍寶,你的表白,我替我妻子收下,只是希望,以後,你不要出現在我的眼前。」
他拉著夏知晚,就要往門外走去。
夏知晚惡 地盯著官逸景,「你聽不懂人話嗎?叫你對我放尊重點。」
官逸景幽深犀利的眼眸仿佛要將她一點點的撕碎,「官太太,你背著我,在外面和別的男人約會,我沒有動手打他,已經算是給你足夠的尊重了。」
他挑眉,「你還想怎麼樣。」
隨即俯身,在她耳邊低語,「別忘了,你我是合法夫妻,如果不想事情鬧大,你的學長身敗名裂的話,最好和我乖乖回去。」
夏知晚驀然一驚,官逸景必然清楚白昭庭的點點滴滴,也知道他在檢察院工作,如果事情鬧大,對誰都沒好處。
「白先生,您在政壇上前途還是一片光明,您父親親自為你鋪的路,我希望你不要隨隨便便就毀了他。」官逸景的話裡面,警告與威脅的成分滿滿。
最後一句話,顯然是說給夏知晚和白昭庭兩個人聽,白昭庭還年輕,並且身份不低,在他父親的操作下,在A市也有不小的名氣。
這樣的他,前途一片光明。
夏知晚雖然不懂這其中的深層含義,但是她也知道,白昭庭剛剛找到工作,而且還是在檢察機關工作。
政壇最怕什麼?醜聞啊!
夏知晚死死抓住桌沿的手開始漸漸鬆開,慢慢地移動著自己的腳步,手抓在官逸景的手裡,她失魂落魄地往前走去。
出門的那一剎那,她回頭看了一眼立在那裡的如芝蘭玉樹一般的白昭庭,的內心湧現出一股巨大而無力的悲傷,她到底嫁了一個什麼樣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