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死了？

  李瀟本來可以直接一走了之，但是李瀟不願意背上襲警的麻煩罪名被通緝，雖然自己能搞定，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劉洪波一開始的時候嚇得懵了，他不明白為什麼被銬得那麼嚴實的李瀟會突然跳起來把水潑在他的身上，還把他推倒在地，更不明白李瀟既然掙脫了手銬為什麼不但不逃跑還要坐回去自己銬著，究竟是無視自己還是他本來就是一個傻逼。劉洪波掙扎著試圖從地上站起來，但是嘗試了五六次都沒能站起來，劉洪波是本來準備給李瀟來個「開水煮小鳥」的，不料自己現在卻被對方弄成了「冰水凍老鳥」了，他自以為是因為久不運動突然摔倒摔的麻木了站不起來，所以決定等暖和些再試著站起來，但是現在坐在這冰冷潮濕的地板上的感覺確實太難受了，何況全身上下還在滴水呢！劉洪波本來是吩咐牛所長四十分鐘後才來叫門的，到那時候他也「審問」得差不多了，但是現在劉洪波顧不得自己的面子，顫抖著手從口袋你摸出手機準備打電話叫牛所長過來，這牛所長是和他走得最近的幾個心腹之一，劉洪波也不怕自己的糗事會被傳出去，因為牛所長一定會為他保密的。

  劉洪波摸索了老半天才拿出手機，一看卻心都涼了，那手機正往下滴水呢，按下鍵盤卻是毫無反應。李瀟也不知道劉洪波的手下會多久以後來到，所以用手銬輕輕地把自己銬了起來，似笑非笑地看著劉洪波。劉洪波冷得牙齒直打戰，被冷水澆濕了衣物的話，很長一段時間內會越來越冷，劉洪波覺得全身都冷得僵硬了，打電話是沒有希望了，所以他又用手撐著試圖站起來，但是腿上卻沒有半點力氣，手也冰冷極了，連挪動都難得做到。「我要告你故意傷人加襲警！這次你死定了！」雖然說話都有點不順口了，但是劉洪波還是不忘威脅李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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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誰襲警了？你自己抬水不小心跌倒摔得爬不起來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李瀟裝作一副很無辜的樣子。

  「你剛才用水潑我，還推倒我讓我受傷，你以為能抵賴得掉嗎？」劉洪波看見李瀟現在的表情，恨不得用臭腳丫在他臉上踩上幾百下，無奈他站不起來，儘管心中怒火熊熊，身上卻冷得直抖。

  「呵呵，證據，凡事都講究證據的嘛，你看我被你們銬在這裡，怎麼能攻擊你呢？你說的這話誰信啊，我都不信！」李瀟此刻看起來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

  「額……」劉洪波突然想到，貌似真的沒有證據，自己本來就是想好好收拾他的，當然不想留下什麼證據。「總之我不會讓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我要讓你為你做的事情後悔到死！」劉洪波覺得鬱悶之極，鬱悶自己為什麼沒有把配槍帶在身上，如果帶了的話，不敢說一槍把他斃了，但是以襲警的名義打殘他是不用負任何責任的，只要留下半口氣就行了。他從省城回來直接去看兒子，聽說李瀟被抓到又直接跑到局裡，自然沒有帶槍。

  「呵呵，不用以後了，現在你就開始為你做的事情後悔了，至於我做的事情，還從來沒有後悔過呢。」李瀟平淡地說，仿佛是兩個朋友在談心。

  劉洪波確實有點後悔和，不過是後悔自己為了避嫌所以沒有帶手下過來，原想著一個人被銬得死死的，會點功夫又能怎樣，還不是一樣收拾得他屁滾尿流，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李瀟居然能打開手銬！這種事情聽說過，可是沒有見過啊！

  現在的時間對於劉洪波來說，一分鐘比一年都長，他冷得鼻涕都留下來了，但是因為總也爬不起來，手又非常僵硬，所以冷得臉都是烏青烏青的，他幾時受過這種罪啊，心裡只在叨念著那牛所長快點來。

  牛所長此刻以為劉洪波正在折磨李瀟呢，想著劉洪波那些殘酷得變態的手段，牛所長都不寒而慄，牛所長看著電視，四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牛所長想著劉副局長怕是還沒有盡興呢，所以故意拖延了一下，到五十五分鐘的時候才優哉游哉地朝小審訊室走來，他有點擔心李瀟會不會熬不過去直接掛掉呢，但是這和他也沒有關係，所以牛所長吹著口哨悠然自得地來到了小審訊室門口，敲了敲門，喊道：「劉局長，我來看一下有沒有什麼工作要做。你太累了你就去休息。」一般情況下牛所長都稱呼劉副局長為劉局長，劉洪波也很樂意他這樣叫，反正正式叫劉局長只是早晚的事，只要不當著局長的面叫自己局長就可以了。

  如同過了半個世紀一樣漫長，劉洪波終於等到了敲門聲，這聲音對此刻的劉洪波而言勝過任何天籟之音。「小，小牛，你，你快進來！」劉洪波扯著顫抖沙啞的嗓子叫道。

  牛所長一聽，心裡咯噔一下：果不其然，那個李瀟肯定是掛掉了，不然劉局長不會發出這種聲調的。他裝模作樣地大聲問道：「怎麼了劉局長，是不是嫌疑人出了什麼事情啊，要不要我現在就去叫人過來？」

  「別，別叫人來！就你進來就可以了！」聽到牛所長來了，劉洪波覺得自己身上都暖和和許多，聲音也較為順暢了。

  啊？你把人弄死了只叫我進去啊，這算什麼事嘛，起碼也得像上次一樣同時叫上兩三個同事作證不是，這光叫我進去不會是想栽贓給我！牛所長心裡想著。雖然他是劉洪波一系的，但是他也不蠢，有利於自己的事情可以做，若不利於的事他是不會去做的。牛所長這樣想著，放下了想要去推開門的那隻手。問道：「劉局，發生了什麼事啊？我能幫上忙嗎？」

  見牛所長墨跡這么半天都沒有動靜，劉洪波急得不得了，說道：「你進來看看不就知道了！趕緊進來！」

  聽見上司發火了，牛所長心裡也很不高興的，但是以後往上爬還得靠人家呢。反正剛才有兩位值班的同事和我一起看電視呢，你弄死了人怎麼也賴不到我的身上的。牛所長想到這裡就不怕了。抓起門把手就準備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