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店家的攤牌

  楊青山再次體驗了陸瑤神一般的車技，暈頭巴腦的要死過去一樣。

  「一個大男人連坐車都暈。」陸瑤嫌棄的說道。

  楊青山翻了翻白眼說道：「如果你的車速可以穩定在一個速度上的話，我想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那樣多的車禍，可以拯救多少有可能發生車禍的人。」

  陸瑤冷哼了一聲說道：「我去上班了。」

  「等等。」

  「怎麼了？順路送你回來不用請姐吃飯，我們吃火鍋。」

  楊青山站在馬路邊，望著不遠處的沙灘，有點鬱悶的說道：「沙灘怎麼這樣狼藉？」

  「哦，你不在的半個月裡，沙灘上天天有混混來光顧，所以沙灘就這樣了。」陸瑤見楊青山迴避請吃飯的問題，有些失望的說道。

  「恐龍放出來之後天天來？」

  「也不是，也就是前幾天，我得到消息之後就經常路過一下，姐姐很有震懾力，混混就來的不較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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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恐龍這小子挺囂張啊，怎麼不直接占領了呢。」楊青山不屑的說道。

  「這我怎麼知道，我真的去上班了。」陸瑤說道，故意很慢的發動摩托，結果楊青山已經走下了馬路上了沙灘。

  陸瑤抿了抿嘴，騎著摩托離開。

  楊青山看了一眼老爺子的二層小樓，見沒發生什麼就去了隔壁的老王海鮮店，一進門就被裡面的冷清嚇了一跳，老王頭和幾個店員一臉無聊的打著麻將，感覺到有人進來也沒有怎麼搭理，說是晚上開業。

  「老王頭，大夏天的，沙灘生意怎麼這麼冷清？」楊青山笑道，很自來熟的去倒了杯茶。

  「楊兄弟？今天你出來嗎？」老王頭一臉驚喜的問道，也不打麻將了，趕忙站起來發煙。

  楊青山擺擺手說剛才暈車，不想抽菸，端著茶坐下來。

  「老王頭，這幾天到底是怎麼回事？生意差也不會這樣，冬天的時候也沒有這樣差過。」

  「那天你和恐龍被抓了進去，但是第二天恐龍就帶著人來砸場子，連續好幾天沙灘上的生意都受到影響，幸好有陸瑤晚上來關照一下，不然的話這裡早就關門大吉了。」老王頭說道。

  「陸瑤還真是費心了，她白天上班，晚上還要來關照。」楊青山有些感動起來，望著門外的沙灘，各種垃圾堆積著無人清理。

  老王頭也望過去，苦笑道：「生意做不下去，沙灘上的垃圾也沒人有心情去弄。」

  「恐龍為什麼不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占領這裡呢？」楊青山疑惑起來。

  「估計是老爺子還沒有去世，但是傳得很真的是我們這片沙灘是沙灘里的緩衝區，誰先占領都要面對其他沙灘，所以大家都只是來騷擾一下，真的要占領的話就成為眾人的目標。」

  「緩衝區？」楊青山似乎明白了，這片沙灘確實是緩衝區，挾制著其他沙灘的勢力，警方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安靜的沙灘發生變化。

  這時，幾個老闆摸樣的人來到海鮮店外面，向著店裡面張望了一下，和老王頭對了一下眼，又看看楊青山，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進來。

  「幾位老闆也來了，坐，上茶。」老王頭似乎知道要發生什麼，打了聲招呼，讓店員上茶。

  楊青山看了幾位老闆一眼，一臉心事欲言又止的樣子。

  「有話就直說。」楊青山說道。

  一個大胖子，他也是開海鮮店的，乾咳了兩聲說道：「楊兄弟，老爺子真的病了嗎？」

  「恩。」

  「病的重不重？」

  「不是很重。」

  大胖子不說話了，和幾個老闆對視幾眼，又開始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老王頭說話了。

  「楊兄弟，是這樣的，你半個月不在沙灘，老爺子又生病，我們半個月連續的受到騷擾，所以我代表所有店家問幾個問題，如果老爺子真的病了，雖然不是很重，但是萬一……那這片沙灘……是有你來繼承當扛把子嗎？」

  「是。」

  「那你有信心擺平恐龍嗎？」

  「有。」

  看著楊青山一字一句的沉穩樣，似乎十分的有信心，幾位老闆又開始沉默。

  「老爺子的功夫了得，楊兄弟學了多少。」老王頭突然問道。

  「老爺子的教的我都學了。」

  「那天我也看見楊兄弟一個人單挑恐龍幾十個手下，但是你和恐龍被關進去之後恐龍卻先出來了，恐龍有後台，楊兄弟有嗎？」

  老王頭問出了大家最想問的問題，就算一個人很能打，但是沒有後台背景，那還不是一樣要被人玩死，而據老王頭的了解，楊青山只有陸瑤這一條人脈，如果加上老爺子的話，但是老爺子萬一有個三長兩短，老爺子那邊的人脈也會隨著老爺子去世而不存在。

  楊青山也了解老王頭話里的意思，這也是困擾的他地方，沉思了一下說道：「大家想一下，如果我讓出這片沙灘，你們以後的日子會如何？」

  「那還用說。」大胖子叫道：「首先是生意可以做下去，這是最重要的一點。」

  「胖爺說的對。」一個瘦子說道。

  「但是恐龍收的保護費很高。」老王頭似乎還是站在楊青山這邊，不冷不熱的說道。

  「但是我們做生意的最在意的就是生意的好壞，只要生意好怎麼都行。保護費高就當是花錢消災了。」大胖子不以為意的說道，隨著話越說越多，也不再緊張了。

  楊青山有些苦悶，站起來說道：「給我一個月時間，一個月後，大家再做決定，如果認我這個候補扛把子我就留下來，不認，我就離開。」

  「好，楊兄弟既然這樣說了，我們也沒有話說，不是我們對你有意見，雖然你打贏了恐龍，但是恐龍被關進去不到半個小時就放出來，就這一點，我們就只能選擇恐龍。」大胖子的話直接刺中了楊青山的弱點。

  老王頭嘆了口氣，他在沙灘開店二十幾年了，和老爺子相處二十年，和楊青山也相處了四年，之間的感情不是一兩句話就可以說清楚的，老王頭默默的不說話，抽著悶煙。

  送走了幾位老闆，楊青山站在海鮮店外，點上一根煙，望著小六他們才晃晃悠悠的回來。

  「大哥，你太重色輕友了。」小六一臉曖昧的走過來：「我都看見了，大哥你其實不暈車，故意說暈車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好的藉口抱著陸瑤姐姐，高，實在是高。」

  「高。」楊青山冷笑起來。

  「小弟自嘆不如。大哥指點兩句，也好讓小弟少失戀幾次，太傷不起了。」

  「那就告訴你兩招，只要把沙灘上的垃圾清了就會成為高手。」楊青山壞笑道，轉身回店裡坐在麻將桌上叫道：「老王頭，來來來，玩兩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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