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歸海國萬歲,生死存亡時刻
2024-11-12 16:06:42
作者: 蓮流
「靈淵國的臣民皆有異能,能馭百獸,再加上魔獸森林中的大大小小魔獸,定能成為我們最為神秘的一支軍隊。月錦你帶著鑰匙去見靈傀,他自然會帶著前來。記住了,一定要隱秘。明白嗎?」夙拂曉的眸底,靜靜流淌著華光,整個人看上去,像有一種奇異的王者尊貴,無人可侵犯。
月錦慎重地把鑰匙裝好,點頭道:「我一定不負主子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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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夙拂曉朝他一笑,眼中是對他的絕對信任。
一旁默不作聲的魔沉晶終於開口了,「那麼我呢?所有人都有事做,我呢,我做什麼?」
看月錦要離開,她自然也想一同離去。
鵺歌空聽到她開口,頓時有些不自然地緊張道:「你當然是和我們一起去歸海國的皇城。」說著便看向夙拂曉,要得到她的肯定。
「嗯。」夙拂曉點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晶晶姑娘,你同我們一起回歸海國,看了你該看的,然後選擇你該選擇的。不管你選擇為敵為友,我們都會尊重。」
雖然她收到了鵺歌空的哀求目光,不過倒不是因為他的意思她希望魔沉晶和他們一起同去,而是因為其他的原因,不過和鵺歌空的默契讓夙拂曉有些莫名,為何鵺突然對魔沉晶的行蹤感興趣了?
魔沉晶一愣,明白了夙拂曉的話中深意,苦澀一笑,「難道到了今日,你還不信任我嗎?我說過,我的命是你救的,沒還之前我不會離開。」
夙拂曉不惱不怒,淡淡地笑道:「你誤會了。我只是讓你有一次公平地選擇機會,讓你確定一下你的心意和所要走的路。以免未來痛苦或者後悔。記住,如果你選擇好了,那麼就不要心有幻想,一條路直接走到頭了。」
聽罷,魔沉晶整個人沉默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站在哪一邊。兩邊都有她在乎的東西,捨棄每一邊她的心都會流血。夙拂曉竟然連這個都為她想好了,此時她不得不說,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從心裡欽佩這個看上去靜默不露聲色的女人了。
「好了。既然都商量好了,大家都休息一下,各自啟程吧。凡事多小心,活著最重要。」夙拂曉凝神囑咐。
眾人聽罷,皆在心中感嘆,是啊,只有活著,才有希望。
生命才是最重要的東西。
幾個人各自休息去了之後,夙拂曉故意留下和鵺歌空在後面,等其他人都離去後,夙拂曉這才皺眉嚴肅道:「鵺,你剛剛想和我說什麼?」
鵺歌空長嘆一聲,這個夙拂曉,其他的都聰明完美,想的也周到,偏偏感情這方面遲鈍得讓人無語。
聳聳肩,他無奈道:「還不是月錦和魔沉晶之間的問題。」
「他們有什麼問題?」夙拂曉問完,就瞭然過來,「你想說剛剛故意讓魔沉晶留下來,是因為不想讓她和月錦一起去?」
鵺歌空嗔怪地瞥了她一眼,責罵道:「我說小傢伙,你再怎麼忙,也該抽點時間好好關心一下你身邊的人吧。你沒看到月錦和魔沉晶那兩個孩子,都會深陷情海了。」
夙拂曉疑惑,挑眉道:「他倆愛就愛了,這有什麼關係?」
鵺歌空氣急,「你到底是真傻還是裝傻,難道你忘了月錦是誰的孩子,魔沉晶又是誰的孩子了?」
「他們不就是……啊……」夙拂曉瞭然地驚呼一聲,明白過來,「我差點忘了,他們倆可是姐弟!」
眉頭一皺,這下可麻煩了。之前沒想到這個問題,還在那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樂見其成,真是失誤啊失誤。
鵺歌空也皺著眉,垂著頭,唉聲嘆氣起來。
「會不會他們之間只是血緣上的吸引和親近?」夙拂曉僥倖地想。
鵺歌空瞪了她一眼,反問道:「你說呢?」
夙拂曉被他一瞪,笑得有些訕訕,「放心吧,經過了這次短暫的分別,他們的感情會理智地沉寂下來的。唉,鵺,感情的事,順其自然吧。哪有那麼多禁忌,就算是姐弟,如果他們真的是相愛,難道你還想像當年一樣讓他們經歷和你們一樣的傷害嗎?亂倫又怎樣,這個世界上,擁有真情的又有幾個?!何苦去為難誰?」
夙拂曉說到最後,面容有些冷寂和肅穆,鵺歌空聽著,雖然覺得離經叛道,可是又不無道理。
「唉……我也老咯,聽你的,順其自然吧。」鵺歌空此時眸中閃過滄桑和落寂,和他孩童般的面容南轅北轍,實在不搭。
夙拂曉看他這樣,心中微痛,面上依然笑道:「說什麼老不老呢,你不知道你現在是我們中最年輕的傢伙麼,真是故意來刺激人。」
鵺歌空面容哀傷,仰頭望著天空,落寞無語。
夙拂曉站在他的旁邊,淡淡道:「鵺,有時候,當你傷得體無完膚又脫胎換骨之後,重生不僅僅是生命,而是靈魂。」她自己,又何嘗不是?
鵺歌空聽罷,心中閃過一抹震撼,這個看上去不過十六的少女,到底經歷過些什麼,心境才會有這般大徹大悟的清明和超然?別過頭望她,卻發現伊人已經慢慢走向另外一個方向,那裡,有一個帶著微笑等待她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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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拂曉替帝蓮澈戴上之前他偽裝的那個普通面具,眨眨眼,調皮笑道:「天下人都知道雲中城的帝尊天澈絕代風華,傾城傾國,一襲雪袍,趁著高貴,迷死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為了情敵少一點,我看我哪天還是把你這絕世的美貌毀了的好。還有啊,最好你一輩子都戴著這面具,只有在我面前的時候,才會脫下來。對了,去歸海國後,為了不引人注意,你還是把這雪袍換成黑袍吧,也挺有神秘魅力呢。最好,澈所有的美好,天下間只有我夙拂曉一個人看到,其他人,都不許窺視!」
某女一邊幫帝蓮澈整理面容,一邊開始表現出她無賴又霸道的一面來。
帝蓮澈失笑一下,無奈又寵溺地摸摸她的鼻子,笑道:「好。」
夙拂曉當即就得逞地撒嬌,「還是澈最好。」
帝蓮澈還是有些擔憂,「我當真要和你去歸海國嗎?我擔心魔神殿的人看出來讓丫頭……」
夙拂曉的手指攔住了他要說的話,眸光一冷,深邃如蒼穹,望著他,低聲道:「放心吧。現在以我們的實力,可以不再懼怕他了。現在的魔戰天,不會傷害我父親的,因為他知道,現在只有用我的親人才能威脅到我了。他不可能就毀掉這個籌碼。」
沒有我父親做籌碼,母親哪怕死,也不會嫁給他吧。魔戰天那麼想光明正大地得到母親,怎麼會讓父親出什麼事呢?而且現在自己和澈都突破了神級,已經積蓄了一定的力量,不用再像之前一樣,忍氣吞聲了。一想到澈為了一路陪伴她,保護她,毅然毀掉自己的面容,讓魔神殿的人打消懷疑,她就忍不住心痛不已。再也不要讓澈如此傷害委屈自己了。
「好。」帝蓮澈一邊戴上面具一邊撫上她的臉,「這面具,從來都是為你而戴,為你而摘。無怨無悔。」
夙拂曉得意地眨眨眼,「那我一定要好好珍惜了。這天下獨為我戴的面具。」
「傻丫頭。」帝蓮澈揉了揉她的髮絲,忍不住,輕輕吻上她嫣紅的唇。
夙拂曉閉上眼,摟住他的脖頸,順從自己的心,慢慢地回應他,一起加深這個吻,沉醉於此。
酒醉的香,瀰漫了幾公里,羨煞了世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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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海國。皇城城樓處。
一襲緋色錦袍的男子站在高高的城樓上,迎著風,髮絲輕舞飛揚,衣袂飄飄,在這凌亂唯美的畫面中,那張絕色妖嬈的臉,從飛舞的青絲中露出來,遠山青黛一般的眉,飛揚狂肆,高挺的鼻樑,宛若雕塑家手下最完美的藝術品,狹長的鳳眸,此時閃爍著犀利而邪魅的光芒,微薄的紅唇,鮮艷欲滴,緊緊的抿著,像一顆熟透了的櫻桃,隨時等著人來採摘。
昳麗更甚世間女子,傾城更比紅顏禍水。這句話,概括了這個邪魅的男子到底有多美。
一旁的一個侍衛模樣的人恭敬地站著,低聲道:「殿下,殷將軍他們一去已經三日了,到現在還沒消息,會不會?」
男子懶洋洋地瞥朝說話的人,聲音卻冰冷如蛇一般,「下去,掌嘴五十。」
侍衛一愣,隨即咬牙恭敬道:「是。屬下領命。」說完,不用其他人多說,自己就下去乖乖領罰。
在眾人眼中,殿下,永遠是他們心中的神,是他們的信仰。殿下說的話,就算是死,也要去完成。
此人,正是歸海國太子歸海羅剎殿下。
歸海羅剎一個人迎著風站在城樓了很久很久,目光望著遙遠的地方,一個遙遠到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落在哪裡的地方。
殷惠一去不回,而且和城裡斷了聯繫,剛剛他雖然懲罰了那個說話的侍衛,可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在魔神殿這樣近乎殘忍而恐怖的襲擊中,殷惠他有沒有活著出去帶來希望的機會。
不知道,那個人,此時在做什麼,她可好?
如果這一次,歸海國過不了這個難關,那麼,他也愧對她,也只能以身殉國來和她告別了。
而今日,便是那最重要的一戰,如果他們成功了,那麼歸海國就取勝了。如果他們失敗了,那麼歸海國就要從此消失在這天倫大陸中了。
歸海羅剎想著,嘴角勾起一抹妖嬈的笑容,讓旁邊的幾個侍衛,看得一怔,實在,太美艷了。殿下的容貌,別說女人沉迷,就算是男人,也常常沉醉其中,不可自拔啊。
正想著,突然城樓下又想起一陣陣呼喊聲,歸海羅剎雙眸一眯,又要來了嗎?
一個侍衛匆匆忙忙地跑過來,跌在歸海羅剎的腳下,喘著粗氣道:「殿,殿下,魔神殿的人這一次全部出動,一舉攻過來了!」
歸海羅剎冷笑幾聲,帝徹天,到底還是等不下去了麼?
城門外,傳來一個陰冷而低沉的聲音:「歸海羅剎,我念你曾是魔神殿右護法,如果歸海國此刻投降,我向你保證,每一個人都有一具全屍!」
「投降?!放你媽的狗屁!」一群血性的歸海國漢子,恨恨罵道。
走到城門高處,歸海羅剎凝視著自己的臣民們,然後,看著下方那個一襲戰袍,騎在一個魔獸身上,斷了一臂,依然意氣風發的男子身上,一字一頓道:「我……歸海國永不降!吾國萬歲!」
所有歸海國的百姓和士兵們都望向他們心中的神,歸海國最美的太子歸海羅剎,頓時,一聲聲「歸海國永不降,歸海國萬歲」的吶喊聲一浪又一浪,直衝雲霄,幾乎淹沒了整個戰場。
帝徹天面無表情地凝視了所有人一眼,冷血無情地下令道:「敬酒不吃吃罰酒!所有魔神殿兵士聽令,一舉進攻,殺……無赦!!」
歸海羅剎,今日是你與整個歸海國的死期!!這裡,便是你們的墳墓!誰也……救不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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