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 走火
2024-11-12 15:09:56
作者: 希茗
柳卿言雖然很討厭這個視美女如糞土的斷袖男,雖然很討厭無情地拆散她與皇甫實的卑劣行徑。但是,廂房花燭之下,她依舊是被他那絕美的外表所吸引了去。
柳卿言不由地怦然心動。
驚嘆於他絕美的外表,卿言有些痴痴地望著他,隱約之間已把之前的恩怨給拋在了腦後,忘卻了眼前人是在戲弄自己……心中亦是在嘀嘀咕咕:該死的斷袖為何偏偏要長得這麼俊俏。
郗銘從窗戶外回過頭來,剛好對上了卿言那雙炙熱的眼睛。
她的靚眸忽閃忽閃,嘴角旁的兩顆小酒窩映襯出了絕美的臉龐輪廓,她那嬌艷欲滴的嘴唇,似張似閉,額頭間的那一顆朱紅色的硃砂痣,在那個時候顯得那麼地鮮艷奪目,頓時將郗銘整個人的靈魂都給勾勒了去。
他就這麼傻傻地站在那裡,有些失神地望著柳卿言。
而柳卿言,似乎也沉醉在了當時的意境之下。與這位可惡的斷袖男對視,一點都沒有讓她感到尷尬,她就像是在品鑑一件藝術品般,仔細端詳著郗銘。讓她突然感覺到了久違了的熱戀的感覺,讓她感到溫馨,幸福,仿佛遨遊在天宇之間。
猛地!柳卿言額頭上紅光一現!
那顆硃砂痣,竟然像交通信號燈般紅燈亮起,雖然只有米粒般大小,雖然只維持了短短的一秒種,可是紅色的燭影卻已深深地映入郗銘的眼眸,形成了兩團璀璨奪目的倒影。
他原本僵硬的身軀頓時為之一振。卿言立刻覺察出了他神色的異樣:
郗銘俊俏的臉龐突然之間變得猙獰恐怖,口中生津,呲牙咧嘴,而眼神更是渙散迷離,黝黑深邃的眸子竟然如一潭死水。
「啊!」早已在隱約間預感到情況不秒的她,本能地發出了一聲尖叫。
完了完了,走火了走火了!魅瞳又走火了!
這是怎麼回事啊?老天,不帶這麼整的吧?
一絲不祥的預感突然湧上心頭,郗銘不會是,不會是要瘋了吧?
賢笠侍郎曾經告訴過她,她還無法控制魅瞳之眼的火候。如果控制到位,可以把一個人誘惑成為自己的傀儡,對自己言聽計從。如果過頭了,就會讓人痴呆,就比如長公主平陽一般。而如果是終極誘惑的話,那就會像上官孤鴻那樣獸】性大發了……
天吶!不知道郗銘是屬於什麼狀況?
看著他杵在原地,許久都沒有動作,卿言好奇地慢慢走到他的跟前,伸手在他的眼眸前晃了晃。
一次,二次、三次……
郗銘,依舊紋絲不動。
卿言不由地長舒一口氣,看他這樣子,好像跟長公主平陽一樣,在短時間內成了弱智低能兒了呢!還好,還好……
一臉壞笑地看著郗銘那痴呆的模樣,卿言頓時心花怒發。
哇咔咔!小樣!叫你調戲老娘!我呸!
伸出右手,在郗銘的臉上使勁捏了幾下,「哎喲喂!小樣的皮膚還真嫩的呀,誒呀呀,瞧這水靈的,都能掐出水來。哇哈哈哈!」
忽然想起了什麼,卿言立刻衝到鏡子前,端倪了一下自己的容顏,呃,並未見有任何的衰老跡象。都已經使用了三次魅瞳了,按理說總共折損了九年的陽壽,因此現在的柳卿言可不再是十九歲光景的少女了,約莫著差不多得有二十八了吧?可橫豎上下左右隨便怎麼瞅,鏡中人都水靈得就像剛剝了殼的雞蛋兒似的,宛如一十六歲的少女……暗自慶幸了一下,卿言心道:看來「每使用一次就折損三年陽壽」的理論畢竟僅限於遠古洪荒時代的傳說,還缺乏了點實踐的考驗,反正我是沒感覺出來!
有些欣喜地再次轉過身來,卿言饒有興致地看著已然陷入痴呆狀態的郗銘,心裡正盤算著怎如何惡搞他一下。
她痴痴一笑,「嘿嘿,你小樣的不是叫我脫衣服嗎?哈哈,我就先把你的衣服脫了,拍下你的裸照!看你還敢不出兵?哈哈哈,**的有木有?」隨即,卿言又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呃呀,真是無趣的地兒,連個數位相機都沒有,想拍個寫真做紀念都不行啊!」
嬉笑著走到了郗銘的跟前,伸手在他那寬廣有力的胸膛上輕輕撫摸著,滿臉都是戲謔之色。
正當卿言摸得起勁的時候,「痴呆」狀態的郗銘猛然抬手一把揪住了卿言的手肘。
「誒呀,疼死我了,你放開,你放開我!」
雙手緊緊地纏抱住卿言,將她整個人都提了起來。
郗銘獰笑出聲,揪住了卿言胸口的衣衫,奮力一扯,便將那件外套撕扯成了碎片,然後雙手夾住她的腋下,將她整個人都舉了起來,平推著摁倒在了床上。他翻身而上,滾燙的唇瓣堵住了她驚呼的嘴。
郗銘熱氣騰騰的體溫像是火爐般碾過柳卿言的身子,只見柳卿言掙扎踢騰,郗銘把她的兩隻手抓向頭頂,輕輕鬆鬆的就用一隻手給固定住了,他的膝蓋有力的壓住她的兩條腿,疼痛到發麻的感覺。
恐懼感一層一層地加深,當初也想過有朝一日來伺候郗銘。因為他是玻璃,她沒法接受一個斷袖的老公。可是當郗銘提出嫁娶的條件時,她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郗銘,在內心深處自然有一絲隱隱的期盼。可真正當痴狂的郗銘將她壓在身下時,她才知道自己錯了,這個病態的受到了魅瞳之眼蠱惑的男人太過殘暴!
柳卿言裸露的肌膚觸到涼薄的空氣,打了個冷顫。
「不要啊,太子……我求求你,太子……放過我……」柳卿言聲嘶力竭地哀求道。
「哈哈哈!」郗銘面目猙獰地淫笑著,「哈哈哈哈……」他用力掰過南宮轉過去的面容,讓她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臉上。
柳卿言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沒有用了,眼前的這個人已經瘋了!她無力地閉上眼睛,放棄了反抗,屈辱的淚水順著眼角潸然而下,落在細嫩的香肩上。
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