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醉後溫情夜

  凌微笑唯一的理智就是打了電話給歷流觴。一邊打一邊甜蜜的想，在這個世界上，總有一個堅強的臂膀可依靠，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一邊又些心虛，一直覺得身邊的啥時都靠著他，讓他多累啊，結果自己也不省心。讓歷流觴安穩睡一覺的功夫都不給他。可這墜落感里全是這蜜一樣的甜的滋味。

  ……

  歷流觴趕過來的時候，其實是什麼事都沒發生。

  三更半夜的，才從一堆帳本里爬出來，來接醉酒的老婆，憑是什麼男人的心情也不會好。

  一眼看到安小嬌，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摸了摸鼻子不作聲了。這妖孽也是他間接害成這樣的。他家乖巧的凌微笑只是幫他在還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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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微笑一隻面帶微笑著，保持著最後的理智和清醒。整個人隨便安小嬌折騰，一直在笑，樣子有幾份呆乎乎的可愛。

  歷流觴來的時候，阿星一臉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天啊，這安姐發瘋的時候太可怕了。幸好他們家大嫂年青青的還沉得住氣，要不然，硬拉著沒給安小嬌去外面大廳飆歌，否則這二個大美人在外面，真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安小嬌一眼看到歷流觴，怒道：「壞人，你來做什麼？」

  歷流觴微微對阿星使個眼色。阿星心領神會，老大隻想帶走他的女人，這安小嬌他得扶著走。

  阿星走過去，漂亮的臉上全是可憐的神情：「姐姐啊，行行好，給我個面了吧，我們出去，你要做什麼隨便。」

  歷流觴伸手，扶起凌微笑，凌微笑這時候還未失去意識，只是一手皇甫嘯天嘴，象是難過樣子一邊道：「你可來了。」哇得一聲，吐了一地……

  歷流觴側了身子勾住凌微笑的腰，一邊喊人來結帳，一邊來二個力氣大的把掙扎不已的安小嬌半抱半抬出來。

  幾個人一起擠到后座。因為安小嬌不老實，在前排會讓開車的小星分了心。

  車子開上了路，小星問：「觴哥，開哪去？」

  歷流觴想了想：「去東方家。」正好要抓他起來對帳，對完找個地方睡，省得再跑了。累死人了。

  小星打了電話通知，東方御邪出來迎接，他已經習慣夜生活了，加上今天還睡了幾小時，精神倒不錯。

  開了車門，歷流觴把醉軟的凌微笑抱下來。東方御邪高興的湊過來道：「喲，這是哪一出啊，這才回來高興壞了吧，觴，你晚上小心點，聽說女人醉了，可比男人還強。」

  歷流觴沒搭理他。

  東方御邪去接安小嬌，安小嬌身子一軟，倒在他懷裡。東方御邪一手接了安小嬌，一邊笑：「哎呀哎喲，這算怎麼回事，你非要你家的那職業殺人犯切了我不成，唉，我知道你蛻變我，也不用這麼明顯吧。」平時受安小嬌氣太多了，這時候有機會報仇，不是不痛快的。

  身後傳來一聲平靜的陰測測的聲音，是凌微笑：「我沒醉，我記住了，等嬌姐醒了，我轉告她。」

  東方御邪嚇得一哆嗦，趕緊回頭：「大嫂，你至於嗎？我們怎麼也是一家人啊，你怎麼能這樣呢？」

  「嗯，那你今天什麼都不記得，我也許明天也會失憶的。」凌微笑鎮定地道。

  東方御邪舉手，投降。

  歷流觴笑，悶悶的，極痛快。他家的丫頭真不錯，收拾起東方御邪來比他還乾脆利落。

  *

  上了樓，安小嬌沒人敢碰，直接脫鞋，扔床上完事，她明天頭不頭疼的不關他們的事，只要不沾身，那姓李的變態就不至於來找他們麻煩。

  東方御邪把主臥室讓給歷流觴：「祝你過一個熱情而銀盪的晚上。嘿嘿……」

  歷流觴不理他將凌微笑抱進屋子，也扔床上。自己出來和東方御邪說正事。

  過了一會子，他準備回來睡覺。說真話，他是實在累得色心都沒了，只準備回來乖乖睡覺的。

  可一回屋，嚇一跳，凌微笑衣服半解，粉胸大腿應該露得一樣沒少露。正坐在窗台上搖搖晃晃著呢。

  歷流觴心忽一下坐了直升飛機，一步一步，慢慢走過去，臉上毫無表情，就怕這丫頭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要知道這裡是十七樓，裝護的鐵絲欄窗被整個拉開著，掉下去，那真正是毫無生還的機會。

  凌微笑看到歷流觴，眼睛眨啊眨的：「走開些，我想一個人呆著。」聲音很冷靜，眼神很認真，只是眨下來的眼淚，卻又帶著些無辜的誘人味道。

  歷流觴苦笑，這丫頭回屋給風一吹，酒勁上頭，估計真撐不住了。

  他站住，不去刺激她，平靜地道：「我累了，想睡了。」一邊很是鎮定的走到床邊，算計了下位置，輕一抬腿，一把摟著這丫頭拖進懷裡，凌微笑發出一聲尖叫……「啊！」

  外邊和小星正在喝酒的東方御邪一邊喝一邊憤怒的罵：「禽獸！」

  確實，小星直點頭。

  *

  「不要，放我下來！」凌微笑寧死不從的掙扎著，喝多的人都有一種老子天下第一的感覺，大抵很是任性自我。

  「乖，陪我睡，我累了，唔……」歷流觴很會哄人。將她帶到床上。

  凌微笑眨著眼睛，紅著臉，一邊抽泣一邊道：「你最壞，最壞，我傷心了，你不給我哭……」她就是喜歡哭嘛，為什麼要忍著。痛了哭，喜歡了笑，這是最自然不過的事。

  「誰不給你哭的。」森涼的夜風隨著刺鼻的酒精波動，歷流觴淡然卻饒富磁性的聲音，平靜溫軟。

  「是你。。。。。」凌微笑含著淚水倔強地反擊。

  「你現在不就哭了。」冷眼旁觀的男人是這樣的堅持。別的男人有他這麼好，累得半死，他還不是什麼廢話沒有，應該怎麼伺候著就怎麼著。

  「我沒有！我沒有哭出聲，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凌微笑低啞且負氣地回嘴，一味否定對方的話。

  「我沒有不喜歡？你做什麼，我都喜歡啊！」男人保持一貫的悠然，閒適地坐到床上，用這種冷靜到極點的表情說著這種甜言蜜語，真的很沒有說服力。

  凌微笑覺得歷流觴肯定是在意的，所以他才會這樣皺著眉頭，而不是似平時一樣，也不講什麼破理，撲過來將她吃了。這證明哭著的她對他而言是毫無吸引力的。

  「你明明就有不喜歡。」凌微笑憤怒地彎曲身子揪住他的衣襟，體內過高的酒精濃度熏起了她的脾氣，熏嬌了她的容顏，也熏去了凌微笑乖巧的本性。

  「我有，你只是借酒想撒嬌。」漫不經心的語調充滿了自信，簡潔得幾乎是侮辱。

  凌微笑噙著淚水，被他洞悉一切的態度所傷，憤恨地想說些什麼為自己辯駁，卻懦弱得不敢再直視那雙炯亮的黑眸，怕失去最後一絲自尊。

  「你醉了。」歷流觴緊緊注視著她，從容優雅地開始解衣服，輕淡的語氣平緩有力，卻又泛著置身事外的超然。又用這種仿佛認識她有一輩子的口吻訓誡。迅速自己解衣，好似要自顧自睡了，他一點也不知道要溫柔，更無半絲慰藉的成分在裡面，凌微笑受不了了。

  「你認識我，知道我是誰嗎？」凌微笑放聲嘶嚷，喊盡了氣力後，便徹底崩潰地哭倒在他的胸膛上，企圖以他強壯得似乎打不垮的身軀抵擋突如其來的傷痛。

  歷流觴包容地摟抱起涕淚縱橫的她，持穩的音律不見波動。「好了好了，睡一覺就什麼都好了，我累了，丫頭，乖點。」這個寶貝蛋啊，明天再折騰吧，他真的是站著都想睡了。

  二個人抱著躺在床上，歷流觴發出一聲輕嘆，啊……真舒服啊。

  「對不起。」凌微笑突然歉疚且柔弱地勾住他的脖子，受創的小臉不安地枕在他剛毅的臉頰旁，仿如知錯的小女孩般尋求慰藉。悲悵的眼淚再度迷濛了她的視界。孩子氣地揩去淚水，故作堅強，殊不知這樣的舉動益發凸顯出她的荏弱與不堪一擊。

  歷流觴沉默不語，僅是悄悄地將她放在床上，讓她疲憊的身子得以倚靠。

  凌微笑直勾勾地瞅著他良久，雙手猛然撫上他的臉，捧著黑暗中看不清五官的臉龐傻笑。「我不想睡。」

  「隨你。」萬籟俱寂的冷夜裡，響起一記平淡的答覆，歷流觴放棄了，躺在一邊，隨便這丫頭折騰。

  凌微笑高興地環住他的脖子，清脆而歡愉的咯笑聲，因這聲敷衍的回答，輕輕地飛舞在夜空里，空靈而飄渺。

  「真的很高興遇到了你。」凌微笑真誠的直點頭，一臉的醉意把歷流觴弄笑了。唉啊，想睡的，可是這丫頭簡直沒有休閒的時候。活寶丫頭。

  歷流觴英俊的臉上抿著笑意，手指一下一下的順著凌微笑的發，很舒服的感覺。

  「如果沒有遇見你，我該怎麼辦？」凌微笑備感無依，失神地倚回他溫暖的肩窩。

  呵呵……這丫頭的醉話，真是句句動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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