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八章：突然走水

  「若他真的死不悔改，不必等你。」曲霏夢笑得純良，和她說的話完全無關。

  兩人還沒散個盡興，就聽到一陣嘈雜聲，緊跟著就看到不遠處的火光，看樣子火勢很大。

  曲霏夢和御離淵對視一眼，頓時沒了散步的心思，急忙趕往火光沖天的地方，在看清是何處後，曲霏夢倒吸一口涼氣。

  是太醫院！

  她忙撥開人群，要不是御離淵及時拉住她，恐怕她早就衝進火海里。

  

  「太子還在裡面嗎？」曲霏夢被御離淵死死拽著，無法挪動，只能問一旁的醫女。

  「回稟皇后，奴婢不知。」醫女嚇得瑟瑟發抖，跪在地上飛快地回答。

  擔心曲霏夢情緒失控，御離淵讓青戈去找御諾，了解下具體情況。

  不多會兒，御諾跌跌撞撞地跑過來，臉被熏得黝黑，一見到曲霏夢立刻鬆懈了許多，勉強穩住自己，「母后、父皇。」

  「諾兒！」曲霏夢眼睛亮起，上下檢查著御諾的身體，「你還好嗎？」

  「起火第一時間我就出來了，後來聽說您在裡面我才要進去尋找。」御諾交代著事情的前因後果，「不過火勢太大，權院判阻止了我。」

  還好沒有進去。

  曲霏夢長舒一口氣，腳一軟靠在御離淵懷中，此時才有餘韻問，「太醫院裡可還有其他人？」

  「太醫們撤離得很快，院判也早就離開，其他人不知道。」御諾也是匆忙中跑出來，了解有限。

  「皇上，抓到縱火犯。」侍衛帶著一個蓬頭垢面的人走來。

  那人被拽得釀釀蹌蹌，侍衛手一松直接跪在了地上。

  御離淵頃刻間迸射出殺氣，低沉的聲音發問，「誰讓你來的？」

  沒有得到回應。

  擔心那人畏罪自殺，御離淵抓起他的下巴，強迫他張著嘴巴，發出最後通牒，「誰派你來的？」

  那人艱難地張著嘴，支支吾吾半晌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曲霏夢蹙眉，「你是啞巴？」

  那人連忙點頭。

  「帶去大理寺，啞巴都要給朕說話！」御離淵大手一揮，讓青戈帶上去。

  眼前的火一把燒光了太醫院的諸多文集，一些太醫畢生的心血恐怕也付之一炬，比起傷人，更重要的是對醫術的重創。

  曲霏夢看著幾個醫女勉強搶救出一些書籍，倍感可惜。

  審判沒有結果。

  事實上，那個啞巴在被帶去大理寺的路上就被一支箭封喉奪了性命，那支箭說普通倒也普通，但是卻和那日企圖射殺曲霏夢的箭如出一轍。

  「我本以為宮裡已經是銅牆鐵壁，沒想到還能放這樣的人出來。」御離淵眯起眼，責問權非和一眾負責宮中安危的侍衛。

  權非拱手攬下罪責，「屬下疏忽，還請皇上責罰。」

  「那人是從地牢里逃出來的，限你三日之內查出身份，以及是何人放出，將功補過。」御離淵並未盲目懲罰，反而給了他另外的任務。

  「是。」

  等權非離開，御離淵仰頭放鬆頭腦。

  曲霏夢湊上去為他揉捏著額頭，「權大人辦事還是穩妥的，你放寬心。」

  「夢兒為何一點都不擔心？」

  「因為我覺得對方的目的並非是要害人。」曲霏夢清點完畢太醫院的留存，更加肯定這一點，「我問過大理寺，這次的火情主要從書閣蔓延出來。」

  御離淵靜靜地聽著。

  「所以對方的目標一開始就是燒毀書籍，至於其他地方只是被波及了。」曲霏夢相當肯定自己的判斷。

  「那你覺得有可能是誰？」

  「還用說嗎？」曲霏夢搖搖頭，「昨日氣急敗壞離開的是誰？千里迢迢來求醫的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