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 抹殺

  「戰爭的首要因素是什麼？」哈利克勞德博士在電話中嘿嘿笑了起來。「日本人沒明白，戰爭的首要因素，不是什麼武器裝備，也不是什麼全面防護和無敵裝甲，而是人類。」

  「戰爭的本質就是人與人的對抗。」對於這點，付明還是承認的，雖然作為一個軍火商，但他知道戰爭之中武器裝備的作用十分有限，只能使一方處於優勢或者劣勢而已。

  「泛用人型戰鬥機甲的局限性就在於數量太少，而且作戰半徑以及活動，必須有其他兵種支持，不可能用來單兵作戰，否則就會被秒殺。」哈利打了個哈欠，好像是還沒有睡醒，「要幹掉他們，也就是幾發巡航飛彈的事，就算是有反飛彈系統也不行，微弱的機體震動就會造成駕駛員的巨大傷害，駕駛員一旦受傷，無法進行操作，那就機體就成了活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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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士，非常感謝您的情報，我會進行參考的。」付明皺了皺眉頭，看著前面的道路，他們已經非常接近蔡嘯的總部了，由於一路上都頂著iadc卡車的外殼，哨兵看到都是直接放行，並沒有什麼麻煩，被看到了臉也沒關係，這幫僱傭兵只認識iadc的標誌，卻不記得車裡原本坐的都是些什麼人。

  「另外，我這次來中國帝都，還有另外一件事……如果有可能，搞個機體回來研究一下，或許我們能製造出只屬於付氏貿易運輸公司的泛用人型戰鬥機甲。」哈利博士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這……博士，您說的是真的？」付明聽到博士的這個提議，不由得吃驚起來，「這得多少人力財力啊！再說，日本政府的最高機密，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得到，偷情報還好，那麼大的機體，怎麼可能從日本偷得出來！」

  「你父親現在窮的就剩下錢了，資金倒不是問題。我也沒說要能用的戰鬥機甲啊，我只是說要拿回來研究，至於能不能用沒關係，韓國和日本的戰爭一定會持續一段時間，而機甲在戰爭過程中一定會有損失，把殘害拿回來就可以，這能讓我們省下不少時間。」

  「我知道了……」付明嘆了一口氣，雖然只是去把殘骸搶過來，那也是極其困難的。既然自己都想要殘骸進行研究，那麼中國總參，美國cia，還有俄羅斯軍方，甚至是作為交戰國一方的韓國，也都想要把這些機體殘骸納入自己囊中。「儘量，寮國的事情結束之後，我會考慮這件事的。」

  「注意安全。」哈利叮囑了一聲，帶著哈欠的聲音掛掉了電話。

  「老闆，肉眼確認，是營地。」路德放慢了車速，指著前面不遠處很大一塊軍營小聲說道。

  「到了啊，多虧了有賈克斯這兩輛iadc的車呢，」付明舉起了對講機，「所有人，做好戰鬥準備，聽我的命令。」

  營地門口的守衛看到這兩輛卡車，一陣狐疑，想著幾個小時前一輛卡車才從營地里離開，怎麼這就回來了，而且來的也不應該是兩輛而是一輛啊，將軍下達的指令是今天早晨有賈克斯先生的過來才對。就算是滿肚子疑慮，守衛還是打開了大門。

  「報告，iadc兩輛箱式卡車駛入，請通知將軍。

  兩輛卡車緩緩駛入了營區，在士兵的指引下停在了兩所營房門口的空地上。

  一個身穿迷彩服，個子不算太高的東南亞人從營房中走了出來，臉上的刀疤十分嚇人。他的身後還跟了幾個軍官，一同走了出來。

  「哈哈哈哈，賈克斯阿布里西奧，可算把你等來了，居然來了兩輛卡車，給我帶了什麼好東西？錢我可都準備好了啊。」刀疤男看到卡車十分高興，但是當他看到從車裡走出來的人時，笑容卻僵在了臉上。

  「所有成員注意，警戒四周，不要開槍。可可和李靜雪留在車裡，不要下來。」付明對著麥克風低吼了一句，隨後推開了車門。

  「好久不見啊蔡嘯將軍，聽說你最近膽子大了不少呢。」吊著左臂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的付明，臉上又露出了那種讓人猜不透的微笑。話音剛落，他就跳下了卡車，身後的十名安全部隊成員，都端著步槍，把槍口指著周圍，付明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蔡嘯睜大了眼睛，「k？」

  蔡嘯身邊的士兵也都把手裡的步槍上膛，對準了付明的一伙人。同時營地里也像炸了鍋一樣，幾百人從四面八方竄了出來，抽出了身上自己的槍，三輛皮卡車呼嘯著從三個方面開過來，機槍上膛的聲音嘩啦嘩啦的十分刺耳，槍口對準了站在隊伍中央的付明。

  蔡嘯皺了皺眉頭，還是大吼了一句付明聽不懂的語言，只見周圍的人都楞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看著蔡嘯，還是把槍都放了下來。

  「我的老朋友，五年前，是你的那批軍火救了我的命，算我欠你的。」蔡嘯冷哼了一聲，「賈克斯呢？」

  「賈克斯？應該在回家的路上。他還活著。」付明從背後抽出一把手槍，這把槍，就是從尹文東身上得來的，iadc出售，全新制式m9手槍。

  「現在，請你跟我解釋一下，我為什麼會在中國國內看到iadc出售的軍火，我為什麼會聽到有人告訴我，這把槍是從你手裡買來的。」

  蔡嘯臉上的肌肉明顯抽搐了一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受了那樣的傷，居然還能硬撐著找我，也算你夠膽子，k，你已經不再是五年前的那個小孩子了。」說完，蔡嘯便轉身走向屋子裡面。「我希望進來的只有你一個人。」說完，又用當地語言吼了一句。「誰都不准跟進來，不論發生什麼事，違者殺。」

  付明看了看身邊的安全部隊成員，讓他們放心，跟著蔡嘯走了進去。以馬特為首的安全部隊成員仍舊舉著步槍，對著周圍的二百多號士兵。

  士兵見蔡嘯走進屋後，又抬起了槍，對準了付明的安全部隊成員。

  蔡嘯搬了把椅子，放在自己在桌子跟前，隨後坐了下來。「請坐k先生。」

  付明臉上的微笑一直沒有變過，「請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相信你的地盤的邊界線，目前並不好過。同時被三個勢力壓著，威脅很大。」

  「是你搞的鬼？」蔡嘯指著付明的鼻子，「我敬你當時救過我，但我也知道，你只是利用我不讓寮國國內的戰爭爆發。剛才不殺你，是給你面子。」蔡嘯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現在殺掉你，我完全有理由。」

  「我死了，你在這裡也活不下去。我，一條命，換你手底下的幾百號武裝士兵，換你現在逍遙自在的生活，我是個商人，我覺得這很值。」付明滿臉無所謂的樣子，「是吸血鬼，亞歷山大s威靈頓，通過賈克斯阿布里西奧指使你，允許你將少量武器裝備運輸到中國國內。」

  蔡嘯拿起了桌子上那把沒有子彈的m9，看著它說道，「這把槍，在中國國內的價格，能翻二十倍，這是一個很好的財路。」蔡嘯默認了付明的說法。

  「將軍，我認為你還記得，五年前我們有過約定，低價提供給你武器裝備，但你不能把任何東西泄露出去，哪怕是一個子彈殼。違反約定的後果，我記得我說的很清楚。」付明深深的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想到，你居然會背叛我。告訴我你對中國輸入的槍枝情況和數量，」

  「我需要錢，k。我很需要錢，請你讓邊境地區的勢力撤兵，」蔡嘯皺了皺眉頭，有些後悔了，三個勢力同時對他的底盤進行進攻，地盤分界線上幾十個防禦點已經被攻破了一半了，最遲今天傍晚，這裡的營地就會被占領，本以為賈克斯的到來能提供一些有力的幫助，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付明。

  「到目前為止，iadc的賈克斯已經通過我這裡，向中國國內輸入了二十支ak，三十二把m9，以及兩整箱手雷，大多數的交易對象，都是中國國內的黑社會，分布的很散。」

  蔡嘯的話讓付明緊張了一翻，雖然這些槍枝數目對於一個軍火商來說不算什麼，只是九牛一毛，但對於中國這個禁槍令十分嚴重的國家，就是一批樹木很大的軍火，好在並沒有集中賣給一個勢力，否則憑這些東西，攪亂一座大型城市，是相當足夠的了。

  「很好，蔡嘯將軍，那輛卡車上的東西，我一點也沒有動，現在，讓我代替賈克斯，完成你和他之間的交易。」付明按著衛星電話，「撤兵，讓他們都回去，如果有打紅了眼不聽話的，直接把公司內部的軍車開過去，讓他們嘗嘗飛彈是什麼滋味。」付明對於完全掌控那些殺紅了眼的地區武裝勢力，也沒有什麼信心。「現在，該履行我們當時的承諾了。你違背了承諾，就必須要死。」

  「k！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今天沒有殺你，但這並不代表我外面的那幾百號人就是吃乾飯的！」蔡嘯見付明仍舊不依不饒，直接發了火，抽出自己腰間的手槍，頂上膛火，按在了付明的腦袋上。「既然你趕盡殺絕，就不要怪我了，你和你的手下，今天都要死，吸血鬼先生會繼續支持我的事業，今天我告訴了你什麼，永遠都不會有人知道！」

  「我很抱歉蔡嘯將軍，你的那群手下，的確都是吃乾飯的。」付明沒有理會自己腦袋上的那把槍，倒是站了起來，走到房間門口，望著外面情況。

  蔡嘯楞了一下，但沒有馬上開槍，他的確很想知道，付明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他跟著付明走到了門口，眼前的景象讓他長大了嘴巴，甚至忘了自己手裡還有一把隨時都能開火的手槍。

  馬特亞當斯、徐成，還有宋佳豪，分別站在蔡嘯軍隊中的三兩皮卡車上，用機槍瞄準了下面的二百多個人。而其他成員，則都是在舉著步槍，對準了門口處蔡嘯的腦袋。

  地面上幾具屍體還在不斷的抽搐，他們都被打穿了腦袋，消音步槍讓屋子裡剛剛正與付明交談的蔡嘯，絲毫沒有察覺。

  蔡嘯的二百多名士兵，全部抱著腦袋蹲在地上，他們手中的武器堆在一旁，形成了一個小山。

  「如果你現在認為你能殺掉我，就扣動扳機。」付明說完，見蔡嘯仍舊愣在一旁，絲毫沒有反應過來。付明慢慢的拿下了蔡嘯手中的手槍，抬起右手，對準了蔡嘯的腦袋。

  「很抱歉，我不會容忍任何一個背叛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