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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讓開,否則死

2024-11-12 10:54:58 作者: 亂世狂刀01

  騎兵已經被嚇得大腦一片空白,除了大小便失禁,口水也嘩啦啦地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像是個傻子一樣,孫飛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柄柄利劍閃爍著死亡的光芒懸掛在他的頭上,似乎只要他稍稍遲疑,就會瞬間刺下來將他刺成碎肉,耳邊依然還響徹著同伴躺在地上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哀嚎,騎兵沒有絲毫的猶豫,立刻跪在地上像是狗一樣爬了過來,搖尾乞憐,伸出舌頭,將孫飛皮靴上的塵土舔的乾乾淨淨,舔完之後還抬起頭露出討好的笑容……

  孫飛冷笑著搖搖頭:「就你這樣貪生怕死狗仗人勢的賤骨頭,也配得上騎士這樣偉大的字眼?」

  「配不上,配不上,我不是騎士,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騎兵而已……陛下,饒命啊陛下……」騎兵跪在地上拼命磕頭,渾身顫抖著,再也沒有了之前高高在上的倨傲,就像是一條想要活命的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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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殺你!」孫飛說道。

  「啊?陛下萬歲!國王萬歲!謝謝亞歷山大陛下,您的仁慈慷慨偉大無雙,我……」騎兵聞言大喜,貧民拍馬屁。

  孫飛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殺你,但是……有人會殺你。」說著,孫飛對遠處那個之前遭受了斷吼之厄的年輕人招了招手,那個年輕人在【生命治療藥水】的作用下,此時已經完全恢復,只是稍稍有點兒疲憊,在同伴的攙扶下站在人群前面,看到亞歷山大陛下的招手,他萬分激動地走了過來,跪在地上對孫飛行了一個臣子覲見國王的大禮。

  「勇士,你叫什麼名字?」孫飛微笑著問道。

  「托雷斯,陛下,我的名字叫費爾南多-托雷斯。」年輕人激動地發抖,在之前的香波城保衛戰中,他只是在最後一天才相應徵召,主動拿起武器在城牆上站了站,所以並沒有機會參加真正的戰鬥,但就是這半天,卻讓他看到了亞歷山大國王英雄蓋世幾乎是依靠一擊之力擊潰敵軍的熱血場面,在那個時候,托雷斯不可遏制地將國王當作了自己的偶像,每個年輕人在心中都有一個成為英雄的夢想,他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一定要成為一個像是國王亞歷山大這樣的勇士,即便是面對殘酷的敵人和冰冷的死亡,也無所畏懼。因此之前看到澤尼特帝國騎兵對安琪拉不敬,托雷斯才會第一個站出來指責。

  孫飛拍了拍托雷斯的肩膀,腳尖一挑,從地上挑起騎兵的利劍,遞到他手中:「托雷斯,敢殺人嗎?」

  托雷斯猶豫了一下,本想要說不,但是他很快想到了白天石橋上那熱血紛飛的一幕,頓時咬了咬牙,堅定地回答道:「陛下,敢!」

  「那好,替我殺了這個侮辱香波城的雜碎。」孫飛指了指跪在地上求饒乞憐的騎兵,這個倒霉的傢伙,此時甚至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看到托雷斯拎著劍走過來,動都不敢動,使勁地磕頭。

  這是托雷斯第一次殺人。

  說實話,當他一步一步走過向那個騎兵的時候,心裡還有點兒戰戰兢兢,但是當手中長劍狠狠劈下去、騎兵鮮血噴涌飛濺在他臉上的的那一瞬間,托雷斯卻覺得自己靈魂之中的某種東西被點燃了,他突然之間沒有了任何的害怕,全身血液就像是在瘋狂燃燒一樣。

  「好,費爾南多-托雷斯,從今天開始,你將成為我的貼身侍衛官!」孫飛很滿意托雷斯的表現。

  當他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為了維護自己的尊嚴而同感地擋在安琪拉的身前,即使是面對澤尼特帝國高高在上凶神惡煞的騎兵手中的利劍也沒有絲毫的退縮,孫飛就對這個十六歲的年親人有了好感,一個人,當他在被武裝到牙齒占據絕對優勢時候表現出來的英勇氣概並不可靠,唯有在他處於弱勢沒有依仗之時的膽量才是真正靈魂力量的體現,很顯然,儘管在拎劍的瞬間有點兒顫抖,但是眼前這個金色短髮的少年,絕對是一個真正的勇士。

  「啊?」

  托雷斯一愣,下一秒,少年頓時覺得被從天而降的幸福給砸中了,他茫然,又有點兒不可思議,最後在遠處同伴們的大聲提醒之下,才慌慌張張地趕緊跪在地上感謝國王陛下的恩賜。當他起身站到孫飛背後的時候,依然對於自己的幸運感到不可思議,一遍遍地掐著自己的大腿,劇烈的疼痛告訴他眼前的一切都不是夢,自己居然真的成為了偶像亞歷山大陛下的貼身侍衛官了,感受著遠處同伴們羨慕的目光,托雷斯悄悄地把腰杆挺直,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合格的武士。

  而對面的巨石神像下面,騎士長謝馬克的腦袋已經完全不夠用了。

  一個和螻蟻一樣弱小的六等附屬國的白痴國王,他怎麼就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毫無顧忌地殺掉澤尼特帝國的騎兵?他怎麼就敢?謝馬克顫顫巍巍地指著孫飛,嘴唇直哆嗦顫抖,就是說不出來一句話,剛才交手之中對方那漫不經心的一揮,輕鬆擊潰了謝馬克身上的鬥氣,也擊潰了謝馬克高高在上的信心,讓這位高傲的騎士長瞬間明白,這個少年國王的實力,遠遠高出太多。

  孫飛處理完了這群騎兵,眼含冷笑,殺氣刺骨,一步步地朝著謝馬克走了過去,還是那一句話:「說,雜碎,你想怎麼死?」

  騎士長頓時大腦嗡嗡嗡亂想。

  他完全懵了。

  他原以為對方這個國王就算是膽大妄為敢殺掉那幾個騎兵,但是絕對沒有勇氣敢對自己不利,畢竟那幾名騎兵只是低賤的下人,而自己,可是尊貴的帝國軍官,是很有可能在將來繼承帝國雅辛大帝皇位的二王子日爾科夫殿下的心腹,身份非同一般……但是現在看起來,他猜錯了,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上的王國,竟然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

  這個時候,謝馬克終於害怕了。

  君主國軍官的身份已經不能保護他,一身二星級土系鬥氣的實力也不能挽救他的性命,當這兩樣他以前作威作福壓榨威嚇其他附屬國的本錢突然之間失效的時候,謝馬克感覺到了自己的弱小,開始不可遏制地顫抖了。

  他本能地往後退著,沒有了之前盛氣凌人的囂張,眼神驚恐,準備逃跑。

  就在這時——

  「放肆!亞歷山大,你還不趕緊住手!」

  一個聲音突然從遠處的人群之中傳了出來,謝馬克眼睛一亮,因為他突然看到小王子托爾賓斯基終於從人群中擠了過來,出現在了圈子中間。

  「殿下,救命啊殿下,香波城要叛變了,這個邪惡的國王,他竟然要反抗澤尼特帝國……」謝馬克再也顧不上自己騎士長的威風,連怕帶滾地逃到小王子托爾賓斯基的身邊,跪在地上就開始哭訴:「好慘啊,這個邪惡的國王殘忍地殺死了帝國的騎兵,甚至還要下令圍剿皇家使團!」

  一連串髒水被謝馬克無比嫻熟地潑到了孫飛身上。

  小王子托爾賓斯基看了看地上已經差不多全部都終於斷氣的騎兵,再看看狼狽的騎士長謝馬克,神色憤怒地質問孫飛:「亞歷山大陛下,這是怎麼回事,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

  小王子托爾賓斯基今晚本來玩的很盡興,在這個窮鄉僻壤的小國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快樂,再也沒有之前那些寸步不離的宮廷教師一遍遍絮絮叨叨地告誡自己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他也不用觀察父親雅辛王得眼色說話行事,更不用在兩個哥哥阿爾沙文和日爾科夫面前忍氣吞聲,他感受到了這裡平民們的熱情,這是一種全新的體會,圍繞著篝火歡快奔跑舞蹈,這種隨心所欲的感覺是他在聖彼得堡很少能夠體會到的。

  這場以前他從未經歷過的宴會,甚至讓托爾賓斯基對於之前亞歷山大的不滿和偏見,也在慢慢地消失,就在剛才,他聽著周圍的香波城臣民自豪地一遍遍地講述著亞歷山大的英勇事跡,一度甚至在想:聽起來,這個叫做亞歷山大的國王似乎是個不錯的傢伙,蠻有意思的,或許我和他還可能成為朋友……

  但是,眼前發生的一切,卻讓他再次憤怒了起來。

  之前由於人群擁擠,他到來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一大半,所以小王子並不清楚整個過程和原委,但是,不管謝馬克騎士長說的是不是真的,身為帝國的王子,托爾賓斯基感覺到帝國的尊嚴收到了嚴重挑釁,他必須站出來,如果亞歷山大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那麼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可是,對方的回答讓他感到震驚,感到難以置信——

  「解釋?解釋什麼?」

  孫飛嘴角劃出不屑的弧度,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笑話,他的腳步並沒有因此而有絲毫的停留,依舊一步一步地緩慢地逼近,手中的金色短劍宛如死神收割生命的鐮刀,散發著一陣陣刺骨的寒氣,孫飛眼神如刀,冷冷地說道:「王子殿下,不要自誤,讓開,否則死!」

  「你……」

  小王子氣極。在這一刻,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對手身上那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也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繼續擋在謝馬克面前,這個年輕的國王絕對敢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己——哪怕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帝國王子……但是,恰恰是身為帝國王子的尊嚴,讓他不能像是之前那個騎兵一樣搖尾乞憐,儘管托爾賓斯基並非是什麼英雄勇士,甚至他在此之前的一系列表現非常頑劣,但是在此時此刻,小王子明白,守護著得已經不是一個區區騎士長謝馬克,而是整個澤尼特帝國的尊嚴。

  所以,托爾賓斯基明知不敵,依然抽出了自己腰間的寶劍。

  「恩?」

  孫飛對於小王子的表現有點兒意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和紈絝一樣的傢伙,居然在這個時候還能如此強硬……但是,也僅僅是意外而已,他的向前逼近的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龍有逆鱗,觸之必殺,別說擋在眼前的是澤尼特帝國的王子,就算是傳說之中澤尼特帝國皇帝雅辛大帝親自站在眼前,孫飛也敢毫不猶豫地出手。

  這個時候,廣場邊緣的石台的陰影之中,有人耐不住了。

  「那個傢伙,真是膽大妄為……」隱藏在寬達斗篷之中的女劍士蘇珊怒道,她轉身對著身邊斗篷之中的另一人說道:「公主殿下,讓我去殺了他。」

  「你不是他的對手。」公主輕輕地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殿下,請恕我難以認同,要知道我可是三星武士,就算那個狂徒能夠擊敗二王子那條卑鄙的豺狗謝馬克,但也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女劍士蘇珊顯然對於公主的判斷難以置信。

  公主搖了搖頭,沒有在理會蘇珊,而是轉身對另一人說道:「羅曼騎士長,這一次得麻煩你親自出手了。」

  「願意為長公主殿下效力。」這個斗篷人先開了罩在頭上的黑布,燈火之下,正是傍晚時那個身材高大、臉上一直帶著迷人微笑的金髮武士。

  「對了,這個叫做亞歷山大的小傢伙,有點意思,羅曼騎士長,你不要和他交手,只要將季米安全帶過來就好了。」長公主突然又補充了一句。她的聲音,依然是柔柔弱弱有氣無力的樣子,就像是大病初癒。

  「恩?」金髮武士一愣:「殿下,那副騎士長謝馬克他……」

  「呵呵,這條陰險貪婪的豺狗,讓他死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些年來他暗地裡做了多少有損帝國榮譽的事情,也該到遭受報應的時候了。」長公主輕輕地說道。

  笑臉迷人的金髮武士沉默了幾秒鐘,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殿下。」說完,之間他高大的身影一晃,已經在原地消失了。

  「公主殿下,謝馬克這條豺狗雖然該死,但是,他可是二王子日爾科夫殿下的親信,這些年為日爾科夫殿下暗地裡做了不少事情,只怕他要是死了,到時候二王子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啊。」女劍士蘇珊突然出聲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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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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