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１16章：一語雙關．他的擁護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林梧桐根本反應不過來，就看見那車子直愣愣地就開了過來。

  身體被大力地衝撞，身體被摔倒在一邊的大路上，林梧桐直不起身，就只感覺一個極重的重量壓在了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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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璃？你還好吧。」林梧桐伸出手來摸他的臉，仿佛摸到了什麼痕跡。

  「璃！」林梧桐心驚地大聲地喚他。

  「我沒事，不要慌。」

  林梧桐折過身來，看著了他，只見他額頭上浸出了血，順著臉頰往下面滴。

  「你沒事吧？」林梧桐凝著他的臉，只覺得聲音里仿佛都帶上了些泣聲。

  「放心吧，沒事。」林梧桐眼淚已經滑出了眼眶，紀樊璃用手捧了她的腦袋抱進懷裡道，「沒事的，不要哭。」

  *學校外面的台階上，冬季的清風微微的吹拂，開放的三角梅輕輕地搖晃。

  林梧桐坐在他的旁邊，沾了酒精的棉簽在他額頭上輕輕地擦撫。

  擦破了皮，血還在不斷地往外面冒。

  「破了相了，以後就不會有那麼多人喜歡你了。」林梧桐對著他道。

  「嗯？」紀樊璃輕笑一下，又用手輕捏了下她的下巴，他似乎很喜歡這個動作，道，「那你對我負責好了。」

  林梧桐癟癟嘴，道，「破了相的人就不好看了，我也不要你。」

  酒精擦拭完了，林梧桐便將創可貼撕開來，貼在了他的傷口上。

  「那你怎樣才要我？嗯？」紀樊璃微微湊過來些，靠近了她的臉頰。

  林梧桐往後退了退，道，「不要你就不要你了。怎麼樣都不要。」

  林梧桐說完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物品，手被他一拉，又跌了下去，紀樊璃吻了吻她的唇，道，「怎麼樣都不要，那我就要想點辦法來讓你答應了。」說著，手指在她的耳垂上捏了捏，林梧桐身體立刻一顫，很快就推開了他。

  「要嗎？」他哼笑著問。

  林梧桐咬著唇死死地盯著他。這個男人真是……林梧桐覺得他很壞。

  *假期也不時有學生到學校裡面來，經過大門邊的時候，看見他們兩個，都忍不住地指指點點了兩下。顯然動作親密的人在學生的眼裡，都是新奇而興奮的。

  林梧桐拉著他的手站起身來，道，「走吧，我陪你去找旅館。」

  中午的時間已過，林梧桐倒是覺得肚子裡面咕咕叫地餓得有些難受。

  但是這個小鎮上，很明顯不具有讓人能夠達標的餐店。

  「你餓嗎？」林梧桐問他。

  他這麼大個子的人，大中午的不吃飯，肯定是要餓的。

  林梧桐抿抿嘴道，「我去買點東西吃吧。這鎮上的餐店都不怎麼樣。」

  林梧桐讓他站在外面等，自己走進一家店子裡面，從貨架上拿了麵包和牛奶出來。

  把麵包遞給紀樊璃的時候，看見他的眉頭輕微地蹙了蹙，問道，「不喜歡麼？」

  紀樊璃輕笑著看她一眼，道，「你看看日期。」

  林梧桐把麵包拿回來，看了眼日期——竟然都過期一個月了！

  林梧桐氣沖沖地把麵包拿過去，扔在收銀台後面老闆的面前，大聲地道，「你麵包都過期了！」

  那個女老闆慢悠悠地道，「哎喲，你個姑娘，你去看看這鎮上有哪家店子的麵包比我家新鮮。我這都是最近的了。你去拿別個店子裡的麵包看看，說的是昨天今天生產的，指不定還多久了呢。」那女老闆強詞奪理，道，「何況，你個姑娘穿得這樣新新嶄嶄的，不要這麼個計較的咯。你要是不要，我退你錢好了。」

  林梧桐咬唇瞪著她。

  女老闆把麵包錢退開她，林梧桐走出去把紀樊璃手裡的牛奶拿進來，一起放在收銀台老闆的面前，道，「這牛奶送給你了，祝你新年——快樂！」林梧桐氣狠狠地說完，就往外面走。

  老闆娘在後面道，「哎喲，小姑娘，脾氣大得勒。」

  林梧桐拉過紀樊璃的手，氣呼呼地往前面走。

  紀樊璃輕笑著看著她。

  最後的結果是，林梧桐拉著紀樊璃去了菜市場，買了很多的菜，準備回家自己做菜吃。雖然會餓得比較厲害，但是沒有比這個更好的了。

  阿婆早已經安排了住院，醫生說安排了很好的護理專門照顧，所以林梧桐也不用多擔心，林梧桐想要在那裡多陪陪她，阿婆就一心地把她往外面推，讓她去陪外面站著的那個人，隨便到哪裡去逛逛都好。

  車子載著他們回住址的地方，林梧桐在車上就問了句，「你會做菜嗎？」

  想來他是不會做的，而紀樊璃也只是輕微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她。

  回到住房裡面，已經是大半下午了。林梧桐覺得自己都快餓得有些受不了了，想起回來的時候，似乎還帶了些巧克力，便跑上樓去，從包里摸出了巧克力，然後塞到了他的懷裡，便跑下樓去快速地準備飯菜。

  鵝肝炒芹菜，醬油土豆絲，還有一個湯，看上去倒是色香味俱全，林梧桐看了看菜，也是頗為滿意的。

  招呼上面的人下來吃飯，林梧桐想方設法弄出了張桌子，擺上菜。

  林梧桐還在廚房裡張羅，後面就被一雙手給抱住了，聽見他貼在耳朵邊的聲音道，「好香。」

  林梧桐還圍著廚巾，廚房裡面的油煙也還沒有被抽油煙機全部地吸出去，林梧桐反身把他往外面推道，「你先出去，我把菜弄好，馬上就出來。」

  最終的結果，也是讓林梧桐覺得頗為成功的，因為他幾乎把菜都吃完了。

  接下來要去幫他找旅館，小鎮上酒店是沒有的，但是好一點的旅館倒是有的。

  收拾了東西，林梧桐鎖了門又拉著他的手，往外面去。

  紀樊璃知道是要去找住的地方，也不開口說話，只跟在的她的身後緩步走著。

  「小姐，你看好了嗎？」他們找到的一家旅店的人出聲詢問道。

  林梧桐四處看了看，雖然和酒店的設施差了一大截，但是睡人還是可以的。

  「小姐，我們這裡是這個鎮上最好的旅店了，你要出去看看，再找不到這樣好的店子了。」

  林梧桐轉過頭來看著身後的人道，「怎麼樣？」她問紀樊璃。

  紀樊璃輕笑了下，輕描淡寫地看了床單一眼，林梧桐立刻去盯著床單，然後在上面看到些微的印子。

  「誒誒，小姐，怎麼這就走了？我們這裡是最好的了，你出去再找不到更好的了。」店老闆還在後面竭力地挽留著。顯然他在看見這兩個人的時候，心裏面定下來的把房價提高了百分之五十的舉動，他現在認為是非常不明智的。

  「小姐，我們可以再商量，我給你減個價。」

  夜晚昏黑的小鎮街道，林梧桐的手插在他的大手裡面被揣在他的大衣口袋裡面。

  兩個人在街道上慢慢地走著。

  這鎮上的旅館全都被林梧桐尋遍了，但是都沒有找到合適的，那些旅館房間幾乎是連她都看不下去。

  林梧桐斜過眼睛，悄悄地看一眼旁邊的人，見他沒有過多的情緒。

  林梧桐正盯著他，紀樊璃投過來一眼，出聲詢問道，「怎麼了？」

  林梧桐折過頭來，搖了搖頭。

  紀樊璃停住腳步，把她摟過去，擱置在身前，出聲問著道，「今晚上找不到旅館，你就準備讓我睡大街上麼？」

  林梧桐盯著他，搖了搖頭，「一定會有的，還有旅館我們沒找過。」

  紀樊璃輕嘆了口氣，道，「好啊，繼續找。」

  *林梧桐把紀樊璃拉回屋裡面。

  整個小鎮上的旅館基本上都被她找遍了，其實也不要求有多高多精良多精緻的配置，只需要讓人住的舒服就好了——但是大概要讓他住得舒服，也不是件容易的事吧。林梧桐想。

  把他拉進院子裡面，隔壁阿婆在醫院裡，所以屋子裡面沒有燈光，整個院子裡面就是漆黑一片，倒還是有些嚇人。

  紀樊璃把她拉過來，摟在懷裡，問她道，「你把我趕去睡外面，你一個人在這裡不怕麼？」

  林梧桐推他，想要跟他說，不是趕他去外面，是這裡條件這麼差，還擔心他睡不好。

  「我睡得很好，小東西。不要跟我找住處了，我這幾天就住在這裡。我說我們在這裡過年，你想得怎麼樣了？」紀樊璃問她。

  林梧桐當時一個激靈，就頓住了。

  他當時說的還不是開玩笑的。

  「怎麼樣？」紀樊璃又問她。

  「嗯。」林梧桐回。

  *當晚，他就抱著她安安穩穩地睡覺，林梧桐靠在他懷裡，冬季里，是很溫暖的溫度。

  第二天就開始採購年貨。

  小鎮上這幾天也是熱鬧得很，限制鞭炮的禁令在這裡得不到實施，人們根據自己的喜好任意地玩弄著鞭炮，偶爾有個小孩子跑過，身後就是一聲很小的地炮的聲音。

  林梧桐拉著紀樊璃的手都是戰戰兢兢的，偶爾一個小孩子跑過，就怕被扔個小炸彈過來。

  「小姐，買年貨啦？我們這裡有最新最好的年貨，你看要哪種？」

  林梧桐拿了兩大箱禮花炮抱在懷裡。

  紀樊璃走在她身邊，太招人眼球，林梧桐就在心裡默默地想，要拿支大水筆在他臉上畫個大花臉，這樣就沒人盯著他看了。

  剛這樣想著，就到了小鎮上的大型商店旁邊。

  「我們進去吧。」林梧桐手裡抱著禮花炮，沒有再拉著他，只能隔著聲音跟他說話。

  商店裡面也是人滿為患。

  林梧桐把禮花炮寄放在旁邊的儲物台里，然後推著購物車進去。

  讓林梧桐奇怪的是，她走進去的時候，那裡的人竟然有一點輕微要給她讓路的意識。

  林梧桐覺得驚奇了，立刻回頭看一眼後面的人，他面無表情。原來人長得好看了，還有這項功效。

  林梧桐拉著他的手，高高興興地往裡邊走。

  要是放在以前的林梧桐，她一定會說一句，要是長得好看的人，臉真地是可以當卡刷得呢。

  但是現在的林梧桐，一定不會這樣說，她只會忍不住地咧嘴輕輕地笑。

  紀樊璃大概是了解到了她在想什麼，立刻俯過身來扯她的臉頰，神態嚴肅的道，「不許笑。」

  林梧桐就笑得更開心了。

  「哈哈哈。」林梧桐捂著嘴笑，他的臉竟然可以當通行證。哈哈哈哈。

  這確實是非常好笑的。

  林梧桐推著車來到食品區，看了看貨架上的東西，想了想，哪些東西是要要的。

  大概撿了些東西在購物車裡，又往素菜和肉類區走去。

  「你喜歡吃醃肉嗎？」林梧桐問他。

  林梧桐大概猜得到他的回答，應該是「醃肉是什麼東西」。

  好吧，那就隨便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