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暴躁易怒
2024-11-12 10:10:25
作者: 衫舞雲嵐
主持的人還在說,道:「這是從西嶺山上捉下來的猴子直接開了腦袋蒸成的猴腦……」
蘇沫捂著嘴巴,直接不知如何,很想要嘔吐,但是在座那麼多人,每人面前一個猴腦盅,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辦法自己能夠做什麼,她要是有一點舉止不當,就算是淺老爺子不說什麼,恐怕在座的人也不會給她什麼好臉色。
淺老爺子招招手,道:「好了好了,你看你們,上個菜就上個菜,說什麼說,小女娃子膽子小,看把她給嚇的。」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𝑏𝑎𝑛𝑥𝑖𝑎𝑏𝑎.𝑐𝑜𝑚
淺老爺子是真心疼蘇沫。
在坐的人看看蘇沫,那個時候蘇沫還捂住嘴巴,於是都哈哈一笑,一種完全顧忌小輩的寬大體諒和嬉笑的笑容。
後來上上來的東西都足夠的稀奇古怪,但是蘇沫幾乎沒吃什麼,心裡很難受,努力地,才吃下那麼一點。
那個香港來的大哥,確實是很有勢力的,在座的人都很捧他的場,給他臉面,蘇沫坐在那兒,淺老爺子轉過頭來跟她說,讓她去給那個香港人敬個酒,以後要是想到香港發展,都是有幫助的。
要知道在香港那個高速發展然而又十分複雜的城市裡,不知道有多少人知道,要拍成一部電影或者要出成一部有影響力的書,那道上的關係是一定不能少的,曾經有個事情就是,有個不懂事的導演,因為不了解情況,所以最後他的演員都被拖去了拍了3級片,母帶什麼的都在道上的人手裡,只要那個導演或者演員不聽話,那麼直接就將母帶公布出去。
當然這只是被報導報出來的事情,還有很多是普通的人不知道的,所以在香港那個地方,一般拍電影的導演或則演員,其實和道上都有著或多或少的關係,有些甚至是演藝公司老闆本身就是黑道上的大佬。這也早都是被一部分大眾都熟知的事情了。
蘇沫端著酒杯走上去,敬了那一杯酒,蘇沫乖巧,那個香港老大很高興,笑著說,要收蘇沫當她的乾女兒。
淺老爺子在旁邊笑微微的,不做言語,全當是默認,就只看蘇沫自己的意思。
這種場面,蘇沫非常的不擅長的,她大學的生活也只止步於社會正常的交際,平時也就和朋友聊聊天,逛逛街,看看電影,大部分生活都在自己現實而平常的小生活里,這樣的場面,她就是從來沒有經歷過的了。
那個香港人還在拉著蘇沫的手,蘇沫把酒放在旁邊,向那個香港人彎了彎身,道:「謝謝伯伯。但是我覺得自己可能不夠那個資格當您的乾女兒呢。」算是出言拒絕了。
這些人都是有權有勢有地位的人,一點小女兒的言語也不放在心上,很快事情就翻過去了。
接下來可能才算是整個餐宴的最終局,那就是賭博。
轉盤和德州撲克,當然,最受歡迎的,還是撲克里的梭哈。
蘇沫挽著淺老爺子的手走下船艙里去的時候,才發現,那下面就是一個現成的大型賭場,這可能也是要將接風宴辦在這艘輪船上的一大原因吧。
各個大佬到下面,便選好自己的位置。
淺老爺子和那個香港大佬坐一桌,這一盤要上的就是梭哈,站在旁邊的人可以下注賭哪家輸贏,蘇沫還在剛下來的時候,就有侍者送上來一大盤賭碼,算是送給她小玩的一點小意思。
第一盤下注的時候,淺老爺子拍了拍她的手背道:「隨便下,沒關係。」
蘇沫就隨便買了在座的一個大佬的贏,最後竟然是真的贏了。
接下來的幾局,蘇沫下了注,基本上都是輸少贏多,那一盤賭碼很快就翻了個倍數。
「小蘇還真是有運氣啊,今晚上,怎麼樣,有沒有興趣給叔叔投一個注,讓叔叔也沾點運氣?」坐在旁邊的一個老闆道。
這接下來這一注,當然就投在他身上,但是好運不長,他最後輸得悲慘,連清一色這種牌色都能被人家更好運氣的同花順給壓下去了。
賭牌賭的就是玩牌者的運氣和魄力,但顯然那位老闆連最基本的賭品都還有著一點欠缺,那一手幾乎輸掉了他全部籌碼的賭牌亮牌之後,直接就將撲克牌扔到了桌子中央,站起身來推開椅子的聲響也絕對的夠大,蘇沫坐在旁邊,身體抖了一下。
「好了好了,王老闆這是發的哪門子的火,這就是玩玩,大家隨便玩玩,不要當真不要當真。」打圓場的老闆向周圍的人訴說到。
而那個姓王的老闆卻是將眼光狠狠地往斜對面望了一眼去,那就是這場牌桌上贏的次數最多的,贏的籌碼最多的人。
完全是不知眼色的傢伙,以為拍出了幾部狗屁電影,就以為自己能頂上天去了。
許安笑笑,伸手將面前的砝碼一推,對著斜對面的那個在場的唯一的一個女孩子道:「蘇小姐,這是點小意思,還望你收下了。這恐怕也是王老闆的意思了,沒為蘇小姐贏得這些籌碼,王老闆怕也是因為這個生氣了。」
姓王的老闆臉上的神色很快就緩和了下來不少。
而因為是在場的唯一的一個女孩子而被許安微微地利用了一下的蘇沫,面對這樣的場面,也是不知如何處的。
「傻孩子,王老闆和許導演都讓你收下了,你就好好收下吧。」
於是侍者用器具將那一摞籌碼全都趕到了蘇沫的身前。
「許大導演真是好氣魄,這幾十萬的籌碼那是說給就給,爽快啊。」旁邊有人附和道。
許安並不就此發表言語。
而接下來的賭博,很明顯許安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連連輸了好幾局,面上的神色也越發不見的好起來。
輸掉最後的籌碼之後,許安站起了身來,抽出根煙點上,對在座的人道:「各位慢慢玩,我這籌碼暫時還沒來得及補上,先到甲板上去抽根煙。」
對於輸家,一般人不會有什麼責難的語言,所以也沒怎麼糾纏。
而就蘇沫而言,看著他輸了那麼多的籌碼,而自己身邊還堆放著他給的籌碼,是有些不安的。
「爺爺,我到甲板上去一趟。」蘇沫給淺老爺子道。
淺老爺子看了她一眼,道:「不要跑遠了,待會兒想早點離開,就給阿福說,讓她先載你回去。」
「嗯。」蘇沫回。
甲板上的冬夜,非常的冷,蘇沫走出來的時候,外面的披肩就被吹得散開來。
許安擱在甲板的欄杆上,身體微微的彎曲,正在望著遠處的海面抽著煙。
蘇沫走在甲板上的鞋跟,跟木質的船面有些敲響,許安轉過了頭來,看了她一眼。
蘇沫走到他的旁邊,還隔著一些較遠的距離,道:「我把那些籌碼還給你。」
許安折過了一些身來,望著她,突然竟然微微的一笑了起來,那笑,帶著微微的一點調笑的意味。
「你是怎麼想的呢?」許安問她。
「什麼?」蘇沫不懂他什麼意思,反問道。
「我是說,你以為我輸慘了是不是?」
蘇沫抓著披肩,望著他,難道不是嗎?
許安這下,就只是笑而不語,夾著煙再吸了一口,眼神淡淡地望著前面的那一片海域。
而後許安側過了身來,直接伸手捏住了蘇沫的下巴,將她拉了過來,凝著她道:「傻瓜,有些事情,你問問淺老爺就知道了,他算是個明眼的人。」說著低下頭去,在蘇沫的下顎上就吻了一下。
蘇沫一把打開了他,快速地往後面後退了幾步,夜風裡,他的紅色的襯衣,亮得刺眼。
蘇沫原本手裡就握著個什物,還是個堅硬的器物,她拿著直接就向他扔了過去,只聽到了他一聲輕「啊」,蘇沫轉身就朝船艙里跑去。
跑到賭桌旁的時候,還有些喘氣。
「怎麼了?跑這麼急幹什麼?」淺老爺子問她。
蘇沫坐下來,努力地平息著氣息,搖搖頭,道:「沒事。外面有些冷,這裡面要暖和點。」
「爺爺,我們什麼時候走呢?」蘇沫問淺老爺子。
淺老爺子眼皮抬了抬,蘇沫他是真把她當心肝疼著,蘇沫這樣一問,淺老爺子幾乎馬上就想要站起身來跟在座的人告辭。
但隨即,這船艙裡邊就有些喧鬧,蘇沫折過頭,就看見許安走了過來,額角的位置,有一些擦傷的痕跡,還隱隱地冒著血跡。
那喧鬧也是因為他這隱著血跡的額頭。
「許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出去抽個煙,額頭還能抽出個傷來?」有人戲謔地詢問到。
許安倒是沒什麼調笑的意願,只說了句不小心在甲板上磕了下。之後就沒再說什麼,周圍的人見這樣也不再問。
這賭局再進行了幾場,各人勝負都有,最後基本上都盡了興,才開始散場。
蘇沫跟著淺老爺子在一起走下船艇去,那鏤空的階梯差點讓蘇沫崴一個腳,她原本穿的小皮鞋,這夜裡又冷,腳就有些不靈便。
她崴下去的時候,蘇沫側過身體,看見許安正站在船艇上,雙手插在褲側的包里,靜靜地把她看著。
蘇沫知道的,他應該是在生氣。
許大導演的脾氣,有誰不知道,暴躁易怒,他的手下,一旦有不聽話的演員,他直接就扔掉,根本管也不會管的,何況是她這種不聽話的人。
坐回家的路上,蘇沫聽到淺老爺子和隨從的談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