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移民杯首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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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火車步行五分鐘，就是東方巨龍的球場，姜牧和趙光明來到球場的時候，發現球場外竟然奇蹟般的出現了一二百名球迷，他聽說東方巨龍隊在比賽的時候也就一二百名球迷，沒有比賽基本上就只有球員的親屬朋友觀看，今天並沒有比賽，卻來了這麼多球迷讓姜牧非常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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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柯亮就解開了姜牧的疑惑，他笑著道：「姜教練，他們是來看你的，看到沒有，還有穿著紅白色阿爾克馬爾球衣的球迷呢。」

  李威道：「姜教練，昨天你把威廉趕走的消息已經在阿爾克馬爾城傳開了，很多人都想見識一下你這個神秘的東方教練，尤其是心高氣傲的荷蘭人。」

  姜牧看到很多球迷正對著他指指點點，微微一笑，道：「少見多怪，大家不要理睬他們，就當他們是給咱們捧場的。」

  東方巨龍隊的球員看姜牧說的輕鬆，都笑了起來。

  在接下來的訓練中，姜牧並沒有對體能多做訓練，只有十幾天的時間，現在再儲備體能已經來不及了，而且業餘球隊的體能也都很一般，他主要是就是訓練球員對新戰術的理解和運用，三後腰和邊鋒內切雖然看起來很簡單，但是足球是一個整體，牽一髮而動全身，牽扯到的東西實在不少，這些業餘球員們並不能全部接受，經常擺出這樣的陣型，但是小組對抗的時候依然按照習慣的戰術打。

  「中國人教的這是什麼玩意。」

  「中國人當教練就是一個笑話，在中國和亞洲丟人就算了，還跑到荷蘭來。」

  「這種打法能贏球？比義大利人還醜陋。」

  「就他們這樣，連阿爾克馬爾的少年隊都踢不過。」

  這種不倫不類的四不像打法很快就引起了周圍來看熱鬧的球迷的嘲笑，其實他們本來就是來找茬的，不過球迷中間一個高高大大相貌平常的男子卻是一個例外，他並沒有像眾人一樣跟著起鬨，而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姜牧如何處理這種問題。

  「不愛看就滾一邊去。」

  「誰讓你們看的，阿爾克馬爾踢的好你們去看他們的比賽好了，來這裡搗什麼亂。」

  東方巨龍的球員開始看到這麼多球迷很興奮，現在新戰術無法掌握，又被這些無聊的球迷連諷刺帶挖苦，忍不住就開始和球迷對吵起來。

  姜牧嚴肅的把球員們集中起來，道：「雖然我們是業餘球員，但是在球場上，我們就是球員，他們就是球迷，無論他們是誰的球迷，我們必須容忍他們的批評，我希望大家對自己要有信心，不要在意什麼好看不好看，我說過了，我們踢的不是漂亮足球，我們踢的是勝利的足球。好了，大家繼續訓練。」

  姜牧給球員訓話完畢，又向周圍的球迷拱拱手，道：「感謝大家來捧場，不過我不希望你們影響到我們的訓練，我們是支業餘球隊，抗干擾的能力不強，希望你們給他們一個良好的氛圍。另外，足球不是跳舞，誰的足球踢的好，那要在場上比一下才能知道，無論他是業餘還是職業，如果有幸我們能夠在足協杯上遇到阿爾克馬爾，我會讓你們知道，誰的足球更好。」

  姜牧說的很平淡，沒有一點菸火氣，不過這更顯得他對自己的足球信心十足，東方巨龍俱樂部的球員都忍不住鼓起掌來，對他們來說，這樣的反擊實在是爽的很。

  在阿爾克馬爾的球迷看來，姜牧是傲慢自大，他們被激怒了，不去諷刺球員，而是用更激烈的語言攻擊姜牧。

  「就憑你們，還想贏阿爾克馬爾，做夢。」

  「不灌你們十個球就是你們燒了高香，狂妄自大的中國人。」

  ……

  姜牧卻懶洋洋的半閉著眼睛坐在場邊，不時的挑逗這些球迷幾句，好像心思根本不在訓練上，但是只要哪個球員訓練的時候出現一點錯誤，他都會馬上指出來，看起來姜牧就像能夠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樣。讓球員們無比驚訝害怕，誰都不敢再馬虎一點。

  周圍的球迷也都被姜牧的天才震驚，諷刺的聲音漸漸消失，都開始好奇的打聽起這個年輕神秘的東方教練的來歷，而前面那個相貌平常的中年人也背對著球場，拿出一個小本子，把剛剛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的看法都記了下來。

  其實，姜牧能夠觀察到每一個球員的動作並不是他自己的功勞，起作用的是嫦娥一號，嫦娥一號自身配備視聽錄像功能，能分辨自然語言，能夠進行思維和類似人類的模糊判斷，他嚴密的監視著每個球員們的訓練，哪個球員出現異常，嫦娥一號就會主動的告訴姜牧，因為嫦娥一號和姜牧是用腦電波交流，在眾人眼裡，姜牧就變得像上帝一樣神奇了。

  趙光明剛剛一直在努力的發簡訊，這時候他也發現了姜牧的奇異之處，道：「木頭，大病一場之後，你小子變得好奇怪了，難道是因禍得福，大腦里的某個智能區域被打開了。」

  「去死，我一直這樣，是你有眼不識泰山。」姜牧揮了揮手。

  「你連女兒還沒有呢，就想做我泰山啊。」趙光明笑道。

  「滾你的蛋。」

  姜牧照著趙光明的腿踹了過去，但是早有準備的趙光明笑著躲開了。

  十幾天一晃就過去了，姜牧在一家旅遊公司找了一個導遊的工作，每逢周三、周六、周日三天下午帶隊進行訓練，東方巨龍的業餘球員雖然開始的時候有些排斥姜牧的新戰術，但是他們畢竟是業餘球員，沒有接受正規系統的訓練，接受起來反而比職業球員還快，不過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已經可以打得有模有樣了。

  移民杯的比賽從六月二十一號開始，參賽的球隊有16支，採取和世界盃一樣的比賽方式，先分成四個小組進行小組賽，小組前兩名進入淘汰賽，最後決出冠軍得主，冠軍除了獲得冠軍的榮譽之外，還將免費得到電腦和荷蘭語的培訓經費。

  中國隊的運氣不錯，被分在了c組，避開了強大的土耳其隊，蘇利南隊，德國隊，和摩洛哥隊，韓國隊、波蘭隊分在一組。

  比賽在阿姆斯特丹城西區著名的巴爾博亞廣場的足球場上舉行，這塊足球場，是荷蘭90年代球星的搖籃，里傑卡爾德、古利特、溫特、雷茲格爾、西多夫、戴維斯和克魯伊維特等一大批傑出的球星都曾在此迅速成名並最終進入職業球會，很多球探每周六和每周三下午都會到這個廣場上來蹲著，因為這兩天下午這裡也會有業餘組織的聯賽，參與其中的不少天賦奇佳的兒童和少年都是球探夢寐以求的。

  中國隊第一場比賽的對手是波蘭隊，在第二比賽日進行，旅遊公司周六周日也不休息，姜牧上午和老闆請了假，匆匆吃了一點東西，就和趙光明一起來到了巴爾博亞廣場。

  距離比賽還有一個多小時，足球場的周圍已經圍滿了人，其中有波蘭和華人球迷，也有荷蘭球迷，也有不少在這裡休閒和路過的遊人。

  「中國人也會不踢球？」

  「比賽沒有任何懸念，我們波蘭贏定了。」

  「中國隊少輸幾個球就是勝利。」

  等待觀看比賽的球迷議論紛紛，沒有人看好中國隊，無論是從中國隊在移民杯上的戰績還是中國足球的名聲都讓這些球迷不把中國隊放在眼裡，而中國的球迷也對自己的球隊沒有多少信心，即便有一兩個球迷沒有底氣的反駁兩句，也會遭來更大的嘲笑。

  中國隊的球員提前一個小時就來到了，而波蘭隊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到，姜牧帶著球員們在球場上做了20分鐘的熱身運動，然後進行簡單的傳球和搶圈訓練。

  中國隊技術並不差，是業餘中的中游水平，在訓練的時候，他們也能引來不少圍觀者的喝彩。只是中國球員的身體和意識差，一到比賽中，他們的技術就發揮不出來了。

  距離比賽還有三十分鐘的時候波蘭隊就嘻嘻哈哈的和荷蘭足協的一位官員、裁判們一起來到了球場，波蘭隊的教練沃托維奇是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也是波蘭移民隊的主席，他並不把中國隊放在眼裡，波蘭足球雖然不過是歐洲二流，但是他們的技術身體和意識就不是中國球員能相比的，即便是業餘足球也是一樣，除了中國朝鮮之外，其他國家的足球都是由下面龐大的足球人群撐起來的，在業餘足球層面，國外的球員比中國球員更強。

  中國隊的球員在球場上認真的訓練，而波蘭隊的球員卻顯得非常的輕鬆，幾乎就像是在玩街頭足球。他們也沒有做太長時間的賽前準備，就直接開始了比賽。

  波蘭隊教練沃托維奇聽說過姜牧被數十家荷蘭俱樂部拒絕的笑話，看到姜牧這麼年輕，更加不把他放在心上，兩個人賽前握手的時候，沃托維奇竟然還扭頭和自己的球員說話，對姜牧極不尊重。

  不過姜牧並沒有在意，只是撇撇嘴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不想在口頭上逞強，因為他觀察過波蘭人的比賽，知道他們的水平，他相信自己的球隊很快就會給傲慢的波蘭人這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教訓。<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