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驗屍

2024-11-12 03:34:48 作者: 我的傷心誰做主

  陳仁傑看到葉寒吃驚的表情,便笑著問道:「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嗎?咱們可以來打個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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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寒見陳仁傑一臉的自信,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這具裸屍,確實沒有發生身上有什麼傷痕或者淤痕,便有了點底氣,問道:「打賭?賭什麼?」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們就賭一百塊錢好了,你要是輸了,你給我一百塊錢,我鑰匙輸了,我給你一百塊錢,怎麼樣?」陳仁傑信心滿滿的道。

  葉寒道:「賭就賭。」

  陳仁傑呵呵笑道:「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話音一落,陳仁傑走近裸屍,用戴著橡皮手套的雙手掰開了裸屍的嘴,然後用鼻子在裸屍的嘴裡嗅了一下,便道:「死者口中有特殊刺激氣味,疑似乙醚……」

  說完,他又摸了摸裸屍的頭部,又道:「死者腦後有血腫,疑似後腦撞擊地面所致,又或是被鈍器擊打。若是被鈍器擊打所致,鈍器應是呈圓柱狀,直徑約有一公分左右,疑似小鐵錘……」

  他說完之後,見葉寒站在那裡一動不動,便問道:「你還愣在那裡幹什麼?趕緊記錄啊。」

  「記錄?記錄什麼?」葉寒一臉的茫然。

  陳仁傑道:「那邊桌子上有一個記錄本,將我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這些記錄是要寫驗屍報告的,將來可能會成為警方破案的依據……」

  葉寒聽後,眉頭一皺,急忙問道:「你是在驗屍?」

  「不然你以為我在幹什麼?猥褻女屍嗎?」陳仁傑有些生氣的說道。

  「你是法醫?」葉寒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便問道。

  陳仁傑輕輕嘆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沈全安給我找的人怎麼那麼差勁?」

  「難怪你剛才自信滿滿的說死者是被謀殺的,原來你是法醫。」葉寒一邊去拿那個記錄本,一邊說道,「還有,我並不差勁,只是沒有弄清楚沈老讓我來的目的,我哪裡知道你是在驗屍?」

  「這下你知道了?趕緊把我剛才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陳仁傑生氣的說道。

  葉寒不去理會陳仁傑的態度,他拿起筆便在記錄本上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連串的文字,將陳仁傑剛才所說的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了下來。

  陳仁傑怕葉寒寫錯,湊過去看了一眼,見葉寒所寫的字體蒼邁有勁,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美,行書寫到這樣的地步,確實了不起。正所謂字如其人,陳仁傑看到葉寒所寫的字後,倒是對葉寒刮目相看。他從頭看到尾,見一字不差,便笑道:「看來,你還是有點用處的嗎?」

  話音一落,陳仁傑繼續去檢查裸屍,然後一一將自己所發現的細微之處全部說了出來。

  葉寒則負責將陳仁傑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他在記錄的同時,心中也不禁佩服起陳仁傑來。屍體是完整的,表面上看不出任何傷痕,可是在陳仁傑的眼睛裡,屍體處處都是傷痕。

  陳仁傑用手將屍體的雙腿分開,然後看了一眼屍體的私、處,伸出一根手指直接插、進了屍體的**,然後在裡面用手指攪動了一番,拔出來的時候,他則盯著自己的手指看,當即說道:「死者下體有不名男性精斑,生前曾經發生過性、行為,綜合之前所勘驗的屍體狀況來看,給出結論,死者生前先被兇手用乙醚迷暈,之後被又被兇手強、奸,最後被兇手殺死。」

  葉寒聽著陳仁傑的話,便記錄在本子上,當他寫完之後,抬起頭看了一眼陳仁傑,卻見陳仁傑眉頭緊鎖。

  「死者雖然是被兇手先奸後殺,可是從屍體上的種種跡象表明,並沒有一處致命的傷害,那麼死者又是怎麼死的呢?」陳仁傑站在那裡,目光緊緊的盯著屍體,卻一籌莫展。

  葉寒見後,問道:「是不是遺漏了屍體的某個地方?」

  「不可能,我從頭到腳都檢查了一遍,卻從未發現異常之處,即便是細微的小傷,都被我找了出來了,又怎麼會遺漏致命傷呢?」陳仁傑搖頭道。

  葉寒道:「你檢查的只是屍體的前面,後面還沒有檢查呢!」

  陳仁傑道:「嗯,看來,致命傷應該在背後。來,你幫我把屍體翻過來。」

  葉寒丟下了手中的紙筆,然後戴上橡皮手套,和陳仁傑一起將屍體給翻了過來。

  可是,屍體的背部平整光滑,絲毫沒有一點傷痕。

  屍體剛被翻過來,陳仁傑便開始著手檢查屍體,雙手從屍體的腳開始向上摸,看看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地方。

  葉寒則目視著這具屍體的背部,忽然看見脊椎處有一截鼓了起來,雖然很是細微,卻也逃不過他的眼睛,他急忙走近屍體,伸手朝那個地方摸了過去。他的手剛剛碰到那段脊椎,臉上立刻變色,急忙對尚在檢查屍體腿部的陳仁傑道:「這裡有問題!」

  陳仁傑聽到後,立刻走了過去,伸手摸了過去,臉上立刻顯現出來吃驚的表情,當即道:「居然斷裂了?」

  葉寒看了陳仁傑一眼,道:「人體的脊椎最為重要,只要有一處斷裂的地方,整個人就等於廢了。這段脊椎應該是第三胸椎,幾乎是整塊斷裂了,像是被人抓著胸椎用力向上提出來了一樣……」

  陳仁傑聽後,道:「是第三胸椎沒錯,我剛才摸了一下,確實如同你說的那樣,像是被人用很大的力氣將胸椎給硬生生的折斷的……我想,這應該就是死者的致命傷。可是……」

  葉寒見陳仁傑皺著眉頭,並不在說話了,便接著話茬說道:「可是要用人力硬生生的折斷這段胸椎,那麼這個人手上的力道一定會力大無比,對嗎?」

  陳仁傑點了點頭,道:「你說的沒錯。在我的五年法醫生涯當中,我還是頭一次碰到這種殺人的方法……」

  房間裡靜寂異常,良久沒有聲音,葉寒和陳仁傑都在盯著屍體發呆。這裡地處地下三層,並位於停屍間裡,所以比較陰冷,葉寒穿的有些單薄,不禁寒氣襲來,讓他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葉寒的噴嚏打破了房間裡的靜寂,他揉了揉鼻子,抱歉的對陳仁傑說道:「不好意思,有點著涼了。」

  陳仁傑見葉寒只穿著一件襯衣,便道:「你穿的太少了,這間房是從停屍間裡開闢出來的,是醫院專門為我準備的驗屍的地方,我是一個兼職的法醫,只是在其他法醫忙不過來的時候,才會將屍體送到我這裡。」

  「哦。」

  「對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陳仁傑看了一眼劍眉星目的葉寒。

  「我叫葉寒。」

  「葉寒?」陳仁傑聽後,臉上頓時露出了吃驚的表情,問道,「就是那個被譽為『光速外科醫生』的葉寒?」

  「額……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我只是一個普通人。」葉寒自覺羞愧得道。

  陳仁傑呵呵笑道:「真沒想到,五年前名噪一時的『光速外科醫生』會和我在這種地方見面。今天的驗屍算是完成了,死因也明確了,只是委屈你給我當助手了。我要是早知道你是那個『光速外科醫生』的話,我哪裡敢讓你做這樣的工作啊。」

  「那是五年前的我,我現在只是一個普通人,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不過,你也用不著謙虛,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我只是在做外科手術的時間上比別人勝一籌而已。就拿剛才來說,那些細微之處的地方,我根本沒有看出來,而你卻很細心的找了出來,就憑這一點,你就強出我許多。」葉寒道。

  「我這也是職業病,做法醫久了,就算是一具自然死亡的屍體躺在我的面前,我都要很細心的找出來一些蛛絲馬跡。如果你干法醫久了,你肯定比我還要厲害。」陳仁傑謙虛的道。

  葉寒笑了笑,知道陳仁傑是因為謙虛才這樣說的,不過,他也不去再為這個事情而和陳仁傑互相謙虛下去,如果你一言我一語的沒完沒了,不知道會寒暄到什麼時候呢。他現在最為關心的是,為什麼沈全安要他來找陳仁傑,還說陳仁傑會給予他莫大的幫助。

  「對了,陳醫生,我有一件事不太明白,想請教你一下。」

  「請教不敢當,可是我要是知道什麼事情的話,一定會告訴你的。你有什麼事情,儘管問?」

  「是沈全安讓我來找你的,可是我卻不知道他到底讓我來找你幹什麼,你一定比我清楚?」

  陳仁傑道:「哦,是這樣的。我這裡缺少一位得力的助手,知道沈全安前輩在圈子裡人脈廣,便讓他給我推薦一個助手。沒想到,沈前輩推薦的人竟然是當年的『光速外科醫生』,當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葉寒見陳仁傑一句一個「光速外科醫生」,臉上有些不喜,便道:「陳醫生,當年的『光速外科醫生』已經不存在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剛剛從牢里釋放出來的葉寒。而且,我的醫師資格證也早已經被吊銷了,準確的來說,我現在不得從事任何跟醫學有關的工作。如果你這裡需要人,我會幫助你,反正我的時間也比較閒。只要你不介意我的身份就行了。」

  「不介意,絕對不介意。有你給我當助手,是我的榮幸。不過,有些細節我還是需要向你說清楚的……我們還是到我的辦公室里談,這裡的氣氛不適合。」

  「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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