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十九章 圖!
2024-11-12 02:26:39
作者: 杯中窺香
「大哥,如果,我是說如果,萬一到時候真有長生不老藥,而且數量極少,那到時候咱們搶不搶?」
穿梭在秦嶺鬱鬱蒼蒼的林間,夜色朦朧,前方可謂伸手不見五指,夏春霖特地拉著夏春侯行走在隊伍末端。此刻的夏春霖,臉上滿是一種野心勃勃。
「這事得由爸做主,我們還是別討論這個問題。」夏春侯顯然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別說你一點都不在乎。」夏春霖神色不悅,低聲道:「這可是長生不老藥啊,在西遊記里,那就是妖魔鬼怪爭著搶著要吃的唐僧肉。」
夏春侯露出猶豫之色,皺眉道:「那依你看,該怎麼做?」
「如今看形勢,肯定是咱們這一方占著絕對的優勢,如果葉鈞這小崽子真有恃無恐,會無端端把這等好處掏出來便宜咱們夏家?」
夏春霖滿臉嗤笑,緩緩道:「換句話說,至少葉鈞那一邊,應該沒人能有爸跟楊伯的實力,到時候真的要占大頭,還不是咱們夏家說了算?」
「就你鬼主意多,難道忘記還有安倍神社了嗎?據葉鈞說,安倍神社的七人眾,明面上就已經有了兩個祭師在了,搞不好四個神子也來了,咱們目前首要的任務是同心協力,現如今連門都進不了,就想著占大頭,春霖,以後這些事情別胡思亂想,免得惹爸不開心,知道嗎?」
夏春侯一臉嚴肅,不過顯然夏春霖沒太當回事,當下她懶散的聳聳肩,撇撇嘴道:「就知道裝出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實際上心裏面也不知道怎麼想,罷了罷了,跟你談事情就是費勁,不過春鵬比你還要木訥,有時候我老琢磨到底跟爸有沒有血緣關係,怎麼他生出來的兒子跟女兒,這麼不對稱。」
夏春侯有些哭笑不得,搖頭道:「你都快五十歲的人了,怎麼說話還這麼不經大腦?好了好了,不說了,免得被他們聽到。」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𝐛𝐚𝐧𝐱𝐢𝐚𝐛𝐚.𝐜𝐨𝐦
說完,夏春侯快步跟上大部隊,被晾在後面的夏春霖撇撇嘴,滿臉不樂意,嘀咕道:「神奇什麼?還怕被他們聽見,他們聽得見嗎?」
葉鈞臉色有些古怪,他跟一旁不怎麼搭理他的楊懷素互視了一眼,只見這個冷若冰霜的女人忽然狠狠瞪了瞪他,似乎在責備他,看,你都找了些什麼人?
葉鈞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實際上,修為到了這種程度,要聽見方圓一里內的聲音,只要願意的話,倒是不難。更何況,葉鈞有著天賦第六感,能捕捉到的動靜明顯更大更多。還有,夏春侯跟夏春霖的距離他倆無非也就是不到百米,甭說他跟楊懷素聽到了,就連夏家不少人也是如此。
夏殊槐跟楊超群自始自終都一臉的高深莫測,看不出是心存試探,還是壓根沒聽見。倒是夏師師臉色有些掛不住了,夏春鵬更是如此,父女倆一個覺得長輩太丟人,一個覺得哥哥姐姐不懂事,反正也不好說什麼。
夏春霖跟夏春侯修為不如夏春鵬跟夏師師,自然不知道他倆的交談已經被不少人聽到了,而在往日誰會沒事誇耀自己修為上去了,聽覺也變得好很多?
就這樣,在場人各懷鬼胎的步步前行,直到凌晨兩點多,才出現在華梅等人暫居的據點外。
嗖…
陣陣風聲出現,很快,前方就立著好幾個人影。
當先一人正是華梅,其後是趙欽思跟胡安祿,以及胡安祿的幾個師叔師伯。
華梅笑盈盈的朝夏殊槐躬了躬身,道:「夏老依然老當益壯,依稀記得上次得以相見,還是師傅健在之時。」
「唉,令師跟我也算有不少淵源,只可惜她離開的時候,我一無所知,直到五年後,才經由好友無意間提起,方知令師已經駕鶴西去。」
夏殊槐喟然一嘆,眼中浮現出一縷惆悵,昔年,華梅的師傅那可是艷名遠播,年輕時候的夏殊槐就是一名愛慕者。只可惜,年華不再,各自也有了家世,聯繫也越來越少,更何況一個在港城,一個在內地?
「夏老裡面請。」華梅讓出條道來。
其實還有二三十里路的時候,楊懷素就率先脫離了大隊伍,說是提前通知一下,讓大家有個準備,實際上到底是真心如此,還是受不了夏春霖的神經質。
反正,出來迎接時就沒瞧見她人,估計是懶得出迎了。
夏殊槐先是讓一些無關大局的族人到下面休息,他則跟楊超群、夏春鵬進入密室里,與華梅、趙欽思協商分配的工作,聆聽一下最新的動態。
夏師師並沒有前去密室,她直接找上葉鈞,讓葉鈞領著她四處走走。
「這條路就是前往一線天的必經之路,在沒跟安倍神社達成協議前,這裡都會安插一些人二十四小時盯梢,當然了,如今也不會放鬆警惕,只不過盯梢的位置稍稍朝後挪了挪而已。」
夏師師看著葉鈞指著的這條天然的十字路口,笑道:「是因為對方來了一些厲害的角色,知道就算再這麼嚴陣以待也無濟於事,所以才不得不縮回陣線吧?」
「也不瞞你,確實是這麼想的。」葉鈞點了點頭,道:「如果安倍神社真有異心,或者做出一些出軌的動作,就靠這些人,顯然沒有任何的作用。局面無非就兩種,要麼自始自終都稀里糊塗,要麼就是被輕易制服,與其這樣,不如把態度擺得更直接一點。」
「也對。」夏師師猶豫了一下,然後道:「我想去那裡看一看。」
「這不太好吧?」葉鈞皺了皺眉。
「只是遠遠看一眼,葉總該不會連這點要求都不答應吧?」夏師師委婉一笑。
葉鈞暗暗搖頭,然後道:「好吧,我帶你去。」
當下,一男一女穿梭在密林之中,寒風呼呼呼的刮著,等落定時,葉鈞察覺到夏師師有些耐不住寒氣,本能的做出一種環抱的動作。
對此,葉鈞很自然而然的脫下外套,披在夏師師身上,笑道:「天氣本就涼了,尤其秦嶺地勢較高,夜間的寒氣比外面更重,之前就提醒過你多準備些衣物。」
「我這不是忘記換了嗎?」夏師師嘟著嘴,忽然道:「你把衣服給我了,那你呢?不冷嗎?」
說是這麼說,可實際上一點都沒推卻的意思,反而把衣服捂得嚴嚴實實的,看到這一幕葉鈞忽然有種淚流滿面的衝動,暗道不管什麼樣的女人,都喜歡口是心非呀。
「不冷,我天生就抗凍。」葉鈞無所謂的笑了笑。
「那你冷的話,可就要說哦,別逞強,光顧著要風度不要溫度。」夏師師一副很認真的表情叮囑道。
葉鈞再次湧起淚流滿面的衝動,暗道現如今的女人怎麼都喜歡把話反著說?你如果真這麼恪守這句話,還需要我專門脫衣服披在你身上?再說了,如果我說冷,你就真肯把衣服脫下來嗎?
當下,葉鈞懶得再跟夏師師扯這種有的沒的話題,很是乾脆的撥開一部分雜草,盯著前方呈現出火光的空曠地帶。
處在葉鈞身後的夏師師凝視著葉鈞的背影,忽然掩嘴偷笑,然後也有樣學樣的撥開一部分雜草,看到前方篝火處,正有好幾個滿臉懶散的男人活背靠背閒聊,或三五成群聚在一起討論,臉上不時浮現出一些淫蕩的賤笑,看得夏師師皺眉不停。
「你們這些男人一旦三五成群扎堆,嘴巴說出來的就准沒有好話。」夏師師忽然道。
葉鈞有些荒唐錯愣的撇過頭去,凝視著夏師師那張臉,暗道這又關我什麼事,怎麼聽口氣,這天底下的黑鍋只要跟男人有份的,就得跟我有關似的?
夏師師看了看葉鈞膛目結舌的樣子,忽然噗哧一笑,道:「好了,不逗你了,真是的,一點都不好玩。」
說完,她指著前方的那個洞穴,笑道:「要不,咱們進去看看吧,怎麼樣?」
「你不是說只是在外面看看嗎?」葉鈞皺了皺眉,看著夏師師躍躍欲試的模樣,搖頭道:「想要進去的話,等早上再說吧,現在應該回去,養足精神。」
「小氣鬼,你不去的話,我自己去。」
夏師師說走就走,壓根不給葉鈞阻擾的時間,直接飄了起來。
葉鈞一陣膛目結舌,等反應過來後,心頭不知怎的湧起一股惱火,但最後還是搖搖頭,跟了上去。
現如今,這洞穴的里里外外,已經不需要再布置任何的陷阱,一方面是因為跟華梅、趙欽思等人約定好了,另一方面,有著高手坐鎮,還真不需要擔心什麼。
葉鈞很快就追上了夏師師,此刻他跟夏師師已經進入洞內,對於四周形態各異的鐘乳石,夏師師還抱著一種欣賞的態度,並不著急前往腹地一探遺址。
等前前後後花了二十多分鐘,葉鈞跟夏師師才出現在十字交叉口,通往遺址的地方例行公事的有兩個安倍神社的成員把守,夏師師沒有再前進,只是低聲道:「那裡就是通過遺址的地方?」
「對。」葉鈞點了點頭,然後戒備道:「怎麼?你還打算繼續往裡走?」
夏師師眼神充滿著皎潔,微笑道:「不可以嗎?」
「說什麼都不可以!如果你再堅持的話,我可就生氣了!」葉鈞佯裝惱火道。
夏師師眼中的皎潔之色更甚,正打算做出一些讓葉鈞更加著急的舉動,但就在這時,她的臉色忽然大變。至於葉鈞,也滿臉陰沉的抬起頭來。
只見,一束湛藍色的光芒浮現,瞬間將他們周邊的黑暗照亮,但這只是眨眼之間而已,可下一刻,葉鈞發現身邊的黑暗出現一些星星點點的藍光,就跟田園間的螢火蟲一般閃閃發亮。
這些星星點點的藍光仿佛含苞待放的花朵一般,在經過十幾秒的時間後慢慢綻放,最終成為一隻只拍打翅膀並且會放射藍光的蝴蝶。
幻蝶!
葉鈞臉色陰沉得可怕,先前只顧著戒備夏師師,壓根沒察覺到四周早已有人出現。
「京華有句古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葉鈞,沒想到,我們又見面了。」
安倍正康!
又是他!
葉鈞沉著臉,目光陰晴不定,他死死盯著緩緩朝他走來的安倍正康,同時暗暗戒備著。
「別這麼緊張,我只是小小的開了個玩笑而已,是不是覺得我打擾你們了?如果是的話,我立刻就走。」
安倍正康擺出副轉身走人的架勢,笑道:「年輕,真好。不過,下次想要深夜造訪,完全可是光明正大走進來,我早就吩咐下去了,若是你們誰想來,或者走,都不准阻攔,同時還得客客氣氣的。」
眼見安倍正康要走,夏師師忽然道:「那麼我們可以去遺址看一看嗎?」
「這位美麗的小姐,若是你想看的話,完全沒問題,我現在就讓人給你帶路。」安倍正康招了招手,將那兩個站在不遠處的安倍神社的成員喚到身前,吩咐道:「帶他們進去吧,如果有什麼要求的話,只要合情合理,你們做主就行。實在有為難的,可以去請示真源小姐。」
說完,安倍正康就飄然離去,來得快,去得更快。
「現在,你滿意了吧?」葉鈞沉著臉盯著安倍正康消失的方向,心情相當糟糕。因為,他壓根沒察覺到安倍正康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就連走的時候,也是費了好大勁才能感覺得到。
夏師師一臉無所謂,笑道:「既然人家都不說什麼,你抱怨個什麼勁?」
說完,夏師師旁若無人的推了推葉鈞,笑道:「走吧,你不是也沒去過遺址嗎?難道你還想現在扭頭就走?不過先說好,我可要到裡面看看。」
「算我怕了你了。」葉鈞哪會留下夏師師一個人,再說,他對於遺址的大門,同樣很好奇。
在一名安倍神社成員的陪同下,葉鈞跟夏師師穿過了一個漆黑的洞穴後,立即就來到一處牆壁掛滿火把的地方。
只見,四周滿是灰塵,像是一處尚未開發過的山洞,不過卻不潮濕,相反還有些乾燥。
前方有一個看不出年歲的木橋,橋身大多都已經腐朽,坑坑窪窪的,很難讓人升起到上面踩踏的勇氣。當然了,橋下面早已經枯竭,沒有任何的水流,站在上方往下看,就算注滿水,水位的高度也僅僅到成年人胸口,淹不死人。
橋的另一端,是一處布滿泥塵的石門,顯得很寬敞,大概有五米的寬度,三米的高度。石門雕刻著一些很怪異的圖案,有神話中出現的后羿射日,也有夸父逐日,更有一些古人圍在篝火前跳舞,篝火上,有著一隻似鳥似孔雀的生物。
夏師師指著這個似鳥似孔雀的生物,不確定道:「這該不會指的是鳳凰吧?浴火重生?看,這個看起來破碎的東西,是不是很像蛋殼?」
「你這麼一說,確實有些像。」
葉鈞點了點頭,然後用島國語詢問一旁的安倍神社成員,疑惑道:「這個門,能不能打開?」
「不能。」這安倍神社成員搖了搖頭,解釋道:「也才發現幾天而已,這幾天,一直都在研究該怎麼打開,我們都認為肯定是有機關的。當然,你們京華的武者提出直接炸開,我們不同意,因為這岩洞土質有些疏鬆,承受不住炸藥的強度,萬一塌陷了,我們都得被活埋。還有一點,如果使用強硬的手段,搞不好可能觸及到另一種機關,最終導致門後面的東西全部被摧毀。」
「沒錯,確實應該小心點。」葉鈞暗暗捏了把汗,他還真想不出是誰這麼沒眼光,提出這種餿主意。
「咦?這是什麼?」
夏師師忽然蹲了下來,她取出一張紙巾,輕輕擦拭著腳下的泥土。
只見,一幅圖案呈現出來,僅僅看了一眼,她就渾身顫抖,顯然處在激動當中。
「不會吧?」葉鈞膛目結舌,同時,心臟也噗噗噗跳個不停。
一旁的那名安倍神社的成員也是露出不信之色,緊接著,他從衣服里掏出一個竹笛,葉鈞眼尖,沉聲道:「你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通知真源小姐,先生,請別誤會,我們沒有惡意的。」這安倍神社的成員悻悻然的舉起手來。
葉鈞看對方手上確實是竹笛,點點頭道:「好的,你快通知吧。」
伴隨著夏師師擦拭的地方越來越多,腳下的圖案也是越來越多,坂本真源一早就趕來了,在旁邊看得相當激動。至於安倍正康跟安倍立清,也是匆匆趕了過來,他們都沒有輕舉妄動,只是靜靜看著夏師師細心擦拭著腳下的泥土。
「原來,通往神壇的路就在腳下,卻被我們忽略掉了,難道說,我們無緣嗎?」坂本真源失聲道。
「別胡思亂想,我想神武天皇在今天允許這個京華的女孩解開通往神壇的密碼,相信也是有深意的。」
安倍正康平靜道:「通知那些京華人了沒有?」
「已經讓人通知了。」坂本真源點頭道。
安倍正康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目不轉睛的看著夏師師腳下的那一片紋路漸漸清晰的圖案。
「天啊!是地圖!是地圖!」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忽然傳出一聲驚呼,是趙欽思發出的。
隨後趕來的華梅也是相當激動,至於夏殊槐等人,經過趙欽思一番解釋後,一個個也是神采奕奕盯著這些紋路漸漸清晰的圖案。
沒錯!
這確實是地圖!
葉鈞沉著臉,目不轉睛盯著這些圖案,在他心裏面,對於這幅圖充滿著滔天巨浪般的震驚。原因就出在這幅圖他認識,跟系統賦予給他的人物天賦圖的圖案紋路,是一模一樣!
天啊!我到底看到什麼了!
葉鈞的心臟噗噗噗直跳,他有一種直覺,他很可能在這次的尋寶中,找到一樣對他來說堪稱無價之寶的東西。
葉鈞試圖跟系統交談,可系統就像是陷入深度沉睡中一般,不管葉鈞如何呼喚,都沒有回音。
裡面到底有什麼?
葉鈞抬起頭,盯著那扇寬敞的石門,這一刻,他感覺到一種冥冥之中自有安排的天意,是天意指引他,讓他把夏家找來。是天意趨勢著夏師師,深夜到這地方來,是天意讓夏師師,發現了這幅被眾人遺漏,甚至無視的地圖!若是沒有夏師師今夜執意來這裡,或許他們眾人會因為打不開石門而心力交瘁一陣子,也可能是很久很久,甚至有生之年都解不開這個疑團。
待稍稍冷靜下來時,葉鈞不由得再次升起一個疑惑,人物天賦圖,是系統在他穿越到這裡後,因為格式化的緣故,臨時賦予他的一種能力,這種人物天賦圖,上輩子他是沒有的,而且葉鈞也曾詢問過漸漸恢復一些數據的系統,得到的信息是,人物天賦圖,竟然是衍生品,本身的程序是沒有的,所以,系統才無法預測到一旦人物天賦圖全部開啟,會衍生什麼樣的後果。
那麼,這人物天賦圖,與千年前的徐福,又有什麼樣的關係?最後的天賦無疆,是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長生不老藥?
葉鈞忽然想起一種可能性,這人物天賦圖,所賦予的種種能力,除了一些特定的主動天賦,那麼所有的天賦,不就是一種讓人服食丹藥後,所提升出來的能力嗎?
「這不是陣圖,絕不是!這絕對是徐福弄出來的!」
葉鈞的心情可謂複雜到了極點,儘管理智告訴他這很有可能只是一個美麗的誤會,但是,他更願意去相信,門的另一面,會帶給他一個無限可能的未來,儘管葉鈞也嗅到一些危險的氣息,但這種程度的危險,跟收穫到的利益相比,幾乎可以被過濾掉!
門的另一端,會有什麼呢?
不僅葉鈞這麼想,在場所有人,除了依然聚精會神清掃塵土的夏師師,都持著這樣的一個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