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夜戰

2024-05-06 11:29:01 作者: 愛睡覺懶人

  二十多歲的女人稍顯青澀,而臨近三十時,那股子味道就越發成熟。

  韻味十足的女人走來,走到徐白面前時,將手中碎銀遞出。

  「小女子開客棧,也是以和為貴,店小二不懂事,小女子把錢還給公子,就當小女子請各位吃飯了。」

  徐白盯著遞過來的碎銀子,尤其是女人那白皙的手背,以及手背上的花紋。

  在老闆娘的手背上,有淡紅色的楓葉花紋,與白皙皮膚互相搭配,顯得異常妖異。

  徐白好不好女色,當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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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個男人不好色?

  但他並不是見人就動的騾子,此刻目光之所以挪不開,是因為他發現,老闆娘手背上的楓葉紋身不僅好看,還有個金色進度條。

  就剛才看了那麼一會兒,金色進度條只漲了一絲。

  按這節奏,估摸著比捶腎法還好。

  「客官?客官?」老闆娘喚了一聲,徐白回過神來。

  「那就多謝老闆娘了。」

  他接過銀子,順手揣入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子,沒有再去看那隻手。

  「要我說,還是老闆娘懂,嘿,這次就算了吧。」中年漢子倒是會就坡下驢。

  「不是老闆娘,我叫雲香,是老闆。」雲香強調了一句,目光盯著徐白:「客官,財不可露白啊。」

  徐白笑了笑,沒說話。

  眼睛順勢一暼,進度條又漲了一絲。

  他又弄了弄頭髮,再瞥。

  摸摸腰間錢袋子,再瞥。

  此刻,徐白就像是個薅羊毛的,極盡所能的漲進度條。

  「現在天色也不晚了,各位早點回去吧。」雲香把錢還了,也不再想多說什麼。

  徐白嘆了口氣,暗道一聲今天沒機會了。

  「告辭。」

  他轉過身,說了句告辭,離開了客棧。

  中年漢子和他的同伴也走了,客棧內陷入安靜。

  雲香走上前,把門關上,沿著樓梯去往二樓……

  ……

  徐白離開客棧後,就直奔著家的位置走。

  走到一半時,他突然停了下來,換了個方向,走進一條幽暗的巷子。

  此刻,夜已經深了。

  除了月亮和兩旁的燈籠之外,只剩下遠處傳來細微的打更聲。

  在巷子外面,幾道身影出現,正是中年漢子等人。

  「大哥,他走進小巷子了,機會來了啊!」其中一個同夥看著幽暗巷子,道。

  中年漢子眉頭直皺:「小心一點,這人步履沉穩,行走之間自有一番氣勢,千萬不要著了道。」

  「嘿嘿,大哥可是九品武夫,我們根本不怕,這小小縣城,從沒聽過有什麼常住的武夫,大哥,咱們搞快點吧,奪了他身上銀錢,比兄弟們玩幾次命都多。」另一個同夥忍不住了。

  中年漢子想了想,又想到徐白腰間鼓鼓囊囊的錢袋,咬了咬牙,揮手走進小巷子。

  小巷子幽暗得很,除開月光之外,街道上連個燈籠都沒有。

  幾人才剛剛進入,就感覺到一股潮濕氣味。

  前方,已經沒有徐白的身影了。

  剛才猶豫了一下,中年漢子以為自己跟丟了。

  又想起錢袋,心頭一激動,低聲說了一句:「趕緊追。」

  「是!」幾個同夥答應一聲。

  可還沒等他們走出兩步,破風聲響起。

  「嗤……」

  伴隨著破風聲的,是利刃入肉的聲音。

  中年漢子身旁的一個同夥捂著喉嚨,軟倒在地,喉嚨那裡有袖箭的箭頭。

  「誰!」

  幾人瞬間緊張起來。

  可巷子幽暗,看不到人。

  他們背靠著背,互相警戒著。

  除開已死掉的同夥,他們只有三個人了。

  「呼……」

  風聲再度傳來,席捲著黑夜。

  「啊!」

  另一個同夥捂著頭,腦瓜子開裂,倒在地上,地上是一塊磚頭。

  還不等他們反應,又是好幾塊磚頭飛來。

  最後一個同夥被砸中,倒在地上。

  俗話說,武功再好,一磚撂倒。

  只有中年漢子尚有一戰之力,從腰間抽出一雙鐵刺,揮舞間將磚頭敲碎。

  「有本事出來,躲躲藏藏算什麼好漢!」他怒喝一聲。

  雖然他是九品武夫,其他人全都是不入流的,但同夥死了,他還是接受不了。

  沒人回答他,背後有一道風聲。

  危險的感覺襲來,中年漢子急忙低頭。

  一把鬼頭刀從頭頂擦過,要是晚上一秒,就得去陪他的同夥了。

  「是你!」

  這時,中年漢子終於看清楚拿刀之人,正是他們追擊的徐白。

  「貪心,有時候會害你。」徐白挑了挑眉。

  出了客棧,他就發現這幾人偷偷跟著他,聯想到之前中年漢子時不時盯著他的錢袋,徐白知曉這幾人的心思。

  「果然,我還是涉世未深啊,江湖真是太險惡了……」他嘆了口氣。

  中年漢子差點吐血。

  涉世未深?

  涉世未深就能把他幾個同夥乾死,深了那還得了?

  「我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入了九品。」中年漢子警惕的道。

  徐白沒有回答,突然伸出手。

  袖子處,在月光的照射下,有一點烏光,看得不是很清楚。

  中年漢子突然想到第一個同夥的死法,驚道:「有暗器。」

  他急忙閃身躲避。

  可徐白並沒有射出袖箭,反手捶在腰部,提刀迎來。

  捶腎法!

  真氣強了一分,在體內橫衝直撞。

  「鏘!」

  刀與刺相交,聲音清脆。

  兩人在巷子裡打得你來我往。

  月光之下,除了銀輝,就剩下兵器反射的寒光。

  「你猜猜,我什麼時候射箭。」徐白右手執刀不停揮動,斷骨刀法不斷使出。

  另一隻手也在瞄著。

  中年漢子心頭一震,當他看到袖箭指著他時,寒氣直冒,急忙躲閃。

  可下一刻,長刀在他身上留下一道刀痕。

  「不是這一次,下一次會不會射箭呢?」徐白笑眯眯的道。

  中年漢子捂著傷口,急速後退。

  可徐白並不給機會,長刀好像粘在身上似的,怎麼都甩不掉。

  這一戰,是中年漢子入江湖後打得最難受的。

  因為除了那把寒光閃閃的鬼頭刀外,不知道什麼時候發射的暗器更是心驚。

  齷齪!

  無恥!

  中年漢子心頭怒罵,一邊對付著鬼頭刀,一邊防止暗器,破綻終於出現。

  徐白長刀划過,收刀。

  中年漢子捂著喉嚨,倒在地上,不斷抽搐。

  鮮血不停流出,可中年漢子仍然看著徐白左手手臂,似乎死不瞑目。

  徐白走了上來,拉起左手衣袖,用一種極度嘲諷的語氣道:「你看,沒有……」

  左手處,袖箭空空如也,只剩一個機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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